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節 神一般的男人

向一旁焦急的克特勒擺擺手,張子文雖然不知道他與薩默爾到底有什麼過節,還是說道:“這沒關係,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這件事既然是在這張賭桌上發生的,自然就得在這張賭桌上公開解決。而且我不可能無限度地等你們下去,最多一個小時內,你們必須決定好與我對賭的人選,不然你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畢竟這是你們先挑上我,我沒有奉陪、也沒有遷就你們的義務。”

“好!一小時就一小時,張先生你請稍待片刻。”

聽完張子文要求,薩默爾臉上明顯一鬆,也不等其他人說話,立即就轉身離開了,顯然不想再多生枝節。

看到這樣,克特勒就有些焦急道:“張先生,你怎麼能答應薩默爾這個條件,難道你不知道薩默爾的弟子就是第三賭王赫爾默嗎?上次可就是他在這賭場贏了那驚天賭局呢!”

赫爾默?第三賭王?

雖然帕妮的確與張子文說過很多賭技常識,但關於職業賭界的事她卻並沒有說太多。所以聽到什麼第三賭王赫爾默時,張子文真是一頭霧水。

可他即便不明白,也知道現在不能表現出來,淡淡地笑道:“克特勒先生,你不用擔心,我當然知道薩默爾有怎樣的後臺。可他既然這樣公開挑釁我,我怎麼也沒有退縮的理由。或許十億美元對普通賭徒來說是多了些,但在我們職業賭徒眼中也就是一場豪賭罷了。”

一邊安撫着克特勒。張子文心中卻在蹦蹦亂跳。

他喊這麼大賭注只是想李嬌柔認識到賭博害處,並不是真想拆賭場的臺。可他怎麼也沒料到薩默爾竟會堅持不道歉,好像真想與他大賭一場似的。

但如果真沒有退路,張子文也知道自己只能坦承一切。

看到張子文一臉輕鬆的樣子,克特勒怔了怔,這纔有些詫異地說道:“是嗎?張先生你還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張先生又是在哪裡學的賭術。”

“賭術?我當然是在天朝學的,但只是賭術真的贏得了他們嗎?”

提前說出這話。張子文也是想將自己的賭運先行交代一下,免得待會弄得太吃驚,反而還會惹出更大風波。

聽着張子文解釋。克特勒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這到是,單憑賭術絕對沒人贏得了第三賭王赫爾默。那傢伙可是全靠賭運來與人對敵。既然張先生你是從天朝來的,看來對世界賭壇還不大瞭解。要不我們到一旁說說,你也多少了解一下第三賭王赫爾默的往rì賭局。”

“好吧!那就拜託克特勒先生了。”

因爲克特勒根本沒給自己拒絕的機會,張子文也不好多說什麼,何況他也不想現在留下來接受李嬌柔質問,自然也與克特勒走在了一起。

當然,他們四周圍上來的都是些職業賭徒,不但那個大河國女人面紗不斷晃動,李嬌柔的臉sè也是動作不止。

好一會,看着張子文被一羣職業賭徒圍在當中敘話。李嬌柔立即瞪向詹妮質問道:“詹妮,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賭場不是你們家族生意嗎?爲什麼故意找我的岔。”

“這,這我怎麼知道!真的我要找你麻煩也不可能盯着一百萬美元生事吧!我看說不定還真是薩默爾看上了那個大河國女人。不過張子文真是職業賭徒嗎?”

“這個,我沒聽他說過,不過看他表演好像也不是全無所知吧!剛纔他已說了可以允許平局存在。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吧!”

“放心,這事交給我了,我一定要赫爾默給他一個平局出來。”

應付完李嬌柔,詹妮立即一頭虛汗地趕緊離開。

事實上,詹妮根本不敢說出先前的賭局正是她安排薩默爾做出來的。當然,她的目標並不是李嬌柔。而是張子文的所有權。畢竟她也能看出張子文是真的喜歡自己,只要李嬌柔願意放棄張子文的所有權,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收穫張子文的真心。

只是詹妮根本沒料到一向討厭賭博的張子文竟會是個職業賭徒,而且他的反應竟還如此強橫,直接逼出了一個驚天大賭局。

所以離開時,詹妮也打算交代一下,至於該交代什麼,她卻並不打算與李嬌柔做交流。

看着詹妮離開的背影,楚柔若就有些擔心道:“李嬌柔女士,你認爲詹妮小姐真的不會再做手腳嗎?”

“誰信她啊!我敢說這事八成她就是想吃張子文獨食才搞出來的混帳事,這些西方人就是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壞毛病,什麼都想吃獨食。如果張子文賭贏了還好說,如果她敢讓張子文輸,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個,我們收拾得了詹妮所在的霍思特家族嗎?你不是還想拉攏她們嗎?”

一邊提醒李嬌柔,楚柔若卻不會忘了李嬌柔將張子文介紹給詹妮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希望張子文也能將詹妮拴到自己這艘大船上,好方便她在李氏家族奪權。

“收拾不了也得收拾,錢我可以暫時讓他們拿去,人我是絕對不會放的。而且我相信以特勤部的能力絕對能幫我拿回這筆錢,你說呢?”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你認爲張子文會輸嗎?好像他鬧出這麼多事情還從來沒輸過!”

說出這話時,楚柔若也不禁有些啞笑。李嬌柔更是點點頭道:“呵呵,如果他能贏就最好了,那樣我們也不用和霍思特家族扯破臉,事情到是可以順利解決。說實話我還是很相信張子文,你看他現在被那羣職業賭徒圍在中間的正兒八經樣子,簡直就像極了那麼一回事!”

一邊嬉笑。李嬌柔也一邊望向一旁賭桌上的張子文。看着他在一羣職業賭徒面前應付自如的模樣,李嬌柔也爲他的成長感到高興。

被一羣人圍在當中,張子文並沒感到任何不適。雖然他並不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但呆在張麗身邊,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被目光注視的生活。

對於克特勒等人的解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爲他根本不打算做個職業賭徒。

或許今天的賭局已經很難避免。但除了全力以赴外,張子文並不想考慮太多,更不想因爲什麼職業賭徒改變了自己的習慣。

不過。張子文的鎮定自如心態還是讓克特勒等人有些折服,說了一陣後,克特勒也不禁輕嘆道:“張先生。你還真是有大將風範啊!那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打算如何與赫爾默對賭,採用哪些賭技嗎?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優劣。”

“分析優劣?有必要考慮這麼多嗎?只要幹掉他就行了,我可不想爲了那種蠢人耽誤自己行程。”

輕蔑地說了一句,張子文就從賭桌旁站起身來。看都沒看克特勒等人一眼,徑直走回李嬌柔等人所在的賭桌。

他已經看到薩默爾帶着幾人從賭場外面走進來,因爲賭局的事情,整個賭場的運轉早都已經停止。雖然圍上來的人並不多,但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註定在張子文身上。

而在注意到薩默爾已經回來後,克特勒等人也不再計較張子文的態度突變,不是跟在張子文的身後。而是迅速四下散開。

包括克特勒在內,雖然職業賭徒中也不乏對薩默爾不滿的人,但在張子文證明自己真有能力與之相抗之前,他們並不會提前站到張子文身後表示支持。

這就如同開始時一樣,如果不是張子文用李嬌柔的耳環證明了他的確可以觀察到薩默爾出千。克特勒也不會站出來支持他。回到賭桌,張子文就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從薩默爾等人身後轉出,快步迎向自己。

“張子文加油!詹妮支持你。”來到張子文身旁,詹妮就猛拍拍張子文肩膀,還特意在他臉上親了親。

因爲詹妮糾纏着不放,對方又已來到賭桌前。張子文也只得先與詹妮交換一下脣舌,這才低聲笑道:“詹妮,你先坐下來再說好嗎?”

“嗯,你放心,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最後勾了勾張子文伸出的舌頭,詹妮露出一臉滿足表情。雖然兩人的親熱好像有些過火,但在以西方人爲主的郵輪客人中卻並沒有多少人在意。不過張子文憑着鍛煉出來的眼力,還是發現那些代表賭場的人雙眼動了動,也不知是吃驚還是什麼。

想到詹妮本身就在郵輪上謀生,張子文遲疑了一下,但卻沒有說什麼。仍舊站在賭桌旁,看着薩默爾將一羣人帶到賭桌上。

“張先生,你真要以二十一點來決勝嗎?”

“決勝?誰要和你決勝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提出決勝要求?是道歉還是賭一局,你自己選擇,還用得着我來替你費心嗎?”

一直鬧不清張子文與詹妮的關係,來到賭桌旁,薩默爾就順嘴問了一句,但沒想到張子文想的事情完全不同,他根本不清楚詹妮與賭場的關係,火辣辣的一盆油澆下來,令得一直在等待賭局開始的客人們都開始沸騰。

略微上前一步,一個髮質偏近於銀sè的三十多歲男子就來到賭桌前,凝視張子文說道:“張先生,既然你一點都不給自己留退路,那就別怪我們盡全力將你留在郵輪上了。”

從克特勒的描述中,張子文已知道銀髮男人就是第三賭王赫爾默。不過赫爾默的話卻讓張子文有些不滿,一旁的職業賭徒也微微sāo動起來。

擡起右手小指在脣邊一抹,拉出一條血線灑在賭桌上,張子文就冷冷地說道:“將我留在郵輪上?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真的能翻江倒海不成?如果我在破運狀況下輸給你,那最多是我不自量力,但如果我贏了,你可得乖乖供我一輩子。”

“呵!”、“犀利!”

衆人還沒什麼反應,看到兩人交鋒。那些職業賭徒卻一下譁然出聲。

還在赫爾默吃驚得雙眼微顫時,李嬌柔就揪住詹妮問道:“詹妮,她們說什麼犀利。”

“這個,李嬌柔你也知道了,在職業賭徒中非常重視賭運這回事,但卻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足夠賭運。所以爲了拉平雙方賭技上的差距,一些自認爲賭運佔上風的人就會主動放血。將自己的賭運破掉,也就是所謂的破運。”

“如果在破運狀況下張子文輸了,那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個不自量力小角sè。可即便他得賠錢。賭場卻不能在其它地方再找他麻煩,畢竟他是在破運狀況下輸的,沒有哪個賭場敢在賭運一事上繼續糾纏他。但如果他贏了。那就說明他的賭運遠遠超過賭場一方,賭場不但得賠錢,一段時間內還必須保證他的安全。不然他有什麼閃失,賭場就彷彿背棄了賭運之神一樣,立即會傾家蕩產。”

“雖然你們普通人不相信賭運之神這回事,但在職業賭界所有人都非常重視這點,因爲那些破壞賭約的職業賭徒無一例外都遭到了嚴懲。破運也是最強大的賭約,它代表了上位者居高臨下的恩寵,最接近賭運之神的人自然擁有最強大賭運,破運則是證明誰更接近賭運之神的唯一方法。張子文在總價一百億的賭局上公然破運。也就等於將雙方的仲裁權交給了賭運之神。賭場不但沒有拒絕的權力,張子文也等於將主動權抓在了手中。”

詹妮的解釋雖長,李嬌柔卻聽得滿臉驚笑,得意地說道:“是嗎?張子文還是將主動權抓在手中了!這就好,這就好!”

“好什麼好。這樣就絕對沒有平局可言了。即便赫爾默也不敢在賭運之神面前放水,何況張子文還是公開的破運。”

“不放水就不放水!即便他的賭運再強,怎麼也不可能連贏十局吧!而且我對張子文有信心。”

比起西方人的冷靜,東方人更好爭個面子,雖然李嬌柔也知道問題很嚴重,但她卻不會在表面上顯露出來。因爲她也知道自己已無法阻止張子文與對方完成賭約。她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事後如何讓張麗替張子文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當然,她還要狠狠教訓一下張子文和詹妮。

看着詹妮搖頭的樣子,楚柔若也低聲問道:“詹妮小姐,你們總說什麼賭運之神,但大致對應的神明是哪一個啊!”

“你說這個啊!雖然每個家族、每個國家信奉的神明未必一樣,但我們家族信奉的卻是“違約女神”戴絲諾米婭。所以不想遭罪,赫爾默是絕對不敢放水了。在這種狀況下,只有張子文才有放水的資格,但以他的賭運我還是勸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

在詹妮對兩女進行解釋時,其他職業賭徒也在對自己陪同前來的主人做解釋,衆多的低聲喧譁也代表了另一種狀態的熱血沸騰。

靜靜地望了張子文許久,赫爾默慢慢平靜下心情,攤開雙手道:“好吧!既然這是張先生的決定,那我也別無選擇了。請!”

當赫爾默在賭桌對面坐下時,張子文也在李嬌柔、詹妮中間坐下了。當然,他這時自不會去管李嬌柔、詹妮說了些什麼。面對這樣的驚天賭局,面對第三賭王這樣的嚴峻對手,他根本不敢分散一點注意力。

如同上次帕妮的賭局一樣,職業賭徒的對局總是有着相對固定的程序。由赫爾默發牌,張子文砌了兩次牌後,隨着兩人的紙牌發到桌面上,衆人一片譁然。

赫爾默亮出來的明牌是草花4,暗牌並沒有翻開,他還在等張子文要牌。但張子文的明牌卻是紅心a,翻開的底牌則是方塊k,直接用王牌將赫爾默封殺出局。輸牌並不奇怪,但如果輸在王牌上,那就是絕對的劣勢。

如果在一般狀況下出現王牌,那或許還有賭運輪轉的可能,但在張子文已經公開破運的狀況下,他居然仍是用王牌來強撼赫爾默。不止那些職業賭徒,所有賭客都陷入了混亂中。

在張子文與赫爾默開賭前,賭場並沒有放棄這個賺錢的大好機會。在兩人的賭局外,他們仍舊多開了個公衆盤口。專賭張子文與赫爾默的輸贏。而在張子文公開破運前,壓在他身上的賭注還以5∶4領先於赫爾默,但在他公開破運之後,壓在他身上賭注立即就以1∶9落後於赫爾默。

可現在張子文竟以王牌形式贏了全力以赴的赫爾默,那就等於他的贏面已達到了八成以上。不但赫爾默很難翻身,大多數壓在赫爾默身上的賭客都要跟着輸給賭場了。

在郵輪上的一間包廂裡,看着第一局牌揭開。一個背對着大門,眼睛緊盯着牆上屏幕的六十多歲茶發西方男子立即向身旁隨從道:“現在賭那小子贏的盤口是多少。”

“只有十億,賠率是1∶1。但賭赫爾默贏的卻有八十億,賠率3∶1!”

“你認爲赫爾默還贏得了嗎?”

“如果對方沒有公開破運,赫爾默的勝算至少有七成。但現在對方已經公開破運了,赫爾默只能與對方硬拼,成數並不大。”

搖了搖頭,隨從的話語雖然不怎麼樂觀,但他的語氣卻相當輕鬆。畢竟赫爾默如果輸了,賭場還能在外盤贏錢,總的來說損失並不大。

點點頭,茶發男子說道:“幸好,壓那小子贏的人並不多,我們還不至於虧大慘!但詹妮到底在搞什麼?她從哪弄來的這麼個瘋狂小子。居然能在賭運上強撼赫爾默,她前面搞那麼多花樣不是胡鬧嗎?”

“這個,詹妮小姐不也說了嗎?她只想得到那小子的所有權,卻沒想到對方竟是個沒出世的職業賭徒。看她們的親熱勁,好像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也是,看來職業賭界又要出新人了,我們還是先看看赫爾默有沒有辦法擋住對方吧!”

在其他人還在爲第一局的輸贏sāo動時,赫爾默已開始凝聚jīng神準備第二局了。從第一局的結果上,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在賭運上輸給了張子文,如果不想自己輸得太慘。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在賭技上下功夫。

隨着第二副牌發下來,赫爾默的明牌是一張黑桃10,牌面還算不錯,他也稍稍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的賭運、賭技都沒有退步。

不過當衆人再次看到張子文的明牌竟是草花k時,不禁同時動作了神經,盯着張子文雙手,看他到底是翻牌還是繼續要牌。

彷彿在迎合衆人期待,張子文緩緩翻開了桌面上的暗牌。黑桃a,衆人再次一片譁然,立即有人開始給張子文照相留影。

與衆人的譁然相同,赫爾默也是滿眼抽搐地望向了張子文。他簡直無法相信,張子文竟會連着兩次用王牌絕殺自己,而且都還是在破運狀況下。

只是,他的雙眼並沒有抽搐多久,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因爲他並沒在張子文臉上看到因爲勝利而驕傲的神情,那種全神貫注盯着桌面的冷肅,更表示張子文已經將全部心神完全投注在賭局上。

既然自己敵人都能做到這地步,赫爾默自然不能在這裡認輸,至少他不能在專注力上認輸。

專注力的大小不但能夠提升賭技效率,同樣也能提高賭運的效率,赫爾默已知道自己沒有輕視對手的理由。

第三副牌發下來,赫爾默的明牌是一張紅心k,已經開始呈現更上一層樓的態勢,張子文的明牌卻是一張黑桃k,同樣不讓分毫。

但隨着張子文將暗牌翻開,露出牌面上的黑桃a,也是一副最大的王牌時,在衆人已經壓低聲音的sāo動中,赫爾默只得滿臉遺憾地將自己的暗牌紅心a翻了出來。

雙方只是在花sè上有差別,賭運已開始無限接近中,但張子文仍掌握着上風。繼續賭下去,赫爾默根本沒把握自己能不能翻盤。

而在看到自己已經連贏三局後,張子文也終於鬆了口氣。鬆鬆領結,他第一次擡起雙眼道:“還好,終於連贏三局了,該換我發牌了?”

“是的,張先生您請!”

賭場無父子,更沒有年紀之分。雖然張子文已暫時放鬆下來,赫爾默卻依舊全神貫注,希望能將自己的勢頭保持下去,爭取在接下來的賭局中設法扳回來。

連輸三局雖然是個極大劣勢,但以自己不斷上升的勢頭。赫爾默相信轉機很快就會來到眼前。

“嚓!嚓,嚓。”一邊洗牌,張子文就在回想帕妮上次的賭局。

雖然這次賭局很兇險,賭注也很大,但他卻沒有徹底擊敗赫爾默的**和想法。畢竟自己現在還在對方賭場裡,或許明着破運是有些挑釁對方的意思,但既然已經做出了破運的事情。他也必須將這成爲事實。

洗牌時,張子文的小指就輕輕在牌面上一擦,沒有任何掩飾。直接就做出了實際上的破運舉動。而在看到張子文真的完成破運後,圍觀的賭客再次譁然出聲,赫爾默的雙臉也驚得動作起來。

如果張子文不在賭局中破運。或者說,如果張子文不在這時真正破運,赫爾默相信以自己高漲的勢頭絕對能憑實力贏下張子文。可張子文偏偏在他勢頭正漲的時候開始破運了。雖然這的確會減消他的賭運,但也等於衝抵了赫爾默的上升勢頭。

在雙方運勢同時下降時,本身賭運就佔優,又握有主動權的張子文無疑把握着更大的全局優勢。

“這,這小子,他居然在這時破運?擺明是不想給赫爾默機會,夠狠,我喜歡。”

看到張子文的動作。包廂中的茶發男人開始歡呼鼓舞,顯然很滿意張子文的表現。

凝了凝雙眼,赫爾默卻只能肅着臉道:“張先生,你用得着這樣嗎?還是說你並不想賭?”橫了赫爾默一眼,張子文可不會受他言語影響。何況在職業賭徒中。根本沒有憐憫一說。

撇了撇嘴,張子文就說道:“怎麼,你以爲個個賭徒都像你們一樣,沒事就喜歡無事生非?我是隻要能贏就行,可不在乎十億、二十億小錢。所以現在不是我要如何證明自己,而是你想怎麼證明自己的問題。但如果情況不變。你能證明自己也是毫無價值的事。所以我就姑且給你加點難度,創造點價值,這不是很好嗎?”

“呵!”、“犀利!”

再次聽到張子文的揶揄話語,一干職業賭徒全都譁然驚笑出聲。

這麼明顯的賭局走向,他們同樣看得出來。

可是張子文不但用破運封鎖了赫爾默反擊,更用言語給自己爭得了顏面,這樣的事情在西方人爲主的職業賭界中的確很少見。

“你有把握自己能贏?”

“把握?做這種事情還需要把握才能做嗎?”

再次聽到張子文毫不客氣的反擊,赫爾默無奈地在心中苦笑一下,除了暗自埋怨自己多嘴外,並不會再與張子文作口舌之爭。對於職業賭徒來說,不管他們賭局之外有什麼紛爭,賭桌都是唯一能用來辨別對錯的工具。

即便某人確實有什麼不對,只要他能在賭局上贏了對手,自然就在職業賭界擁有了真理。輸家若是不服氣,完全可以退出職業賭界以獲得安靜、平等的生活。

賭局重新開始,面對赫爾默這樣的對手,破運後的張子文自然全無贏的機會。

第四局,赫爾默是草花9、方塊10,張子文是黑桃6、紅心7、紅心2、草花7爆牌;

第五局,赫爾默是紅心2、黑桃k、方塊9共二十一點,張子文則是草花3、黑桃8、草花9選擇放棄;

第六局,赫爾默是方塊k、黑桃a王牌,張子文是黑桃4、紅心5、方塊2、草花10,雖然同樣是二十一點,但還是輸給了赫爾默的王牌。

連着三局破運,直落三局敗北。雙方迅速戰成3∶3,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雖然張子文不怎麼在乎,但在看到3∶3結果時,所有人再次sāo亂起來,因爲他們同樣看到了張子文三次明顯的破運。不過與張子文的上升勢頭緩慢不同,赫爾默的牌面升勢顯得更爲強勁,這也讓衆人開始爲賭局的走向擔心起來。

“這小子是不是傻了,怎麼能連着三局破運呢?這不是將大好形式拱手讓給了赫爾默,難道他根本就沒想贏?”

還在包廂中男人露出疑惑、不滿時,赫爾默更是不會遲疑,緊接着自己正在上升的強勢賭運,迅速開始將牌發下。

第七局。赫爾默的明牌是紅心k,不用翻開暗牌,他就知道肯定是紅心a。

可是看着張子文的明牌是黑桃a,接着翻開的暗牌又是黑桃k時,不但赫爾默的神情僵住了,賭場中一下變得寂靜無聲。

看着這一幕,李嬌柔就有些驚訝道:“詹妮。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不說話了,難道張子文沒贏嗎?我記得王牌比較時。黑桃應該強過紅心吧!”

“贏,當然是張子文贏了,但他贏得也太匪夷所思了。誰都可以看出赫爾默的賭運正處於上升期。張子文的賭運卻因爲破運而有所波折。但他竟然這樣還能在不破運的狀況下強行用黑桃王牌壓下赫爾默的紅心王牌,難道他是違約女神戴絲諾米婭轉世。”

“喂喂,詹妮,你別胡扯亂說好不好,我雖然不是不信賭運之神,但你也別說我是什麼違約女神轉世行不行。不說這靠不靠譜,我可是男的,哪來什麼女神!”

聽到詹妮解說,張子文立即驚笑出聲,瞪了她一眼。

詹妮卻沒輕饒過他。伸手擰了擰張子文左臉就謔笑道:“張子文,你說誰靠不靠譜啊!你給大家看看,你這臉蛋像男人嗎?誰看着都是個小娘娘腔不是。”

“呵呵呵,呵呵。”

看着張子文被詹妮戲謔,不但李嬌柔、楚柔若笑了起來。反應過來的賭場客人也開始跟着訕笑出聲。

不說張子文是不是違約女神戴絲諾米婭轉世,他與赫爾默的賭局的確有些違背了職業賭界規律。唯一能做解釋的就是張子文的賭運絕對在赫爾默之上,而且還是賭技無法彌補的賭運。

“強,真的很強,詹妮小乖乖,你再掐。你再多掐掐他啊!”

與賭場客人一樣反應過來,包廂中的茶發男人卻開始興奮出聲。不但兩眼放光,更是因爲詹妮與張子文的嬉鬧而興奮不已。

心中輕嘆一聲,直到張子文擺脫了詹妮糾纏,赫爾默才點點頭說道:“張先生,我們繼續吧!”

“好的,我們繼續。”

賭局重新開始,雖然赫爾默並沒表現出什麼投降頹勢,但事情已再無波瀾。雖然張子文又用破運輸了一局,但最後的連贏兩局還是讓他笑到了最後。

6∶4,如同上次帕妮的翻版,張子文無意在賭場贏一百億,二十億就足以了。

“張先生,恭喜你,這真是一次偉大的賭局!”

賭局結束,克特勒第一個走上來祝賀張子文。不是用jīng彩,而是用偉大來形容兩人的賭局。畢竟誰都能看出來,整場賭局都在張子文的掌握中,他對赫爾默也擁有着無可比擬的賭運優勢。

想起前面張子文就說過單憑賭技無法贏下赫爾默的暗示,克特勒自然佩服得五體投地。

“哪裡哪裡!克特勒先生你太客氣了,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生手罷了。”

“張先生你纔是不要謙虛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張先生以後有什麼用得着克特勒的地方,儘管可以打這個電話。”

“好的,一定。”

雖然張子文只像應付普通人一樣敷衍克特勒,甚至都沒將自己的名片回敬克特勒。但居然克特勒一點都沒在意,在場的職業賭徒竟然也一個個將自己的名片奉上了張子文手中,好像他們都將能爲張子文服務當成了一種榮耀。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張子文也不想一個個記住那麼多人,只好先將名片一張張收下再說。

待到一干賭徒表示完敬意退下時,赫爾默也從賭桌上站起來說道:“張先生,謝謝你今rì的指教,希望三年後我們還有交手的機會。”

“一定,一定。”

一邊與赫爾默握手寒暄,張子文並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中。三年後?他纔不想管三年後又該幹些什麼呢!

等到張子文與赫爾默握手完畢,詹妮和李嬌柔立即保護着張子文離開。她們都知道張子文現在已成了衆矢之的,不但詹妮不想張子文接觸更多人,李嬌柔更希望早些收穫自己的快樂果實。

回到房間,李嬌柔立即揪住張子文的衣領說道:“張子文,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成了一個職業賭徒,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這個,……時間不長了,其實這還與李嬌柔你有些關係。”

知道無法隱瞞下去,張子文也不覺得這事還有隱瞞的必要,很快就將通過朱雅貞找雷副董麻煩,然後與雷氏兄妹牽上關係。再由朱雅貞替自己安排帕妮做賭技師傅的事情說了說。

說完張子文就笑道:“李嬌柔,事情就是這樣,我只來得及學一些小花招。根本沒時間正兒八經學賭技,也不想學什麼賭技,所以纔不願陪你上賭場。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沒有職業賭徒在身邊,除非別人存心讓你,不然你是很難贏的。”

“哼,哼哼,你管我贏不贏啊!我又不是爲了贏錢才賭博,但你到好,一玩就給我玩個二十億出來,看來我回去還得抽打抽打雷家了。”

不管李嬌柔是意思,張子文可不想顧慮太多,哄哄她也就結束了。

不過聽完張子文解釋。詹妮卻更爲吃驚。因爲他根本就不算學過賭技,甚至不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只是藉着賭徒之名,利用賭運贏下赫爾默。例如他每次洗牌、砌牌都沒有技術可言,這就更可以想知他的賭運恐怖之處。

可是。張子文最初與帕妮相遇時的賭運並沒有這麼恐怖,詹妮根本不明白他的賭運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強。還是說這與張子文曾在賭局中破運有關,詹妮知道自己必須找時間研究一下了。

第二天醒來,張子文就聽到一陣歡笑聲,摸摸身邊沒人,擡頭他就看到李嬌柔正興奮地在沙發上與詹妮說笑。臉上的得意表情溢於顏表。

“啊!張子文你醒了。”

一直站在牀邊,看到張子文在牀,上坐起身來,楚柔若立即殷勤地將他從攙起,這卻讓張子文覺得很尷尬,也有些吃驚道:“楚柔若,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起個牀都要來攙我啊!”

“怎麼,張子文你認爲不應該嗎?你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身價,你現在可是個億萬富翁呢!至少你擁有的現金財產已不比我少。”

聽到張子文動靜,李嬌柔立即轉過臉來,但她說出來的話卻嚇了張子文一跳。稍一遲疑,張子文就說道:“開玩笑,那些不是職務內收入嗎?”

“職務內收入,你這話什麼意思?”突然聽到張子文說起職務內收入幾字,不僅李嬌柔,詹妮和楚柔若也都露出了一臉驚訝表情。

臉上淡淡一笑,張子文就搖頭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如果我不陪李嬌柔你出來度假,怎麼可能在船上參賭,所以這當然是職務內收入,一切都該歸李嬌柔你所有才是。”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既然你知道自己只是陪我出來度假,爲什麼還要說這是職務內收入?”

不知該如何形容張子文的xìng格,李嬌柔並不認爲他會拿這種事情來討自己歡心,心中更是對張子文的選擇感到驚訝。

將睡衣披在身上,張子文從牀,上走下道:“李嬌柔,那你認爲我缺不缺少這二十億美元。即便沒有這二十億美元,光是我在風向汽車一事上得到的上千萬獎勵,恐怕我一輩子都花不完!你也知道的,我並不是那種追求享受的人。”

“這個,不管缺不缺少,這可是二十億美元,你真能說放手就放手?”

“這不是放手不放手的問題,而是我拿在手中也沒地方花。與其讓這二十億美元爛在我手中,還不如直接交給你,反正這也可以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職務內收入。”

張子文的解釋聽得李嬌柔立即疑惑起來,驚訝地說道:“沒有地方花?這怎麼可能沒有地方花。你不是也可以自己拿去投資,興辦自己的企業嗎?如果你缺乏這方面知識,我也可以教你,相信張麗他們也很樂意幫助你啊!”

“事情或許是那樣不錯!但李嬌柔你認爲我適合當老闆嗎?當老闆可沒有做白領那麼簡單,經常得昧着自己良心,不計較個人喜好地去討好一些惡棍、蠢材,那種事情你認爲我又做得來?真的我拿這二十億美元去做企業,反而更容易得罪人,給自己惹來不必要麻煩,哪有在李氏家族、在你餘蔭下過得更舒坦?對於敵人,我只喜歡戰鬥,不喜歡討好、賣乖,這樣你還認爲我應該當老闆嗎?”(.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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