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夫妻倆人的表情中,江遷還是瞧出了他們的失落。
聯想到在這樣的小鎮子當中,經濟可不比江遷所居住的大城市,胡白天那一夥白眼狼在這消費了五天。
這一頓下來,對於他們夫妻倆的確是不小的損失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江遷便早早的起牀,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在離開這座小鎮的時候。
他還特別爲那夫妻倆留下了八百塊錢。
原來的價格貴的離譜,那麼江遷一分錢都不會給,但是這筆錢卻不是爲胡白天那夥人而支付的,是屬於江遷自己的心意。
江遷跨上揹包,一大早便離開了義安鎮,走出這個小鎮子,再接續上一條公路,途中經歷了幾個不知名的小村落。
終於,天氣越發的炎熱,四周的環境也更加的險峻。
江遷手裡展開臨行前龍爺贈送給他的有關於這片地區的一份地圖,按照地圖上所標註的路線。
橫穿過這個小村落,沿着一條百年前西洋人開闢出來的道路(那時候多有歐洲探險家來到這一帶活動)
當然,畢竟是百多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現在那條路還在不在,這地圖還是否精確。
前路一切都是未知的,江遷不禁嘆了一口氣,心想危難時刻,說不得只好用上功德系統了。
江遷眼神堅定,這便是他最後的法寶!
江遷此時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自從離開了義安鎮,已經許久沒有見到現代文明裡的水泥路,更別說公路了。
在這泥濘的羊腸小道上前行,江遷的兩雙鞋包括褲腿都已經變成了暗黃色,因爲全部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土。
江遷最後在一個老鄉家裡借了一點水。
休息的過程中趁機詢問一下這些當地的苗民是否知道傳說中的焰山,希望他們能夠給自己提供些許有用的信息。
這些苗民大多還是聽懂漢話的,他們聽說江遷竟然要前往焰山,紛紛勸江遷不可。
並說那裡是火龍神的居住之地,裡面按照老人百年來的傳說,住着一條火龍,兇惡無比。
生人一旦闖入那焰山裡,若是驚動了那條火龍,勢必要遭到他的攻擊,到時候那火龍性子一發,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遷自然只是唯唯諾諾,這些苗民十分的好客熱情,他們都是真心在勸江遷。
不過江遷去意已決,就沒有再和他們言語,而是道謝之後,朝焰山出發!
在前往焰山的路上,江遷總是覺得奇怪,雖然現在已經是科學昌明的21世紀,而且就他本人來說,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龍的存在。
更何況還是什麼火龍,可是回想起在那炭火前,苗民們的信誓旦旦,以及發自內心的對那條火龍的敬畏的表情。
還是不由得讓江遷感到頭皮發麻。
江遷曾經在許多的古書甚至官方的歷史書如《二十四史》《資治通鑑》上,就看到古人明確的記載於哪一年哪一年出現龍的身影。
並且連州縣名都一清二楚,大多是黑龍以及黃龍二類。
可是到了如今,龍這個傳說中的物種究竟還存活在這個地球之上嗎?如果存在的話,那麼它們生活在哪裡?
大氣層中?深海里?亦或是就在那焰山的深處?
前方的路越發的難走了起來,加之四周詭異的氣氛,江遷搖了搖頭,覺得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多想。
走一步看一步,這是他目前的戰略計劃。
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胡思亂想太多的話反而還會陷入一種自我懷疑的境地。
眼前逐漸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叢林。
按照地圖顯示,先要穿越這片叢林,這片叢林宛如亞馬遜叢林一般,長度可達十幾公里。
更爲重要的是還不知道里面存在着多少的毒手猛獸,有瞧得見的有隱藏在暗處的,所以一旦進入了這裡面,勢必要提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
如果要將接下來的路程分爲三段的話,這還只是第一關,穿越這片叢林後,會到達一片雪域高原。
在一片茫茫雪域中,需要走上將近兩天兩夜的路程,纔會到達最終的目的地——焰山。
那焰山正是豎立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中,接續喜馬拉雅山脈的末端,說他是通往地獄之路的確沒錯。
至熱之地會產生一絲的寒意,而至寒之地當然也會存在焰山那樣的存在。
江遷知道,目前他的最主要的任務便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的情況下,順利的通過這片原始叢林。
在進入叢林深處之前,江遷還特地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罐造型奇特的藥來。
這是一種散發着特有的臭味的膏狀物,將它塗在自己的身上,便可以保證諸如蚊子、毒蛇一類的毒物能夠在聞到氣味之時迅速遠離自己。
據六爺說這還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從一個英國探險家那兒搞來的好東西。
雖然散發着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不過江遷還是將它塗抹在了自己的周身。
畢竟自己一人獨闖如此的險境,比起裡面的危險來說,這點臭味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抹完了膏藥,江遷帶上一個網格頭盔,然後手中拿着一把瑞士軍刀,一頭扎進了面前的叢林深處。
十幾頭怪鳥從自己的頭頂迅速飛過,發出令人感到害怕的叫聲,彷彿一條從天邊由近及遠掃過的黑線。
開來這些傢伙似乎預料到了有陌生人的闖入吧!
想到這裡,江遷也就更加的小心了,如果只是這些怪鳥還好,江遷最怕的就是那些十分細小的東西。
一旦悄悄的爬進你的體內,甚至咬破你的皮膚,鑽入你的血管肉體中,那時候將是最可怕的場景。
江遷高度緊張的走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發現這裡的植被生長的極爲的茂盛,可以說除了綠色的景象而外,在江遷的眼中再找不到其他的顏色。
這片叢林裡幾乎沒有路,都是靠着江遷奮力的劈開眼前的荊棘與草叢才得以前進。
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謂開路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