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緣端着一個粉藍托盤,托盤上是滿滿一疊烤好的麪包、五個煎的金黃的雞蛋、十個牛奶刀切饅頭、溫熱的一大杯牛奶。楚可緣見着楚可婧,腳步一滯,臉蛋婉約淺淺笑,柔聲:“姐,怎麼不多睡會兒,起得這麼早。”
“最近有個案子要辦,早些去部裡看看。”楚可婧也沒說實話,清冷的眼看了張子文一眼,“正巧送呆頭鵝一道,也免得他騎車麻煩。”
“大姐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本人萬死難謝其一。”張子文開玩笑的說着,到是讓倆姐妹之間有些小尷尬的氣氛輕鬆下來。張子文走過來,接了楚可緣手中的粉藍托盤,擺到粉紅布藝沙發前的玻璃矮几上。
“可緣知道我要早些走,就幫我準備了早餐,大姐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吃點。”張子文一口一個大姐喊得楚可婧眼眸清冷如霜,美人總是很在乎年齡的,楚可緣芳心小歡喜。貓貓傻傻的,從張子文肩上跳到楚可緣香肩上,跟着這個女主人,能有好多好吃的。
“姐,你們先吃着,我下樓去忙。”楚可緣柔聲說着,就輕盈曼妙的下了樓去。
“哼,大姐,大姐,我真的那麼……”楚可婧見楚可緣離開,清冷的哼了聲,找張子文麻煩來了,她算是很看男生不順氣的,睜着眼睛說瞎話真是順溜,一個不防就被他騙了去。
“哪敢啊,這不是尊敬您老啊。”張子文溫和的說,倒也不跟楚可婧狡辯,拿起筷子遞給佳人,“就一雙筷子,你拿着,我吃饅頭好了,牛奶給你。”
楚可婧接了竹筷子,接了熱牛奶,清冷的眼眸就溫和了好些。女孩子嘛,都是要人寵着的,楚可婧是三胞胎的大姐,家裡長輩少寵愛,二妹三妹又要她來寵。楚可婧是很缺少寵愛的,也希望能有不討厭的一個人來寵愛她。
張子文很苦惱,煎蛋不好用手去拿,只能便宜楚可婧了,又沒熱牛奶,只好乾嚥。尚且溫熱柔軟的麪包饅頭,張子文一口一口吃着,把麪包饅頭都吃了乾淨。楚可婧只小小吃了一個牛奶刀切饅頭跟一片面包兩個煎蛋,喝了小半杯熱牛奶。
心思細膩的楚可緣大概也許真的是忘了多拿一雙筷子上來,一直到楚可婧放下筷子,她也沒再冒頭。張子文看着那剩下來的三隻煎蛋不挪眼,楚可婧清美的婉約笑,香肩輕撞了男生一下,把手中的筷子遞了過去,清冷的眸看着男生。
“姐!”楚可緣這一聲喊得稍稍有點大聲,張子文伸出去接美人筷子的手就有點尷尬的縮了回來,楚可婧也不大自然的把素手收了回來。楚可緣端着一個雪白托盤,上頭擺着三雙筷子、三杯熱牛奶、三個空小碟,其他可口早點。
輕輕放到玻璃矮几上,楚可緣微笑甜美,貓貓眨着眼睛好無辜:“我去喊可柔起來。”張子文看了眼楚可緣,看了眼楚可婧,從雪白托盤拿了雙筷子,拿了個小碟,拿了杯熱牛奶,先把粉藍托盤剩下來的三隻煎蛋吃了,再夾兩片面包吃了,一口喝乾熱牛奶。
輕盈轉身,幽香襲人,楚可緣腳步輕輕,咚咚敲門,輕喊着:“可柔,懶豬,別賴牀了,起來吃早點。”
楚可柔好迷糊好迷糊的撒嬌耍賴,就是不想起牀:“不嘛,姐姐,再睡一會兒啦,就一小會兒。”也沒再催楚可柔,楚可緣就小步走了回來,坐到粉紅布藝沙發上,張子文身旁,取了自己那一份早餐,好優雅的小口小口吃。
“吃得好飽,貓貓過來,我們要去上學了。”張子文真的不想夾在楚可婧跟楚可緣中間,那感覺彆扭無比,少了個楚可柔撒嬌淘氣,張子文就覺得這倆姐妹花無聲的對峙着。貓貓賴在楚可緣香肩上,好無辜的眼睛看着張子文,那意思男生懂,吃得好飽,動不了了……
張子文伸手把吃撐了的貓貓放到自己咖啡色長袖襯衫口袋裡,跟楚可婧說:“大姐,我們走吧,到南大也要幾十分鐘,可別破了我上課從不遲到的金身。”
“嗯。”楚可婧清冷的嗯了聲,好淑女的起身,雪白細高跟鞋清脆聲響的踩着原木地板,發出優雅的叮咚聲,曼妙嬌軀隨着走動微微搖擺,如風吹楊柳。
“可緣,早餐很好吃,我很喜歡。我去學校了,再見。”張子文不急着跟上楚可婧,倒是溫雅的跟楚可緣說話,楚可婧的腳步聲立馬響了一些。
“嗯,你去吧,別遲到了。”楚可緣溫柔婉約的細聲說着話,美目流着清澈的瞳光。
張子文點點頭,轉身下了樓,到得這時候,小懶蟲楚可柔還在賴牀之中……一離開楚可緣的視線,張子文同學的立場就飛快的轉變爲楚可婧的立場……識時務者爲俊傑。
“上車。”楚可婧把粉紅寶馬停在張子文身前,清冷的說着。張子文繞着車頭走,打開車門,坐到前座來,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要是他敢跑到後座去,楚可婧能拿粉拳揍他。
粉紅寶馬如一匹美麗的母馬,優雅輕盈的跑在公路上,楚可婧沉默好一會兒,才用一種很柔軟的語氣說話,帶着點點女兒自憐:“別再叫我大姐好嗎?我不喜歡聽。”
張子文倒是頭一回聽到楚可婧這種芳心柔軟的言語,很奇怪的看了美人不再僞裝清冷的如花嬌顏如畫。也許楚可婧是真的心軟弱了,張子文心下憐惜,溫聲:“好啊,可婧。”
楚可婧安安靜靜的開着車,張子文也不說話,粉紅寶馬很嫺靜的到了南大校門口,張子文一如那天楚可緣送他時般說:“可婧,送到這裡就好了。”
“哦。”楚可婧就停車把張子文同學放下車了,張子文站在南大校門口目送粉紅寶馬遠去,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大概是跟楚可緣的溫柔細心相比較吧。
“師傅,那是大師母嗎?告訴我啦,依依我不會跟小師母說的呢。”柳依依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很清涼的夏衣,楚腰雪白柔膩,香汗淋漓,腳下鵝黃跑鞋,香肩一條雪白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