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換了一身清爽淺藍運動服的張子文,出得門來,與楚可緣並肩下樓……楚可婧楚可柔貓貓尾隨之,到了廚房,三姐妹跟張子文就忙開了,舀米淘米,洗菜擇菜,洗肉切肉,洗蔥薑蒜……張子文同學不通廚藝,可簡單事是沒大問題的。
把晚餐要用到的食材都準備好,楚可婧楚可柔就嫩手抱胸,乖乖抱着貓貓站在寬敞廚房一旁,靈氣美麗的大眼睛看着楚可緣下廚,張子文是三姐妹一致推出來打下手的,哪裡得閒。洗好的米加水放紫砂內膽的電飯煲裡煮着了,是上好的香米。
隨着楚可緣一聲聲脆生生的指引,張子文會恰到好處的把女孩要的東西遞上。一盤熱菜炒好,楚可緣盛好菜,張子文隨手就把盤子端走,不影響女孩施展十八般廚藝。
大姐小妹笑眯眯的看着一男一女忙活着,看着看着,一絲絲醋意就來了,哼,人家也要學下廚的,看起來又不大麻煩的,不能讓可緣一人佔了便宜去。
哪怕是三胞胎的親生姐妹,碰到情事,也是要吃醋的,這是女孩子可愛之處,與其他倒是無關的。大概半個鐘頭,楚可緣把瓦罐裡燉着的嫩姜雞湯倒到湯碗裡,張子文伸手接過倒空了的瓦罐,這東西蠻燙的,看楚可緣幹好活之後,把細嫩手指放清水裡降溫就知。
“好了哦,姐妹們,來端菜。”楚可緣歡喜的喊了一聲,早就等得微微酸的楚可婧楚可柔娉娉走了過來,把一盤盤菜放到漂亮托盤中,一女一托盤的就把炒菜都端走了。張子文把那蠻重的湯碗放到黃綠托盤中,端着走人,楚可緣要略洗一洗鍋鏟。
二樓小客廳,原木圓桌上香氣撲鼻的菜餚,楚可婧楚可柔坐好,張子文轉身下了樓,幫着楚可緣把那一鍋紫砂內膽的電飯煲端上樓,楚可緣端着淺紫托盤,上頭是碗筷湯勺。
排排坐好,楚可緣把盛好香噴噴米飯的白瓷碗遞給三人,把筷子分了,再把湯勺放到嫩姜雞湯的湯碗中,這才輕呼一口氣,好開飯了的。
張子文是不大多話的,尤其是食不言寢不語,他眼睛很毒的看得出來,楚家三姐妹之中,大事是大姐做主,家事是二姐做主,小事是三妹做主,倒是分工細緻明確。
楚可緣拿了一隻平口的碟子,放到張子文身旁:“子文,讓貓貓到這裡吃。”張子文還沒喊貓貓,貓貓就歡喜的搖着雪白長毛尾巴,吱吱叫着,輕跳到白碟子前,乖乖蹲好,等吃的。張子文笑着夾了一筷子牛肉土豆的牛肉塊給貓貓吃,貓貓不叫喚,低着吃肉。
一頓飯下來,張子文是一句話也沒說,三姐妹也不知怎麼了的,也沒說話,晚餐氣氛就有些小沉悶,三胞胎依次吃飽放下筷子,可也沒離座,眼神飄忽着,好像是在看電視,一直到張子文吃好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就等你一個呢,讓開讓開啦,要收拾碗筷的。”楚可柔一下又活蹦亂跳的了,嫩手推着張子文,把男生推倒粉紅布藝沙發上來,三姐妹就手腳勤快的把一桌子碗筷收拾好,還把原木圓桌擦了一遍。張子文倒也不閒着,把能摺疊起來的原木圓桌摺好,放到角落裡。
貓貓吃得飽飽的,楚家三姐妹飯桌上沒說話,可卻對貓貓關愛有加,好吃的堆了一小堆……好吃的多了,貓貓那小小的身子也是吃不下去的啊,它又不是老虎,是老鼠來着。
吃的九分飽的張子文舒坦的靠着粉紅布藝沙發,很沒志向的想着,要是能頓頓吃飽飯,跟三姐妹一起住倒也是幸事……看看吧,果然武者是餓不起的,哪怕出身名門大派,血髓之境大圓滿的張子文同學,被餓了一年之後,也學乖了。
懶懶的摸着貓貓雪白柔膩的長毛,張子文看着無聊的電視劇,那裡頭播的武者真是弱爆了的,要知真武之境的武者,就能靠着真氣,毫髮無傷的硬抗一顆子彈!
現代社會,能抗得了一顆子彈,就說明武者多了一條命啊,尤其是武者力量速度都大異常人,等閒中了幾槍也死不了的。阻擊槍的子彈初入煉血之境的武者是擋不住的,哪怕凝一身真氣暴力火拼,也是潰敗之局,卻也能奪得一絲生機,讓武者用重傷換小命。
也就是說,也許那顆阻擊彈是朝武者心口去的,那真氣亡命一擋,卻能讓武者不中槍,或是右胸中槍,手臂中槍,反正要比心臟給打爆了來的好。阻擊槍打武者,不要妄想爆頭,哪怕拿的是反器材阻擊槍這等神器,也是蠻難打中真武之境武者的腦袋。
武者,對生死危險有近乎預知的變態能力,瞄着人家腦袋開黑槍,身體本能哪能不躲!
細碎蓮步聲,張子文收了心思,擡眼就見三個上上品的大美女,臉蛋精緻嬌媚,吐氣如蘭,又是三胞胎,真真是讓人幾疑如在仙境。
張子文看着三美人走進,款款落座身旁,心下一動,竟是想起一首詩來:涼簟鋪斑竹,鴛枕並紅玉。臉蓮紅,眉柳綠,胸雪宜新浴。淡黃衫子裁春色,異香芬馥。羞道教回燭,未慣雙雙宿。樹連枝,魚比目,掌上腰如束。嬌嬈不奈人拳入,黛眉微蹙。
都是小師叔那個好色之徒,有事沒事就喜歡吟些色詩……張子文跟在小師叔左右,難免就記了一些出色的,咳咳,食色性也。
“張子文,你哪天生日?”清冷的楚可婧突的檀口微啓,曼聲說着。
“哦,三月三號,早就過了的。”張子文裝傻,他哪裡不知三胞胎的小心思,明天可就是三姐妹的農曆生辰了,自己算是姐妹三個唯一的男朋友了,是要做些好事的。
楚可柔粉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是給楚可婧捏了下柔荑,也就氣呼呼的不說話了,看電視去!楚可緣美目流盼,也隱有一絲幽怨,難爲張子文身處女兒家怨氣中安坐如鐘,不動聲色,裝傻裝到了一個境界。
又過了好些時辰,張子文起身,懶懶的說:“我出去走走,家裡有些悶。”
貓貓給楚可緣摟着抱,懶懶的眯着鼠眼,懶得起來,楚可婧無聲的哼一聲,楚可柔就好孩子氣的瞪男生……張子文都假裝自己啥都看不見,就下樓出門去了。
行走在墨香林苑嫺靜雅緻的青石板路上,張子文從17號別墅沿着往深處走,星空無月,有些黯淡夜景,走到青石板路盡頭,是一塊巨大黑色鵝卵石,再往裡就是鵝卵石鋪就的小徑,通往墨香林苑的人工樹林,幽靜的很。
一點搖曳燭火印入張子文眼中,好奇的凝神瞧了一眼,張子文走上前來。巨大黑鵝卵石後,一個幾如市井大混混的中年大叔坐在青草地上,邊上是一堆啤酒,一堆啤酒瓶子,還有幾袋花生米,對着插在黑鵝卵石上一根嬰兒手臂粗的白蠟燭發傻……
【嗚,蕭瑟三江票墊底啊,羞愧捂爪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