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開口說道:“雲總,我們回去吧。”
雲芊芊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她興奮地說道:“這樣好了,酒吧和卡拉ok都不去了,去我家玩一會兒總可以了,哈哈,就是這樣子,好不好?”
張子文又只好苦笑,他今天坐了一個下午的火車了,晚上又luàn七八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真想回家méng頭大睡,可是看雲芊芊這個架式,她今天絕對是jīng力過剩了,不折騰他這個苦命的長工到崩潰那是誓不罷休的了。他無奈地說道:“雲總,很晚了呢,這個時候去你家裡恐怕不方便吧?”
雲芊芊道:“有什麼不方便,我家裡只有我和傭人吳媽,這個時候吳媽早就回家了,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張子文又問道:“那你家裡人呢?”
“笨,我家人都在上城啊,我是被派到這裡當分公司總經理的,我又不是本地人,怎麼會有家人在這裡啊。”
張子文這纔想起來,雲氏企業的總部在上城,而云芊芊也是上城人。
“不去行不行啊?”
“不行。”
“那我要是一定不肯去呢?”
“那我就把你扔在這裡,你自己走回家去,哈哈哈……”
張子文怎麼覺得這些對白那麼熟悉呢。
雲芊芊又道:“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什麼事情沒說上幾句話就不行不行的,是不是養成習慣了說不行呀,還說一年之內什麼都聽我的,一個大男人,說話老是不算數,你以爲我稀罕你去啊?哼,別人想去我還不給呢。”
張子文心想你不稀罕就別叫我去啊。我累死了呢。嘴上卻說道:“好了好了,我去總可以了吧,不過稍微坐一下就走好不好?我今天坐了一下午火車,想回去睡覺了。”張子文發現跟雲芊芊在一起呆得久了,自己變得好虛僞地說。
雲芊芊開心地說道:“好,這次我來開車,我也要試試開快車的味道。”說着坐進奔馳,張子文也坐了上去。
有過飆車經驗的人一定知道,開車的人是不覺得害怕的,害怕的是坐在旁邊的人,現在張子文就充分體會到了害怕的感覺,雲芊芊雖然自己有車,但是駕齡卻也不到兩年,駕駛技術也不必張子文好上多少。
卻沒想到她開起車來居然比張子文還要瘋狂,簡直可以用不要命來形容,有好幾次真是險之又險,堪堪避過,好在這條路不是很長,很快雲芊芊的家就到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張子文有一種恍如隔世重生一遍的幻覺。
雲芊芊的家也是臨安很有名的一個別墅區,環境那是不消說的,各種設施自然都是一流的,張子文還是第二次去nv孩子家裡,進nv孩子的香閨,心中倒也充滿了好奇,一邊走,一邊打量雲芊芊的房子,順便給自己買房子作個參考。
這是一棟完全歐化設計的雙層小別墅,四周用柵欄與鄰居隔開,柵欄只有半人高,這種設計既保持了距離感,卻又不是完全地隔斷,頗具人xìng化。佔地面積較大,房子只是佔據了一小塊地皮,其它的都是草坪和huā園,屋後還有一個小小的游泳池,周圍打着高高的圍牆,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跟着雲芊芊走進房子,一股nv孩子房間特有的可愛的氣息撲面而來,各種高檔而又豪華的裝飾無不顯示着主人的身份,高貴神秘卻又不失溫馨,想必是某位名師設計的吧。
雲芊芊回到家裡,就像鳥兒飛回了天空,魚兒游回了大海一樣,她進mén就踢掉了鞋子,脫掉了絲襪,也不穿拖鞋,就這樣赤腳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張子文當然沒有她那麼放肆了,老老實實穿了一雙拖鞋。
雲芊芊把自己的包隨手一扔,把張子文讓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給張子文泡了一杯水,說了一句“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後就上樓去了,張子文心想nv人就是麻煩,回家還要換衣服,他坐着無聊,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雲芊芊家的電視機是等離子的,屏幕巨大,大到張子文估計自己就是張開雙手也夠不到它的兩個邊。但是電視機好不等於電視就好看,看電視其實是張子文最不喜歡做的一件事情之一,實在無聊的時候纔會偶爾打開看看,按照慣例,他換臺有如翻書,難得有一個臺能夠停留十秒鐘以上的。
等待的時間最無聊,雲芊芊去換衣服,居然很長時間了還沒有下來,讓張子文坐在這裡充滿了遐想,當然想歸想,實際行動是沒有的,張子文的腦子至少還是清醒的,什麼人不該惹還是分得清的。
他繼續無聊地換臺,發現雲芊芊家的電視頻道和他家的不一樣,還有很多居然是外文臺,直到他看到espn的時候,終於明白了這是衛星電視,和一般的有線電視是不同的,而且嚴格來說,這還是違法的呢,衛星電視是不允許sī自安裝的,雖然實際上裝這個的比比皆是,不知道雲芊芊家的這個有沒有經過審批。
據說衛星電視是有chéng人臺的,張子文很惡意地想到:雲芊芊有沒有看過呢?這個想法太齷齪,不值一笑,張子文也實在是太無聊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雲芊芊終於從樓上下來了,看得出來她已經洗過了臉,把臉上的淡妝去掉了,身上穿了一套很居家很閒適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清爽而又可愛,漂亮的nv孩子,無論哪一面,都是jīng彩的。
雲芊芊從樓上下來,對着張子文嫣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等得久了吧?”
張子文當然說沒關係了,不過那個表情卻任誰都看得出來有關係。只是雲芊芊卻故意視而不見,讓張子文鬱悶一下的事情,她都喜歡做一做,這已經成爲她的習慣了,雖然現在已經沒什麼惡意了,但是生活本來就無聊,不搞點事情出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雲芊芊在張子文身邊坐下,張子文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透了過來。雲芊芊說道:“你在幹什麼呢?哎呀,看電視啊,你喜歡看電視的嗎?”
張子文苦笑,他發現跟雲芊芊相處,他用的最多的表情就是苦笑了,他實話實說:“不喜歡。”
“不喜歡你還看?”停頓了一會兒,又道:“我也不喜歡看電視,我們做點別的事情好了,這樣吧,我帶你參觀一下我的房子好不好,這裡的裝修可全是我自己設計的噢。”
張子文剛剛還以爲這裡都是名師設計的,沒想到原來是出自雲芊芊之手,不禁對眼前的小nv人刮目相看,換了讓他張子文來搞,就絕對搞不出那麼多的huā樣。
說實話,這個房子的裝修,除了脂粉味濃了一點,其它一點都不輸於名師的設計呢。張子文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心中也想看看雲芊芊的設計到底有些什麼匠心獨運的地方,於是說道:“好啊,我也要買房子了,正好參考參考。”
雲芊芊眼前一亮,對於自己的設計和理念被人欣賞,心中自然是欣喜的,她被調到臨安不久,這裡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她這麼用心設計的房子,居然除了家人之外就沒有別人來欣賞過了,讓她覺得遺憾的不得了,現在終於有人說要參考參考她的設計,頓時令她大生知音之感。
雲芊芊在前面領路,一邊走一邊給張子文做介紹,這棟別墅是躍層設計,中間一個盤旋而上的樓梯特別醒目,這樓梯將整棟別墅分爲上下兩層,也隔出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對於上下兩層的設計,雲芊芊大膽地採用了完全不同的設計風格,剛纔走進客廳的時候,張子文最強烈的感覺就是時尚和神秘,客廳的基準sè是充滿想象力的藍sè,在燈光的烘托下,彷彿蔚藍的天空以及深邃的海洋。
布藝沙發是紅sè的,彷彿珊瑚叢,點點燈光,正是魚兒的絮語,電視牆做出凹凸的效果,等離子電視機嵌入其中,如一面鏡子,各種音響設備俱全,通過創意的擺放,就像是一個整體。
玄關之後,是一個半開放的廚房,主sè調是紅sè,餐桌上玻璃的,餐桌與廚房之間有一個形似酒吧吧檯一樣的圓形拱桌,牆上做出一個壁櫥,放着很多種酒,絕大部分都是張子文所沒有見過的,看上面的文字,都是洋酒。
廚房邊上有一扇直通室外的小mén,透過玻璃,張子文看到一條約一米寬的人工小河,鋪着鵝卵石,有幾條觀賞魚穿梭其中,河上架着一座木板橋,這其實也很難說是橋,平直的木板橫在水上,走在上面,會有一種走在水中一樣的感覺。
雲芊芊沒有帶張子文去室外,而是帶着張子文上了樓梯,盤旋而上,又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樓上有兩個臥室、一個書房以及一個健身室,這裡完全是雲芊芊的sī人空間,也完全體現了雲芊芊的個xìng,用一個詞語概括,樓下是神秘,樓上是可愛,各種各樣的裝飾擺設都顯示了主人的年輕、朝氣和活潑。
隨着雲芊芊走進她的閨房,一種和她身上一樣的淡淡香氣傳來,整個房間以粉紅sè爲主基調,而房間的裝飾,只能用夢幻來形容,就像進了童話世界,到處都是布偶和máomáo熊,這裡更像是小nv孩的房間而不是她這個大nv孩的地盤。
雲芊芊笑着說道:“你可是第一個進我房間的男孩子哦。”聽得張子文差點暈倒。雲芊芊又帶張子文去隔壁房間,奇怪的是這裡與剛纔的房間居然完全不同,這個房間需要用幽遠深邃來形容,各種裝飾都是深沉的深sè材料製成。
這個房間,一看就知道是成功的成熟nvxìng的房間,聽雲芊芊的介紹,這裡居然也是她的房間,她看心情來選房間來睡的。搞兩個截然不同的房間,難道她有雙重xìng格?
其實是雲芊芊要把工作和生活分開,她是一個分公司的老總,總不免要帶些工作回家來做,所以有工作需要她成熟冷靜的時候,她就去書房或者這個房間,在工作以外,那是她自己的時間和空間,她需要完全的放鬆,沒有任何負擔的放鬆,自然需要一個完全自我的地方。
參觀完了,雲芊芊笑着問張子文:“感覺怎麼樣?”
“不錯。”聽到張子文的回答居然只是不錯兩個字,雲芊芊不快地扁了扁嘴巴,咕噥着“纔不錯啊。”她卻不知,要從張子文嘴裡掏出一句“不錯”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雲芊芊又道:“你剛纔說要買房子,你準備買什麼樣的房子?”
張子文道:“還沒考慮好,這方面的經驗我一點也沒有。”
“那你預算有多少?準備買多大的房子?”
“嘿嘿,也沒考慮好。”張子文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先去房展會上去看看再說吧,買房子別太倉促了。”
張子文“哦”了一聲,心想不錯,是應該先去看一下才對,要了解一下行情嘛,聽說最近就有一個房展會要開了,到時候去看看。
兩人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畢竟張子文連房子都還沒買,怎麼談得上裝修呢?所謂的參考也不過是參觀而已。雲芊芊忽然說道:“對了,我們去唱歌吧,卡拉ok沒去成,我們就在家裡唱好了,我家裡的設備可一點都不比卡拉ok廳的差噢。”
張子文又苦笑,道:“大小姐,很晚了啊。”
雲芊芊叫道:“在自己家裡,怕什麼晚?通宵都不要緊。”
張子文昏倒,心想這是你家,你當然無所謂了,問題是我要累死了啊。雲芊芊看他臉sè不寓,搶先說道:“你不要那麼掃興嘛,難得的,我最喜歡唱歌了,你就陪我稍微唱一下嘛。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送你回去,讓你走回去,嘿嘿……”軟硬兼施,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
無奈,張子文答應了雲芊芊只陪她唱一會兒,但是一聽到她的歌聲,張子文馬上後悔地腸子都要青了,雲芊芊長得這麼漂亮,嗓音這麼甜美,可是唱起歌來,走調走得那叫厲害,完全破壞了她的美好形象。像小品裡說的一樣,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要命。
看來人無完人,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存在的,也不是人長得漂亮就什麼都是好的,就她唱歌這水平,居然還那麼喜歡唱歌,製造噪音荼毒別人的耳朵,鄙視她。
這一夜張子文的耳朵慘遭荼毒,痛不yù生。張子文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漂亮的nv人,這麼甜美的聲音,唱出來的歌卻這麼難聽。
更要命的是雲芊芊居然還十分地喜歡唱,是個標準的麥霸,這當中她當然也有一兩次遞話筒給張子文,張子文爲了早點回家,推說自己唱歌不好,又把話筒推回給了雲芊芊,繼續進行她的音bō攻擊。
張子文終於知道原來她的獅子吼那是有出處的,不是無緣無故得來的,是經過長年累月的艱苦訓練而來的,她們家估計沒蚊子,因爲都被震死了。
張子文很後悔,後悔自己居然答應雲芊芊陪她唱歌,張子文很懊惱,懊惱自己居然還不去買輛車,搞得現在想走也走不成。
唱歌的時候,自己唱得好不好自己是聽不出來的,估計也沒人跟雲芊芊說她唱歌難聽,時間在分分秒秒流逝,雲芊芊卻還在一首接着一首地唱,張子文坐在那裡,考慮用真氣封閉耳膜已達到暫時喪失聽覺的辦法,可惜苦無成果。
又唱完兩首歌,雲芊芊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可見她的興奮,唱的聲嘶力竭,她終於累了,把話筒扔給張子文,坐倒在沙發上,拿起水杯就喝。
張子文爲了讓自己的耳朵少受一點荼毒,毅然拿起話筒,點了一首張學友老歌《你好毒》,他站起身來,隨着音樂的節點,歌聲飄dàng在小小的空間裡,居然有九分的張學友的味道。張子文不是不會唱歌,而是唱得太好,達不到專業水平,在業餘的裡面絕對算是第一流的。
其實雲芊芊的歌聲也沒有到足以震死蚊子的地步,只是走調有點離譜,聽在張子文的耳朵裡有些刺耳而已。
張子文把雲芊芊的一些不滿也透過這首歌表達了出來,聲情並茂,“你好毒”三個字彷彿就是說雲芊芊的,因此這首歌他唱得完全超過了平常的發揮,足夠上臺去演唱而有餘了,聽在雲芊芊的耳朵裡,那就簡直可以媲美專業歌手了,她可不理“你好毒”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在一邊呵呵呵嬌笑不已。
一曲已畢,餘音猶自繞樑,似乎久久不曾散去,雲芊芊聽得如癡如醉,拍手叫道:“哇,沒想到你唱歌唱得這麼好,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張子文本來心情漸漸好轉,聽她一句“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又差點氣得吐出血來,靠,原來在她心裡自己是一無是處的啊。臉sè不禁又yīn沉下來。
雲芊芊卻不管他這些,繼續慫恿他再唱一個,“喔唷,生氣了?好了好了,說錯了好了伐。你真小氣,一個男人老是動不動就生氣,脾氣真大,你再唱一個我就不說你了。”
張子文怎麼感覺都覺得自己像賣唱的,而云芊芊這個地主惡霸正在調戲他這個賣唱的,實在是有夠讓人鬱悶的。雲芊芊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就越描越黑,他放下話筒,說道:“雲總,我要回去了,再見。”說着也不說要雲芊芊開車送他,徑直就往外走。
雲芊芊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過去拉住了張子文,又轉過去張開雙手封住了mén口不讓張子文出去,她本來穿着很寬鬆的居家服,這時候張開雙手,衣服也隨着張開像一隻大蝙蝠,卻分外地襯托地出雲芊芊的身材,寬鬆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她xiōng前的bō濤以及腰身的纖細,反而更加地yòu人,她tǐng着xiōng膛,柳眉倒豎,道:“不許走。”
張子文覺得他實在苦笑地太多了,再這樣下去遲早面癱,但是這個時候卻又不得不苦笑,不然怎麼樣呢?跟她發火?有意思嗎。唯nv子與小人難養也。孔老夫子啊,您老當年也受過這種苦嗎?這話說得咋就這麼透徹捏。
張子文道:“雲總,你這又是何必呢。”
雲芊芊盯着張子文,大眼睛撲閃着,漸漸醞釀出委屈的神情,嘴裡說道:“你這人脾氣大得像牛一樣,稍微讓一讓我都不肯的,我從小這樣說話說慣了的,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容忍一下嗎?”
張子文認真地說道:“雲總,我不管你從小的習慣是怎麼樣的,我只是你的助理,並不是你養的阿貓阿狗,我也有尊嚴的,我不會也沒有必要處處讓着你,哄着你寵着你,你我雖有一年之約,但是如果繼續這樣,我就是違背諾言也要辭職的,希望你能明白。現在真的很晚了,你我孤男寡nv獨處一室,真的不太合適,我真的要走了,請你讓開好嗎?”
“不讓,就是不讓。”
“雲總,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呢?”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又明不明白?”
“我……”不得不承認,nv人一旦耍起無賴來,確實讓人頭痛地不得了,現在張子文就頭痛地不得了,卻又沒有辦法,總不能上去推開她吧,這要是推在不該推的地方,發生了什麼誤會,誰負責?
“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雲芊芊又做了她標準的扁嘴動作,眼睛裡面的水汽,就像三峽蓄水之後,慢慢地變得míméng,美人落淚總是惹人憐愛的,張子文就抵擋不了淚彈攻勢,雲芊芊這招可謂百戰百勝。她繼續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嘛,你不要老是對我發脾氣好不好?”
上帝啊,佛祖啊,諸天神佛,到底是誰在發脾氣啊?到底是誰的脾氣比較壞啊?這世界顛倒了嗎?賊都可以喊捉賊了,先發脾氣的人居然在叫別人不要luàn發脾氣,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張子文只好投降,道:“好了,你不用道歉,你沒錯,是我錯,這樣可以了吧。”
雲芊芊閃爍着她無辜的眼睛,問道:“那你還走不走?”
張子文掏出手機,推dao雲芊芊面前,讓她看上面的時間,說道:“雲總,都快12點了,真的很晚了,一來一回也要很多時間的,今天就到此爲止了好不好,明天還要上班呢,改天再來好不好?”
“真的?你改天還來?你說的,可不許反悔。”雲芊芊的樣子,讓張子文覺得她根本就是沒長大的小nv孩,而不是手下有幾百號人的一個公司老總,真不明白她是怎麼管理公司的。怎麼在公司和在家裡差距這麼大呢。
張子文心中雖萬般不願,嘴裡卻不得不說道:“真的,我下次再來陪你唱歌,今天就先這樣了,你送我回去吧。”不管怎麼樣,今天先逃過了再說。
“嗯,那你稍微等一下,我換件衣服,然後開車送你回去。”
暈倒,怎麼又是換衣服啊。換來換去有什麼意思啊。,麻煩,nv人真是麻煩,大麻煩。
還好這次雲芊芊換衣服很快,只用了5分鐘而已,沒有讓張子文久等。雲芊芊開車,把張子文送回了家,然後自己開着車回去了。
疲憊地走在小區彎彎曲曲的小路上,微弱的路燈照着他的影子變長又變短,他有些感慨,這一天過得還真是“豐富多彩”啊。緊了緊衣服,張子文加快了腳步。
他決定,這個週末就去買輛車回來,以後自己的生活,要由自己來做主,還有房子,這個可以看看再說,但是這兩件事都要提上日程,儘快解決。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很平淡,上班、工作、下班,有條不紊,雲芊芊也照常上班,完全看不出有黑眼圈之類的影響美容的東西,她一樣是那樣地明yàn照人。這幾天的工作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都是些小事情,目前公司的重心是那張歐洲的玩具單子,一切都要圍繞這個單子展開,而實際的情況也比較令人滿意,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子文每天的工作也不過是打個電話到崑山確認一下生產進度,產品質量等等,然後再彙報給雲芊芊而已,偶爾打打字,處理一下文件,一點挑戰xìng都沒有。
當然這兩天他也不是什麼也沒幹,他上網查閱了很多有關汽車的資料,包括品牌、型號、價位、同類型車對比等,他還去各個汽車論壇逛了逛,看看用戶的反饋情況,發貼詢問版主有關問題,兩天下來,也算是稍微有了一點了解,再接下來的,就要實地到車城去看了,試駕,挑顏sè等。對於即將到來的週末,張子文越來越期待。
張子文原來的打算是先買一輛十幾萬的車子先開着熟悉熟悉,過個一兩年再賣掉然後買一輛好一點的車子,到時候車技進步,也比較對得起好車,但是經過那天晚上的飆車,張子文對於好車的yu望那是越來越強烈。
很難想象十幾萬的車子飆到200碼的樣子,這樣又可以開多久?他一時也難以決定,覺得原來的想法也對,現在的想法也對,可惜的是身邊沒有懂車的朋友可以給個參考意見,只好去了再說了。
想到朋友,張子文馬上想起來週末難道就自己一個人去買車?應該找個人一起去吧。找誰去呢?頭疼中……那票nv生軍團是一個不能帶的,據張子文了解,她們幾個都暗通有無了,喜歡有事沒事逗張子文玩。
張子文正在想叫誰陪自己去買車,卻見辦公室的同事們三三兩兩地收拾東西往外走,張子文一看時間,原來下班時間已經到了,他每天都是準時上下班的典範,沒想到今天想事情想得太投入,居然連下班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張子文趕緊收拾東西,坐在他對面的同事小張打趣他道:“張子文,今天你不對勁啊,想哪家的姑娘了啊?平常你可是比考勤鍾還要準時的啊。”
張子文說道:“去去去,誰跟你一樣整天想着你們家小麗啊,我這裡想正事呢。”
小張跟張子文差不多年紀,隸屬於外貿部,是雲氏企業進入臨安的時候招的第一批員工,雖然距今不到一年,但也算老員工了,小張最近新jiāo了一個nv朋友,正處於感情的上升期,所以電話特別多。
他nv朋友名字裡面有個麗字,他也總是小麗小麗的叫,跟那個著名的廣告一樣,經常可以見到小張的電話機或者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聽到小張膩地發酥的叫聲,大家聽得有趣,只要小張電話機一響起來,必定先叫一聲“小麗呀。”打趣他。
小張聽到張子文這麼說,馬上就沒話說了,這麼大的男人了,臉上居然立即出現了一抹紅sè,他說了一句“不跟你說了,小麗在等着我呢。”匆匆忙忙收拾了東西,下班走了。
張子文哈哈大笑,笑到不好笑了停下來,心想小張雖然幼稚,卻畢竟已經找到了他的愛,他是幸福的。
他不禁想起秋曉寒,爲什麼每次想起她的時候都有一種遠在天邊觸手難及的感覺呢?照理說上次在食堂裡遇見的她,應該也是在這棟大樓裡辦公的纔對啊,爲什麼從那次以後就從來沒有再碰到過呢?要知道張子文爲了再遇伊人,可是天天中午到大樓食堂報到的。
如果能讓秋曉寒陪自己去買車那該多好啊,然後開車帶着她去兜風……
想太多了,張子文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忽然他一拍腦袋,可以叫雨微去啊,真是好久沒有聯繫她了呢,連自己中獎的事情都沒有跟她說過,這樣太對不起朋友了,對啊,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聯絡一下,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好不好呢?
想到就做,他馬上掏出手機給雨微打電話,雨微也正好在準備下班整理東西,手機響了兩聲就接了,張子文照例是先打哈哈,開了一番玩笑才說正事。
正好雨微週末也沒安排,就答應陪他去汽車城看車,約好明天上午九點,在臨東市中心的人民廣場會合,然後一起坐車去位於東郊汽車城。最後張子文邀請雨微到他家吃飯,上次回家他帶回來好多土特產,他想讓雨微也嚐嚐,雨微欣然應允,說道:“那我六點到你家。”
張子文趕緊答應,“好啊好啊。我等着你。”
“什麼事情好啊好啊?這麼興奮。”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張子文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他轉過來,只見雲芊芊正笑魘如huā地看着他,眼神之中卻有些好像拆穿了別人好戲的怪異。
張子文苦笑,道:“沒什麼,只是請朋友到家裡吃飯。”
“是nv的吧?”
“嗯。”
“nv朋友?”
“不是不是,只是普通朋友。”
“哦。”
張子文忽然覺得這段對話很傻,傻到讓他生氣,他怎麼感覺都覺得雲芊芊好像在審犯人而他是那個被審的犯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自己請朋友就算是nvxìng朋友到家裡吃飯,管她雲芊芊什麼事情啊。用得着她來問嗎?自己居然還那麼老實地回答了,真是有夠傻的。
“其實你可以不必跟我解釋的,呵呵呵……”什麼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雲芊芊這副樣子就是了,張子文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雲芊芊看到張子文吃癟的樣子,開心地不得了,捉nòng他怎麼就這麼開心呢。想不通啊想不通,難道是自己有虐待症?呸呸呸,本小姐一切正常,是這小子有被虐待症纔對,哈哈,就是這樣子。
她今天工作很順利,崑山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顯示一切順利,所以心情很好,這個時候又小小的捉nòng了一下張子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雙喜臨mén了,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週末了,回到家裡又要無聊死了。
但是她忽然眼睛一亮,剛纔張子文說什麼來着?請朋友到家裡吃飯?難道他會做飯?這太稀有了吧連她有個nv人都不會做飯,難道他一個男人會做飯?
在她的意識裡,她雲芊芊不會的事情而張子文居然會,這太沒天理了,她馬上開口問道:“你剛纔說請朋友到家裡吃飯,是你做嗎?”
張子文答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雲芊芊又睜大她美麗的雙眼,彷彿看見了最驚異的事情,問道:“你會做飯?”
張子文翻翻白眼,做飯又有什麼好稀奇的?說道:“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做飯嗎?你不用這麼驚訝吧。我只是會做飯而已,不是會做原子彈。”
雲芊芊馬上喊道:“那我也要吃,你也請我去吃飯好不好?”
一個nv孩子,尤其是一個像雲芊芊這樣漂亮的nv孩子,眼巴巴地問你請她吃飯好不好,作爲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能拒絕嗎?不能。所以儘管張子文很想直接昏過去,但是他還是含淚點頭答應了。
用腳指頭想想也可以知道,一個男人和兩個nv人坐在一起吃飯,那氣氛會有多尷尬,張子文真懷疑這雲芊芊到底是故意的呢?還是少了一根筋?
無奈,張子文只好給雨微又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雨微倒是善解人意,什麼也沒說就答應了。
有了雲芊芊的參與,張子文倒是少了坐公jiāo車之苦,雲芊芊開車,先去菜市場買菜,家裡雖然有很多菜了,但是時令的蔬菜和一些配料還是要買的。
奇怪的是停好車子後雲芊芊居然也要跟着進菜市場,張子文大huò不解,菜市場裡臭烘烘luàn糟糟,有什麼好進的?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雲芊芊從來沒進過菜市場買菜,人家這是好奇心發作呢。
像雲芊芊這麼漂亮的nv人走進菜市場這種人羣密集的地方,引起一點點sāo動那是很正常的,比如張子文問一個大叔買老薑,他問了好多遍多少錢一斤,人家買老薑的大叔愣是沒聽見,直到雲芊芊嫣然一笑,那大叔直接說老薑白送,讓張子文鬱悶了好一陣子。
匆匆買了菜,張子文趕緊拉着雲芊芊逃出菜市場,靠,還好這nv人不是自己nv朋友,這要是自己nv朋友這麼大魅力,那還不得整天擔心死。
Wωω ¤тTk ān ¤¢O
雲芊芊一路嬌笑連連,不斷轉過頭來看張子文,被張子文一句“開你的車吧。”頂了回去,不過該笑的照笑不誤。
很快的,張子文家到了,雲芊芊把車停在張子文家樓下,跟着張子文上了樓,這裡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熟mén熟路,就是樓梯有點高,走得她小姑nǎinǎi有點腳痠,然後小小地埋怨了張子文一下下而已,張子文照例一個白眼奉送。
張子文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五點四十,雨微還有二十分鐘到,但是準備工作要先做起來,他給雲芊芊倒了一杯水,就不再理她,自顧自去廚房做飯。
張子文家徒四壁,雲芊芊看得實在無聊,她放下水杯,拐到廚房看張子文忙碌,看到薰得烏黑的薰jī和薰兔ròu,驚叫連連,連忙問這是什麼動物?
能不能吃的?張子文就沒有碰到過問這種白癡問題的,他照例翻翻白眼,拎起薰jī,伸到雲芊芊面前,說道:“看清楚,這是jī,薰jī,還有這個,薰兔ròu,不是什麼怪獸,麻煩你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好不好?”
雲芊芊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人家沒見過嘛。”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道:“好像做飯也tǐng有意思的,看你那麼忙,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張子文問她:“那你會什麼?”
雲芊芊手托腮考慮良久,卻實在想不出自己會做什麼,難道說自己會吃啊?那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了。她忽然驚喜地說道:“對了,我會洗菜,哈哈,我會洗菜,你有什麼菜要洗的,都讓我來洗好了。”
張子文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看她,她xiōng脯一tǐng,道:“幹什麼,不相信啊?”
“相信,怎麼能不相信呢,喏,這些給你洗。”說着遞了幾個盆子給她,這裡面就有一隻剝皮了的薰兔子,看着那烏漆蟆黑的兔ròu,雲芊芊喔唷了一下,把兔ròu拎出來扔給張子文,她自己洗那些菌菇、山筍之類的蔬菜。
沒洗幾分鐘,她又哎喲哎喲叫了起來,原來是她嫌老山筍太硬,咯了她的手了,張子文看她也實在不是個做這種事情的人,把她請出了廚房。
對於張子文請她出廚房,雲芊芊老大不高興,不過也沒辦法,她扁着嘴到客廳坐下,氣呼呼地拿起水杯喝水,嘴裡還嘟囔着“臭張子文,敢看不起我。哼,做飯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你做的多好吃。”
mén鈴響了,雲芊芊站起來去開mén,只見mén口站着一個溫婉的nv孩子,笑容像陽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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