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亡沙暴的陣仗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遮天蔽日一般的架勢,本來從遠處看的時候,江遷雖然知道這死亡沙暴肯定會很浩蕩,但是沒等這個死亡沙暴到達你的身前的時候,你永遠體會不到這種震撼。
只見這死亡沙暴此時已經將這玄谷客棧全都包圍了,本身外面還有光亮能夠滲透進來,但是當這死亡沙暴將玄谷客棧包圍之時,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本身這個玄谷客棧之中就沒有光亮,這唯一的窗口此時也已經不透進光來了。
現在這玄谷客棧之中唯一的光芒便是這抗風破魔陣所散發出來的白光,江遷看了一眼,然後隨即分出心來,從自己的靈力裡面分出了小小的一個分支,然後朝着這玄谷客棧的各個角落分散而去。
因爲江遷一開始記得,自己之前在觀察這個玄谷客棧的大概環境的時候在這個大堂裡面是有不少的蠟燭的,而且這屋頂上也有一個吊燈,江遷記得上面都是沒有燒過的蠟燭,只不過那個時候光線還算不錯,所以也沒有人想要將這些蠟燭點亮。
此時此刻,江遷按照自己之前所記住的位置,將自己的火靈力輸送了過去,就在江遷的火靈力輸送過去的那一剎那之後,只見這大堂之內便有了光亮。
這玄谷客棧之中的光不僅僅是靠着這抗風破魔陣所散發出來的略微有些刺眼的光芒,此時有了這些蠟燭的火光,讓人感覺更加的溫暖了一些,同時也消除了一部分緊張的情緒。因爲大多數的人在黑暗之中,都會有一種焦慮的情緒,江遷將這些蠟燭點亮,也是爲了讓這些燭火的光芒,消除這一部分的恐懼之情。
此時,這玄谷客棧整個都被這黑漆漆的死亡沙暴個包裹住了,而且即便是這些修煉者此時已經催動起了抗風破魔陣在抵抗,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外面的驚濤駭浪,這死亡沙暴在外面不停的呼嘯着。
本來一開始還感覺有這抗風破魔陣的保護,這聲音小了許多,但是等這死亡沙暴真的包圍了這個玄谷客棧的時候,才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做驚駭。
無數的沙塵,席捲着狂風,然後拍打在這玄谷客棧外面的這一層抗風破魔陣上,現在的抗風破魔陣給江遷的感覺就是一層極爲脆弱的玻璃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這個死亡沙暴給擊碎了。
但是,江遷也知道,這羣人想要活下去的唯一的本法就是堅持下去,運行這個抗風破魔陣,否則到最後如果這個陣法消失了話,就看着外面這個架勢,江遷也知道這羣人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連自己和百里玄也是一樣,是不會有生還的可能的。
到時候如果人真的被捲入了這個抗風破魔陣之中的話,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夠隨着這死亡沙暴到處的飄散,而且還不是這麼簡單,就以死亡沙暴的這個強度來說,完全能夠直接將人的身體給撕裂,到時候別說是能不能逃離的問題了,恐怕一進去的時候,這整個人的肉身就會支撐不住,率先解體了。
這死亡沙暴席捲了玄谷客棧之後根本滅有離開的意思,一開始江遷還以爲這死亡沙暴可能只是一時之間的,因爲飢餓也是看着這個死亡沙暴由遠及近過來的,江遷以爲這個死亡沙暴對待這個玄谷客棧應該也是如此,會從這玄谷客棧之外經過,但是到現在了,這玄谷客棧還在被包圍在死亡沙暴的中間,完全沒有任何的看到這個死亡沙暴離開的可能。
江遷一邊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到這個陣法的紋路之中,這些並非是主位的修煉者,他們的靈力也是這個陣法運行的重要來源,可以說抗風破魔陣必須需要足夠實力的五位不同的靈力屬性的修煉者,但是這五個人是完全不可能憑藉着自己就將這個抗風破魔陣繼續運轉下去的。
這大頭的靈力還是來自於剩下的這些修煉者,這些修煉者的靈力會在這個抗風破魔陣之中轉換一種性質,將他們的靈力之中的那些屬性,和不能夠直接進入其他修煉者身體之中的雜質全都排除,然後以一部分補給給五個修煉者的形勢進入修煉者的身體之內,而另一半則是直接當做催動抗風破魔陣的靈力了。
此時,江遷已經看見這長信宗的劉迎和長輝宗的武驚蟄略微有些吃力了,畢竟這個抗風破魔陣也已經維持運行了將近半個小時了,哪成想這半個小時過去了,死亡沙暴還是沒有一點要散去的樣子,江遷也極爲的頭疼。
這其中一點就是江遷覺得這麼長的時間應該有修煉者要支撐不住了,果不其然,江遷剛想玩這個沒有多久,現在就看見劉迎和武驚蟄兩個人現在面色都極爲的勉強,都是咬着牙在堅持,畢竟這是關乎自己生命的大事,而且長輝宗和長信宗彷彿一直交惡一樣,這兩個人沒有放棄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現在正在比試看看誰到底堅持不下去。
江遷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着劉迎和武驚蟄說道:“你們兩個人要是靈力耗損就趕緊服用補充靈力的藥丸,我們現在耽誤不起,不要硬抗了,這個死亡沙暴到現在給人一種毫無頭緒的感覺,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開,所以我們要打的是持久戰。”
那劉迎和武驚蟄在聽見了江遷所說的之後,立刻朝着對方冷哼了一聲,然後直接伸手去取自己之前放在別的位置的那顆江遷給的藥丸。然後這劉迎和武驚蟄則是幾乎同時將之前江遷給他們的恢復靈力的藥丸吞了下去。
只見這兩個人在服用了這藥丸之後,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的驚訝和不可思議,此時他們正感覺自己的身體之內好像生長了一棵樹苗一樣,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着靈力,幫自己補充因爲催動陣法所流失掉的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