靈棋道兄看那孩子可愛,也就伸手抱一下,那小傢伙在他手裡玩了一會兒,不知如何,突然皮起來,對着靈棋道兄就吐了一口口水,其實也就是一點唾沫星子兒,飛到了靈棋道兄臉上,靈棋道兄卻翻身就倒,睜着眼睛就斷了氣,事後無論如何也查不出死因,即不是毒,也沒有傷,竟真的只能說是一口口水吐死的。”
“這---這和我大師兄被尿澆死,如出一轍啊。”木虛叫了起來。
“是。”秋山點頭:“和木應道兄的死幾乎一模一樣。”
鴻杳哼了一聲道:“有一隻無形黑手正伸向七大玄門,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查出來,斬斷這隻黑手。”
羣道盡皆點頭,抱一看向濯風道:“濯風師叔,你們對木應道兄的死因,仍是沒有半點頭緒嗎?”
“沒有。”濯風搖頭,道:“但靈棋掌門也是這麼死的,到讓我想起個人來,只是-----。”
說到這裡,他卻沒說下去,鴻杳三個對視一眼,抱一道:“濯風師叔是想到了當年的鬼符道人嗎?”
“原來你們也想到了。”濯風點頭,道:“據聞鬼符道人能以一道鬼符貼在小兒臍眼上,他的邪靈藏在鬼符中,外人難以察覺,然後趁機傷人,他傷人的手法是以邪靈借鬼符摧人神竅,被害者體外無傷而神魂俱散。
靈棋掌門和我師侄的死,和中了鬼符的那些人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我懷疑,可鬼符道人早死了啊,很多人都說親眼見過他屍體的,也沒聽說他傳有什麼弟子,所以我又覺得不對。”
“是啊。”抱一點頭:“我們也是這麼想,死人不可能復活啊。”
“不管怎麼樣,這事要一查到底。”濯風看向木泉木石兩個,道:“老二老三,你兩個別在家裡爭了,去外面爭,誰能查出真兇爲掌門人報得了仇,或者在爲掌門人報仇這件事上立下大功,誰就是新的掌門人,你兩個以爲如何?”
“我同意。”木泉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他想到了鄧玉寒的許諾,有了枯聞夫人的支持,他相信他找到兇手的機率會遠遠大於木石,而木石也不得不同意,只有點頭。
他兩個點頭,濯風大喜,看向鴻杳三個道:“立掌門的事,他師兄弟間起了點爭執,倒教三位見笑了,但我派爲先掌門人報仇的決心卻沒有半點含糊,我派將竭盡全力,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也一定要找到真兇。”
他一臉激昂,鴻杳三個盡皆肅然,隨後議定,木石三個各挑十名精銳弟子,與鴻杳三道一起赴驚神莊,與古劍門聯手,共追真兇。
時已近午,觀裡備了素齋,羣道自然要吃了飯才走,戰天風兩個溜出來,也到山後弄了只野雞燒了,戰天風邊吃雞邊問道:“一個給尿澆死,一個給口水淹死,七公,你說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鬼?以前那鬼符道人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鬼符道人早死了。”壺七公搖頭:“就算沒死,鬼符道人要想以鬼符暗算靈棋木應這等一流高手,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會是誰呢?”戰天風疑惑的看着他:“你老江湖經驗風富,到是說說看?”他這話倒不純是拍馬屁,論江湖經驗見多識廣,他和壺七公還真是沒得比。
“猜不出來。”壺七公搖頭,聳了聳鼻子:“不過這裡面有陰謀,大陰謀,老夫聞出了味兒來了。”
“會不是是枯聞夫人?”戰天風眼睛一亮。
“不可能。”壺七公斷然搖頭:“說枯聞夫人害了木應有可能,因爲害了木應讓木泉當掌門,更利於她掌控聽濤巖乃至七大玄門,但她害靈棋做什麼?靈棋和清貧,可是她的左右手呢。”
“那倒也是。”戰天風點頭。
壺七公斜眼看着他:“你小子平時好象也挺精明的,今兒個怎麼傻了,這麼明顯的事都想不到?”
“不是我傻了,是七公你太精明瞭啊。”戰天風嘻嘻笑,拍馬屁,他腦子裡其實在想蘇晨,想了一想,道:“七公,我覺得這人和擄走晨姐的人,可能有關係。”
“你是說這邊擄走蘇晨挾制你,那邊則弄垮七大玄門?”壺七公捋着鬍子,出了會神,道:“有可能,不過這網可是布得太大了,這人到底是誰呢?這麼做,到底又是想要幹什麼?”
“不知道。”戰天風搖頭。
“先去驚神莊看看。”壺七公扔掉雞骨頭:“江湖上有這本事的人,屈指可數,老夫還真不信查不出來。”
兩人當即動身,木石和鴻杳等人,卻直到午後才動身,比他兩個慢了一大截。
驚神莊在白塔國,白塔國在歸燕國東北,因國中有白塔而得名,方圓不過百餘里,兵馬不過數千,差不多是歸燕屬國中最小的一個。
戰天風兩個用了七八天時間纔到白塔國,還沒進白塔國,便到處碰見道土,都是古劍門的,稍見礙眼之人便要攔下盤查。
戰天風兩個早換了面具,爲免驚動古劍門的人,兩人也不用遁術,只扯開兩隻腳趕路,越靠近驚神莊,道士越多,跟道士在一起的,還有不少勁裝漢子,一個個也是凶神惡煞。
“古劍門人不少呢。”看着羣道吆五喝六的,戰天風大是好笑:“不過這麼吆喝,到底是查疑兇還是趕鴨子啊。”
“七大玄門,論勢力自然是無聞莊第一,僅次於無聞莊的便是古劍門了,據說有兩三千弟子,不過飯桶居多吧。”壺七公冷笑,又道:“但要說到弟子多,那還是驚神莊更多些,步老兒一方豪霸,弟子多如牛毛,到底有多少,我懷疑他自己也數不清,可惜沒一箇中用的,到是步老兒自己的九九八十一式驚神刀有兩分殺氣,算得上是把好手。”
兩個進了白塔城,找了家酒店,喝了一日酒,到夜裡,壺七公道:“老夫進驚神莊摸摸情況。”自顧自去了,和在聽濤巖一樣,總之是不肯讓戰天風跟着他。
戰天風罵了聲老狐狸,其實心裡也不當回事,老偷要逞能,由他逞去好了,戰天風樂得亨現成。
過了個多時辰,壺七公回來了,戰天風急問:“怎麼樣?他們有點兒線索沒有,兇手到底是誰?”
“你小子急什麼?”壺七公翻他一眼,先喝了兩口酒,才慢吞吞的道:“靈棋一死,枯聞夫人當夜便到了這裡。”
“枯木頭當夜就來了?她怎麼說?”
“第一,使靈棋一命嗚呼的,絕對不是那小孩子的口水。”
“那肯定啊。”戰天風哼了一聲:“難道說兩歲小兒的唾沫星子真的打得死人,那除非碰上鬼了。”
“第二,枯聞夫人驗看了靈棋的屍體,不是毒,也沒有外傷,而是傷了神竅,靈棋的死,是神機渙散,類似於嚇死的那種的。”
“什麼?嚇死的?”戰天風不解的叫:“那怎麼可能,靈棋可是一派掌門啊,一流高手,什麼東西能嚇得死他。”
“你小子到底聽不聽得懂話。”壺七公翻他一眼:“是說他神機渙散,象嚇死的那一類,不是說他就是嚇死的。”
“哦。”戰天風明白了,忽地想到鬼符道人,道:“是象鬼符道人的鬼符那種,攻入了神竅中,以至神機渙散了是吧。”
“是這話。”壺七公點頭:“不過枯聞夫人當場就非常肯定的告訴了靈心幾個,靈棋的死雖類似於中了鬼符,但絕對和鬼符道人無關。”
“那疑兇到底是誰,枯木頭說沒有?”
“枯木頭也不知道。”壺七公搖頭:“只一個字,查,所以古劍門和驚神莊人手齊出,大索江湖,尤其是驚神莊百里方圓,更是每一寸地皮都翻到了,人到是抓了不少,不過都不相干。”
“那肯定啊。”戰天風叫:“殺靈棋的這兇手連枯木頭也看不出,身手何等了得,這些飯桶怎麼搜得出,即便搜得出又怎麼抓得到?”
“這事真的是怪了。”壺七公仰頭看天:“連枯聞夫人也猜不出是誰,卻到底是誰呢?目地又是什麼?”
“是啊。”戰天風點頭:“殺死七大玄門的掌門人,而且一殺就是兩個,這絕不是件說着玩的事情,如果沒有極大的陰謀,沒有人會輕易下手。”
兩人一時都出起神來,都不說話,好一會兒,戰天風道:“七公,那你說現在我們怎麼辦?從哪裡入手?”
壺七公想了想,道:“一點線索也沒有,不好查,只有等那羣木頭和老道們來,看看他們怎麼動作再說。”
戰天風想一想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有點頭,又喝了一會酒,索性上牀睡覺。
第二天,兩人哪兒也不去,就在店中喝酒,壺七公的意思,晚間再到驚神莊看看,白天沒必要去。
一直到午後,兩人都喝得有點發暈了,店小二過來,遞上來一張紙條,道:“有位爺給兩位的便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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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風兩個心中都是一凝,給他們*的是誰?誰又能認出他們,要知他們可是易了容的啊。
壺七公搶先一把抓過紙條,戰天風就手一看,只見紙條上寫道:“西去三百里,七桑神蠶藏鬼符。”
“這什麼意思?”戰天風看着壺七公,壺七公卻看着店小二:“紙條是誰要你交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