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節 月亮燈下嫩軀雪

“你說今天晚,找幾個人來比較好?”

趙楠用毛巾擦擦臉,雖然房間裡空調溫度很低,而且她一直都還裸着身,可是忙來忙去的,臉滿是汗水。然後拿起衣服穿在身,趙楠完全沒有在意衣服滿是明顯的褶皺。

趙楠:“那幾個新男模,你都不滿意?”

惠茵紅:“這些小年輕,看起來一個個挺生猛的,可都是蠟燭,一點就化。次兩個人一起都沒有10分鐘就shè了,我連味道都沒嚐出來。”

放肆的伸手撫着趙楠小巧的臀部,惠茵紅臉帶一種銀彈的笑容。

“還是你好,可惜……”

趙楠半閉眼睛,嘴裡咕嘟着,

“那要不今晚就……”

惠茵紅對着趙楠屁股用力抽下去,然後風情萬種的笑轉身,

“今天不要,我要男人。”

看着惠茵紅開門走出房間,趙楠笑一笑,趕緊繫最後幾顆鈕釦,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跟了出去。

整個南村山莊只有比奇模特公司和張子文他們兩班人。畢竟這裡距離落雪市區不過兩小時路程,一般來玩的人都是當天就回去。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那麼回事,這些人現在也應該回到各自家了。

山莊裡所謂特sè料理,也不過是普通農家飯,雖然沒有什麼特sè,但是好在所用的原料實實在在是新鮮綠sè的。這裡也沒有什麼更多的休閒設施,僅有的幾間卡拉k包房,也裝修的過於簡單。除了張子文,其他人都對這種簡陋的地方沒有興趣。

張子文倒是無所謂。原來在學校的時候,他跟幾個窮學生偶爾就會到學校門口的卡拉k裡“嚎”幾個小時。那些包房還沒有這裡的好。至少山莊裡的包房還算乾淨,相比之下。學校門口的那些卡拉k廳裡,沙發的坐墊連原來的顏sè都變成一律的黑灰sè了。

張子文玩的開心,柳月兒跟林可兒可沒有興趣陪,兩個人在包房裡打個轉,就跑了出去。憑着她們兩個媚死人的笑容,硬是從巡夜的人那裡借了兩隻大號手電筒,在山莊三個年輕廚師的陪伴下,一起去山丘“探寶”去了。

依着張子文的想法,最好修紫雲也跟着一起去纔好,自己一個人唱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惜修紫雲只是笑着。就是不願意離開。好在紫雲算是一個合格的聽衆,面對張子文的鬼哭狼嚎,都能做到面不改sè心不跳,甚至還能在他偶爾唱會到調門的時候,鼓掌鼓勵一下。

張子文就不客氣了。除了開始還放不開,讓紫雲也唱了兩隻歌,等興致來,張子文就一個人霸着麥克風,依着點歌單,從頭至尾唱個盡興。一場3個多小時的獨唱會,只到口乾舌燥,喝光了三瓶綠茶。表演方式也由開始的婉約過渡到豪放,最後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才興猶未盡出來。在走廊裡還不忘用那沙啞的嗓音問紫雲,

“我唱的好不好?”

紫雲:“好,在我看來你比任何歌星都唱的好!”

張子文:“真的?我唱的最好的是什麼地方?”

紫雲:“你唱的每一首歌,都是對原唱的再創作。”

張子文“……”

走二樓,張子文和紫雲就看見惠茵紅站在走廊裡,手夾着一隻煙。寂寥的看着窗外的月光。惠茵紅滿頭秀髮都挽在頭頂,顯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穿着一件真絲的細吊帶睡衣,從胸前飛起的兩點凸起和腰部柔和的線條,顯示出在睡衣下面,應該再沒有其它東西了。

走廊裡燈光昏暗,柔和的月光傾瀉下來,充滿了整個天地間。月光灑在惠茵紅勻稱而不失豐滿的軀體,彷彿鍍了一層rǔ白sè的光暈。惠茵紅一隻手夾着香菸,另一隻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斜靠着牆,略微的回過頭,看着張子文。眼神裡帶着三分寂寥,三分高傲,三分的誘惑,還有一點點……清純。

那奇妙的眼神,隨意而誘惑的眼神,撩人的姿勢,在一瞬間擊中了張子文。張子文站在那裡,被眼前的女人誘惑,從他心底升起一種深深的感覺,一種依戀,一種渴望。

今晚惠茵紅過的不好。首先晚飯就很讓她很不滿意,在惠總眼裡,那種大碗裝肉,粗陶碗裝的飯,只能給鄉下人吃。更讓她不滿意的是,晚幾位模特的表現。

對於一個模特公司來說,出名的模特是公司最重要的財產。可是對公司更重要的卻是那些攝影師。一個好的攝影師可以化腐朽爲神奇,可以讓一個平凡的人破繭而出,變成美麗的蝴蝶。所以跟攝影師一起吃飯,既可以表示重視,有可以聯絡感情。因此雖然不願意,在飯桌,惠茵紅還是表現出了起碼的熱情。

等到從飯桌下來,惠總終於能做回自己。這次惠總找了三個人進房間。

錢輝跟周海丹三個月前還只是省藝校的學生。錢輝老家在一個鄉村,雖然家境普通,但是疼愛他的父母,卻沒有讓他吃苦。因爲不喜歡學習,雖然村裡很多同齡人都進了省城的大學,但是錢輝卻沒有考取哪怕最差的一所高校。好在錢輝樣貌的不錯,高高大大的加從小曬成的棕黑sè皮膚,讓他順利被藝校錄取。在藝校的一年時間,讓錢輝與那些“讀”的同學相比,對女孩更有吸引力了。

周海丹是落雪市人,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從小不喜歡學習,但是卻頗有些表演細胞的他,自然而然的進了藝校學習。兩個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在同所學校成了朋。一天,兩個人在cāo場打籃球的時候,又同時被比奇公司看中了。

到現在爲止,惠茵紅對這兩個男生還是很滿意的。聽話,懂事。外形不錯,學習能力也可以。公司負責培訓的老師。對他們兩個都很滿意,私下裡多次告訴惠茵紅,這兩個年輕人有機會取得更好的成績。

但在惠茵紅看來,這兩個男孩那發達的胸肌,一黑一白的皮膚,腹部明顯的六塊肌肉,和腹肌下那雄壯的東西,纔是最讓她渴望的東西。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調教調教這兩個年輕人了。

相比之下,在公司裡已經做了一年的王勤琴,就成熟了許多。惠總在飯桌不斷逡巡過來的眼神。就讓王勤琴感到一種希望。從餐廳出來的時候。秘趙楠那聲低低的交待,讓她欣喜若狂。她甚至覺得自己看見同伴眼裡的那絲嫉妒。因爲王勤琴知道,也許今天一晚,就能比同伴幾年艱苦訓練,辛苦工作都能帶來更大收穫。而且根據模特私下議論。今晚也許會是一種不錯的享受的。

發現一起進老闆房間的還有兩個男生的時候,王勤琴沒有一點猶豫。在這行做了這麼一段時間,有些事情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至少是聽說過的。

模特這項工作,遠沒有表面那麼風光。能出名的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大多數的模特,只能艱難的工作下去。每天的訓練,嚴格的飲食要求,表演時的辛苦。都只是家常便飯。沒有人的提攜,王勤琴知道,想成爲一位名模,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房間裡想起輕柔的音樂,惠總坐在沙發默默抽着煙,趙楠抱着胳膊站在門邊。王勤琴知道表演的時候開始了。兩個男生顯然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王勤琴伴隨着音樂開始扭動起來。如同水蛇般的腰配合着完美的胸型,王勤琴對自己的身體還是非常自信的。

兩隻手在身摸索着,王勤琴藝術xìng的從裙子底下脫下了內褲,在牀。菸頭明暗交替,惠茵紅抽口煙,沒有表情的吐着菸圈。王勤琴有點失望,眼角瞟向牆角的趙楠。趙楠做了個手勢,王勤琴明白了她的暗示。

這次王勤琴沒有獨自舞蹈,兩隻手往旁邊男生身撫過去。錢輝和周海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雖然兩人都有過女,但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經歷,兩人都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做。

趙楠往下做個手勢。王勤琴明白過來,手也撫到了下面,一場香豔的舞蹈開始了……

……

舞蹈很快結束了。

……

一切都結束了。

惠茵紅鬱悶的看着躺在牀的兩男一女。她沒有想到一向並不是很有表現力的王勤琴,竟然是個尤物,火熱大膽的舞蹈,純熟老辣的功夫,讓惠茵紅刮目相看。

相比之下,兩個男生簡直就是一對雛兒。甚至連褲帶都沒有來得及解開,兩個人就交待了一次。然後被王勤琴吸吸,竟然又爆在口裡。等王勤琴再次吹起來,兩個人又在惠茵紅門了貨。

如同被潑了涼水,看着男生就這樣沉沉睡去,惠茵紅一點興致都沒有了。其實王勤琴也不滿足,好在一直站在旁邊的趙楠早有準備,兩個人又一起擦了一個多小時玻璃,總算在一根兩頭蛇的幫助下到了極樂。看着眼前四個人,惠茵紅無趣的端着杯趙楠準備的紅酒,走出房間。

月亮早已經爬了起來。

看着張子文和修紫雲,雖然只穿了一件內衣,惠茵紅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彷彿面前出現的是一對老朋。

這麼美的月光,很容易讓人犯錯的。

張子文:“你沒有睡覺?”

惠茵紅吐個菸圈,菸圈慢慢飄到張子文面前,張子文深深吸了一口。女xìngll煙特有的薄荷清涼味,讓張子文迷醉。

“這麼晚爲什麼不進房?會着涼的。”

惠茵紅還是沒有說話,推開房門讓張子文看看裡面。山的夜風從窗口吹進來,一張牀,四個人裸露的**糾纏的更緊。

張子文:“去我房間?”

這句話出口,張子文心裡跳了一下,這可不是老實孩子該說的。

都是月亮惹的禍。

惠茵紅還是沒有說話,牽起張子文的手,遞手中的酒杯。張子文喝光紅酒,牽着惠茵紅,在月光下往自己房間走去。

修紫雲安靜的跟在後面。從身後關了房門。

……夜,繼續着。

……月sè。總是美麗的。

早,趙楠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三個人還在睡夢裡。忍着要吐的感覺,厭惡的把錢輝的手從自己身拿開。趙楠在衛生間裡穿衣服,甚至仔細的給自己化個淡妝,才叫醒牀的人。大夏天的,男生穿條褲子也就可以了,把三個模特幾乎半裸的趕出房間,趙楠注意到惠總的牀幾乎沒有動過,看來她昨晚沒有在房間睡覺。

趙楠心裡有點不安。恰好這個時候惠茵紅回來了。看着她臉那種滿足的樣子和腮邊沒有完全退下的一摸紅。趙楠知道惠茵紅昨晚應該是很滿足的。

脫掉睡衣,惠茵紅又躺在牀伸個懶腰。昨晚跟張子文的激情,讓惠茵紅真的很滿意。很久了,她都再沒有機會體會這種感覺,那種……趙楠給的那杯“紅酒”。真的很管用啊!

趙楠一邊清理着衣服,一邊偷偷觀察着。看着一絲不掛的惠茵紅,大張着手腳,在牀擺出一個“大”字,兩隻手意猶未盡,又如同懷戀着昨夜激情般在自己身下游動,趙楠心裡突然開始一種妒忌,這種妒忌如同那點星星之火,總有一天會爆發成通天大火。摧毀一切。

張子文卻睡的極好,直到中午才自然醒。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眼前的一隻如同工筆畫,又帶着抽象風格的蝴蝶圖案。蝴蝶彷彿是紋身,又帶着天然紋理,震翅于飛。似真似幻。張子文好奇的伸手撫起來。

疼啊,當張子文觸摸到那隻蝴蝶紋身的瞬間,修紫雲立刻清醒過來。從蝴蝶傳來的疼痛混合着下體的疼,帶給修紫雲一種奇妙的快樂。這種疼不是她早已熟悉的,**的疼痛。而是一種心底升起的,依戀與某人的愛轉化的疼。這種疼讓修紫雲迷戀,甚至是享受,從她嘴裡傳出了**的呻吟。張子文趕緊收回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紫雲握住張子文的手,又放回的胸口。這次張子文沒有拿開手,而且連嘴也壓了去。紫雲呻吟的更大聲了。

套用一句俗話: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過了月,高校又開始迎接新生了。這落雪市作爲國家腹地,早在0年前,鐵路就又了兩條,南來的到了江邊,北往的從對岸出發,兩條鐵路被大江一分爲二。當年鐵路工人大罷工,就發生在這裡。

面只是介紹一下歷史,說明這個城市悠久的鐵路歷史。可光yīn變換,現在落雪市的火車站,根本就不是人來的地方。新修的大樓漂亮雄偉,但是周邊卻是個爛泥坑。雖然正好處在市區中間,可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去,至少要步行20分鐘。穿過滾滾車流,跨過滔滔污水,擠在成千萬的旅客中間,一不小心還會被流鶯野雞拉着問你玩不玩。

“玩你。”

夏天顯然沒有張子文那麼好脾氣,走在路,這口語化的國罵就沒有停過。好不容易擠到車站,兩人才發現原來出站口竟然在另一端,這一來一去,又要走20分鐘。

夏天:“你還真是聰明,知道要提前1小時來這裡接人啊。”

張子文:“快走,你就算站到廣場中間罵,也接不到人的。”

今天兩人到車站,是專程來接洪海的妹妹的。洪海是他們一個寢室的兄弟,大學畢業跟着老婆兩人,一起到了南方打拼。今年他的妹妹洪梅也考取了大學,跟他一樣進了大學。不過小女生考取的是文學院,據洪海吹牛,他妹妹寫的文章,“那是相當的好。”

兩個人都見過洪梅,當年一起4個人,都到洪海那山溝裡的家去玩過。不過第一次去的時候,洪梅還是個剛初中的小孩子呢。

“完了,忘了一件事。”

看着從車站裡出來的滾滾人流,張子文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夏天摸不着頭腦。

張子文:“你還記得洪梅是什麼樣子?”

夏天:“那我怎麼記得?都好幾年沒見了。就算當年,也不過就是看了幾眼而已。”

張子文:“你不是對女的過目不忘嗎?”

夏天:“我是禽獸,可不是變態。當年她還是小孩呢,我難道還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張子文:“那我們接誰去?要不現在要洪海發個照片過來?”

夏天:“胡扯,就洪海那三五不着調的。還會把妹妹照片帶身?”

張子文:“要不我們也寫個牌子?你舉着?”

夏天:“你爲什麼不舉?再說現在到那裡找東西寫啊?”

兩個人正在那裡瞎琢磨,一個女孩出現在面前。揹着一小帆布包,脆生生大大方方的問着,

“你是張子文哥哥?你是夏天哥哥?”

兩人愣住了,着眼前的姑娘。姑娘穿着一身休閒服,被染成微微帶着慄sè的半長頭髮柔順的披在肩,短短的牛仔熱褲,越發襯托出下面修長光潔的大腿。夏天sè迷迷的研究半天,才問,

“你是……洪梅?”

洪梅:“是啊。你一定是夏天哥哥。我哥哥說了,夏天哥哥是最帥的男人。在馬路總是有很多女孩注意你的。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張子文:“那你哥哥怎麼說我的?”

洪梅:“我哥哥說你是他們中間最老實的一個。”

看看張子文的眼睛。洪梅得意的挺挺胸。原本就值得誇獎的胸,更加高聳。張子文第一眼就被這裡吸引住了。

洪梅:“可是我看你的眼神,好像一點都不老實啊!”

張子文:“……我要宰了他!”

夏天哈哈大笑,提起洪梅身旁的一個大箱子說,

“你的行李呢?你還有沒有家人來送你學?”

洪梅:“我東西都在箱子裡了。哥哥跟家裡說了。有你們照顧我,不用他們cāo心的。再說家裡的魚塘實在離不開人,所以爸爸就沒有來。”

張子文知道洪海家裡情況,他媽媽身體不好,主要都是父親賺錢。這幾年家裡養了魚,這個季節最是容易“翻塘”的時候,洪海的父親是真不能離開。

夏天順手把提箱丟給張子文,拉着洪梅往前走。張子文只好提着箱子跟在後面,這時張子文才注意到箱子很眼熟。想想才發現,這個提箱,應該是當年洪海用過的。

三個人到停車場,夏天發動汽車開了空調,三個人還是站在車外。被太陽曬了一個小時,這個時候汽車跟烤箱差不多。先讓空調吹吹才能進去。

張子文:“你們家養的魚怎麼樣?還賺錢嗎?”

洪梅:“不賺錢。辛辛苦苦2、3年,魚好不容易長大了,還不知道今年行情好不好。去年出了一批魚,因爲在山裡,交通不方便,所以門收購的販子,價格都壓得很低。扣了成本,根本就賺不了多少。”

夏天有仔細研究了一下洪梅,挺內行的問,

“你這身衣服,應該不是你買的。都是行貨,不便宜啊。”

洪梅:“是啊。這是我嫂子送的。她說我進大學,總是要打扮打扮。而且還給我錢要我做了頭髮。你們說好看嗎?”

夏天搖搖頭,張子文點點頭。兩個人心裡其實都是一個意思,這身打扮真的不是很適合她。不是不時髦,而是氣質不符合。

夏天:“你沒有帶其它行李?就不要拿了,到時差什麼rì常用品,就跟我們說。到了這個地方,你就把我們當哥哥好了,要什麼儘管開口。原來家裡那些東西,就不要拿過來了,麻煩。”

洪梅點點頭,這話哥哥也對她說過。看看張子文兩個人,洪梅奇怪的問,

“不是還有個阿達哥哥嗎?他是不是很忙啊,好久沒有見他了。”

夏天和張子文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流露出一種猥瑣的笑容。阿達當然知道今天洪梅要來,其實阿達比張子文他們更清閒,畢竟阿達還是個學生,有更多的空餘時間。

可是阿達不敢來見洪梅的。當年他們寢室四個人,暑假的時候一起到洪海家裡玩。他們早10點從學校出發,爬山涉水,翻山越嶺,先坐四個小時長途車到縣城,再坐2小時小巴到鎮裡。然後是同村的麻木突突了半小時,等天快黑的時候。洪海背起帶回家的禮物,指着太陽快要躲起來的一座山頭說,那山腰的房子就是家的時候。張子文、夏天和阿達都快要哭了。

洪海進到家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三個從沒有進過大山的人,累的連晚飯都沒有吃,就趴在洪海媽媽早準備好的牀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張子文才發現自己一夜之間,變胖了不少。

那山裡的蚊子厲害啊,咬住人就不鬆口,有的蚊子竟然就這樣喝血喝到撐死的。屍體就掛在人身。一個翻身連牀都是點點紅印。

人累了。睡覺當然就很沉,被蚊子咬了不覺得也是自然的。可是這阿達一起牀就翻着隨身帶的衣服,急着換褲子,就讓人奇怪。還是夏天聰明,一樣道破天機。

“阿達跑馬了。”

是個男的就發生過這種事。“跑馬”覺得是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阿達竟然在怎麼累的條件下也行。幾個人一起取笑一番,也沒有太在意,跟着洪海一起山捉鳥,下河摸魚去了。等四個人玩了一天回來,才發現他們換的衣服竟然都被洗乾淨晾起來了。這裡面當然包括阿達那留有痕跡的內褲。

阿達尷尬啊,這怎麼能要洪海媽媽幫着洗衣服呢?洪海倒是不以爲然,

“你怎麼洗?我們這裡要洗衣服,只能去河邊的。”

阿達:“那我也去河邊洗啊。”

洪海:“你想啊。那裡都是女人洗衣服。你一個男的過去,要那些女人怎麼辦啊。”

阿達想想也就認了,這做媽的,給兒子朋洗衣服,也不算什麼大事。再說這山裡確實保留着一些老習慣,比如家裡來了客人。吃飯的時候女人是不能飯桌的,就連洪海那60多的老nǎinǎi,也是端着飯碗做門口吃飯。

山區雖然不方便,可是對於從沒有進山的幾個年輕人來說,還是充滿吸引力。無論是老樹林裡的野果,還是人工湖裡的魚蝦,都是那麼新奇。張子文他們玩的很開心,所以當天晚,阿達再一次“跑馬”了。

第三天早,阿達換褲子的時候,還蔑視了夏天的嘲笑。可是等到中午從外面回來,進門看見一個小姑娘正在院子裡曬衣服的時候,阿達傻了。因爲他清楚的看見姑娘手裡拿着的,正是他那條早還黏糊糊的褲子,現在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阿達憋紅臉,拉着洪海跑到一個角落裡。

洪海:“當然是我妹妹洗的啊!你沒有看見我媽不方便,難道你要她去洗衣服?”

阿達:“……”

洪海:“沒事的,我妹妹很能幹,洗的肯定乾淨。”

阿達:“……”

從那天開始,阿達只要看見洪梅,立刻低頭溜走。這次來接洪梅學,他當然也不會出現了。

看見惠茵紅的時候,張子文剛從球場出來。頭一天,張子文找了個機會跟龔院長提出林可兒的事情。張子文想讓可兒也到學校裡讀,這樣也算是給她找個事做。要不然一個大姑娘,整天提着DV滿街閒逛也不是個事。

龔院長答應的挺爽快,要張子文自己看着處理就是了,其實這本來也不算個事,花錢讀有什麼不可以?又不是一定要文憑。

張子文:“問題是我妹妹她沒有參加今年高考,而且身份證都沒有,還沒有到1歲呢?”

龔院長笑起來,張子文老老實實的提要求,反而讓老頭高興。想龔院長這種人,其實很願意幫助人的,但是他們害怕的是給你幫忙,卻陷到套子裡。

龔院長:“那就先讓她進助學班嘛。等明年再以社會考生名義參加高考,拿着高考成績單來正式註冊,她今年的學分我們承認不就完了。這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啊!”

張子文:“我知道,不過我想讓她能住到學校裡面,跟正規本科生一起讀。不要註冊都可以。”

龔院長笑起來:“你小子說老實話,這林可兒真是你妹妹?是不是拿了好處費,幫別人辦事啊?”

張子文:“這真是我妹妹啊,就她讀的錢,還是我出的。”

龔院長看看張子文從包裡掏出的一萬塊,覺得眼熟。

“這錢。是我前幾天給你的?”

張子文點點頭。龔院長又笑了,這正是他喜歡張子文的原因。老實不惹事。這樣大家都好做人。

龔院長:“我教你個辦法。這人呢,還是掛我們成教名下。你找個學院,我去說說,讓你妹妹跟着本科生一起課就是了。你想好進什麼系沒有?”

張子文:“文學院,具體什麼系和專業就無所謂了。您看……”

一個小姑娘家的,進那些理科院系受苦太不人到。剩下的外語學院,又怕林可兒太出風頭,畢竟一個成教借讀的學生,一口流利的幾門外語,有點誇張了。最後也只有文學院可以選了。龔院長喝口茶說。

“那就更沒有問題。他們學院馬院長跟我交情不錯。也就是個電話的事。再說文學院的,記叫……”

張子文:“汪平繼”

龔院長:“對,小汪。你也應該認識的。你去私下找他說說,再跟幾個管事的輔導員說說。不就是加個跟班借讀的學生嘛,好辦。費用嗎。就按普通學生收,不過住宿費可不能省了。”

張子文高興的說:“行,行。住宿費我一定交。”

這學院裡面,院長是一把手,說了算。可是具體管學生工作的,那都是各個學院裡,記的事。,記手底下一幫副,記。輔導員,班主任都是負責學生管理的。

再早以前,大學沒有擴招以前,一年招個100,200新生的就是大院系了。也沒有專職的管理老師,一般就是博士或者年輕老師兼職輔導員。管理學生rì常工作。那時大學生算是chéng rén,輔導員不過就是負責通知些rì常活動。

隨着學校規模擴大,當年西南某學校出了個一挑三的學生,現在學校裡都設了專職的輔導員,在往下還有了專職班主任。現在的大學生,變的跟中學生一樣了。

汪平繼比張子文要大了差不多10歲。當年汪平繼大學畢業留校,後來跟着cháo流混研究生文憑,比張子文早了好幾屆。他是在職讀,又是學校工作人員,而且那個時候已經隱隱的作爲政工人員準備調,所以比張子文還好混。據說當年連導師都要看他臉sè。

在研究生院裡,張子文跟汪平繼就打過照面,算是認識。後來兩人又在計算機學院機房裡碰面。當時兩人一起玩魔獸,後來兩人組隊浩方,汪平繼打掩護,張子文TerR竟然取得不錯成績。再後來汪平繼競爭崗,一下成了正處級的院,記,兩人才沒有混在一起。

這次張子文提着兩條芙蓉王,外面用報紙包着進汪平繼辦公室的時候,汪平繼正對着電話哼啊,哈啊的打着官腔。這開學期間是他們最忙的時候,沒事也要坐班的。

張子文老實的把報紙包放在桌,汪平繼一點不客氣的翻開一角看看,滿意的笑了。雖然汪平繼並不介意張子文究竟送的是什麼,但是這芙蓉王還算夠檔次。按照張子文原來想法,拿兩條玉溪就行了。還是龔院長從自己櫃子裡掏出的芙蓉王,用報紙包了給他的。

汪平繼:“你最近好玩魔獸嗎?我聖騎士和薩滿都60了。”

張子文鬱悶一把。這魔獸世界還一直沒有玩過,網遊太耗時間,張子文最多也就玩玩冰封了。

汪平繼把煙放進抽屜裡,從牆角冰箱裡拿出瓶可樂丟給張子文。這個時候的汪平繼,又恢復了幾年前玩遊戲時的本sè,籠罩在身的“官味”暫時消褪下去。

張子文:“我想……”

汪平繼揮揮手,沒有讓張子文繼續說下去,

“你的事馬院長給我說了,小事情。我安排她到古代文學專業怎麼樣?不過具體安排寢室這些事情,你最好跟輔導員聯絡一下。這些事情我不好插手的。”

這古代文學專業算是大學的王牌專業。可惜在這個年代,能靜下心來讀古文的人越來越少,更別說學古代文學專業,所以這個專業每年都招不滿學生。

張子文:“好,這個專業正好。不知道輔導員是誰啊。”

汪平繼:“尚東方,你應該也認識啊。”

張子文點點頭。這也算是熟人。跟師姐趙曉旭是一年的,原來在一起踢過足球。

汪平繼:“去找找他。我打了招呼,他人好說話的。他也抽菸,不過紅塔山就不錯了。”

汪平繼其實人不錯,如果不打官腔的話,還是很平易近人的。他知道張子文對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所以好心的指導一下,怕他花了冤枉錢。其實現在張子文還真不在乎這點錢,口袋裡好歹還有個3萬的存款呢。

現在大學裡,輔導員和班主任,跟年輕老師一起。構成了金字塔結構的最底層。很多人認爲大學老師都賺很多錢。那是對那些老教授而言的。實際,絕對多數年輕老師,一月也不過就是2K,3K的樣子。

這些年輕人,做着最辛苦的事情。收入卻不算最多,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大學裡的環境了。畢竟大學比起外面的公司企業,要穩定、zì yóu的多。

張子文找到尚東方的時候,尚東方一幫子人,正頂着中午的大太陽,光着膀子在學校cāo場踢球。這開學前的時光,再說又是夏rì的正午,學校還沒有很多學生願意出來踢球。等過段時間。cāo場就應該總是堆滿學生,那個時候,這些輔導員也不好意思跟學生一起搶cāo場了。

人都臉熟,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見過。無非都是各個院系的青年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張子文脫下T恤再反着穿。球場兩隊人,穿着衣的一隊正差個人呢。他也場了。

這場球踢了一個多小時,不累,就是熱了。其實這些年輕人也不是爲了踢球,就是爲了流汗,再有就是體會一下年輕的感覺。畢竟這些人已經進入職場,慢慢開始都要爲了生活奔波了。

等到球場邊的兩桶水都見底,一羣人熱的實在不行,才一起光着膀子晃盪出來,這個時候就看見一個女人從一輛黃sè跑車裡出來,往這邊走過來。

惠茵紅帶着墨鏡,穿着一件白sè緊身真絲T恤,若隱若現之中,白sè的Br透出迷人的誘惑。一條白sè貼身長褲包裹在大腿,豐滿的臀部韻味十足的隨着步伐扭動。

走到一幫半裸男面前,惠茵紅摘下墨鏡掛在胸前。這個動作更是突出了那對高挑的嫩rǔ。幾個男人趕緊用手遮在自己肚子前面。惠茵紅走到張子文面前,靜靜的看着張子文。張子文左右看看,確定惠茵紅找的確實是自己。

“你……找我?”

女人和女孩之間,差別絕對不是是否曾經滾牀單的區別。惠茵紅是個女人,絕對知道如何在男人中間周旋。一桌十幾個男人,每一個都認爲惠茵紅跟自己聊的最多。

夏天吃火鍋也很有意思,空調開到最大,從送風口出來的都是帶着白煙的冷氣。吃着火辣辣的肥牛,喝着冰涼的啤酒,不管是誰都會覺得愜意。

所以現在小口喝着可樂的張子文,就覺得特別的鬱悶。你說這旁邊的10來個大老爺們,怎麼就是這麼不懂事?顯然惠茵紅找的是自己,不過是一句禮貌xìng的“一起吃飯?”,就一個一個舔着臉跟過來。這羣老師現在的模樣,如果讓學生看在眼裡,還不得笑話死?

那工程部的賈志強就不是個東西,黃sè笑話從他嘴裡蹦出來,就跟他喝進去的啤酒一樣,沒個底。那陳年的老笑話,如果是說個一個小女生聽,可能還有半點新奇。可是聽在惠茵紅這種熟,女耳朵裡,怕是還不如來杯冰淇淋過癮。她玩的真槍實彈,這桌所有男人加起來都不夠數。偏偏這女人每次都還裝作挺興奮的樣子,笑的前仰後合,還捏着粉拳去打人。女人這種討好男人的伎倆,就連老實的張子文都看出來了。

這也許就是大學跟社會的最大差別。在一個簡單的環境裡呆的久了,人也變得簡單起來。張子文雖然不過工作兩個月,但是經歷的事情不算少,相比之下,那些在學校裡工作了幾年的學長,反而顯得單純了許多。

當然這種單純對很多人也是有吸引力的。比如惠茵紅就是其中之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裝作對面前的這羣男人有興趣,隨着桌的菜越來越少,現在惠茵紅真的有點喜歡這種單純的氣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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