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錯!我叫樑雲博,也不錯吧?什麼老師傅老師傅的,好像我一把年紀似的,叫老了許多。叫我樑老哥就行!”樑雲博說完,又提醒道:“還不打電話?可快到市局了。”
“呵呵,謝樑老哥好意了。電話不用打,我自己可以處理。”方逸塵就想到了怕到時候會被誣陷,所以他纔多了個心眼,把秦華明的手機拿了上。在那裡可是有不少他們先過來圍自己的照片。
“唉,不通知也好,省得家裡跟着幹操心。咱倆碰上也是緣分,你也別太擔心了,市局我也有幾個朋友,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一般年輕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件事自然是六神無主一眼的給家裡打電話求援,可是樑雲博見方逸塵幾個人都沒有一點要打電話的意思,心裡就默認是他們家裡也沒什麼人,懂事所以知道打了也沒用。
“那逸塵就先謝謝樑老哥了!”方逸塵也沒有推辭,便謝了句。
……
沒多久,方逸塵等人就被送到了市警察局中。
一到,四人便被直接被關了起來。果然如樑雲博所說,剛一到了他們就要搜走方逸塵和王語晨幾人的手機。
這個時候,倒是鍾雯硬氣的拿着條例和那幫警察對峙了幾句,最後那幫人看她硬氣,心底怕惹到了什麼有背景的人,便放任他們帶着手機了。
“怎麼把我們關在這裡不管,也沒有人過來詢問下案情?”
陳旋雖然本是軍人,但畢竟軍警也算得上是一個系統,對於警局裡的條例也清楚。眼看他們都被關了半個多小時,還沒人過來跟他們說句話。
“等等看吧,看來那樑雲博說的真有幾分可能,這個秦凱!”鍾雯皺着眉頭說道。
……
因爲方逸塵是市局長特別關注的案犯,所以那些警察不敢輕舉妄動。於此同時,正有人在電話裡給樑凱交待這邊的情況,同時請示要怎麼處理。
這會秦凱正在醫院裡,上午聽說自己兒子被人傷到,剛派了些警察換上便衣給他出氣,卻沒想到下午就又說被人傷到,而且新傷加舊傷,現在竟暈了過去。一聽到人已經抓了,現在還只是關着等他回來再處理,當下氣的不行:“這還要問我怎麼處理?襲警,非法攜帶違禁刀具,持刀傷人,搶劫,不,不要搶劫這一條,對,謀殺未遂!就是蓄意謀殺未遂!!”
“華明啊,你聽到了,給傷到你的人定罪蓄意謀殺!夠他吃一壺的,怕是他下半輩子就要在牢裡過了!”
秦凱看着還沒甦醒的秦華明,露出一副慈父模樣,說道。
這個秦凱不愧是能夠坐上市警察局長位置的人物,果然夠狠。連情況都沒問,當下就已經給方逸塵定了罪名,還是謀殺未遂這樣的重罪!
……
“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人來?看來這個秦凱真的有問題!!”陳旋以前不知道去過多少次警察局,這拘留室她也來過多次,但是作爲嫌犯身份進來還是第一次,心裡十分不爽。
不過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幾個身材魁梧的警察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人手裡還拿着一沓紙。
一進門,那走在前面的警察便把一沓紙摔在方逸塵面前,指着上面的一個空白位置,用極不友好的與其說道:“在這簽字,按個手印!”
看他和一起進來的幾人駕駛,如果方逸塵不簽字,就要動手了的意思。
看到那一沓紙上都寫滿了小字,陳旋湊上去翻了翻,越看越驚訝,臉上的臉色越是憤怒。
“看什麼看?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那警察搶過那一沓紙,又放到方逸塵面前。
“筆錄?認罪書?蓄意謀殺?!”陳旋根本不在乎周圍這幾個壯漢警察的震懾駕駛,厲聲斥責道:“你們什麼時候錄的筆錄?憑什麼定的罪?!我們親眼見到是那幫人先圍過來,我們頂多是個自衛傷人,自衛過當!!什麼蓄意謀殺?把你們局長秦凱叫來!!!”
比秦凱還大的官員陳旋都不知見過多少,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小小保鏢的職責,但是卻真沒把秦凱放在眼裡。
方逸塵在陳旋翻那些紙張的時候也瞄了一眼,依他的視力同樣看清楚了上面寫的東西。嘴角也現出一抹冷笑來。
“商場那裡是有監控的,你們有沒有去把監控調出來看看?”方逸塵好像沒有聽到那人的話,反而淡淡的說道。
“監控?”那警察一聽到,立時醒悟一樣,給門口一人使了個眼色,門口那人連忙開門走了出去。
方逸塵知道,他們多半是去取那一段時間裡商場的監控去了。當然,他們取來不是給他作證,而是要銷燬的。淡淡一笑,又說道:“當時還有一些路人從那經過,也都看到了整個過程。對了,那個保安室最清楚事情經過的。要不要把證人叫來?”
“證人?”與之前一樣,立刻又有一人慌忙走了出去。顯然,是去安撫證人,做到裡應外合的。
“那把刀是秦華明帶來的,上面還有他的指紋。”方逸塵又提醒道。
很快,又連忙有人出去處理兇器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那警察看出了方逸塵是在耍他們,沒好氣的問道。不過他心裡也在感謝方逸塵,因爲他提醒的這些東西的確都是可能成爲他日後翻供的有力證據,現在都去做了手腳,以後就算是他有什麼關係,也不可能有機會翻供成功了。
“沒有了。”
“那就快籤!”
“如果我不籤呢?”
“呵,不籤不行,你敢不籤!”警察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讓方逸塵看起來不由想起了隸屬於趙家的那些打手。眼前這披着警服的傢伙,其心地尚且不如那些只懂得聽從命令的打手。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省得你吃皮肉之苦!!”
“過分!太荒唐了!!我要見你們局長!!”陳旋氣的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大聲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