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了一陣,李嬌柔望了望身旁一圈人,雙眼突然定格在李琪身上。[W.OS.cM我]想起她居然也在特勤部有張桌子,臉上立即狐疑起來。
聽到李嬌柔詢問,李琪臉上微微有些尷尬,張麗卻立即狂笑道:“喔呵呵,哈哈,李嬌柔女士你李琪啊!那是因爲她在成豪酒店一事上幫我們特勤部話,所以才被李德生解除了監管部長職務。還在她離職賦閒的時候,張子文就將她拉入特勤部了,這樣我們特勤部也算多了一員大將。”
“什麼?李琪你因爲在成豪酒店一事上幫助特勤部被我父親解職了?可成豪酒店的事情不是辦得很好、很轟動嗎?還是裡面有什麼其他內幕。”
張麗雖然很興奮,李嬌柔臉上卻露出了不解。她的不解也讓衆人有些吃驚,張麗驚訝道:“其他內幕?難道李嬌柔女士你還不知道成豪酒店的事?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些天我一直被家族事務糾纏,沒人跟我起成豪酒店的詳細狀況,只是好、非常好一類的,到底成豪酒店發生了什麼事。”
“哈,原來李嬌柔女士你真不知道啊!其實事情是這樣,那還是張妹胡鬧出來的事。”
隨着張麗興致勃勃地將李嬌柔拉到沙發上,慢慢出當時張子文與李氏家族高層交鋒的事,不但李嬌柔臉頰禁不住動作,張子文也乾脆躲到了沙發後。看到張子文的動作,衆人都低笑出聲。但卻沒有多什麼。
直到張麗將事情完,這才擡後將張子文扯到面前道:“張妹,你躲什麼躲,這又不是什麼壞事。”
一臉謔笑地瞅着張子文,李嬌柔也抽笑道:“……那是,那是。我李厚生怎麼會無緣無故去職,她們怎麼都跑過來巴結我,還想強搶特勤部!原來李厚生竟然是你們給鬧下去的。她們也怕自己被特勤部掀翻啊!出了這麼大事情,我居然一點不知道,你們可真該死。”
“李嬌柔。這事你可不該怪我們!我們怎麼知道你會不清楚這事呢?當初李琪她們四處找人解決問題時,我還以爲她們第一個就會找你!”
“張子文,你這又是什麼話,難道你認爲我不知道李嬌柔肯定會幫着你們嗎?這樣的情況我怎麼可能去找李嬌柔。但我可記得當初你就過不但不接李大人電話,甚至李嬌柔的電話也不接!”聽到張子文居然扯到自己身上,李琪也趁機將他的劣跡捅了出來。
臉上尷尬一下,張子文無奈地笑道:“當時的狀況我們當然不能接李嬌柔的電話啊!真的接了她電話,那不是讓李嬌柔難做人。”
“好了,好了,又沒人怪你們。這事有什麼好爭的。既然李琪你現在沒事做,一直留在我這裡也沒關係。不過特勤部既然是個非法部門,你們也該有個正式名號吧!”
“正式名號?特務處怎麼樣?”一直沒找到插嘴機會,聽到李嬌柔詢問,黃初吻就興致勃勃插了一句。
不過她的話立即引來衆人一陣鄙夷。能喜歡這種名字的或許也就只有黃初吻自己,其他人可不會感興趣。
看到李嬌柔望向自己,張子文想了想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不如我們就先取個渾名順天府吧!如果特勤部能取回來,當然還是特勤部比較好!不然順天府也不錯了!”
“順天府?爲什麼是順天府?”突然聽到這個有些古sè的名字,衆人都一臉詫異地望向張子文。
伸手一指張麗。再擡起手指朝天劃了一個圈,指了指地面,張子文就笑道:“那不是嗎?特勤部原本就是張(順)部長的(天)地之(府),這不就是順天府了?”
“喔呵呵,呵呵呵呵哈,的好,張子文你的主意簡直是妙極了,順天府?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好!”
聽到張子文對特勤部的命名,張麗是真正狂笑起來。
雖然這只是張子文的無意之舉,衆人也看不出張子文有什麼特別奉承之意,但從這點上她們也輕易看出了張子文對張麗的恭敬之心。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李嬌柔也不準備在這時駁了張麗和張子文的面子。
當張麗陷入得意瘋狂時,只有李琪還能打斷她的胡亂興奮。翻了翻白眼,李琪道:“張麗,你別開玩笑了!張子文的提議或許只能做個綽號,怎麼真能成爲一個部門名稱!”
“怎麼不能,有什麼不能?誰也不能阻止我用順天府的稱呼!對了,李嬌柔女士,你看看也該給我們順天府派任新工作了吧!免得我們留在這裡,與那些妄想接收特勤部的人相撞還容易給人抓到弱點。”
話時,張麗故意走到張子文身前,揹着他對李嬌柔打了打眼sè,也是向李嬌柔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張子文,示意了一下特勤部最大的弱點。
不過,看到張麗示意,李嬌柔卻不是很高興地迎合她,而是凝了凝眉頭道:“張子文,還有一件事,李氏家族每年都會對各個企業的優秀新人進行一次集中培訓,他們已經點名要你參加。培訓時間持續半年,報到時間在半個月以後,地點是英國曼徹斯特。關於這事,你也準備一下吧!”
沒想到李嬌柔突然出這話,興奮的衆人一下僵住了,怔了一怔,張子文很堅決地搖頭道:“不去!”
“不去?爲什麼不去?這可是去國外培訓呢!”聽到張子文回答,黃初吻立即驚叫出聲。
同是新人,黃初吻自然明白這種培訓意味着什麼。更好的收入,更好的升遷機會,更好的將來發展。特別是在與那些新人交流中。相互的交往也會爲他們rì後在家族企業共同發展打下良好關係。
聽着黃初吻絮絮叨叨出來的好處,張子文想了想,還是搖頭道:“黃初吻,你認爲我們特勤部需要朋友嗎?”
“需要朋友嗎?當然需要了,這還用?如果沒有朋友,哪有人能在世上生存。”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認爲在張部長手下、在我們的工作中。我們是更需要部下還是更需要朋友。”
“喔呵呵,呵呵呵哈哈。張妹,的好!我們特勤部從不需要什麼朋友。工作上的朋友尤其不需要,只要有衆多部下就好了。但你也要明白,如果沒有足夠的專業知識。你要想做好我的部下也很艱難。”
張麗雖然對張子文的識相感到很滿意,但她也不忘提醒張子文注意自身的不足,而且她也不明白張子文爲什麼要拒絕去學習。
點點頭,張子文卻道:“張部長,你的是不錯了,但我還沒從你身上學到足夠知識,現在又急着去接受什麼李氏家族培訓?如果真的要去學校那種地方,以前我的成績都足夠讀研究生了。那時我就沒報考研究生,現在來到企業反而還要進學堂,總覺得有些不是時候呢!”
聽着張子文不像推辭的推辭。黃初吻也笑着點頭道:“那到是,張子文以前的學習成績就很好。換一所學校,學的東西也不見得差多少!如果沒有建立友誼的必要,這事到的確值得考慮!”
“幹什麼,黃初吻你怎麼也跟着瞎摻和起來。但你認爲這又是普通課程的學習嗎?就像安琪兒的幾個助手都要跟着她每天學習,這樣才能完全瞭解她所掌握的知識體系一樣,這個李氏家族的新人培訓課程爲的就是讓你們學習如何融匯貫通李氏家族所有業務。不這就是一個標準的幹部培訓課程,如果特勤部以後還想繼續發展,勢必也需要接觸方方面面工作內容,總不能像張子文一樣到哪都強衝強打吧!”
李琪的話一下引起了衆人輕笑。[W.OS.cM我]一齊望向了張子文。
雖然不知自己爲什麼要堅持,張子文還是有些不安道:“這個,……李琪你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這無疑更麻煩了。像是那樣的學習機會,想必參加學習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相當強的競爭心理!如果我是個普通新人還好,可以我現在鬧出來的事情,恐怕到了那裡立即就會成爲衆矢之的。這不是我害怕與之戰鬥,但那恐怕只會與其他人將關係鬧僵!特別是那些自認爲聰敏又想盡快表現出超人一等能力的新進員工。一旦我出現在那種地方,恐怕只會招來更多敵人。或者,他們爲什麼想我去參加培訓,想要我將事情鬧得更大嗎?這事可真不好呢!”
“……這,這到也是!看來的確有些問題。”不僅衆人,聽到張子文辯解,李嬌柔甚至也皺起了眉頭。
點點頭,安琪兒也在一旁附和道:“這話的沒錯,如果純是出自好心的培訓,至少也得是在相對安定的狀況下進行。可以現在特勤部與李氏家族高層的衝突關係來,指名將張子文以培訓藉口調出特勤部保護範圍,這種行爲不得不令人懷疑。”
與其他人相比,安琪兒尤其不願張子文離開,因爲那就彷彿自己沒有了留在特勤部的理由。
或許當自己正式進入特勤部的工作角sè後還好,但這種倉促行動,對於任何人來都不能真正放心。
拍了拍張子文肩膀,張麗也一臉滿足地笑道:“張妹,不錯嘛!看來你還能保持足夠的清醒頭腦,實話,那種場合的確不適合我們這種風格的白領參與。李嬌柔女士,我看你就幫張子文拒絕吧!雖然張子文在特勤部學習是緩慢了些,但有李琪和安琪兒在這裡,相信他學什麼都夠了。”
“喔,這到是,我差點忘了李琪你也在這裡工作了。像是這種培訓內容,本身李琪你就很在行!一事不煩二主,那就由李琪你給張子文、黃初吻她們在工作間歇安排一些教學課程吧!至於特勤部的工作,張麗你有什麼想法嗎?”
“那還用。當然是長庫化工了,我已經讓安琪兒就這方面做了個報告,李嬌柔女士你也過來看看吧!”
一事不煩二主?突然聽到李嬌柔這麼,李琪也傻眼了一下。可看着張麗已經將李嬌柔帶走的模樣,她除了瞪了瞪正在面面相覷的張子文、黃初吻外,到也不再多什麼了。
雖然這事有些超出自己預料,但如果能通過培訓張子文而將他的強衝強打工作作風扭轉過來。李琪也認爲值得嘗試一下。
自從特勤部的悍馬h1被軍工部強買而去,張麗不知什麼時候就用賣車的錢又給特勤部添置了一輛加長型悍馬h2。在張麗、李嬌柔確定下長庫化工廠任務後,衆人就一起趕了過去。看到黃初吻熟練地跳上駕駛席。張子文有些無奈,但也只得跟在衆人後面鑽入車內。
加長型悍馬車內雖然不算豪華,但也是應有盡有。從酒櫃中翻出一瓶乾紅。李琪就驚笑道:“張麗,你們特勤部也未免太奢侈了!不但以前有軍用悍馬,現在更有加長悍馬,好像什麼便宜都給你們佔了,怪不得其他部門會嫉妒!”
“嫉妒?他們嫉妒是他們的事,關我們什麼事!這可全都是我們勞動所得,絕不允許被人輕易佔去。對了,到勞動所得,李琪你關於成豪酒店一事,李德生還會不會給予我們應有獎勵。”
“這就不好了。或許有也不會太多吧!至多是職務階層的應得獎勵,再多就恐怕不可能了。”
聽到張麗追問,李琪訕笑了一下,她的回答立即讓張麗啐了一句:“嘖,職務階層的獎勵。那不才萬把多塊錢?有什麼稀罕的。”
“這就只有張麗你才能這麼了。對了,爲什麼李嬌柔女士不跟我們一起過來!好像她都不怎麼和你們一起似的。”
一邊與張麗胡扯,安琪兒也出了心中疑惑。她最不解的地方就在這裡,哪有一個領導將自己手下最重要的部門放任到如此程度的事情。
不過這卻讓張麗更加興奮起來,咧着嘴道:“怎麼,安琪兒你不高興這樣嗎?但這就是我們特勤部的工作方式了。李嬌柔雖是我們上司。但除非我們主動要求,她絕不會出現在我們的工作場所。即便來看看,也就是視察一下就走了。像是工作開始、結束這些關鍵時刻,她是絕對不會跑來打擾我們現場執行權的。所以在我們特勤部羽翼下,你真是想幹什麼都可以。當然,這還得託了張子文的福,讓她無比信賴我們。”
看到安琪兒、李琪都望向自己,張子文只得在一旁訕笑,卻也不想多什麼。
他當然也很感激李嬌柔的信任,或者是放縱,因爲這也讓他在工作中充分享受到了zì yóu與快樂。
當蘭博基尼、加長悍馬一起來到市郊的長庫化工廠時,門衛絲毫沒有猶豫地就將大門打開了。
車子檔次也是最好的名片,甚至當安琪兒助手從前面的蘭博基尼下來時,也被長庫化工廠的人恭恭敬敬尊爲了上賓。
直到衆人身份揭開,長庫化工廠的蘇董事長也對自己弄錯了恭維對象感到有些尷尬,但還是立即將衆人一起引到董事長辦公室。
“蘇董事長,你先看看這份文件。”
在衆人坐下後,張麗就將一份jīng心準備的文件交給了長庫化工廠的蘇董事長。蘇董事長年紀超過五十,一副瘦瘦高高樣子,穿着西服也好像有些弱不禁風,但雙眼的眼神卻極有氣魄,至少當張麗介紹自己身份時,他表現得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只是示意自己早已聽過特勤部的大名。
略略翻看手中文件,蘇董事長臉上立即露出驚sè,示意衆人坐下後,這才仔細翻看文件中的諸多內容。
過了好一會,蘇董事長擡起臉來,不知是憂是喜地道:“女將大人,雖然我也聽過特勤部的辦事能力,也看得出這個計劃確有可行之處,但你認爲要想讓這個計劃順利實施,特別是在作業時間內完成,可能xìng大嗎?”
“呵!”突然聽到蘇董事長改口稱呼張麗女將大人,不止黃初吻立即掩嘴驚笑出聲。張子文和李琪、安琪兒也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考慮到長庫化工廠本身就是風起貿易下屬企業,張麗的女將之名會傳到這裡也不奇怪。
聽到蘇董事長近乎恭維的稱呼後,張麗也滿足地笑道:“當然,不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如果蘇董事長你覺得難以背起這個責任,不如暫時將長庫化工廠的指揮權交給我們,期間你也可以隨同行動,只是要聽我們指揮就行了。”
“呃!”張麗的建議不但讓蘇董事長臉上一憋。張子文甚至也噎了一下。
雖然張麗並沒有在長庫化工廠奪權的意思,也沒人認爲她會在長庫化工廠奪權,這樣的話語還是很容易讓人認爲她懷疑蘇董事長的辦事能力和承擔責任的魄力。
不過想了想。蘇董事長還是點點頭道:“好吧,女將大人!你需要我將領導權公開移交給你們特勤部嗎?”
“不用,只要你能依命行事就行。畢竟這是個大工程,很多地方還需要您的配合。”
在張麗表現出志得意滿態度時,不但張子文很吃驚,李琪也在一旁點了點頭。她當然能看出張麗計劃中的風險之處,這裡面真正值得讚譽的並不是計劃本身的好壞,而是蘇董事長能做到主動放權。
因爲雙方几乎沒有任何異議,蘇董事長也立即下去佈置緊急董事會議了。
第一次拿到相關資料,張子文一邊翻看就一邊吃驚道:“張部長,這份資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要對長庫化工廠的生產工序進行調整?可關於專業的熟悉程度。”
風起貿易只是個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貿易xìng企業。至少在總部範圍內的確如此,可長庫化工廠卻是個技術含量極高的工業企業,對於各種專業技術的要求尤其多。或許張麗對長庫化工廠的經營方針拿出一些對策並不算什麼,可她竟想直接干涉長庫化工廠的生產工序調整。
如此專業的工作,張子文真有些懷疑張麗是否確實有把握。
橫了一眼張子文。張麗就啐道:“幹什麼,張妹你以爲我也是你一樣的新進員工嗎?長庫化工廠的正式投產還不到五年時間,那還在我加入風起貿易之後的事,再加上他們每年都有大量資料彙總上來,包括他們自己都是一邊摸索、一邊工作。除了一些專業崗位上的不足,你認爲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就敢隨意輕動長庫化工廠的生產工序嗎?”
“嘻。呵呵呵,呵呵。就是,沒事張妹你急着發表什麼意見啊!好像你比張部長還行。”
看到張子文落難,黃初吻立即開始落井下石。
怔了怔,張子文只是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長庫化工廠的生產是不是現在仍未定型,蘇董事長的迅速妥協也是這個原因。”
“當然,他們現在基本上就只是按照現成工序在進行機械化生產,雖然沒有失誤可言,但還是稍嫌缺乏進取心。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類似的責任他們也不敢輕易承擔。特別對於一個新投產企業來,在探討出新的生產工序之前,他們更應該做好熟悉和掌握現有工序的進展狀況。而我們特勤部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讓他們的生產工序提速,而且是大提速,直接讓他們由一個行業新進企業蛻變成一個行業先進企業。”
新進企業與先進企業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在內容上卻差別極大,這種差別首先就反應在公司董事會議的分歧上。
仔細看過內容報告,並且聽取了張麗的激昂陳述後,主管生產技術的副董事長立即提出了異議道:“張部長,固然這個計劃看起來很有吸引力,風險未免還是太大了吧!而且也太急噪了。你看我們能不能將行動的步驟放緩些,一步一步來實行?”
“一步一步來實行?那你想這個計劃拖到多久才完成,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在張麗的雙眼逼視下,副董事長並沒有輕易退縮,而是心翼翼地道:“以正常部署能力來,最快是五年,正常是十年。我們也知道風起貿易急於速成的心態,但工業企業還是要講究腳踏實地的辦事作風。”
“你的沒錯,如果僅從風起貿易的立場來。我們無權也不會要求你們加速進行生產改造。但現在卻是李氏家族要求儘快看到長庫化工的發展潛力,否則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出現企業分化的跡象。”
“在這種狀況下,我們首先要適應的既不是風起貿易的中庸速度,也不是你們習慣的工業穩定發展速度,而是必須跟上李氏家族的實際發展需要。不然失去了李氏家族支持,長庫化工廠就必須自行面對強大的市場競爭,你們認爲自己還有時間等待嗎?”
“那萬一造成損失呢?”聽到張麗在這時擺出李氏家族的支持問題。不知她是威脅還是提醒,長庫化工廠的財務部長也出了心中疑慮。
對此張麗卻是輕笑道:“不管進行任何企業經營活動,誰都無法完全避免損失。可相信你們也可以看出來。經過適當改造,長庫化工廠的競爭力將會得到極大發展。而且這種損失還是確定xìng的暫時xìng損失,或者就根本不會造成損失。這主要還是有賴於我們的共同努力。你們認爲呢!”
雖然會議還要繼續進行,但在張麗已爲會議定下了一個主基調後,張子文也知道長庫化工廠的迅速變革已經不可避免。
作爲新進企業,他們不但不能失去李氏家族在產銷方面的大力支持,而且他們現在也有損失的理由、更有損失的資本。不然真等他們的經營活動上了軌道,那時再產生什麼計劃外損失,方方面面就很難彌補了。
不像現在,任何損失都可以歸於試驗化生產的損失範圍。
張子文在長庫化工技援部(技術改造支援部)跟班已經有一星期了,對於特勤部的生產工序新要求,長庫化工基本採用一種邊實施、邊討論的工作方式來進行。
先把損失放在一邊。將工作全部攤開後,再通過實際誤差來檢測應該進行調整的方方面面。
這也是企業投產初期才能採用的急效方法,但實際敢於採用的企業並不多。因爲要證明一個企業是否能達到投產的預期價值,必須通過固定效益的增額來進行檢驗,而傳統的生產方式則可以保證企業產生足以信賴的效益目標。不至於因爲生產工序變革而導致更大變動。
至於技援部,工作卻很輕鬆,不是實際參與各種技術工序的改造工作,而是給各個部門提供必要的輔助後方支援。例如哪個工場運力出現短缺,哪裡人員出現不足,這都是技援部必須協助調整的地方。
“易助理。三號工場的原料又運不出來了。”
雖然張子文只是個空降人員,但有意無意的,所有人都將責任推到了張子文身上。知道這也是張麗的目的,張子文並不在乎,只是對於這種類似總務的工作,他實在感到頭痛至極。
“所有液罐車都派出去了嗎?”
“是的,所有液罐車都派出去了,包括從其他企業租用的液罐車也都被各個工場徵用一空了。”負責與張子文進行溝通的人是長庫化工廠總務部邵部長。無所謂敬佩與蔑視,從無到有地看着長庫化工廠建立,邵部長也只是在機械地迴應着張子文的要求。
他不能特勤部的作爲完全錯誤,畢竟特勤部也是爲了長庫化工廠的發展着想,只是自己的權限被剝奪,任何人也難免心中的不舒服。
“我知道了!查克先生,請你對需要增加的新運量進行適當估算。”
“k!”
查克是安琪兒的助手之一,現在被分派到張子文身旁幫忙。不過比起張子文只是聽聽狀況簡報就下達任務不同,查克卻要對所有數據進行jīng確的估算,這也是產業jīng算師的工作之一。
對於查克的工作,雖然技援部的工作人員都不是真正清楚,可當他們看到查克桌上厚厚的資料時,幾乎沒人還會指責他的不是。更不會在乎、嫉妒他的外國人身份,甚至幾個技援部的年輕女孩都對他有些躍躍yù試。
不過,這樣美好的待遇僅限於查克身上。
望了張子文一眼,邵部長繼續道:“易助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我們是否應該讓三號工場的生產進度暫時緩一緩。”
“不用,我們現在首要了解的是每個工場的最大生產力,而不是立即產生順暢地規模化經營。你們可以組織一些儲存罐給三號工場,但沒有必要減少產量。只有瞭解了每個工場的最大產量,我們才能進行最有效的綜合協調。當然,最後我們要提供的不是100%的運量。而是80%的運量,但爲了準確求得80%的運量數據,我們必須先讓他們進行100%的全力生產。”
聽到張子文出80%的運量要求時。邵主任也不再多了。
雖然在經濟好轉狀況下,每個企業都希望能進行最大化的生產、銷售,但爲了保證工作上的彈xìng。保證足夠的市場反應力,將平均生產力維持在80%的目標額也是生產類企業的慣常方法。因爲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產品暢銷、什麼時候產品滯銷,雖然生產部門要控制產出限度很簡單,後勤部門的支援力度設定卻很困難,不是空閒的資源不足就是空閒的資源太多。
既然張子文沒忘記80%的控制原則,包括邵主任在內,所有人都不會多嘴了。
只是,敷衍下邵主任,張子文腦門卻有些微微冒汗,或許要他與欺負自己的上司戰鬥是沒問題。但要他去指揮可以做自己上司的人,總覺得有些勉強。
想到這裡,張子文站起來道:“我去三號工場看看,有什麼事情你們電話通知我,資料就直接給查克先生。”
“是。易助理。”
看到年紀比一般人年輕,閱歷比一般人低淺的張子文要離開,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輕鬆之sè。
不管看沒看出這點,張子文整頓了一下jīng神,大踏步離開了技援部的臨時辦公室。
來到外面,張子文登上了一部只在廠區內行駛的電瓶車。雖然他沒有駕駛證。但要開這種速度慢又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電瓶車可沒有任何問題。
當他一路趕到三號工場門前時,附近已亂成一團。一個個巨大儲存罐已在他前面被陸續運抵三號工場,正被工人們緊張地從車上拆裝下來,運往工場內部。
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指揮卸車,張子文駕駛着電瓶車靠過去道:“陶炎,你怎麼不務正業起來了。”
“唔,……你還敢我不務正業?你到底搞什麼鬼,爲什麼不讓三號工場的生產暫時停下來,你知道這樣會造成什麼損失嗎?”
扭頭看到張子文,陶炎立即憤怒起來。雖然早幾天財務部都已經趕過來支援了,可她們還是沒想到,特勤部居然在長庫化工廠鬧出這麼大事情。除了少部分人還能堅守在財務崗位外,大部分人都和陶炎一樣被派到了現場進行財務督工,也是業務督工。
撇了撇嘴,張子文略帶無聊地道:“陶炎,你別總掂着什麼損失不損失的好不好,這些原材料生產出來又不會跑掉。即便長庫化工廠無法消化,我們也可以暫時做個原料供應商,進行範圍的外包加工嘛!”
“外包加工?這是女將大人的意見嗎?”
皺了皺眉,扭頭望望忙忙碌碌的工場,從工場的即時產量來看,陶炎也早就估算到可能會有外包加工的狀況。
只是努力了那麼久、生產了那麼多,不能被本企業使用,卻只能拿去給其他工廠進行外包加工,這在原料單位來感情上總是有些不過去。
“你女將嗎?她肯定會這麼了。一個木桶所能裝的最大水量多少不是由最長木板決定的,而是由最短的木板決定的。我們現在不用管最長的木板是哪塊,只要先找出最短的那塊木板就行了。只有到了那時,我們才能確定真正的調整工序步驟。”
頓了頓,張子文的話讓陶炎臉上抽了抽,末了只得點頭道:“我知道了,女將大人是想在短期內不計消耗地對長庫化工廠進行大改造,然後爲長庫化工廠的長期發展打下牢靠基礎。”
“嗯,你的沒錯,這就是女將大人的意思。”
敷衍了陶炎一句,張子文就“嘟嘟嘟!”開着電瓶車離開了,他可不想打破陶炎的妄想。也不想爲他解釋太多。
張麗怎麼可能考慮那麼多,一旦這次任務結束,長庫化工廠的工作肯定會被張麗徹底拋到腦後。以張麗的脾氣,她只會對目標業務感興趣。非目標業務?她可沒有插手的習慣。
或許陶炎就是太習慣面面俱到了,所以才得不到張麗信任。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妄想考慮太多。
這就如同現在自己開的電瓶車一樣,現在能用就好。誰還去管以後的結局會怎樣。
白領就是白領,永遠不會成爲金領。而一旦白領成爲了金領,他們也就不再是白領。不能再像白領一樣恣意妄爲地辦事了。
離開三號工場,張子文並沒有急於回到技援部。雖然在技援部他的確承擔着總管的工作,但那種工作可不是非他不可。不是張子文有什麼不滿。而是他沒必要一直呆在技援部。到各處現場轉轉,他同樣可以通過電話解決技援部傳來的要求和問題。
“嘀,嘀嘀,嘀。”
果然,沒等張子文趕到執行下一個工序的工場,他的手機就在懷裡響起了。
“喂,我是張子文。”雖然只在技援部工作了一週,張子文在講電話時已經略略帶上了一些威嚴氣勢。因爲如果沒有這些威嚴,再加上失去了現場感,他很難只通過電話來鎮服那些只需要絕對服從的長庫化工廠員工。
“呵。真是張子文嗎?我怎麼聽着好像是一個領導在講話!”
“呃!這個,請問你是。”手機中傳來的女聲有些陌生,但對方卻好像很熟悉自己,至少也是近期很熟悉自己,這就讓張子文有了些疑惑。
不過對方並沒讓張子文多想。很快道:“張子文,你還真聽不出我的聲音啊!我是楚柔若,你現在過來一趟秘書處好嗎?李嬌柔女士有話要我轉給你。”
“啊,原來是楚秘書,真不好意思。”
與楚柔若了一下,放下電話時。張子文不禁有些驚訝。他不但不明白李嬌柔爲什麼有事不直接通知自己,楚柔若有事不在電話中直也有些奇怪。
不過作爲一個白領,張子文沒有其他選擇,只得立即趕出工廠,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風起貿易。
在弄清事情原委之前,他並不想通知張麗,因爲那隻會讓張麗生氣,沒有任何好處。
回到風起貿易,還是很多人向張子文打招呼,畢竟在財務部派人支援長庫化工廠後,長庫化工廠正在進行的工作內容也開始陸續傳入風起貿易耳中。知道又是特勤部主事,四周的恭迎聲自然不會缺乏。
胡亂敷衍一下,張子文也不知自己怎麼在風起貿易就變成了一個人人熟知的員工,只是乘着電梯往樓上趕去。
來到秘書處,裡面的美女秘書雖然不像上班時那麼齊整,但也有兩、三個人在閒聊。看到張子文進來,立即都輕笑出聲道:“張名人,你們特勤部這次又要做什麼大事啊!還像上次在成豪酒店時一樣轟轟烈烈嗎?”
突然聽到她們起成豪酒店,張子文心中立即苦笑一下。
她們最多隻能聽到自己風光的一面,卻無法看到裡面不好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曾與李氏家族高層衝突。如果她們知道真相,不知又會怎麼想。
想到這裡,張子文也不想和她們多扯。畢竟成豪酒店一事,特勤部只能用虧損來形容,至今還未得到任何實質xìng獎勵。所謂榮譽,更是攤不到她們頭上。隨口道:“還好了,楚秘書在嗎?是她叫我來的,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
“你找楚秘書啊!她在辦公室裡,你自己進去找她吧!我們可不敢隨便敲門。”
也不知是真是假,看到幾個女秘書又開始鬧自己,張子文只得賠笑兩下,上前敲響房門道:“楚秘書,我是張子文。”
“進來吧!”聽到楚柔若迴應,張子文推門進到裡屋。雖然屋裡依舊整潔清爽,楚柔若卻未像上次一樣低頭工作,而是直接從桌後望過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