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遷的聲音自然是清晰無比的傳到了這張芳全的耳朵裡,本身這張芳全也覺得自己已經力竭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礙於軍令,知道自己臨陣脫逃是大罪,所以便一直苦苦支撐,終於現在得到了江遷這邊的命令,可以光明正大的脫陣了。
於是,這張芳全在聽見江遷的命令之後立刻便轉身拍馬而去,朝着這陣後襲來,同時這些士兵看見對方那高等少將要追來,一個個也是準備了起來迎接張芳全也好爲他抵擋一陣。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地方的高等少將只是拍馬趕了兩步,然後只見他伸手一甩,此人這柄長刀上面的刀頭便飛了出去,直直的插在張芳全的後背上面,然後貫穿了張芳全的全身。
這張芳全也是極爲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被這長刀所貫穿的地方,然後摔下馬去。
此時,對方的高等少將坐在馬上,很是蔑視的看着摔倒在地已經一命嗚呼的張芳全,此時大家才順着此人看見,原來這柄長刀的刀頭和這刀杆中間也用一條長長的鏈條所連接着,所以這長刀的刀頭可以隨意的飛出,如同暗器一般,其實這原理也和這張芳全的流星錘差不多。
對方的高等少將看見張芳全已經死去,伸手一拽這長刀的刀杆,但是這刀頭並沒有被收回來,只見此人故意的拖拽着張芳全的屍身朝着自己的陣營走去。
江遷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怪不得之前那個士兵說地方素以虐殺俘虜出名,現在不過是一交手罷了,此人也要羞辱張芳全的屍體,實在是令人咂舌。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人敢上前去討要,因爲張芳全已經是這羣人裡最厲害的那一個了,張芳全都已經死於這個人的刀下,其他人前去不還是送死罷了。
江遷看着這剩下的士兵,然後心中一顫,大叫道:“不好,這張芳全一死,士氣已經是最低迷的時候了,尤其是現在這張芳全的屍身還被人給羞辱,而且沒有人敢上前去討要,現在這士兵的士氣就更是低迷了。”
果不其然,江遷再看這些士兵的時候,雖然這隊列裡面也有幾個手緊緊地握着,看起來很是不服很是不甘心的士兵,但是大多數的士兵臉上只有驚恐和不安,本身對方就有虐殺俘虜的名頭,已經然人有些發怵了,現在這一幕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這些士兵的眼前,這些士兵一個個的已經喪失了鬥志了。
江遷很是頭疼,一開始覺得自己贏了兩局倒也是意外之喜,可以接受,但是看看現在,之前那對陣贏得的士氣早已經被抵扣掉了,全都煙消雲散了,而且江遷能夠感受到這裡的士氣已經滑落了一大截,甚至比一開始的時候士氣值還要低。
江遷還記得那功德系統所說的話,這士氣值對於最後對戰的結果有着很大的影響,士氣值越高肯定這贏的機率就越大,士氣值越低這贏得機率就越小,要是按照現在這個局面來看的話,這生死殘局江遷是必輸的,也就是等於江遷只能魂歸陰間,再也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了。
想到這裡,江遷緊緊地握住了拳頭,自己絕對不能再這麼畏畏縮縮下去了,若是這次贏不了自己就會死掉,既然已經要死掉了,那麼自己還怕什麼呢,想到這裡的時候,江遷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火涌了上來,並且在不斷的干擾着江遷的情緒。
但是,因爲有了之前和扁鵲下棋的經歷,還有那除去心魔的經歷,所以現在的江遷感覺到自己異常的清醒,完全不會被這股子躁動的情緒所影響。江遷明白了,那扁鵲所說的在這個棋盤陣裡面會有心魔騷擾自己,應該就是如此,但是隻不過江遷早已克服了心魔,所以現在看起來這一股騷擾就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圍着江遷亂飛罷了。
江遷不再理會心頭的這股無名火,只是看着眼前的局面,自己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挽救這個頹勢,到底要如何才能夠提升士氣。
就在此時,江遷無意間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的士兵,卻看見這羣人五一不在盯着自己,江遷看着這一雙雙眼睛,突然明白了,也突然想到了自己該如何挽救這個局面!
江遷心中略有一絲高興,但是自己身爲將軍,在外面自然是要穩重老成的,所以江遷的內心之中早已樂開了花,但是在外表上面卻還是一副正經的樣子。
江遷知道,這羣人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全都不約而同的看着自己,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因爲自己是將軍,自己是這裡最大的、最權威的那個人,所以在遇到了情況的時候,這下面的人便會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爲的就是能夠獲得自己這邊的指示或者是幫助。
所以,江遷便也想到了能夠挽救這裡士氣的辦法,也是唯一的一個現在立刻可行的辦法,那就是江遷從這個城牆上走下去,騎上馬,拿上兵器和自己的這一羣士兵一起廝殺,一起守城。
這到底很簡單,就和皇上御駕親征一樣,是可以大大的鼓舞士氣的,但是唯一不確定的就是,現在的江遷究竟能夠對敵打成什麼樣子。
要是之前的江遷,本身就是修煉者裡的佼佼者,而這些士兵和那幾個少將,一招一式雖然威猛,但是都是普通的招式,和修煉完全不沾邊,在江遷的眼中也就是普通人罷了,所以江遷一個人都可以將對面全部消滅。
但是,現在的江遷,丹田已毀,現在即便是在功德系統的生死殘局的試煉裡面江遷也是毫無靈力的,所以江遷不能夠肯定自己以現在的狀態到底能夠打成什麼樣子。
同時的,江遷也知道自己沒有功夫再在這裡思前想後了,因爲這是江遷唯一的辦法,也是必須要去做的辦法,若是這戰爭江遷輸掉了,那江遷迎接而來的將是永遠永遠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