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幾許,張子文呼吸之間有大能,窺知三胞胎都睡得熟了,楚可柔嘟囔着說夢話:“呆頭鵝,哼哼哼,捏死你。”
張子文拿出手機,一按,一亮,是零點三分,張子文爬牀穿衣,開了門,走上樓頂,再打了電話給國安分局李局長吩咐過的手下人,就一身靜默的站在無月羣星的夜幕之下,遠望青石板路盡頭,朦朦可見一點燭火。
凝神入雙瞳,張子文眼睛唰的把遠景拉近,見着那很有故事的大叔披着自己送的衣服,就挨着黑鵝卵石睡着,身旁是滿滿一堆啤酒瓶,想來還是喝了大醉。
國安局不愧是最神秘最強力的一個部門,張子文一個電話過去,三輛大卡車就無聲無息的開到墨香林苑17號別墅樓下,根本無小區保安來巡查,卡車上下來十數人,呼嘯着甩了幾個粗長黑繩到樓頂,勾爪抓着樓頂欄杆,幾下就都爬到頂樓來。
“首長好,臨安國安分局麾下十七人抵達,請下令。”一個迷彩服的特過低聲又鏗鏘的說着,十七人站得筆直,成三排,橫豎一條線。
“嗯,很好,你們的工作就是把天台按我說的要求弄好,開始執行!”張子文早就把天台數據給了李局長,其他都不要他花心思,國安局有的是能人。
張子文剛剛也不是就只發傻,他把三胞胎晾曬的衣物都收了起來,放到二樓客廳去,防着弄髒了,那裡也有胸衣小內褲,姐妹三個的喜好都一樣,是純棉質地。
十七個身經百戰的特工手腳極快,飛快的把起落器材都弄到頂樓來,隨後就開始拆除一些不該有的東西,那水槽也順手拆了,會換個更漂亮些的……張子文就站在樓梯口處,靜靜看着那些人幹事情,半點上前幫忙的念頭也無。
那三輛卡車,其中一輛裝的是上好的泥土,也難爲這些特工,竟能把泥土一點不掉的弄到天台來,細細鋪好。在天台的好些地方,這些人都用特製水泥動了些手腳,好讓建築更牢固些,只是半小時,張子文眼前的天台就大是不同。
隨後就是柔嫩的大塊草皮,眨眼地面就鋪了一層嫩綠,煞是好看,隨後是一些大小不一的原木構件,他們把原來的金屬欄杆拆了個乾淨,換了更自然些的原木欄杆,一米來高,內外三層,很是穩固,欄杆上是一圈格子很大的潔白金屬細架子,用來給藤蔓纏繞。
一個特工灑着大樹營養液,好讓草皮長得好些……一個特工在木頭欄杆中的凹處放了一個個鵝黃陶瓷小花盆,小花盆種着新抽嫩枝葉的蔦蘿花,一朵朵五角紅星小花可愛喜人,點綴在綠色的羽絨毯上,熠熠放光。
蔦蘿花是藤蔓植物,當綠葉爬滿細白金屬架之後,就可見翠羽層層,妖嫩輕盈,如籠綠煙,如披碧紗,隨風拂動,倩影翩翩,花開紅色五角星。
隨後一些特工空出手來,用速硬水泥和沙石做了一個燒烤臺子,他們連一應燒烤器材都帶了過來,也不知道李局長要怎樣跟上頭報銷這些任務材料。
他們帶了一個完好的葡萄架過來,葡萄少說十數年光景,也不知打哪裡弄來的,張子文漠不關心,只要漂亮的葡萄架就好。老葡萄樹根被裹着,輸了足夠的大樹營養液,種到天台中間來,再打下鋼筋混凝土,與頂層的鋼筋混凝土相一。
打下三個基座,特工們就收手去組裝原木小木屋,再是原木橢圓桌,樹墩凳子,繞着樹圍牆的原木椅子……整個修建工程下來,竟是不大嘈雜,二樓房中的三胞胎都沒給吵醒了的,張子文看着天台的巨大轉變,也是感嘆着權力的好處。
別瞧特工們乾的是蠻苦力的活,這裡頭用到的高科技是好多的,沒有國安局的鼎力相助,張子文想把天台修一下,難度實在好大,尤其是不驚動墨香林苑的保安與楚家三姐妹。甚至張子文自己累死累活來弄,到底也不會比國安搞的漂亮。
國安用來黏合原木小屋的膠水,就大是不同,就連鋼材也能黏的牢固,無懼火燒。
到凌晨三點半,工程就已落幕,特工們把樓梯口處的遮掩物也修了,貼了原木片,將之搖身一變爲漂亮的童話木屋。看着井井有條拆卸着工具的特工們,張子文滿意的繞着煥然一新的天台走了一圈,暗歎國安琢磨起人心來,真是厲害。
“首長,任務已完成,請指示。”十七個特工站得筆直,一聲不吭的站在張子文身前。
張子文溫雅貴氣的微笑,擡了擡手,道:“大家辛苦了,我很滿意,早些回去休息吧。”
“稍息!就地解散!”一聲令下,十七人沿着吊繩爬下樓,收了吊繩,上車走人,毫不拖泥帶水,卡車輪胎都裹着一層事物,開起車來聲音很輕很輕。
張子文細細打量着那個寬敞的不鏽鋼葡萄架子,心想這寶貝可別死了,三姐妹是真能咬人的。溫柔的真氣沿着張子文的手掌,一點一滴的輸入葡萄枝幹中,滋養着葡萄的生機,張子文只輸了一天修來的真氣,不敢多給,怕把葡萄撐爆掉。
真氣這玩意,跟自然是如一的,對動植物都有些好處,但畢竟不如對人來的好。
下了樓,張子文把那些半乾半溼的女兒家衣物跟自己換下來的衣物拿到天台,把特工們搭起來的晾衣繩掛上衣架,再把衣物都掛好了。
細細瞧着這一圈天台,張子文很是滿意,也就席地盤坐,默默冥想修行太極內家心法,運轉一身真氣,凝神入冥冥之境,感悟着那若有若無的先天之門氣息。
天漸破曉,一縷晨曦破開雲層,灑落在張子文身上,呼吸之氣爲龍虎,張子文吐氣開聲,收了功來,下得樓去,回房睡個小覺……等着三姐妹自己發現新鮮處,豈不是更好……張子文同學完全忘了驚嚇一詞,驚爲驚訝驚喜,嚇爲恫嚇恐嚇……
三大美人到底是驚多些,還是嚇多點,非張子文掌控,他就是個不懂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