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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四點五十一分,墨香林苑17號別墅之前,張子文拿着一把不鏽鋼鑰匙,咔嚓開門,與貓貓一塊進門,反手輕關門。一路上二樓,張子文落地無聲的朝自己房間走去,他覺得自己腳步甚至能踏雪無痕,卻也給麗人抓着。
吱呀一聲,楚可緣的閨房門就開了,一雙朦朧美眸望着張子文,黛眉微皺,細聲:“子文,你跑哪裡玩了一夜,現在纔回家?”[.br/>“噓,小聲些,要是吵醒她們兩個,就麻煩了。”張子文右手食指豎在脣前,輕聲說着,“我覺得腳步很輕了,你怎麼發現的?”
“我睡得淺,早上要給姐妹們做早點,這個點也有些醒了,我聽到開門聲了,有些不放心。”不放心什麼,楚可緣當然是憂心有鬼祟之徒偷進家門,那就是禍亂,“倒是你,昨天晚餐都沒回家吃,大清早的還跑回來,定是沒在學校過夜。”
“可緣,你笨一點更美一些。”張子文攤手微微苦笑,這一動作卻是扯動傷口,也虧得張子文是一個血髓之境大圓滿的武者,若是尋常人,受了此等前後洞穿的傷,哪裡能四下裡活蹦亂跳的,早就老老實實的躺醫院病牀上跟俏麗小護士開聊了。
“別傻站在門口,進來說話。”楚可緣溫軟柔荑握着張子文右手,稍稍用力,把張子文拉進女兒家閨房中。張子文有苦不能說,楚可緣女孩子力氣是不大,可也是力氣啊,傷口真心是疼,似乎有些血從傷處滲了出來。
楚可緣輕輕柔柔的關了門,隨後就拿漂亮的大眼睛告訴張子文坐到牀上去,鴨絨粉紅被子盡是女兒家溫香。張子文把貓貓放到粉紅枕頭上,自己挨着牀上的靠墊,眨眨眼睛,讓自己顯出睏倦之色來,妄圖哄騙過楚可緣。
“別裝睡,當我沒見到你生龍活虎的,跟我說清楚些,你到底幹嘛去了,哪怕是個幌子,也要說明白。”楚可緣有些小生氣,這讓張子文很奇怪,楚可緣可不是小氣嫉妒的女孩子,但轉念一想,張子文就大致摸着麗人心思,有家不回去鬼混,哪裡能輕饒。
唉,說來說去,也是拈酸吃醋之事,只是楚可緣說法很是好聽,讓張子文起不了厭煩之心:“我寢室的蘇杭,要去見他未婚妻,就把我也拉上了,玩了一夜,才肯放人,我也不好回學校去吵人,就回家來了。”
張子文多狡黠的一個男子,扯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合情又合理,哪怕楚可緣真去詢問蘇杭同學,老二也是值得信任的,一定能把謊話圓上。
“哼,就會騙人。”楚可緣娉娉走了過來,柳腰輕折,粉拳撒嬌一樣的砸了張子文右肩一下……張子文牙關馬上緊咬,那是給痛的啊,心裡默唸着,難道這真的是報應?
“你好真的累了,那就早些去睡好了,到七點我會叫你起來的。”楚可緣是一朵漂亮的解語花,瞧着張子文神色有些不對,臉色有些蒼白,似有疼痛之態,心下生疑,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只好細聲細氣的說了軟話。
張子文聽了,就想起身走人,卻是不大合他溫潤如君子的尋常性子。可哪知道剛剛的幾下傷口撕扯,讓張子文起來之時疼痛驟然加深加劇,雖沒痛呼出聲,可臉上那一瞬間的痛苦是難逃美人秀瞳。
“你受傷了?!別動,坐下,哪裡傷了?”楚可緣清美的臉蛋一驚,素手就扶了張子文,細聲軟語的把張子文扶着坐回牀上去,“不要動,剛剛就覺得不對,原來是血腥氣。”
“不是大傷,只是傷口在右胸,你剛剛正好碰到了,其實也沒什麼的,不用擔心。”張子文見得事情敗露,真是鬱悶的無話可說,他受這等重傷實在是頭一回,沒有經驗,難免就露出馬腳來,讓美人憂心皺眉,這感覺實在不好。
哪怕如今受了重傷,張子文的戰鬥力也沒削減過多,六七成還是有的,若是殺意深沉,更是能十二成的殺傷力,受了傷的野狼纔是最恐怖的,但卻損本身,不到絕境不取之。
楚可緣卻是不肯聽張子文的謊話,她跟男生接觸得多些,早就瞧得出來,張子文是那種有事也要死撐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一類。楚可緣嬌哼了聲,卻不理會張子文,自己去房間櫃檯處,拿出一個醫療箱來。
“衣服脫了,你不脫,我就給你脫。”楚可緣嫩嗓子柔柔細細的,半點也無煙火氣息,可卻極是堅定,張子文非常相信自己不脫衣,女孩就能動手動腳的。
“給你看就好,不要說出去,其實也沒什麼。”張子文真是無奈了,他真的好想學睡得香甜的貓貓,一睡百事無。一向強勢的張子文,這一刻也就是楚可緣小手下的小白兔。
張子文慢慢解開黑色寬大秋衣的口子,脫了下來,再解開白色馬甲,把上半身露了出來。楚可緣瞧着男子雄健身子,有些羞澀卻不挪開美目,見着那細細包裹着的繃帶,隱有血痕滲了出來,應該就是剛剛從傷處流出來的。
楚可緣瞧着瞧着,黛眉彎彎,烏黑星眸有些憐惜,蓮步挪了下,側身看着張子文右背,那裡也有一處繃帶,可見傷處甚重,大概是前後都受了些傷。不過看張子文行動自如,應該也不是大傷口,楚可緣想到這裡,輕輕的呼了口氣,芳心如卸下一個重擔一般。
“我給你跟學校請假,這幾天就不要去上課了,對傷口不好。”楚可緣第一時間就想了張子文養傷的事,美瞳瞧着那工工整整的醫用繃帶,只是沒了爲男生治傷的機會,她是懂一些醫術的,尤其是外傷,楚可緣也沒辦法做的更好一些。
“不行,這傷不礙事的,課業我也不想缺,又不是真的走不動了。”張子文說得很果斷,倒不是他逞強,而是張子文覺得真的沒有那個必要。楚可緣素手打開醫療箱,拿着鑷子夾藥棉浸了酒精,低着頭,細心爲張子文擦去繃帶邊緣的鮮血,幽香如詩畫。
“就會逞強,我是女兒家,也說不過你。”楚可緣有點小情緒,可也沒再抱怨,“身上有傷,就不要回房裡了,就在我這裡睡會兒,好讓傷口結上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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