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美麗學妹方曉菡吃了一頓晚餐,張子文不忙着回家,唔他有好幾個家,不愧是狡兔三窟的代表。楚家三姐妹花的,沈琉璃的,九棟五一八寢室的,校外出租屋的。
沿着長街走着,行人或匆匆或優雅,張子文強烈地感到他只是這滾滾人流中淹沒的一粒塵沙,感到孤獨和寂寞,寂寞的不是沒有人陪着走這條路,而是不知道自己走着一條什麼樣的路,自己是否還有選擇的機會。
街燈照出他的影子,隨着他的腳步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張子文一擡頭忽然看見了一家酒吧,心想或許這是天意吧,今天適合借酒澆愁,雖然似乎自己並不象是有什麼愁的樣子。
張子文走進酒吧,可能是時間還早,人不是很多,三五成羣的人坐在各自的角落,酒吧的中間有一個演藝臺,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孩子在上面唱着不鹹不淡的情歌,音樂的聲音不是很大,或許是時間還沒到吧。
他在一個角落坐下,要了一支啤酒,一碟開心果,就這樣一個人坐着。
一位小姐過來搭訕,看她姿色平常,濃妝豔抹,頗有點倒人胃口的意思,趕緊趕走了她。“我是來買醉的,不是來買春的,這年頭要發生一點超友誼關係,危險性還是有一點的,張子文啊張子文,頭腦要清醒啊!”他自嘲似地這樣對自己說。
過了10點以後,dj終於出現,音樂也變得急躁而狂暴。彷彿原本緩行的馬,這會兒忽然狂奔起來,帶動了整個酒吧的氣氛,喧囂和吵鬧成爲了主旋律,這裡是非理性的地方。是宣泄的地方,是麻木精神麻醉自己的地方。
一個衣着暴露到基本沒穿的豔女,以極盡挑逗的姿勢在臺上跳了一段鋼管舞,把氣氛帶到了最**。無論男女,在這裡可以忘記原來的樣子,做一個完全放縱的自我。
張子文的桌子上已經有了四個空瓶,這差不多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奇怪的是今天他居然還覺得自己很清醒。從所未有的清醒。
距離張子文不遠的一張桌子坐着一個單身女子,這個單身是指她剛來的時候,現在她的周圍可是人潮洶涌。至少圍着十來號人。她確實很漂亮,看穿着十分名貴,她的包包上面印着大大的“lv”的字樣,可以約略想見她的出身,看年紀在20出頭左右,青春靚麗充滿活力,難怪有那麼多蒼蠅圍着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心事還是真的放得開。她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比張子文多的多。
張子文自進入酒吧就一直躲在角落裡悶頭喝酒,懶得多看一眼周圍美女。就在他不遠處,一個窈窕嫩妞在喝酒。她的名字,叫做雲芊芊。
圍在她身邊的蒼蠅一看就知道是混混,沒一個有正經樣子的,這會兒正在拼命勸她喝酒,而她也是豪爽地要命,酒到杯乾。一個頭發染成白色的混混背轉身往一個酒杯裡放了一顆藥丸,雖然動作很隱秘,但是因爲角度的原因。正好被擡頭的張子文看見。
白毛瞪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張子文冷眼旁觀。沒作什麼反應。
他不知道該不該管這個事情,或許這種事情在酒吧裡經常發生吧。看見那個白髮小子放藥的應該不止一個,也沒有一個人出聲的,都是繼續做自己的事,找自己的樂子,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做英雄的代價,在這個年代或許已經高得讓人承受不了了。
還沒等他想完這些,那個女孩子一仰脖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張子文的目光順着酒杯。那個叫雲芊芊女孩子隨着喝酒的動作,也看到了張子文,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又輕輕挪開。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那個白毛不懷好意,在她酒裡下藥了呢?但是看她那個眼神真是好讓人不爽啊,要不還是算了,說不定人家一直就是這麼玩的呢,搞不好狗咬呂洞賓,就得不償失了。
張子文還在這裡感慨,那個女孩子卻忽然站了起來,示威似的盯了他一眼,卻搖搖晃晃地向舞臺走去,她,竟然是想上臺表演。底下的人也開始起鬨,dj響應了羣衆的呼聲,放了一段十分勁爆的音樂,讓她上臺跳舞。
憑良心說話,張子文從沒見過一個人跳舞可以跳的這麼有誘惑力!即使跳舞的人看似不怎麼清醒,卻一點也沒有影響感染力,武術裡有醉拳,舞蹈裡不知道有沒有醉舞啊!
這個女孩子,無論臉蛋、皮膚、身材、氣質,無一不是極品,看着就是享受,屬於那種讓男人看了就想犯罪的女人。
她在臺上的舞蹈屬於即興發揮,毫無章法可言,但是在她的表現下,又似乎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整個動作難度極高,充滿張力,很多動作讓人難以想象是人可以做出來的,讓張子文這個自幼練武的人也自愧弗如。
一曲終了,她的舞蹈也結束了,如影似幻,看在不同的人眼裡也應該大有不同吧,至少,在那羣混混眼裡看到的,可能只剩下了她的胸部和臀部。
她似乎是喝醉了,也可能是那顆藥丸發揮了作用,整個人看上去都處於一種不清醒的狀態,漂亮無敵的眼睛中卻飄散着迷離的光,連聚焦都有困難。看到她要下來,那個白毛趕緊湊了上去,想要把她扶回去,沒想到她一把推開了白毛,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起來,看樣子竟然是朝張子文這邊過來的。
老祖宗們早就說過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真***是真理。
還沒等張子文反應過來,她竟然一個踉蹌就撲在了他身上,兩手圈着他的脖子。差點把張子文也帶倒了,好在他下盤根基紮實,伸手扶住了她。雲芊芊從他身上起來,滿臉怒氣,也不見說話。一雙蔥白的?000∈痔志屯成洗蚶礎?br/>
張子文何許人,一個長年習武的人怎麼可能被她這樣一下就打到,一擡手就把她的手抓在了手裡,他本來就覺得奇怪呢,怎麼她見到自己了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見她搖搖晃晃向自己走來,就已經在戒備了,卻沒想到他莫名其妙地撲到了自己身上。
張子文手上微微用力。眼睛冷冷地盯着雲芊芊,她或許是手上吃痛,或許是爲了別的。總之她的眼睛裡馬上淚眼朦朧,向着那羣混混說道:“他欺負我。”
張子文終於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這是一個陷阱,目的大概就是藉着這幾個混混揍他一頓出氣。只是不知道這幾個混混夠不夠看喲!
那羣混混在美女面前雄性荷爾蒙大爆發,看到如此情景,自然不肯。都圍了過來,有幾個還順手抄了個啤酒瓶,尤其是那個白毛,衝在最前面。一臉蠻橫加悲痛,好像張子文抱了他老婆一樣。
周圍是一羣看熱鬧的甲乙丙丁。
今日一架恐怕難以避免,張子文用眼光數了一下,一共13個人,個個形象兇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大概常在這一帶混慣了,旁人看到了立刻閃開了一個大圈子。這羣人年紀都在20出頭左右,看上去還有點幼稚。應該只是普通的混混,腳步虛浮。沒有練家子,打架憑的只是一股狠勁,沒多少威脅。話雖如此,但是莫名其妙地打一架還是讓張子文覺得鬱悶。
“嘿,小子,你踩着馬蜂窩了,快把那小妞放開。”這是白毛的開場白。旁邊跟腔的不少,唧唧歪歪的都是恐嚇威脅的話,一點營養都沒有。雖然明白跟這種人沒什麼好廢話的,但是問問清楚還是有必要的。
張子文道:“這個女孩子是你什麼人?”
白毛:“是我女朋友,怎麼了,不服氣啊!”
張子文冷笑,說道:“我看着不像啊,嘿嘿!”
白毛:“操,你算那根蔥啊,用得着你管嗎?”。
張子文又道:“不好意思,嘿嘿,你剛纔放藥的時候不巧正好讓我看見了,臉皮倒是不薄啊,女朋友還用得着下藥?”
白毛:“那是我們自己的事,關你屁事啊!你是不是欠揍啊?”
張子文忽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道:“不巧這位姑娘我倒是認識的,我知道她的名字,你要說得出她的名字,我就相信你了。”
旁邊一個傢伙接了一句,“白毛,跟他廢什麼話,揍他孃的生活不能自理,看他還敢不敢多管閒事。”
“就是,揍他孃的不開眼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十三太保的閒事也敢管,還敢欺負我們大嫂,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這時說話的是一個紅毛,冒充櫻木花道,可惜就是臉上的豆豆多了一點。
張子文暈死,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自稱十三太保,嘿嘿,都是人才啊!
張子文想先站起來,因爲這羣人就快要把他包圍了,他可不想被人按倒在沙發上猛揍一頓,到時候功夫再好也是白搭,既然打定主意要打一架,還是爭取一點主動的好。本來張子文想把雲芊芊放開的,卻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要拖着她一起打一架,讓她見識一下驚嚇的味道。
張子文手上一緊,直接把雲芊芊拉倒了自己懷裡,在他看來,在他的懷裡大概還是比在一邊看要安全一點,他並不在乎抱着一個人跟人打架。
張子文抱着雲芊芊往中間走了幾步,離開了沙發的束縛,雲芊芊奮力掙扎,卻毫無作用,十三太保立即追了過來,白毛看上去已經惱羞成怒,說道:“你***是聾子啊,叫你放開她你沒聽到啊!”
張子文忽然一個回頭,眼睛猛盯着他,把他嚇了一跳,說道:“要是我說不呢?”
白毛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紅毛已經叫了起來:“欠揍!”,說着掄起一個啤酒瓶就往張子文的頭上砸過來。
“哎呀!”看着啤酒瓶砸過來,儘管不是朝自己頭上來的,雲芊芊還是嚇得驚聲尖叫。
嘿嘿。讓一個啤酒瓶砸到的話,張子文就不是張子文了,他在啤酒瓶將要即身前腦袋一晃,然後又晃了回來,彷彿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這時紅毛姿勢已經用老,再用力就要摔地上了,所以趕緊用力擡手後退。
這時張子文晃回來的頭距紅毛的頭不到2公分,他被張子文緊盯着的眼睛嚇了一跳,神經反射下更加用力地往後退,此時張子文一掌拍在他腹部,用掌力再送了他一程,只見他整個身體飛了起來。衆人好像看雜耍一樣,眼看着他飛過了好幾張桌子,最後在一張小圓桌上着落。頓時響聲一片,杯瓶碎裂,酒液四濺,而可憐的紅毛,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麻煩要上身,那是躲也躲不開的。
剩下的十二太保一時看傻了眼,以前都是自己揍得別人哼哼唧唧。卻沒想到今天風水輪流轉了,看着倒在地上的紅毛,傷得似乎不輕,十三太保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了?紅毛的受傷激起了他們的兇性。他們可不相信13個人還收拾不了1個人,當時有兩個人過去扶紅毛起來,餘下的大呼小叫着衝了過來。
張子文想起當年掌門師傅教他功夫的時候還教育過他,說道“容情不出手,出手不容情”,他是個好徒弟,這句話他記得牢的很,能講情面的自然不用出手。需要出手的自然就不必客氣了。
對付這種兇人,有兩種辦法讓他們不敢惹你。一是敬,二是怕。此時對於讓他們尊敬自己。張子文沒興趣;而對於讓他們怕自己,他有的是辦法,那就是留下一點讓他們永難忘懷的記憶。
張子文可不會傻傻地擺好架勢等他們圍攻,雖然即使真的圍攻也沒什麼大不了,想必這幾根廢柴還傷不了他,但這不是張子文的風格,打架,只有他張子文牽着別人的鼻子走,揍的別人滿地找牙,還沒有讓別人主動的時候。
離他最近的白毛最先倒黴,趁他還在回頭看紅毛飛翔的美麗風姿的時候,張子文拽過他的一隻手臂,先一拉,再一推一送,白毛的手臂立時脫臼,他的慘叫聲還沒發出,張子文又已經一腳踢在他的胸口,把他的慘叫踢了回去,同時也把他送入了飛翔者的行列。
第三個倒黴蛋張子文都不想形容他的樣子,這個混蛋掄着一個圓凳衝過來的,其實張子文知道他心裡怕的要命,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眼睛裡充滿了色厲內荏,掄着凳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張子文沒等他衝到跟前,一個大力側踢把他送出去跟牆壁親密接觸。
餘下的人都圍着張子文,有三個人拎着啤酒瓶,有兩個已經把瓶底敲掉了,露出了猙獰的碎片,有兩個空手,還有兩個拔出了刀子,是小刀,說不客氣點連管制刀具都算不上,想不到這些廢柴就是拿這個出來混的,嘿嘿。
“告訴你們一聲,我叫張子文,別到時候捱打了連被誰打的都不知道。”張子文囂張之極地說道。
張子文這句話徹底激起了他們的怒氣,雖然知道眼前之人不比以往,絕對不好對付,但還是衝了上來,張子文沒等他們合圍,身體電射而出,往其中一個拿刀的傢伙衝去,他慌慌張張地挺刀刺了過來。
張子文一腳點地,身體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變成了好像在他懷裡一樣,張子文不等他回手再刺,一手捉住他的手臂,右腳猛地踢在他懸空的胳膊上,只聽“咔”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他的手臂算是廢了,慘叫聲中,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小刀掉了下來。
張子文沒讓它落地,伸手接住了之後甩手扔了出去,一個拿着啤酒瓶準備偷襲張子文的混混被他的飛刀扎中手腕,慘叫着倒地滾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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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雲芊芊的驚叫還是少不了的,對於她爲什麼還沒有嚇得昏過去,張子文還是很佩服的。惹毛張子文的人很危險!在打架的時候,他身上彷彿忽然爆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顧盼生雄,讓人不敢靠近。
剩下的幾個人看張子文如此勇猛,出手又是如此兇狠,不禁有點畏懼。這些人欺軟怕硬素來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張子文可不會就此罷手,他的準則是既然出手了,那就要把所有人都放倒。要讓他們失去戰鬥力,不給他們任何一點機會。
餘下的一個拿刀的傢伙成了張子文重點照顧的對象,只見他挺刀向張子文刺來,張子文一個上踢,踢正他的手腕,他的手再也拿不住小刀。
張子文一腳踢飛小刀後,幾乎就在同時踩住他的腳板,將懷裡的雲芊芊交到右手。左手抓住他的手掌沿着手腕用力拗下,很輕微的一聲脆響之後,他手腕脫臼。也只能到一邊哼哼去了。
張子文沒有停頓,一個地趟腿掃在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小腿上,這傢伙瘦得猴子似的,兩條腿就像兩條竹竿,哪裡受得了張子文的一記重腿,滾到一邊鬼哭狼嚎,弄得好像腿斷了似的。其實張子文看他長的太瘦,這一腿掃的不是太狠,只是沒想到他這麼沒用而已。
這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把他們圍了一個大圈,場地中間還有三個人在張子文對面與之對峙。一個空手,兩個拎着啤酒瓶,說是對峙,那是擡舉他們了,看他們那瑟瑟發抖的樣子,真是給十三太保的名號丟臉。還有兩個一開始扶那個紅毛去了,此時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張子文哈哈一笑,道:“十三太保。嘿嘿,好響亮的名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羣膿包,別浪費時間。快點,一起上來吧。”沒人敢動,都緊張地盯着他,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懼。
“哈哈,跟我這麼客氣啊,你們客氣我可不會客氣,既然你們不動手,那我帶個頭好了。”
說話之時,手腳不停,張子文一個前衝插進他們三個人中間,站在他對面的混混大驚失色,慌里慌張掄起啤酒瓶往張子文頭上砸去。
張子文矮身避過,伸拳在他手臂臂彎處一擊,然後再往前閃,身體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一個漂亮的轉身之後鞋尖踢在他膝蓋處的腿彎,此處最是脆弱,猝遭打擊迫使他頓時跪了下去,這時臂彎的疼痛纔剛剛傳來,兩處關節受傷,他也只能滾到一邊哼哼了。
沒等他滾地退開,旁邊的一個空手的混混又受到了張子文的照顧,他在踢完剛纔那一腳之後,順勢來了一個側踢,踢腿之中側踢的威力最大,因爲側踢利用的是腰力,善於使用的人更是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於一腿。
張子文這一側踢踢在了這個倒黴蛋的肚子上,他算是比較仁慈的,沒有招呼他的下半shen,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讓人家斷子絕孫太狠了點,沒必要,踢在肚子上也夠他受的了。
說的好像很久,其實那會兒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張子文一腿踢飛空手的混混之後,身形沒有停頓,此時最後一個拿啤酒瓶的太保已經明顯露出了驚恐之極的神色,不敢再戰,揮手扔掉了啤酒瓶,彷彿那已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一個zha藥包。
張子文沒有婦人之仁,他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伸頭要捱打,縮頭更要捱打,做混混已經不對了,做個猥瑣的混混就更要不得了,做人沒點血性還行!
張子文要徹底破滅他的僥倖心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他以一個漂亮的弧線劃過他的身邊,右手並指成刀,斬在他的喉嚨上,直接把他的討饒截斷在肚子裡。環顧四周,地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地,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十分鐘。
張子文“哼”了一聲,道:“不是十三太保嗎?還有兩個呢,死哪裡去了,做混混做到這個地步,真***丟人啊,快給我滾出來。”
沒人應聲,張子文從心底裡鄙視他們,平時好像義氣深重,現在自己的兄弟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自己卻躲到了不知何處,廢物就是廢物。
“有口氣的出來放個屁。”張子文的話說得很刻薄,對付人渣用不着客氣。
“沒人說話我就說了,都給我聽好了,我不說第二遍。其實我今天本來不想動手的,是你們自己找到我頭上來的,居然還想揍我個生活不能自理,嘿嘿,我要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今天肯定是要廢在這裡了,告訴你們。以後給我招子放亮一點。
這個女孩子跟我有點誤會,這麼明顯的借刀殺人之計都看不出來,你們不是廢物是什麼?這還不是你們可以爲所欲爲的世道。你們要是不服,可以啊,去叫人。我張子文不管你來的是10個還是100個,全部放倒決不含糊,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跟你姓。
不過下次再讓我逮到就沒這麼便宜了,我會讓每個人都留下一點永難忘懷的記憶。嘿嘿,現在痛快點說一句,有沒有人想報仇的,去叫人,我坐在這裡等着。
張子文說完話就拉着懷裡的雲芊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打架的時候,他霸道慣了,自然由不得別人做主。
眼睛掃視了一週。發現沒有一個人敢應聲的,心裡一陣鄙視,暗道真是一羣廢物。等了約一分鐘,那個白毛掙扎着站了起來,沒受傷的兩個小太保忙上去扶住,但是白毛看到他們卻是一臉的厭惡,一把甩脫了他們的攙扶。兩人尷尬地退開一邊,看來這十三太保的頭就是這個白毛了。
白毛很困難地走到張子文的面前,說道:“大哥,今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還請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我知道我們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再叫人也是白搭,以後大哥你出現的地方,我們主動避開,決不讓你看見。算是我們怕了你了,求你大人大量。放我們走吧!”
張子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囂張歸囂張。眼力至少還有一點,形勢比人強,懂得進退也算難得了。這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他本來也沒打算把他們再怎麼樣,能過去就過去了。想必讓他們內心畏懼的效果也已經達到,就此下臺是最好的選擇了。
“白毛,你既然這麼識相,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不要隨便欺負人就好了,你們去吧,最好馬上去醫院,拖久了搞不好真的會殘廢。”
見張子文鬆口,白毛千恩萬謝,趕緊招呼自己兄弟跑路,也不敢提醫藥費的事。這時張子文卻忽然喊了一句“等等。”衆太保回頭,十分畏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花樣。
張子文放開雲芊芊,走過去捉住一個手腕脫臼的小太保的手,左手扶正位置,右手一拉再一推,只聽他的手腕發出“咔啦”一聲輕響,脫臼的手腕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他在慘叫之後忽然覺得原來劇痛的手腕居然不怎麼痛了,手掌上下移動了一下竟然也已經靈活自如,不禁滿面驚異地看着張子文,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張子文沒有理會他的眼光,走過去依次將手腕、手臂脫臼的都裝回了原位,骨折的他沒辦法復原,不過他也將它扶正了位置,接上了斷骨,還用桌布簡易地包紮了一下,到了醫生那裡應該會好很多。
手腕上中了飛刀的老兄早就拔出了刀子,也用桌布包住了,他就用不着管了。被他踢中的地方,他沒用內勁,不會有什麼內傷,疼過了也就沒事了。
十幾分鍾後,張子文處理完了這11個人的傷,他們都驚異地看着他,不明白張子文爲何剛纔下手那麼狠,現在卻給他們治傷。
張子文當然不需要他們的理解,打架的時候下手狠辣是他的原則,現在出手治傷是於心不忍,他們要是沒錢去治傷,搞不好又要胡作非爲了,他現在簡單處理一下,到了醫院再讓醫生稍微處理一下就可以好了。
恩威並濟,這就是張子文的手段,要不然惹上了一羣混混,整天蒼蠅一樣圍着你要報仇,很煩的。
“告訴你們,剛纔我出手的時候還是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你們早就留下內傷了,沒事幹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做流氓,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胡作非爲了,我保證看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們記得住爲止。白毛,帶他們走吧。”
白毛看着張子文,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張子文也沒有多注意,揮揮手讓他們走。
十三太保不敢多說廢話,垂頭喪氣地在白毛的帶領下走出了酒吧。
&n2000bsp;看熱鬧的人羣看見沒有熱鬧好看了,也逐漸散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喝酒,這個時候保安也出來維持秩序。此時纔出來,想來是十三太保常在這個酒吧裡混,老闆不敢得罪,本來以爲張子文被他們揍一頓扔出去也就完了。
沒想到是張子文一個人把他們給揍了,此時兩不得罪。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做法,無可厚非,張子文本來也沒抱着酒吧保安出來主持正義的幻想,他們不出來更好,張子文自有自己的解決方法,拳頭的大小,在很大程度決定了道理的大小。
一個保安經過張子文身邊的時候,偷偷向他伸出了大拇指。張子文向他笑了笑。
幾個吧女向張子文投來了異樣的媚眼,他當然不敢招惹,想他張子文。馬上就有可能成爲下崗待業青年,口袋乾癟,況且即使口袋不幹癟,對於吧女這種事物,一樣還是不敢招惹,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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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雲芊芊,張子文的頭疼了起來。怎麼處理她呢?總不能把她也打一頓吧!還有訂單的事情,現在要怎麼才能協調好和她的關係啊?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
張子文嘟囔着走了過去,雲芊芊倒是先開口了,說道:“嘿嘿。沒想到你身手不錯嘛,嘿哬嘿哬,幾下子就把他們全打倒了。”
張子文心裡冷笑,心想這還不都是你惹的,這時候說什麼風涼話啊!口中卻道:“哪裡啊,微末小技,不值一提,現在沒事了吧。不如我們談談可好?”
“好啊!我也正想找你談談呢。”雲芊芊口上答應,心裡卻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先讓着你,以後別讓我找到機會整治你。哼!
“那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談好不好?這裡實在太吵了。”
“好啊,我也覺得這裡太吵了,我們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雲芊芊說着站了起來,但是她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就覺得一陣頭暈,天旋地轉,暈了過去。她喝下的加了藥的那杯酒終於發揮了作用,那是一顆迷藥,酒吧裡專門用來**女孩子用的。
張子文的頭更疼了,他試圖搖醒她,然後問她家在哪裡,好送她回家。但是不管張子文怎麼搖,竟然完全沒有作用,酒精加上迷藥的作用,她徹底地睡着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總之就是一句話形容:死豬不怕開水燙。
把她扔在這裡太危險了,搞不好被人拖到巷子裡先奸後殺就罪過大了,送到派出所也不妥,誰知道人家願不願意進派出所啊。想來想去,還是先帶回自己的狗窩算了,啊,呸呸,是人窩,人窩。
出門打個的,期間雲芊芊在顛簸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次,不過很快又睡過去了。由於剛纔打架時的劇烈運動,以及車子的顛簸,張子文這時才感到酒意上涌,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被逐漸抽走了一樣,頭也開始痛了起來。
喝酒,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到了南大校外小屋,付了錢,扶着雲芊芊下車,張子文覺得自己的腳步也有些虛浮,此時月上中天,已經是深夜將近一點,他的腹內彷彿一陣火熱,但是被寒夜的冷風一吹,酒寒上涌,又覺得一陣瑟瑟,擁着懷中之人,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等到把她拖回了家,張子文終於明白了拖動一個酒醉之人的辛苦,這跟平時扶着一個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即便他是一個勉強算孔武有力的男人。可憐啊,張子文租住的房子在六樓,漆黑的樓道里他抱着一個酒氣熏天的美女摸索着爬樓梯,此情此景真是令人難忘!
要命的是她竟然還在張子文身上扭來扭去的。打開門,打開燈,張子文把她扔在了沙發上,自己也癱倒在沙發上,喘着粗氣。張子文在想,接下來幹什麼呢?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啊!
說句實話,眼前的美女雖然是極品的漂亮,但張子文不是很喜歡這種性格,他甚至頑固地認爲,出入這種酒吧的女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女人。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張子文喜歡清純清澈的女人,女人如果太隨便了,就不值得尊敬了。
不過不是好女人不是更好,那樣即使發生了什麼超友誼關係,也不用負什麼責任了不是。
這種想法比較齷齪,張子文啊張子文,剛剛你還擔心她被人拖到巷子裡先奸後殺,現在你要是也來這麼一手,跟那羣流氓還有什麼區別!張子文,你要堅持原則啊!
靠,什麼年代了,原則當個屁用啊!君子不欺暗室。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要堅持原則,即使不做好人也不能做壞人。思想鬥爭很久,張子文的頭,是越來越疼了。
她翻了個身,沙發太小,差點掉到地上去,彷彿驚了一下,轉過去又開始睡覺。過不了幾分鐘,她又開始輾轉反側,嘴裡稀裡糊塗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張子文湊過去仔細聽了聽,才模糊地聽出來她想要喝水,張子文暈啊,喝了那麼多酒,居然還要喝水,不過也有可能啊,自己不是也喝了很多酒,現在不是也渴了嘛,可是這裡哪有熱水啊。
張子文站起來,覺得有點頭重腳輕,看來經過這樣折騰,酒的後勁上來了。他搖晃着走到廚房,把電開壺接上水然後通電燒水。聽着水流下來的聲音,他忽然覺得一陣尿急,放下電開壺趕緊衝進了衛生間。
一陣稀里嘩啦之後,爽啊,從來沒感受到過原來釋放內存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情。
張子文在想,那女的喝的酒不比我少啊,難道她就不想也釋放一下內存?她這個樣子怎麼釋放啊,該不會要我幫忙吧……這個想法太齷齪了,張子文你要冷靜,非禮勿視,非禮勿動,非禮勿想。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就在張子文自我檢討的時候,雲芊芊居然爬起來了,眼神迷離,散亂彷彿沒有焦距的樣子,腦袋晃來晃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邊看一邊跌跌撞撞地下了沙發,沒想到馬上“砰”的一聲撞到了茶几,痛的“唉喲唉喲”叫了起來。
她好像很憤怒,想也沒想一腳就踹在茶几上,可憐的茶几大概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這樣的就壯烈了,也怪它自己身板不夠壯實,纔跟牆壁稍微接觸一下就粉身碎骨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倒是嚇了她一跳,似乎又清醒了一點,不過越清醒,尿意也越急,她沒再去理粉身碎骨的茶几,好像根本和她沒關係一樣,轉了一圈發現好像有點陌生,不禁有點焦急。
“吳媽,吳媽,你在哪裡啊,快出來,我要上廁所。”張子文敢保證,這聲音絕對超過80分貝,說不定練過獅子吼之類的神功來的。
她還以爲在自己家裡呢,上個廁所都要叫傭人,看來在家裡也是嬌慣之極的人物,張子文對她的印象又差了幾分。張子文在想:自己該過去裝一下那個什麼吳媽嗎?應該不用了吧!張子文還是走了過去。
“小姐,你要找衛生間嗎?在那邊,直走就是了。”張子文以儘量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
“咦,吳媽,你怎麼好像變樣子了,怎麼變得這麼高了?聲音也不對啊,粗粗地像個男人的聲音?算了,別廢話了,快扶我去衛生間,今天喝多了,憋死我了,快點快點!”語氣十分急促,顯然內部矛盾已經非常嚴重了,她語音含混不清,不過張子文還是勉強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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