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看出了張子文似乎在擔心着什麼,低聲問道:“有什麼不妥嗎?”張子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先按着他們的腳印跟過去吧,畢竟我們現在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也許跟着這些腳印能得出什麼線索。
趙炎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召集所有人繼續前進。
腳印在一個雪被吹的四處都是的空地之後消失了,因爲有受傷的蘇婉在,所有所有人的前進速度都很慢。
張子文看着四處被吹落的樹枝,看來那架飛過天空的直升飛機就是剛纔那些人。天國對於航空領域管理非常的嚴格,一般人很少能用飛機的,即使用都得事先和軍方預定航空路線,可以見得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軍方的人。
可爲什麼要對自己這些人下手呢?在死亡遊戲的半個月中,所有人都以代號稱呼,所以張子文只知道幾個和自己走的比較近的人的身份,其他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但一點都可以確定,那就是所有人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大商兒女,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看來有必要對所有人的身份做一個瞭解了。
北方的冬天夜晚來臨的很早,四五點鐘,就開始黑了下來,這個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一羣人停下了步伐,開始支起了帳篷,人是鐵,飯是鋼,運動一天餓的荒,何況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魔鬼訓練,恐怕第一天就有人要退卻了。
白天的突來偷襲雖然影響到了死亡遊戲學員的心情,但一起吃飯始終是高興的。吃完飯後,徐雅早早的就鑽進了自己的帳篷,沒了一點的動靜。並未放下心來的張子文在所有人吃飽了之後分配了一下值崗的順序,這纔在衆人殺死人的目光下無恥的鑽進徐雅的帳篷。
徐雅看到張子文進來,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猛的把筆記本扣上,結巴的問道:“你,你進來幹什麼?”
“你說呢?這凍天凍地的,一男一女幹才烈火抱着稅肯定很暖和吧?”張子文邪笑着說道。
徐雅的俏臉一紅,四處找東西準備砸一下這個口沒遮攔的傢伙,最後乾脆舉起了自己的筆記本,剛要撇出去,後來又覺的捨不得,只能狠狠的咬牙瞪着張子文。
“沒想到我們的計算機天才紅靈也會害羞哦?”張子文無恥的笑着,眼神中泛着jīng光。
徐雅身體一振,但隨即恢復了平靜的神sè說道,“什麼紅靈,紅靈我到是很崇拜,但我並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子文也不管徐雅願意不願意,找了個鋪着被褥的地方坐了下來,眼神卻盯着徐雅手中的計算機不說話。
“你想玩我的小黑?”徐雅平靜的問道。
“沒有,只是想知道了解一下一個計算機天才黑客的的計算機內部結構。”
徐雅盯着張子文的眼神一直看,可卻一點看不出什麼破綻,心裡卻泛了嘀咕,到底什麼地方遺漏了。
“浪漫騎士小姐,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計算機麼?”張子文問道。
這回徐雅張大了嘴巴,並沒有說話,一臉的疑惑。
張子文沒管徐雅的驚訝,平靜的從徐雅手中拿過那臺被叫做小黑的筆記本慢慢的說道:“女人讀書不宜多,因爲在男人心目中:大專生是小龍女,本科生是黃蓉,研究生是趙敏,博士生是李莫愁,博士後是滅絕師太,碩博連讀更可怕——是傳說中的“東方不敗”一個天才計算機黑客去學計算機,這一直是我想不明白的事,後來我終於明白了。”張子文說道這裡突然停下了。
徐雅順其自然的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當一個的天賦和努力超越了所有人,並把所有人都遠遠的落在後面時,學什麼都只是一個符號罷了。”張子文眼神中似乎有些哀傷,高手寂寞肯定是這個道理,但又有什麼用呢,即便自己有再大的能力,慈愛的師傅霍彪不照樣死在聖者軍團的圍剿下,現在的聖者軍團除了花心k被自己生生的活剮之外,其他人不照樣活的很好。
徐雅嘆了一口氣,彷彿解脫了一樣,最後才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浪漫騎士的?”在與張子文的博弈中,自己時刻都變換着角sè,jīng明的浪漫騎士,溫文而雅的大明星,這樣的確很累。
“那次去女生宿舍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了,而且那個時候你開着qq,我看到了浪字。還看到了頭像。”張子文打開筆記本慢慢的說道。
“開頭是浪的qq妮稱,沒有幾萬也有上千,憑什麼你那麼肯定就是我?即使是頭像一樣,說不定也一定是巧合呢?”徐雅提出着自己的疑問,一直以來自己都很小心,每次上qq都是以很多的代理地址,並且隱藏自己的ip地址,就算是電信局的工作人員都未見得的能查到自己的具體位置,不是驕傲,而是自負,徹底的自負。
“所以那個時候只是懷疑,並沒有確認,直到在煙花城我受傷。”說到這裡,張子文突然覺得提到自己受傷似乎有些不妥,隨即閉口,畢竟那是兩個人共同的失誤。
徐雅卻像是被提到了傷疤一樣,緊閉的小嘴,嘴脣都被咬出了血。
“那次是我的失誤,用的同寢室的室友的電腦,在反跟蹤的時候出現了一點點的失誤,但我後來把他甩掉了,但沒想到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圈套。”徐雅低着頭不說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都過去了,那並不是你的錯,以前我太自負了。”張子文輕輕的把手伸了過去,握緊了徐雅冰涼的小手,靜靜的傳達着自己並沒有在意那些。
“不,是我的錯,我要說,是我大意,才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徐雅堅定的說道,從小她就懂得勇於承擔自己的錯誤,但那次失誤卻讓他重重的受挫,她甚至覺得自己無顏面對張子文,最後才找了自己的小徒弟冒充自己。
“查到到底是什麼人在搞鬼了嗎?”張子文順着徐雅的意思問道,一直以來張子文都認爲徐雅是個很柔弱的女孩,今天他突然發現徐雅認準的事,即使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也許真正的解決了那次的失誤,徐雅才能安心,即使現在她是個萬人矚目的大明星。
徐雅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輕聲的說道:“還沒有,對方好像從人家蒸發了一樣,連美國zhōng yāng情報局裡的檔案數據庫裡都沒有那個神秘人的資料。”
乖乖,美國zhōng yāng情報局都能進,張子文想着神夜,一個女孩zì yóu遊竄在設置成幾百道密碼程序的美國zhōng yāng情報局的數據庫裡,沒有被發現,或者是發現了卻沒辦法阻止的情景,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境界?
“慢慢來吧,既然想要和我作對,他總會有出現的一天的,我們不如靜靜的等待。”張子文安慰着說道。一句我們立刻把兩個人的關係拉進了許多,也許這句話對張子文來說只是無心插柳,但在徐雅的意識裡就意味着張子文並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而且那隻溫暖的握着自己的手的大手充分的說明他——張子文真的沒有在意那次自己的失誤。
徐雅乖巧的點點頭,頭順其自然的依靠在了張子文的肩膀上,靜靜的看着這個男人拿着自己絕對不給別人用的小黑上了qq。
剛一上去,就有一個青蛙頭像叫混黑,社會的野男人的頭像立刻閃了起來。
點開:“我靠,子文,你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怎麼,你小子有什麼喜事?那麼興奮?”張子文快速的發了出去。靜靜的看着張子文的打字的徐雅發現,張子文剛纔在查文件的時候用的是五筆輸入法,而和那個混黑,社會的野男人聊天卻用的智能abc,這個自己竟然驚人的相同。
“喜事,是有,那個叫封華的丫頭估計快上勾了,但還有兩個憂事,關於你的,關於我的。”那邊迅速回復了過來。
“說!”服務器發送超時。徐雅咯咯的笑着說道:“這山裡的無線信號不怎麼好,發不出去正常。
無奈的張子文又發了一次,這才發了出去。
“你想聽關於你的,還是關於我的?”那個叫混黑,社會的野男人詢問着張子文說道。
張子文尋找了一下表情,發了個bs的表情後說道:“兩個一起說,別墨跡,小心我黑了你的計算機。”
“切,就你那兩把刷子,還黑我的計算機,除了理論強悍點外,每次打cs不被我虐?”那邊好像故意要勾起張子文興趣一樣,就是不說。
張子文乾脆不回覆,以自己對張文彬的瞭解,你越是想知道的事,他就越要吊你的胃口,倒不如自己不問,那樣他一會就會自己說出來。
幾分鐘後,張文彬終於忍不住說道:“靠,你還真能忍,算了我告訴你,你的所有考的試科目,包括體育,包括實踐課全部掛了,掛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這是第一憂,第二憂就是這個我可能愛上封華了!”然後發了大大的笑的表情。
張子文翻了個白眼,發了個驚訝的表情,問道:“全?掛了?”
“那當然拉,全班都知道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對了我可是考了班級的第四名哦,你得像我看齊了,文哥,哈哈哈哈。”張文彬好像對於張子文掛科很興奮。
雖然張子文對於那些所謂的考的試成績並不在乎,但卻對張文彬氣人的舉動直咬牙。
關qq,轉頭,對徐雅說道:“黑他的計算機。”
徐雅很配合的說道:“怎麼黑法?”
“有沒有一開機就不停的彈黃sè圖片的那種?”張子文無恥的問道。
“成!”徐雅肯定的說道,但拿起了計算機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畢竟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擺弄各種黃sè圖片讓人覺得很害羞,臉一陣紅,一陣白。
“怎麼了,弄不了麼?”張子文疑惑的問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個,你先把黃sè圖片弄下來行麼?”說到最後徐雅的聲音甚至變成了蚊子般的嗡嗡聲。
張子文哈哈大笑着接過了計算機,按着陸學剛給自己的黃sè網站地址輸入了進去,找着自己的理想圖片,靈機一動,把芙蓉姐姐和一個**女人的圖片和張文彬的照片都放在了徐雅的電腦裡。
然後快速的打開ps,不停的切換着各種工具,然後一個合成的完美無缺的zuo愛黃圖呈現在了張子文的眼前。張子文嘿嘿的yīn笑着說道:“就這個圖片,最好是重新做系統也不能殺掉。”
“好!”徐雅低着頭接過了電腦,迅速的開始cāo作了起來。
同rì,張文彬打cs打的正開心,突然屏幕一黑,然後機器就重新啓動了,一分鐘過後,張文彬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因爲開機後就不停的彈出“自己”和芙蓉姐姐zuo愛的“jīng美”圖片。重做系統,幾分鐘之後,電腦又黑屏。重起,再次出現那張圖片。
幾分鐘後,張子文的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文彬。”
張子文直接掛斷,嘿嘿,我不接,你能把我怎麼樣。
入夜了,很冷很冷,大家最希望的就是能在這個時候洗個熱水澡,吃碗熱騰騰的面,人在最落魄的時候,任何一點點的都會被自己視做是奢侈的,這羣來到長白山上經歷了一次小型槍戰的死亡遊戲學員在吃飯的時候氣氛顯得很沉悶,只是不停的用簡易筷子攪着自己碗裡沒有多少實物的湯。
“還有酒麼?”張子文朝着一直讓所有帝城大院頭疼的著名“小偷”趙炎問道。因爲帝城大院的食堂就快成了他的家一樣,進入如無人之境,無論這些人把好的食物放在什麼樣的隱秘地方都會被趙炎給發現,按照張子文的理論,能有這樣“恐怖成績”的人應該是胖的不成形的沈勳,並不應該是瘦的跟個旗杆趙炎,可大千世界就是這樣的奇妙,一個對吃情有獨鍾的人是個很瘦很瘦的男人。
“啊飛,你找我可是找對了,我這裡可有從大院裡拿來的上好軍釀。”說完趙炎屁顛屁顛的去自己的帳篷裡拿出了兩瓶沒有牌子的酒,雖然沒有牌子,但瓶子裡晶瑩剔透的液體卻充分顯示着這種酒的特別之處。
“就兩瓶?”張子文張大了嘴巴問道。“你小子使了這麼大勁就拿兩憑出來也太不地道了吧?”
趙炎尷尬的一笑,這才又往自己的帳篷裡鑽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從帳篷裡拿出兩瓶捨得,看了又看,看了又看,這才依依不捨的遞給了張子文。“你可別在看我了,就剩下一瓶了,這回就算你掐死我我也不拿了。”
“大院還有jīng品捨得呢?還高度的?這樣的酒即使在世面上也很少見吧?你小子行。還剩一瓶?拿來拿來。”張子文起身朝趙炎的帳篷走過去。
趙炎見勢不妙,雙手急忙護在自己的帳篷前面,大聲的喊道:“不行,啊飛,你也太黑了吧,連一瓶都不給我留,我誓死要保護好自己辛苦拿來的酒。”
“真的不給?”張子文的頭微微一側,眯着眼睛斜視着趙炎。趙炎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要發彪了,自己肯定是攔不住。
“你也太損了吧,怎麼也給我留一瓶啊?”趙炎裝着女人的聲音哀嚎着,惹來所有死亡遊戲的注視,氣氛一下變的活躍了起來,所有人的沉悶都被張子文有意的演出給驅散走了。
“好,那我掐死你然後搶酒。”話完,張子文像前一撲,雙手快速的掐上趙炎的脖子,把他撲倒在了雪地上。雖然只用了3層的力氣,但張子文何許人也,趙炎已經直翻白眼了,當然張子文懂得鬧有分寸,在趙炎難受的不行的時候就鬆開點手,然後在緊,身在其中的趙炎就差沒哭了。
“張鋒,快去拿酒,這會不拿一會可沒機會了。”張子文邊治理趙炎一邊還不忘記酒的事,急忙使喚着張鋒去槍酒。
張鋒也樂的大家那麼開心,雖然不像牲口一般的人物張子文身體恢復的那麼快,但已經能正常的走動了。
急忙朝趙炎誓死守衛的帳篷鑽了進去。
等到張鋒提溜着一瓶包裝明顯和別的酒不一樣的不知道什麼酒搖搖晃晃的走出來時,趙炎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竟然奇蹟般的把張子文給推開了。當然這是張子文故意放的水。
“張大哥,你看,一會喝這酒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留一口啊,我自己都捨不得。”既然大家都見到了這麼一瓶酒,趙炎知道自己也不便在顯得那麼扣,只好退其次想要品嚐一口連自己都沒品嚐過的酒。
“看你表現了!”張鋒嚴肅的說道,拎着酒就朝火堆邊走去。
“我恨你們。”趙炎一句娘娘嗆的話配上那幽怨的眼神,差點讓大家把剛吃肚裡的湯都吐出來。
一人一大概一小盅酒,張子文在給徐雅倒酒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徐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張子文,拿着飯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喝點麼?可以暖暖身子的。”張子文溫柔的說道,眼睛直視着徐雅那張被被風吹的通紅的小臉。
徐雅安靜的點點頭,溫柔切幽雅,甚至有些迷離。
清純的飄着香味的液體順着地球引力緩緩的滴落在徐雅的碗裡,徐雅就這樣的歪着腦袋看着張子文。
“我也要!”一句話立刻打破了兩個人的氣氛,正是先在的小“瘸子”蘇婉。只見蘇婉直接把自己的碗擠到了徐雅的碗旁邊,險些把徐雅的碗給擠翻。
張子文只好尷尬的一笑,同樣給蘇婉也倒了一些,但是並不多:“你的傷不宜喝太多的酒,就這些吧。”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蘇婉卻低頭偷偷的笑,畢竟他,是關心我的,從這一點就看出,誰享受到揹着我的待遇了,想到這的蘇婉得意的朝徐雅一笑,結果後者乾脆無視。
一杯酒下肚,氣氛明顯不沉悶了,大家各自開始聊了起來,好像忘記了所有人正處於危險之中,不是他們忘記,是他們懶得去記起。
清澈,純香,大院的特釀果然非凡,張子文不好酒,但對品酒卻頗有一翻研究,此酒成微微的淡綠sè,明顯是酒sè中的極品,加上如口的純撤香味,讓張子文忍不住讚歎了一番。
“徐大明星和你以前就認識?”趙炎一口乾了一口碗裡的酒,嘆了一口氣問張子文。
徐雅嫣然一笑說道:“不要老是徐大明星,徐大明星的,聽着多彆扭啊,你比我大,叫我小雅吧。”
經過半個多月的相處,這也是趙炎第一次主動和徐雅說話,他始終認爲這樣一個女神般的人物不是自己這樣的平凡紈絝子弟能夠靠近的,第一次說話就有了這樣的結果讓趙炎很興奮,非常的興奮。
“小?雅?大家聽着,徐大明星讓我叫他小雅了。”趙炎大聲的喊着,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結果被所有人豎起了中指鄙視。之後沈勳緩慢的說道:“趙炎啊,我們早就不叫徐雅姐徐大明星了,你真老土。
趙炎聳聳肩,繼續自己的興奮轉頭朝張子文問道:“我雅姐是你的女朋友?”
一句話差點沒把張子文喝在嘴裡的酒全部都嗆出來。
說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不恰當,畢竟兩個人沒有實質xìng的進展,始終處在那種若即若離的狀態,說不是,兩個人經常的在一起,尤其是今天下午自己無恥的鑽進了徐雅的帳篷,雖然沒傳來那種a,片中透人心絃的低吟聲,但所有人肯定認爲,孤男寡女的,肯定一朵美麗的美麗的美麗的花又插在牛糞上了,即使張子文不是牛糞,也被對徐雅崇拜的如神一樣的牲口們當做牛糞了。
“是!”徐雅的回答出忽了張子文的意料,一臉驚訝的看着她,可她的眼神中除了堅定還是堅定。
“我就知道一定是。”趙炎朝其他一直豎着耳朵聽的牲口門說道:“神經病,是。”所有人要恨死這個“是”了。
張鋒則迅速的走到一羣人的面前說道:“給錢,給錢,給錢,你們都輸了,快點,還有你的,都快點。”
張子文無語,張鋒竟然拿這個和他們賭博,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這深山野林的,他到哪花那麼多錢啊。
說到這裡趙炎嘆了口氣,注視着天空中的月亮,眼神中透漏着哀傷。“多好的一對啊。”說完猛的一口把碗裡的酒都幹了。
一碗酒下肚,趙炎只感覺自己的胃部立刻翻騰了起來,腦袋也開始犯迷糊,含糊的說道:“我多麼希望自己能更強啊,這樣他就不會離開我了。”話閉,眼淚順着趙炎的臉頰滴落了下來。
模糊中趙炎聽着張子文堅定的說道:“不久,你會很強的,強到讓那個女人都驚訝,但我不保證男人很優秀愛情就會成功。”
一個受了女人傷的男人,rì後飛雲會的四大金剛之一,嗜血炎。
酒始終是一種喝到一定量可以讓人釋放壓抑情緒的液體。趙炎喝到最後也不管這裡凍天凍地,直接躺倒在了雪地裡,也許是去追他那個所謂的女人,也許根本就是和夢魔的女兒約會去了。
火堆漸漸的熄滅了,而火堆旁只剩下了四個人,只喝了一小杯的沈勳,酒量不好,一杯就容易亂說話的,但恰巧沒人找他拼酒的張鋒,還有就是酒量驚人的徐雅和張子文,蘇婉由於拼命的和徐雅拼酒,但沒料到徐雅的酒量大的驚人,自己兩杯酒下肚,就感覺視線開始出現虛影,任憑自己怎麼晃腦袋都不行,第三杯酒下肚,直接暈厥。
“文哥,今天我來值班吧,其他人都睡着了。”沈勳放下酒杯,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說道。
的確呼嘯的北風中除了風聲就是其他人的呼嚕聲了,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的呼嚕聲這麼大,打的跟打雷似的。
張子文點點了頭說道:“下半夜我換你。”然後看着徐雅問道:“你不冷麼,快進帳篷裡吧!”
徐雅低着頭似乎想要說什麼,嘴抖動了幾下,但沒說出來,沈勳和張鋒見狀立刻識趣的走開了。
等兩個人走開了,不知是被寒風吹的還是喝酒後的效應那張泛着紅暈的臉才擡了起來,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子文,白天你不說要和我一起睡麼?”
張子文承認自己是牲口,而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牲口,聽到這句話後立刻浮想聯翩,但心中一個yīn影立刻籠罩了他,艱難的搖了搖頭後徑直鑽進了自己的帳篷,回到帳篷裡以後心裡卻久久的不能平靜,總感覺這次死亡遊戲針對的主角是自己,那樣的話只要和自己走的越近的人就會越危險……
看着張子文毅然轉身的身影,失望,憤怒各種複雜的心情涌上心頭,正如一個黃花大閨女撇開了世俗道德的跟一個男人說,今天我們和我一起睡吧,結果摻糟拒絕,這種心情正是徐雅現在的心情。
寒冷確實是一種讓人意志消沉的東西,一會的功夫,徐雅在把張子文咒罵了不知道幾百遍後便沉沉的睡去。
張子文的帳篷裡,只見他盤坐在帳篷zhōng yāng,根本不敢入睡,二十多個人的帳篷形成了很大的一圈子,他知道憑藉沈勳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照顧不過來的,雖然張子文承認沈勳的反應能力確實和他那肥胖的身體形成反比,但他用的是狙擊槍,每發一發子彈都要立刻上膛,如果是兩面夾擊,或者是三面,四面?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意志開始有些模糊挺不下去的沈勳順手從衣袋裡拿出裝着水的防寒袋,打開,冰涼的水入喉,立刻jīng神了許多,放下水繼續值崗,北風中突然夾雜了沙沙的聲音,狐疑的沈勳立刻集中了jīng神朝傳來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帳篷中的張子文同樣也猛的睜開眼睛透過帳篷口望下那個方向,而手中的槍已經在瞬間解鎖,上膛。
砰,在端着狙擊槍的沈勳槍響的時候,帳篷裡同樣傳來了清脆的手槍槍聲。樹林傳來了一聲,啊!然後就聽到那個沙沙的聲音立刻遠去,就在這同時,張子文已經啓動身形,邊跑邊說道:“沈勳,看好其他人,我去查看一下。”說完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
可能是由於所有人都喝了酒的緣故,這兩成震天的槍聲都沒有驚醒任何人。
跑出不遠後,張子文終於看到了腳印,但總覺得腳印旁邊似乎缺少了什麼,雖然疑惑但還是跟了過去。
前面那個黑衣人的速度好像絲毫沒受過傷一樣,與張子文的速度根本不相上下,每當張子文又提了一個速度就快要抓到那個黑衣人的時候,那個人的速度就會猛提一次。
不對,張子文從心裡吶喊着,糟了,我終於知道剛纔那個腳印到底有什麼不妥了,我太在意那聲“啊”了,以爲我和沈勳其中的一人打中了這個黑衣人,可腳印旁邊根本沒有一丁點的血跡,調虎離山?張子文心裡暗道壞了,快速的掉轉方向朝帳篷的方向跑了回去。
那個黑衣人停下腳步,皎潔的目光泛着冷笑看着遠去的張子文。
回到帳篷羣后的張子文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爲沈勳肥胖的身影正在四處的巡邏,這個身影是誰都裝不了的。
“沒有什麼其他狀況吧?”張子文隨便的問了一句。沈勳點了點頭,但隨即的說道:“剛纔你走後不久,西北方向又有人影出沒,我開了一槍後人影就沒了,我過去看,只是一個腳印。”
“你過去看了?”張子文大聲的問道。沈勳莫名其妙的點點頭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了。
“那就意思有幾分鐘的空白時間是沒有人值勤的?”張子文問出這句話後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朝帳篷那片跑了過去,挨個帳篷掀起來,然後放下,沈勳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也立刻朝帳篷掀了起來,當掀到徐雅的帳篷時,身型立刻頓在了那裡。
“怎麼了?”張子文放開一個帳篷飛奔過去,他當然知道那個帳篷是徐雅的。
映入張子文眼簾的是一個空着的睡袋,沒有任何的痕跡,徐雅就憑空的失蹤了。
“對不起,文哥!”沈勳低着頭說道,恨不得現在失蹤的人是自己。
“不是你的錯!”張子文艱難的轉身立刻朝樹林旁邊沒有被碰過的雪跑了過去。當看到樹林邊有一雙大概有43碼的腳印,而且很深的腳印時,張子文立刻看到了一絲希望,大聲的朝沈勳喊着:“喊醒所有人,一級戒備,我去找徐雅!”
“媽的,老子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搞鬼的話,肯定把他凌遲了。”和趙炎一起的一個人咒罵着,被突然叫醒戒備,明顯沒有什麼好心情。渾身上下連小jj都是冰涼的能有什麼好的心情?
“安靜點,我不希望任何死亡遊戲的學員是懦夫。”趙炎斜眼隨意的說了一句,眼神卻始終觀察着蘇婉的舉動。
聽到趙炎的話,那個人奴了奴嘴,不說話,靜靜的等待着不可能有的消息
蘇婉並沒有表現的異常激動,像上次張子文被大雪掩埋一樣,異常的安靜,但這是最可怕的,趙炎怕這個小妞到時候又犯傻去找張子文,因爲此時張子文已經走了大半個小時,沒有任何的消息。別指望這個時候張子文的手機還有電,因爲這地方根本沒地方充電。
張子文跟着那個腳印不知道翻了幾坐山,大口的喘着粗氣,任憑冰冷的氣體進入他的身體,但他始終在堅持着繼續跟着這個腳步。
當翻過第不知道多少個山頭的時候,那個腳步進了一個洞,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很小的洞。
張子文的心裡一緊,快速的跟了進去,這個洞裡的寒氣更盛,讓身體強悍的張子文都不住的在顫抖,試探着悄悄的跟了進去。
洞裡的光越來越暗,張子文從揹包裡拿出了打火機,輕輕的點着,張子文知道這樣容易打草驚蛇,但這種黑暗,即使視覺再好的自己還是難以辨別前方到底是什麼,到不如來個坦然。
咯吱,一聲細微的響聲讓張子文的神經一緊,張子文輕輕的朝前面的黑暗看了過去,帶着自己的希望,只見洞旁有一處裂縫透漏着光,光下面一團黑東西正在輕輕的動着。
張子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頭過洞壁上的裂痕,張子文看到了茫茫的雪山,但隨即朝那個黑東西走了過去,走進纔看清楚,也許這個地方已經是洞底了,前面是黑sè的牆壁,而那團黑東西正是一個麻袋。
“雅?”張子文呼喚了一下,屏住了呼吸,多麼希望麻袋裡能傳來徐雅的聲音。
“子文?”那聲音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聲音了,張子文是這麼形容的,因爲那聲音裡飽含了震驚與興奮,隨着聲音,那個麻袋不停的移動着,想要向那個把自己從地獄一下子帶進天堂的聲音靠近。
睡夢中的徐雅幾乎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捆綁進了麻袋裡,然後自己不停的呼叫,未果,直到自己放棄,好像被扔在了什麼地方,然後就聽到有腳步的聲音,然後一句雅,徐雅何其的興奮。
張子文快速的解開那綁的實在沒什麼水準的麻袋,並尋思着他們綁架徐雅到底是什麼目的,爲何只有進來的腳印,沒有出去的腳印,那個綁架了徐雅的人呢,難道如修真小說當中的隱身,就在一處看着自己?
就在徐雅看到張子文,猛的撲進張子文的時候,轟鳴聲,在離張子文大概兩米多遠的那個洞縫突然動了,然後是兩快黑漆漆的鋼板直接朝中間併攏。
甕中捉鱉?張子文暗到不妙,提起徐雅瘦弱的身子就要啓動,卻發現徐雅的身體怎麼都動不了,只傳來嘩啦嘩啦的鐵鏈響聲。
張子文快速的跑到那鐵鏈的旁邊,雙手緊握住放在上面都會粘住的冰涼鐵鏈,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把鐵鏈拉斷,手掌的肉因爲張子文的用力過大甚至都被磨變形了,張子文不在乎,他知道他又中了一個圈套,似乎一個一個的圈套都像是在針對自己,他現在必須的做的就是逃出包圍圈。
張子文暴喝一聲,雙手使勁了最大的力氣,手掌心終於熬不過巨大的摩擦,被磨出了血花。
“子文,你走啊,你走啊。”徐雅艱難的站起身,去推張子文,腰間赫然是那個鐵鏈,圍繞在他纖細的腰上,異常的耀眼。
張子文不理會有些失控的徐雅,又一次發足了力氣去拉那鐵鏈,鐵鏈終於在張子文近乎恐怖的力道下變形,然後砰的一聲,鐵鏈的焊接出斷掉了。
但一個更不幸的消息,那就是那兩扇鋼板完全的合在了一起,無邊的黑暗和巨大的轟鳴聲籠罩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徐雅輕輕的從背後抱住了張子文,身體冰涼,但內心卻一片溫暖,一生有如此一個男人對自己,此生足以。
張子文轉過身,想要抱住徐雅顫抖的身體,但手掌剛剛觸到徐雅的衣服,就傳來鑽心的疼痛,不是沒受傷過,但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冷下受傷,第一次!
轟鳴聲在繼續,兩個人的身體突然感覺到朝合併的鋼板那面快速的仰了過去,張子文一隻手立刻支在了鋼板上,防止兩個人摔倒,十指連心,加上手掌心幾乎凝固的血液,讓張子文疼的疵牙冽嘴,但張子文沒有叫出來,身體輕微的顫抖後,半開玩笑的對徐雅說:“你猜猜,我們現在應該在哪裡?”
徐雅擡起頭,看着黑暗中面容並不清晰的張子文下意識的問道:“我們在哪裡?”
張子文笑笑看着前面的黑暗,聽着轟鳴聲說道:“有坐過飛機吧?”
徐雅點了點頭。
“那直升飛機呢?”張子文繼續問道,手輕輕的離開那冰涼的鋼板,透骨的冰涼加上撕心般的疼痛讓張子文有些暈厥,趕緊把自己後背靠在了冰涼的鋼板上,讓徐雅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徐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