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塵這一說,所有人幾乎都豎起了耳朵。
“我開闢鑄就方寸山,就是用的那七層中的能量。剛剛一進去之後,這位前輩,”方逸塵指着那老者,說道:“點撥了晚輩幾句,晚輩自知天資愚鈍,苦思一陣之後總算稍有領悟,隨即就自然而然的悟到了那開闢方寸山之法。諸位前輩看來千辛萬苦之事,晚輩看來,卻是十分簡單。在下修爲尚低,不然那方寸山還可更高出許多!!”
“咳咳……!”那老者乾咳了兩聲,瞪了兩眼方逸塵。顯然對於把他給拉進來,表示十分的不滿。
“前輩對不起了,”方逸塵一口一個前輩,在場的都是前輩,但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成了一個個都是欺壓晚輩不知廉恥的老東西了,“李前輩乃是天級高手,地位更是晚輩所不能及,他要晚輩說,晚輩也是着實沒有辦法。”
“不知是點撥了些什麼?”
那李平生仍舊追問。這樣的隱秘,如果是真的,還真的是即便做一回壞人,也值得的。
“前輩所傳授,晚輩不敢說。要問,前輩若是允許,晚輩才能說。”方逸塵又把這個問題推到了看門老者那裡。既然他看去不俗,推到他那裡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荊老,”李平生把目光落在了看門老頭的身上:“不知……”
“個小兔崽子!!”那被稱爲荊老的看門老頭瞪了方逸塵一眼,而後說道:“小老頭我能有什麼隱秘,不過是告訴他怎麼在第七層移動罷了。老頭子沒別的能耐,就是活的久了些,這個娃娃是有這個天賦,你們學也學不來。至於什麼口訣,你們這些人,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們家大人都跟你們說過。諸位天級高手們,就不要爲難我一個老頭子,還有這個娃娃了。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好事一樁,沒必要弄成逼供一樣的吧?”
這個荊老已經在這裡看門無數年,甚至是李平生兒時第一次來到這裡,也是他在看守傳送陣。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不過,這個傳送門的位置,卻是沒有人撼動得了,也不知道是誰指定他來做這個事情的。但是,也都知道,雖然他的實力只有地級境界,可是他定然是和第七層上面的那個空間中的人物有着什麼聯繫。
“李前輩還有什麼要問的?”方逸塵追問:“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晚輩太懂了,只是沒有想到這裡世界比外面更加赤裸裸。若是大家想要知道什麼,大可在這裡一併問晚輩。晚輩可不想出了這個門,被哪位高手暗中盯上了。”
“呵,”李平生冷冷的笑:“莫不是把我們當小孩子了?這樣不清不白的胡話,也想來矇騙我等?”
“呵,”方逸塵也是冷笑,“那晚輩沒有辦法了。要麼,李前輩把我的肚皮破開,看看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有些什麼。”
這時候,倒是一個長鬍子老者站了出來,對那李平生說道:“平生,風山小兄弟開始說的也不錯。我等這一次來,不是要逼供,逼迫他說出如何開闢方寸山的,而是要來確定,他確實不是那諾亞一族的後裔罷了!!若不是,那我等就沒有權利一個勁的逼問人家不是?”
“我想,在場的諸位,想必都已經不止一次探查過風山了吧?可有人發現了異常的?”說話的,是江家的一名長老。正是當初,在戰鬥系異能學院的校長之一的——江東虎!目光環視一週,才又威嚴的說道:“爲了避嫌,最初我江家並無一人開口。平生,你的問題確實未免有些過了。既然無人發現異常,那麼風山便沒有必要再去交待什麼隱秘。即便是要逼問什麼,那也要先過我江家這一關,至少,這是我江家的人!!當然了,我江家也沒有小肚雞腸嫉賢妒能的人,是不會逼問一個晚輩自己身上的隱秘的。在座的諸位,想必也都有着各自能力的秘密吧?”
幾個人這一說,倒是立刻將話鋒都指向了李家這一邊。
槍打出頭鳥,這會兒看來,還真的再他們這裡應驗了。
李平生不甘:“可是你們忘記了那個預言麼?風山來到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
“是啊,”方逸塵冷笑,說道:“剛剛來到,就撞見了兩個李家的人,還是倆紙老虎,一不小心就給拍死了。不過,晚輩是挑戰拍死的那倆人,李家就算是懷恨在心,要爲這個找晚輩的麻煩,卻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吧?”
到了這,方逸塵倒是索性跟李平生乃至李家挑明瞭。
這時候,倒是從人羣裡面又擠出了一個較小的身影,是鮑靈兒,開口說道:“那個預言是我預言的,沒錯吧?李爺爺?”
“沒錯,靈兒在這幾年年紀小小卻屢建奇功,預言更是精準無比!”
“那我也說過,風山不是那個人!爲什麼您就不信了呢?”
“……我也是爲了大家,爲了裡世界,小心爲妙!!”
“那爲什麼,上一次我預言道李家有人在外面跟自由聯盟背地裡有勾結,您就絕口否認,連查都不肯查呢?”
“那,那……”李平生一下子緊張起來,這種事情,卻是極爲敏感的:“那一次只是個極小的事情,我李家自然可以處理好,沒必要鬧得如此之大。”
“咳咳……”又是那荊老:“諸位啊,容小老頭兒說一句可否?”
“荊老請講,我等洗耳恭聽!”江東虎恭敬道。
“第一,這裡是修煉的地方,是方壺塔,不是諸位耍嘴皮的地方。一件好事,鬧得現在沒人修煉,都在這看熱鬧;”
“荊老教訓的是!”
“第二,裡世界能夠存到現在,不僅是某幾個人支撐起來的,還要不斷有新的血液補充進來才行。還有,就是團結!如今已經因爲勢力的紛爭,分成了三大區域,如今你們一個區域裡面的三大勢力也要搞分裂,只怕,這裡世界要亡的一天,也就不遠了!!”
“荊老放心,”這時候倒是那李平生又恢復了一副笑面虎的模樣:“我等是就事論事,不會爲這個事情去嫉恨誰,惹得彼此不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