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風給她一抱,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麻麻的感覺,低頭看蘇晨的俏臉,羞紅過耳,說不出的動人,心中一迷糊,不由自主便俯下嘴去,在蘇晨臉上親了一下。
“好滑。”一下親過,戰天風心中低叫,記起曾偷看別人親嘴,暗想:“不知親嘴是個什麼味兒?”
便往蘇晨嘴上親去,蘇晨早羞得緊閉了眼睛,卻並不拒絕,反微微的扭出臉給他方便。
兩脣相接,戰天風感覺蘇晨的脣軟軟的涼涼的,就象以前在龍灣鎮上吃過的嫩豆腐,心中不由低叫:“難怪老是聽人說吃豆腐吃豆腐,原來和女人親嘴,真就象吃嫩豆腐一樣啊。”
豆腐好吃,而一直以來的自卑害怕更早飛去了九霄雲外,將蘇晨壓在被子上,手就往蘇晨衣服裡伸。
但蘇晨爲防刀扎汗強暴,衣服不但穿得多,衣帶還都打了死結,如何伸得進去,戰天風焦燥起來,鬆開嘴來解蘇晨的衣服。
一擡頭,看到了帳篷中的情景,這才猛地想起是身在何處,忙坐起身來。
他一起身,蘇晨感覺到有異,也睜開眼睛,剎時便也清醒了,挺身起來,一張臉燦若晚霞,偷偷看一眼戰天風,卻是嬌媚無限。
戰天風也在看蘇晨,不爲別的,他擔心蘇晨又惱了他,一眼看到蘇晨的眼光,心中不由的便是一蕩,忍不住又摟着蘇晨親了一下,低聲道:“蘇小姐,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象一碗紅燒肉,只可惜現在實在不是地方兒,否則我一定一口就吞了你。”
女孩子都是浪漫的,蘇晨也不例外,她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在與戰天風重逢後,戰天風有可能跟她說的情話兒,卻再沒想到,第一次聽到戰天風的情話兒,竟是一句這樣的話。
一時間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忙捂住嘴,戰天風見她笑,以爲自己說錯了,搔頭道:“我說錯了嗎,還是你不願意?那我不吃你好了。”
不想他這一說,蘇晨卻急點頭道:“不是的,我---我願意。”
說到後面兩個字,卻是聲若蚊蚋,細不可聞,不過戰天風還是聽清了,大喜,道:“一言爲定,一回到七喜城,本大王第一件事就是吃了你。”
蘇晨給他說得羞喜不勝,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上,心中低叫:“原來他竟是這麼一個風流多情的人,謝謝老天爺,你雖然讓我苦等了這麼久,卻終是沒有薄待我。”
卻又回味起戰天風先說的那句話,想:“他說的情話兒,還真是別緻呢。”
她卻不知道,戰天風以前在龍灣鎮上餓得要死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吃一碗紅燒肉。
現在雖然混得好象有點子人模狗樣了,但當年的鉻印是如此深刻,因此碰上好東西時,還是要不由自主的想到紅燒肉,卻不是什麼情話兒。
戰天風取出煮天鍋,煮一鍋一葉障目湯,蘇晨看他彈鍋生水,無火自開,大是驚異,戰天風攬了她道:“晨姐,來,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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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給他一聲晨姐叫得又羞又喜,臉兒又紅了,奇道:“王子,這是什麼?”
戰天風揪耳朵道:“晨姐,你叫我風弟好不好,要不叫我天風也行。”
蘇晨奇道:“爲什麼,你本來就是七喜王太子啊?”
“是。”戰天風點頭,道:“但現在我不是不能現身嗎,如果你覺得戰天風這名字不好,要不就叫公羊也行,不過你是我的王妃,我是公羊,你可是母羊了。”
“啊呀,你壞。”蘇晨撒嬌了。
她本秀美,此時含羞帶嬌,當真美豔無鑄,且戰天風一直對她即敬且畏,她這種嬌姿,還真是第一次看見,一時可就呆了。
嘴巴半張着,眼光發直,那情形,又是當年在龍灣鎮街頭看見了紅燒肉的樣子。
蘇晨見他爲自己美色發呆,心頭即喜且羞,指了指煮天鍋道:“風弟,這是什麼呀?”
“這是一鍋隱身湯。”戰天風一驚而醒,道:“你喝了湯,別人就看不見你了,就象剛纔你看不見我一樣。”
“這麼神奇。”蘇晨驚異的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喝了湯,卻也並無異樣的感覺,有些不信的看着戰天風道:“風弟,你現在看不見我了嗎?”
“是。”戰天風伸手牽她的手,道:“來,我帶你出去。”
看不見,抓的地方不是蘇晨的手,卻是蘇晨的小腰兒,蘇晨怕癢,咯咯一笑,忙閃開身子,伸出手抓住戰天風的手,心中卻在想:“他是真的看不見我呢?還是故意的?”
想到後者,不由一陣害羞,卻更添三分喜悅,想:“他真的是個很有情趣的人呢。”
戰天風一世人不知道情趣兩字怎麼寫,卻給她看成了很有情趣的人,可惜戰天風聽不到她心裡的話,若聽得到,一定暈倒,樂的。
“可我還是看得見你啊。”蘇晨突地想到一事,道:“你自己不喝嗎?”
戰天風搖頭,道:“這湯有件不好處,一鍋的靈效過後,要隔開半個時辰才能喝了,否則不能見效。”說到這裡猛地一拍自己額頭,叫道:“真傻啊。”
“什麼?”蘇晨奇怪的看着他。
“沒什麼。”戰天風向她看一眼,搖頭。
“不,我要你說。”蘇晨嘟起了嘴。
“真要我說啊。”戰天風嘻嘻一笑,見蘇晨點頭,嘻嘻一笑,道:“我是想,其實我可以在這裡等半個時辰,即可以等着重喝隱身湯,順便啊-----。”
說到這裡,卻故意不說下去了,眼光只向蘇晨身上掃來掃去,他其實看不見蘇晨,但牽着手,便也能大致猜想蘇晨站着的樣子了。
蘇晨看到他的眼光,覺出他說沒出來的十九不是什麼好話,但心中卻是即羞且喜,反而想聽,道:“順便什麼?”
“順便啊。”戰天風笑得兩眼發光:“就吃了你這碗紅燒肉。”
“啊。”蘇晨已有心裡準備,卻仍羞得低叫一聲,軟軟的靠在戰天風身上。
戰天風感覺到她溫軟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心中一蕩,想:“我一直怕了她,但看今天的情形,她其實還是蠻喜歡本大追風的嘛,只是我這個王太子是個假的,萬一透了風,卻不知她會怎麼樣?”
一時又有些忐忑起來。
戰天風想着自己手腳快,蘇晨又隱了身,趁黑溜出馬胡大營還是有希望,誰知纔出帳篷,恰好刀扎汗那面一個衛兵扭頭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他,頓時便厲喝出聲:“是什麼人,站住了。”
戰天風大叫倒黴,他反應靈活無比,急一伸手,一把摟了蘇晨腰身,縱身飛起。
而就在他飛起的同時,刀扎汗左右帳篷中同時有馬胡武士竄出,竟都是玄功好手,幾股靈力交錯掃射,有的陰寒,有的赤熱,雖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戰天風,但也不弱。
一感應到戰天風靈力的波動,幾股靈力頓時一齊追鎖過來,不過人沒有動,顯然急切間沒有弄清楚情況,以保護刀扎汗爲主,追敵爲次。
“刀扎汗身邊果然有不少好手,幸虧沒莽撞。”戰天風暗叫僥倖。
感應到幾股靈力緊鎖着自己,心中思量:“這些傢伙一看刀扎汗沒事就會追上來,我帶着晨姐,只怕溜不掉,萬一給他們追上傷了晨姐就要命了。
”想到這裡,急往下一落,收了靈力,馬胡高手感應不到他靈力的波動,立即便鎖不住他,靈力亂掃。
戰天風如何會呆着不動,拉着蘇晨一陣急跑,這時刀扎汗的汗帳附近已是亂作一團,梆子聲急響,但稍遠些的胡兵卻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戰天風一眼看到一羣馬,約有二三十匹,一下有了主意,抱了蘇晨坐上其中最高大的一匹,對蘇晨道:“晨姐,你騎了馬先走,胡兵看不見你,只以爲是空馬,不會攔的,我在這裡搗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蘇晨苦等這麼久,好不容易和戰天風重會,竟說又有分開,急叫道:“不要,要走一起走,要死我們一起死。”
她這話裡生死相托,深情款款,不過戰天風卻不是那種感情特別豐富的人,又看不見蘇晨的臉,便沒太大感覺,反是煩惱多於感動。
不過也不能太怪他,情勢緊急,刀扎汗身邊高手只要弄清楚狀況,立刻就會追來,他腦子滴溜溜亂轉,就想着脫身呢,不過臉上倒沒顯出來,叫道:“說什麼死呀死的,紅燒肉還沒吃着呢,不能死。”
他這話說得蘇晨又害羞起來,但一隻手卻更加用力絞着戰天風的手,戰天風拍拍她手,道:
“聽話,我不會有事的,我又有仙法又有隱身法,怕就怕傷了你,所以只要你先出去了,我一個人,想玩就玩,想走就走,他們拿我沒辦法的。”
蘇晨心中實在捨不得,但她終是個明事理的人,點頭道:“好吧,那你千萬要保重自己。”
“放心。”戰天風用力一捏蘇晨的手,道:“記住,半個時辰內胡兵是看不見你的,一直往外衝,回七喜城去,不要管我,我很快就會追上來。”
說到這裡一眨眼,笑道:“熱着紅燒肉,我一回來立即就要吃的。”
他只求哄着蘇晨快走,也不嫌肉麻,蘇晨大羞,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