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子文仍在堅持,李嬌柔也知道勸不了他,也沒有勸他的必要了,點點頭笑道:“好吧!你要最後一天纔去看看也行,這幾天就先讓楚柔若陪陪你,我先在賭場玩玩,過兩天再陪你。”
“你還真好賭!”第一次知道李嬌柔竟然如此好賭,張子文除了驚歎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在李嬌柔迫不及待地離開房間時,張子文就望向楚柔若道:“楚柔若,李嬌柔每次上船都這樣嗎?她就不在其他地方玩玩了。”
“那到不是,除了最開始的瘋狂外,要麼是她賭贏了開心時,要麼是她賭輸了想換運氣時,她總會出來玩玩,你不用擔心她的時間安排了。”
楚柔若的話雖然好像很在理,張子文卻更感到驚笑,好像李嬌柔只是拿遊玩當成賭博的調劑品似的,她的真正目的還是賭博。
兩人並沒因此在房間裡多呆,而是直奔郵輪上的美容院,彷彿楚柔若對幫張子文美容有着特別的興趣。
郵輪上的美容院與其他設施一樣豪華,而且數量還不止一間。只是楚柔若卻彷彿沒經過任何挑揀,熟門熟路地就將張子文帶入了一間KILI美容院。
“楚小姐,你又上游艇了,怎麼沒見李小姐,她又上賭場了?”
聽着美容院老闆的親切招呼,好像與楚柔若、李嬌柔都很熟。雖然她們只是一年來一次,但也證明了郵輪上各種店面的歷久時新。
在楚柔若與美容院老闆招呼時。張子文也乖乖躺上了美容牀,準備隨時給人幫自己伺候。
當真正的海藻泥撲到張子文臉上時,他甚至可以聞到一些海味的溼cháo,楚柔若也在一旁說道:“怎麼樣張子文,感覺不錯吧!這裡的海藻泥可是她們直接從近海打撈的海藻手工製成的,絕對天然無污染。”
“天然是不錯,無污染可就得看水質了。不過感覺還好了。”對於楚柔若的讚語,張子文也隨意應和了一下。
美容院雖然都以女xìng顧客爲主,但因爲環境優雅。漸漸也成了一種重要的交際場所。雖然未必有人會在美容院裡談生意,但只要能增進感情,一些女xìng也會將美容院當成自己構築人際關係的戰場。
聽到楚柔若居然用戰場來形容美容院。張子文不是感到好笑,而是想起了當初陶炎跟着張麗一起去修指甲的事,或許那也是其中一個反映。
從美容院中出來,時間已過了中午,李嬌柔也沒有耽於賭博,早早就在約好的餐廳等着兩人了。
“怎麼?楚柔若你帶張子文去美容院了!”看到張子文與楚柔若一起進來,李嬌柔一眼就看到張子文臉上多了許多光彩。雖然美容院的各種工序看起來的確很煩瑣,但張子文在看過自己從美容院出來的樣貌時,心中還是略感到值得。
拉着張子文一起坐下,楚柔若就笑道:“是的。看地出來吧!張子文雖然長得不錯,但以前真是太欠保養了!”
“什麼欠不欠的,我本來就是男生,而且我以前都在讀書,哪有學生上美容院的道理!”
嘴中嘟噥了一句。張子文的抱怨立即引起了兩女歡笑,李嬌柔伸手一掐張子文臉蛋道:“呵呵,這話到是沒說錯了,如果張子文你以前上學時也是經常上美容院,那我可就真要叫苦了!不過現在的情況卻略有不同,張子文你至少每週得跟我上一次美容院才行。”…,
“好了。我知道了,李嬌柔你幫我打電話給張部長嗎?不然等我回去後,等着我的恐怕就不是美容而是整容了。”
“呵呵,真的嗎?那我到要看看你又能整成什麼樣子。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打個電話回去吧!”
笑謔了一句,李嬌柔並沒因爲張子文對張麗的忌憚感到不安,而是感到由衷的放心。畢竟一個人的吸引力極其有限,她不但需要楚柔若幫忙留住張子文,同樣也需要張麗在工作上留住張子文。只有讓張子文對自己所處的位置感到不安,他纔會繼續呆在特勤部,呆在自己身邊。
沒將心中想法告訴張子文,李嬌柔也撥通了張麗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裡面就傳來張麗聲音道:“李嬌柔女士你好,聽說你將張子文調去出差了是嗎?這傢伙走的時候居然都不和我說一聲,真是找死。”
“呵呵,張部長,你就不要這樣說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張子文的xìng格?或許在其他人面前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在你面前他卻經常擡不起頭來!而且因爲事情出了些變故,他也必須離開一段時間,你就擔待一下好了。”
“哼,在我面前擡不起頭來?我怎麼不覺得。對了,李嬌柔女士你說的變故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李氏家族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
“是的,預計接收特勤部的人馬上就要到風起貿易了,雖然我已交代過羅董事長、雷副董,但包括我和張子文在內都不適合留在風起貿易擋人。我是不能違反家族命令,張子文則是不適合在短期內頻繁與李氏家族高層起衝突。這事還得你多擔待一些。”
“唔,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不過你們李氏家族也真是的,以前都沒見你們對一個新進員工緊張成這樣,怎麼到張子文這裡全變了。”
“那還不是因爲你教導有方?將你歷久磨練的鋒刃突然在張子文身上展現出來,誰都會被你們割疼的。”
“嘿嘿,好說了,張子文現在你身邊嗎?能不能給我和他說句話。”
聽到張麗試探,李嬌柔毫不猶豫地將電話交給了張子文。她也想在張麗面前表現出自己與張子文的密不可分關係,以作爲牽制她、牽制特勤部的方法。特別張子文還幫她將李琪、安琪兒都拴上了特勤部大車。這點就顯得尤爲重要了。
“該死的張小妹,你跟李嬌柔女士出去玩竟敢不通知我一聲,你還想不想活了。”
“呃,張部長,你別這樣嚇人嘛!你現在不也知道我是出差了嗎?我是不好跟你說才先走了一步,你看我現在也讓李嬌柔給你提了提。”
“哼,不好跟我說你就敢不跟我說了啊!真不知道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對了。這次你們是去哪裡玩,你要想我原諒你一定要帶足夠禮物給我們。”
聽到張麗抱怨,想起自己的確瞞了很多事情。張子文自然不敢怠慢,討好着說道:“嗯,好像是去法國吧!張部長你有什麼東西要我給你帶嗎?”
“法國?好。你拿紙筆出來,我一個個給你念!”
香水、箱包、首飾、衣物,當張子文掛掉電話時,雖然張麗說的都是些女人常用東西,但林林總總下來居然也寫滿了一張a4紙。
看着張子文苦着臉的樣子,李嬌柔直接將禮單要了過去。
她知道這不是張麗在考驗張子文,而是在考驗自己。不但因爲她私自調走了張子文,還因爲自己要讓她獨自面對各種難題。雖然特勤部的人手的確增加了不少,但真正能對得上張麗心思的或許就只有張子文一人。…,
“小蜜蜂,小蜜蜂。我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踩東家、踩西家,踩遍花叢中,我踩,我踩,我踩踩踩踩踩。”
嘴中一邊絮叨着自己的亂編歌詞。黃初吻一個人在特勤部翻揀着沒用的資料。
張子文出差已經四、五天了,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這也是最讓黃初吻憎恨的事情。而且在張子文出差後,張麗居然不是將張子文的工作交給她,而是將她打發回特勤部。如果不是黃初吻還有足夠耐xìng,還想着特勤部匪夷所思的收入。她早就憋不住了。
當然,憋不住的後果不是不幹,而是恨恨地教訓張子文。
所以她現在一邊執行着張麗佈置下來的毫無意義整理資料工作,一邊無趣地打發時間。
“梆梆梆!。砰!”
突然聽到敲門聲,黃初吻神情一怔。她不明白現在還有誰會跑到特勤部找人,相信沒有哪個風起貿易員工不知道特勤部現在已臨時駐紮長庫化工廠的事。
不過,沒等她在腦中想清楚,大門處竟然傳來一聲震響,硬生生地就被人從外面破門而入了。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
雖然沒鬧清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黃初吻還是第一時間從桌後蹦出來,滿臉都聚集了怒氣。雖然沒人教導過她,但在特勤部耳渲目染下,她也學會了所謂的仗勢欺人。也就是一開始就要表現出自己氣勢,將別人的行動打亂,爲自己佔取先機。
“哼,居然還真有人在裡面。”
只是一扇門而已,當然不會有什麼煙塵。跟着黃初吻呵斥,門外就傳來一個冷哼聲,同時也浩浩蕩蕩闖進一羣人。裡面誰都沒將黃初吻的呵斥放在眼中,一個個臉上都浮現着一種蔑視表情。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憑什麼你們這樣闖進來,你們再不站住我可就要報jǐng了。”
“報jǐng?我們是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奉命前來接管風起貿易特勤部,你報什麼jǐng?向誰報jǐng?你叫什麼名字,也是風起貿易特勤部的嗎?”
在黃初吻繼續呵斥出聲時,一個臉面削瘦,卻又有種焦黃sè的鷹鉤鼻子男人就冷哼了一聲,聽他聲音正是剛纔破門而入的人。
一聽對方言語,黃初吻立即回過味來。不但明白了張子文蹺班的原因,更明白了張麗將自己丟在特勤部,她卻繼續鎮守在長庫化工廠的原因。原來她們早知道敵人將要來襲,所以才做出了相應安排和準備。
心中咒罵了一聲張子文的不仗義,黃初吻卻是滿臉興奮,因爲自己也終於有機會獨挑大樑了,想到這點。她就不想輸給張子文。
“住口,你們想找特勤部自己去總務部、人事部問清楚地方,憑什麼來我們順天府瞎折騰。這裡可是張部長領導下的李嬌柔女士獨有地盤,你們不要以爲自己可以在李嬌柔女士的地盤上胡來。”
口口聲聲抓着李嬌柔的名號,黃初吻不相信這些人真敢在特勤部瞎折騰。她只是沒想到,順天府的名號會這麼快就使用。
“順天府?那是什麼東西。”
“傻貨!連順天府都不知道你們憑什麼到處找茬,所謂順天府就是張(順)部長的(天)地之(府)。快走快走,不要在這裡瞎鬧。要找特勤部你們去總務部、人事部問清地方再說。人事部就在你們剛剛經過的地方,我也懶得帶你們去看。回頭只要你們記得過來賠償我們損壞的大門就行。”…,
一邊在臉上露出不耐神情,黃初吻就走到前面開始推搡焦黃臉男人。不是說想將他用自己力量推出去,而是至少得擺出一些態度。
不過。那人身形雖然瘦削,畢竟是個男xìng。別了別身體,一掌推開黃初吻道:“幹什麼,你別想佔我便宜!你不要以爲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關於你們特勤部的一切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我們要找的就是張子文和他的工作部門,並且依照李氏家族的命令進行全權接管,你敢說張子文不在這裡工作?”
“佔你便宜?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長得有多窮酸,就你這樣還妄想有女人巴結你,美的你去了!張子文就是不在這裡工作。你找到天邊他也不在這裡工作。你要找張子文儘管去找好了,你在什麼地方找到他就到什麼地方去接收,不要在我們順天府撒橫,我們不吃這一套。”
聽到對方說自己想佔他便宜,黃初吻立即誇張地笑了。而且他不說張子文還好。一扯到張子文,黃初吻也顯得更來勁。
畢竟張子文現在已去了法國,現在還在郵輪上,哪容得這些人找到張子文蹤跡。看來那傢伙早早逃走還真有些道理,只恨他居然不帶自己一起去。
只是,焦黃臉男人絲毫沒將黃初吻的爭辯放在眼中。一挑眉頭道:“哼,是嗎?那又怎麼樣。這裡是風起貿易董事長叫我們來的地方,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儘管去找董事長問個明白,我們沒有向你解釋的責任!動手,立即把沒必要的東西清理乾淨,爭取明天就能開始我們特勤部的工作。”
“喔!”不但焦黃臉男人未曾理會黃初吻,跟着進來的其他人也未曾理會黃初吻。
一起越過黃初吻,衝進特勤部就開始四處翻騰,重點是幾張桌子,甚至黃初吻放在桌面上的挎包也被他們直接丟開了。
看到這樣,黃初吻立即氣怒地衝上去,抓住自己挎包就跳起來道:“住手,你們幹什麼,你們再這樣我真要報jǐng了。”
“要報jǐng你就去報,我們可是有正式命令來這裡接收特勤部,如果你認爲有什麼不妥自己去找李大人或是風起貿易董事長申辯,相信他們會令你滿意。”
“你,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
聽着焦黃臉男人的冷眼冷語,黃初吻毫不懷疑自己肯定找不到任何人,像是董事長那樣的老狐狸現在恐怕早就不在風起貿易了。
回頭憤怒地瞪向焦黃臉男人時,黃初吻猛地一怔,因爲她竟然在門外看到了幾個風起貿易保安部的人,領頭的正是保安部的田部長。
跟焦黃臉男人無話可說,黃初吻立即衝到田部長面前怒道:“田部長,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滯了一滯,在黃初吻逼問下,田部長的臉頰突然扭曲一下,彷彿不知道怎麼回答。但就在這時,焦黃臉男人就說道:“是啊!田部長你就告訴這個小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吧!”
“對不起,黃小姐,我們是奉董事長的命令前來支援李眈先生工作的,所以。”
沒等田部長繼續說下去,李眈就鼓喝起來道:“好,說的好,既然田部長你們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了,那還不快點動手?”
臉上僵了僵,田部長避開黃初吻的視線,低眉向黃初吻點點頭道:“抱歉。黃小姐,這的確是董事長命令,請你讓一讓。”…,
稍稍推開黃初吻,田部長沒再推託李眈的命令,帶着幾個保安一起進入特勤部,跟在前面進去的十多個男女身後開始翻騰起來。
看着這一幕,黃初吻的頭髮都豎起來了。氣惱得渾身顫抖道:“好,好好,你們夠狠。現在我就打電話給張部長,看她回來怎麼收拾你們。”
雖然聽到了黃初吻的咬牙切齒賭咒,可不但李眈沒反應。田部長等人的動作也沒停。
見狀黃初吻也只得跺跺腳,站在特勤部門口撥通了張麗的電話。雖然她並不想撥這個電話,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無力阻止李眈等人的侵入了,更想看看張麗又會怎麼處理這事。
“什麼?你說那些傢伙已經到特勤部了,你擋下他們沒有。”
“這個,我擋不下來!他們說有董事長命令,叫我去問董事長,可不等我去找董事長,他們就先動手了。而且那些保安還聽他們不聽我的,要不張部長你還是回來看看吧!”
“你說什麼?那些保安居然不聽你的。難道他們還敢不給我面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想起這事我就恨死了。”雖然心有不甘,黃初吻還是將事情經過一一說出,稍稍渲染了一下。但卻沒怎麼偏離事實。
因爲她也不認爲自己真的有錯,更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希望張麗可以提醒她。畢竟她也深受張子文影響,知道新人身份是自己最大的憑藉。趁此機會就要好好在錯誤中總結、學習,而不是在沒人會讓自己承擔責任的狀況下妄圖逃避責任。
當張麗趕回順天府時,時間還不到半小時。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出現,身後還帶了一羣風起貿易保安。看見張麗在走廊上現身,黃初吻立即迎上去,滿臉歉然地說道:“張部長,對不起,我辜負您期望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第一次也不見得做的比你好!”
拍了拍黃初吻肩膀,張麗不但沒有任何不悅,甚至還露出一臉放心樣子道:“幸好你不是張小妹那種壞胚子,一上來就敢給我亂惹禍,你現在這樣剛剛好,新人就該吃點虧纔像樣。”
“是,是是!”一邊窘笑着點頭,黃初吻臉上一邊陪着苦笑。
張麗的讚語雖然看似有理,她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因爲那就好像說她還與張子文有些差距。
心中咒罵着張子文,黃初吻想起剛纔保安部田部長背叛自己的情形,立即毫不掩飾地望了望張麗身後氣勢洶洶的風起貿易保安道:“張部長,這些保安你都有把握嗎?如果田部長到時再支持那什麼李眈的話,我們該怎麼辦。”
“放心,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不然我怎麼會被人稱做女將!你們說是不是!”
“是!女將大人!”
隨着一羣保安的齊聲哄喝,黃初吻也不再多說了。他們已經來到順天府門前,甚至裡面正在翻騰的李氏家族特勤部員工都聽到聲音驚詫地望過來。
率隊衝入順天府,張麗雙腿一張,雙手在腰上一叉地大聲喝道:“小的們!把你們的上衣都給我脫了!”
“是!女將大人!”
沒有任何猶豫,在張麗一聲呼喝下,竟然所有保安都將身上外套脫了下來,不僅隨張麗進來的二、三十個人,甚至還包括早先就在特勤部裡翻騰的幾個風起貿易保安,而且田部長脫起衣服來也是毫不猶豫。…,
看到如此劃一的行動,主要是聽到那聲帶着無比崇敬的女將大人稱呼,一羣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員工全都呆怔了。
不過他們是呆怔了,張麗卻沒有絲毫異狀,又是一聲大喝道:“很好,所有人都將臉給我蒙上。”
“喔!”一聲震喝後,所有保安又將腰旁系着的一條毛巾扯下來,異常熟練地將臉給蒙上了。
看着這一幕,甚至黃初吻都有些傻眼。雖然她早就覺得風起貿易保安隨身都會帶一條毛巾的樣子很礙眼,但也沒想到他們的毛巾會用在這種地方。
雙臉抽了抽,李眈這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望向一旁已經蒙上毛巾的田部長說道:“田部長。你們搞什麼鬼,爲什麼一個堂堂的保安部長還要聽另一個部長的胡亂指揮。”
“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田部長,只是一個蒙面打手A而已。”
田部長的回答雖然總給李眈一種混亂感覺,但他的語氣卻格外鏗鏘有力,甚至張麗也一聲大喝道:“很好。所有人都聽好了,給我打,打到他們老孃都不認識他們爲止!沒有十分鐘。誰也不準停手。”
“喔!”。“砰,砰,砰。砰砰。”
隨着張麗一聲令下,所有臉上蒙上毛巾,已脫下風起貿易保安服的保安就撲了上去。當然,最先動手的還是原本就已和那些李氏家族特勤部員工混在一起的保安。
看着田部長扯住李眈就兜頭一拳捶下去,黃初吻滿臉動作着驚笑道:“呃!這樣也行?未免太,太無恥了吧!”
“無恥?你說什麼無恥?”
“啊!張部長,我不是說你讓這些蒙面打手教訓這些擅闖私宅的傢伙無恥,只是田部長這種反覆的行爲實在有點。”
“渾蛋!你胡扯什麼反覆不反覆的蠢話!這事還不全都是你害的,如果你當初直接就叫田部長動手,我保證他們不會說半個不字。但你偏偏還跑去多問他們一句,害得他們不得不暫時倒向那些渾蛋,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被張麗兜頭捶了一下,又接下一陣劈頭亂罵,黃初吻想了想立即苦着臉道:“張部長。難道你的意思是縣官不如現管!”
“知道你還犯這種錯誤?像你都明白董事長會在這時逃跑了,幹嘛還要多問他們!你問了他們又叫他們怎麼回答你,又去找誰來證實。如果你不問他們直接下令他們動手,他們肯定會秤秤我們的實力對比,掂量掂量到底該聽誰的命令再做選擇。你可以質問敵人,但絕不能質問自己下屬。要是他們不聽話。你回頭就可以清理掉他們,你以爲這樣他們還會理會那些空降幹部命令嗎?”
張麗叱吼了一頓,顯然還有些不滿,繼續說道:“可你多問了一句,他們就必須老老實實回答那是董事長要求了,這樣也就不好再與對方翻臉,結果就鬧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當然,這種縣官不如現管的事情在其他地方未必都會發生,但在風起貿易我就是天,所有人都要順着我,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徹徹底底明白了!張部長你放心,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不但是明白,而且還是五體投地的明白。
直到這時,黃初吻才真正知道張子文爲什麼畏懼張麗的原因。一個能將自己當成天來看待的白領,的確只有順天府才能容下,任何人都無可反駁。…,
還在張麗教訓黃初吻時,裡面終於逃出幾個人來。細眼望去,那竟然都是幾個女職員。雖然身上、臉上不像受了什麼傷,但衣物都難免有被拉扯的痕跡,看來趁機揩油的人還真不少。
“張麗,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叫他們住手!”不是哀求,而是呵斥!衝到兩人面前,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就滿臉怒言喝向張麗道。
“住手?你憑什麼叫我們住手!你也不看看你們將好好的辦公室折騰成了什麼樣子。我說了打十分鐘就一定要打十分鐘,不會多他們一分鐘,也不會少他們一分鐘。”
面對女子叱聲,張麗的叫聲更大,甚至還將高聳的胸部向前硬挺起來。
女子的容貌雖然姣好,但個頭畢竟纔有1米60,面對1米73的張麗壓迫,還是禁不住倒退一步。
不過站住腳步後,她轉又怒道:“閉嘴,我是李氏家族的李瑛,如果你再不阻止他們動手,我立即就將你掃地出門。”
怔了怔,張麗突然狂笑起來道:“喔呵呵,哈哈哈,哈哈,……李瑛?我還以爲你是李蔥呢!李氏家族人那麼多,我管你是誰啊!可如果你們真認爲李氏家族是一棵永遠不倒的蔥,爲什麼不讓李厚生到我們面前亮亮眼,看看我們敢不敢直接爆了他的爛腦殼。”
翻翻白眼,黃初吻徹底無語了。
在企業當中,最嚴厲的責罰莫過於解僱。可這偏偏對特勤部來說最沒有威脅效果。只要有張子文在,她們就不必擔心自己的工作,因爲以張子文在李嬌柔身邊的影響力,即便她們不在任何一間企業工作,也可以爲李嬌柔個人工作。
現在正當李氏家族的奪權時期,如果對方是來討好李嬌柔還好說,可她們偏偏是想來奪取特勤部和張子文的暴力分子。這樣也想得到李嬌柔女士支持?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滿臉啞然地看着張麗狂笑。李瑛的臉sè不住動作,猛地一甩巴掌。
“啪!”一聲,張麗沒被李瑛抽得身體跌倒。李瑛卻被張麗抽得捂臉倒退了兩步。
在李瑛巴掌抽過來時,張麗不但立即閃開了身體,更是當場回了李瑛一巴掌。嘴中更是罵罵咧咧道:“呵!敢在風起貿易和我比暴力,你純粹找死?別忘了,這可是你們先動手亂翻我們順天府的東西,而不是我們先動手清理非法侵入者。我知道你們要找的是特勤部,但你們憑什麼藉機跑到我們順天府鬧事,要找特勤部你們去總務部、去人事部找。”
“住口,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們是風起貿易董事長指點來這裡的,你們以爲換了張皮就能改變自己是特勤部的事情嗎?我一定要控訴,控訴你們非法傷人!”捂着被張麗抽紅的左臉。李瑛的雙眼中幾乎汪出了淚水。可除了爭辯外,她再也不敢隨便動手。
不但張麗已證明了力量比自己大,那邊李眈等人所遭受的拳腳更是一刻都沒有停過。
聽着李瑛的質問,黃初吻也望向了張麗,因爲她也想聽聽張麗會怎麼回答李瑛的問題。
笑了笑。張麗眼中卻略帶惡毒道:“是啊!是風起貿易董事長叫你們來的又怎麼樣。但如果他叫你們去廁所,難道你們又會在廁所裡擺酒席?在什麼地方就該幹什麼事,不要這種小事都得我來教你們好不好,在順天府跟我橫,你就是在跟天鬥!跟天鬥?你認爲自己鬥得贏嗎?”…,
“嗬,嗬嗬嗬。”嘴中抽着冷氣。黃初吻身體就在不住顫抖,看來張麗還真把自己當成天了,至少在順天府是如此。
臉上僵了僵,李瑛幾乎是咬着牙齒地喊道:“瘋婆子,你就是一個瘋婆子!只要這裡還掛着特勤部牌子,你就別想逃脫責任。”
“特勤部牌子?那又算什麼。這就好像一個小孩在你房間前掛了一個迎chūn院牌子,你又真能當自己是個一樣賣身嗎?如果你真的賣了,或許我也會去piáo一piáo。可惜這裡是順天府,不是你房間,既然你沒有任何法律文件可以證明這裡就是特勤部,你就沒有資格在這裡狂吠。”
“你,你你,我跟你沒完,跟你沒完。”
“女將大人,事情辦完了。”
正當李瑛也跟着狂喊出聲時,一旁就傳來聲低吼。黃初吻轉臉望去,這才發現田部長已來到面前,至於旁邊的亂毆戰場,也都是剛剛停下手來。
點點頭,張麗說道:“很好,效果怎麼樣。”
“沒問題,我們已經刻意留手了,全都是些皮外傷,沒一個傷筋動骨的,但他們爹媽今天絕對認不出他們來。”
“很好,穿上衣服,解下毛巾,將這羣搗亂順天府的傢伙全都給我丟出去。反正你們不認識他們,別人也認不出他們,丟到哪裡也沒有關係!。呃,還是算了,你將他們全都給我丟到聖心醫院去,每人給他們找一間VIP病房,然後所有費用全計在李德生頭上,讓他們好好伺候了,痊癒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們出來嚇人,丟了李氏家族臭臉。”
“是,女將大人!。兄弟們,收工了,工作了。”
“喔!”齊聲應喝了一聲,從田部長開始,所有人都將剛剛脫下的保安服重新穿上,然後又將臉上毛巾扯下,一個個雄雄地走向了躺在地上哀號的一羣豬頭人。
“你,你你。”
“你什麼你,難道我將他們送聖心醫院的VIP病房你還不滿意,真想我將他們丟到垃圾堆去。”
對於張麗的處理,黃初吻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有傷筋斷骨,事情就沒鬧大。沒人能認出他們,也就可以隨順天府擺佈。雖然李瑛幹張了張嘴,但在張麗逼視下,她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只得趕着去看李眈等人的傷勢。
然後等田部長帶着保安將一羣豬頭人拖走,特勤部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裡面有些狼藉。顯出剛纔的確經歷過一場風波。
在衆人慌慌離開後,看着特勤部裡一團亂相,黃初吻還有些發呆。她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責任。只是她更興奮張麗的瘋狂。
轉臉過來,黃初吻就噴着鼻息微喘道:“張部長,你真是太棒了。只有你這樣的白領纔是真正的白領!”
“那當然,這還用你說?不過你知道今天的責任該誰負了吧!”
“唔!我知道的了!張部長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特勤部收拾乾淨。不,不是特勤部,應該叫順天府纔對。明天我就給順天府換個金字招牌,保證不會再讓人到裡面亂鬧了。”
“你知道就好,但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你只說這些難道是爲了逃避對你的個人責罰?”
突然上前一步,張麗的臉逼到黃初吻面前,低下的雙眼彷彿放shè着jīng光。有如正在看着獵物一樣。
“呃!”嘴中噎了一下,黃初吻雖不至於被嚇得倒退一步,臉上興奮的笑容還是僵住了,立即陪着笑臉道:“那當然,那當然。張部長你儘管責罰我吧!我一定會牢記這次教訓。”…,
“喔呵呵,你知道就好,不過仔細看看,黃初吻你長得還不錯嘛!”
看到嚇退黃初吻,張麗臉上露出一抹曖昧輕笑,伸手一攬。立即將黃初吻纖腰摟住了。因爲兩人足有十多公分身高差距,高聳的胸部也直接頂上了黃初吻的下巴。
“噎!”嘴中小小驚呼一聲,黃初吻雖然已料到自己將要遭到極爲嚴厲懲罰,但也沒料到懲罰的內容會是這樣。
不知張麗的態度是真是假,黃初吻的身體都僵住了。
摟着黃初吻的細腰,張麗自然知道她的身體變化,臉上多了一抹捉黠微笑道:“怎麼?黃初吻,張子文沒告訴過你,我是一個雙xìng戀嗎?”
“是,是嗎?”
“嗯,作爲一個貴族白領,你可以反抗,可以拒絕,但卻絕不可示弱懂嗎?”
一邊在嘴中輕語着,張麗一邊伸手勾起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黃初吻小臉,低頭下去,伸出舌頭輕舔她的嘴角。舌頭上飽含着溼潤,將黃初吻嘴角染得亮閃閃的,總覺得有種yín穢光芒盪漾在兩人身側。
“唔,我,我知道了,我可以的。”
彷彿嗚咽了一聲,看着張麗豔麗的容貌、細緻的肌膚,黃初吻突然有種暈眩感。畢竟她的皮膚偏黃,雖然極其細嫩,但卻沒有張麗那麼耀眼、迷人。女人不但喜歡展現自己的魅力,同樣也容易被魅力所迷倒。只看她們在迷倒後採取的是嫉妒、退縮態度,還是崇尚與追求。
張子文都能接受的事,自己爲什麼不能接受,何況張麗真是太棒了。
嘴脣貼上張麗舌頭,黃初吻心中又唸了一句張子文。當然,更是不忘狠狠咒罵一聲,爲什麼這傢伙不早說張麗是個雙xìng戀的事。
“阿嚏!。”
今天張子文已經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正在念着他。這麼頻繁的咒念真是讓人有些受不了,特別是他現在還躺在美容牀,上,正等着美容師給自己糊面泥。
“張子文,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怎麼可能,一定是誰在說我壞話了!”
“真的嗎?還有人會說張子文先生的壞話,這還真少見呢!”聽着張子文與楚柔若對話,美容院老闆詹妮也插了一句。
詹妮今年三十四歲,正是韶華豔熟的絕好年紀。作爲意大利人,詹妮的西西里口音相當重,但也有種大都市女xìng的悠然氣質。不僅因爲她是個美容院老闆,西方女人的各種美好都充分顯露在她身上。
白瓷一樣的臉蛋光潤細潔,高挺的鼻樑也彷彿雕塑在面容上一樣。隧藍sè雙眼,淺金sè秀髮,豐挺嫩白的酥胸,怎麼看都應該是個貴婦人,而不是什麼美容院老闆。
每次詹妮幫自己親自做面膜時,張子文總是有些不明白。這樣一個大美人,憑什麼要將自己的美容院蝸居在一艘郵輪上,難道只因爲她喜歡郵輪上的生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