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飛機前,一個個窈窕淑女,便已經因爲怕冷把自己打扮成了高矮不同,但卻都是一般憨態可掬的企鵝。當然,這裡面還是有個例外,那就是以前來過兩次這裡的龍依妍,她則只是穿了一身貼身羽絨服,頭上戴了個絲絨帽子,再把帽子上長長的帽帶當做圍巾圍好。手上則多了一雙單薄的皮手套,肩上挎着小挎包,兩手塞進羽絨服的口袋裡。以至於,其她的女孩子看着她,都擔心她會不會如同方逸塵所說的,一出門就被凍成了冰棍。
雖然方逸塵對溫度幾乎免疫,還是換上了一件合身的棉衣,也免得太過惹人注目了。
到了這個季節,在胭脂溝這個地方到了晚上五點鐘,天就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現在只有四點多,從機場出來,太陽剛剛好還沒下山。
“好像也不是很冷啊!”
王語晨一出來,便發現並沒有方逸塵形容的那樣風颳在臉上像刀子割的痛感。反而涼颼颼的冷風吹在臉上,還有種很舒服的涼爽感。
“方逸塵,你就嚇唬人!哪有怎麼冷啊!”
恢復過來了的陳旋直接就跟方逸塵抗議到,說着話,就扯開了幾個勒得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扣子。
似乎大家都有一樣的感覺,只是有些人在欣賞着這從未見識過的雪景,並沒有心思去聲討方逸塵。
就是蘇月,也忍不住摘掉了厚厚的手套,去路邊早已乾枯的草叢上面,抓起了一把雪,好奇的看着它在掌心慢慢的融化。
涼涼的,軟軟的,一觸即溶,與以前手裡握着冰塊的感覺完全不同。
胭脂溝市不是太大的城市,機場相對也很小,幾人剛剛下飛機出了候機樓,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遼闊無際的茫茫雪原。
在這裡驅車一小時,便可到達胭脂溝市內。方逸塵的計劃則是今晚到酒店住下,明天一早衆人便一同去滑雪場了。如果大家晚上還不累的話,就可以一同上街去買與別處口味都不同的糖葫蘆和這裡特有的凍梨、凍柿子、凍蘋果等等,當然,各種產自山中的山珍也是必不可少的。
另外,這裡的建築也很特別,因爲當年有過一段恥辱的被侵略史,所以市內多是當年留下的歐式建築。如今硝煙散去,這些美麗又具有着歷史意義的建築卻留了下來。而市郊到農村,則都是標準的、最原始的北方農民建築。
方逸塵還是低估了這些女孩子們,一出來見到了雪,大家就玩開了。嘻嘻哈哈的,爲這冷清的城市增添了許多笑聲與美麗的豔影,自然也招惹了不少目光。
幾個女孩子索性跑到了積雪足有尺許厚的草坪上面打起了雪仗,就是龍依妍也忍不住站在邊上抓了兩把雪,只是她並沒有打誰,只是看了看方逸塵,最後把雪灑在了半空。
本來幾個女孩子在瘋,方逸塵不想參與,便站在路邊跟不少路過的忍不住駐足觀看的人們一同看着。可是,他有心躲開,她們哪裡放得過他!於是,在陳旋丟來第一個被攥成了跟冰球一樣結實的雪球后,便不斷有大小不一的雪球嗖嗖的飛了過來!
以至於方逸塵最後也不得不參戰,最後就是陸川也不能夠倖免,被方逸塵的一發炮彈擊中後投入到了報復方逸塵的行列!
說起來奇怪,陸川沒有想到,方逸塵怎麼會用雪球砸自己。在他的印象裡,方逸塵應該是把他定位成情敵的,而這樣的做法,應該是隻有朋友之間纔會去做的。
不過,對於方逸塵他不想輸給他一點,不去想太多,第一時間便在陳旋的輔助下回擊了過去。
冬季的草坪上早已滿是積雪,至於踐踏草坪之類的標語早已被埋在了積雪下面。一行人玩的瘋了,也顧不得方逸塵一開始的提醒,脫了大衣,就穿着裡面的毛衣在雪地裡瘋跑起來,打起滾來。
這一會兒,這些初見雪的姑娘們,真的瘋得好似一頭頭出聲的小牛犢一般,完全不顧忌周圍已經稀稀拉拉圍了不少好奇的人們。
“唉呀媽呀,哪來這麼多仙女兒啊?!”
這是一個提着菜籃子的老大爺,揉揉眼睛看着茫茫白雪裡面那幾抹躍動的豔影說道。
“這一個個兒的都是我媳婦兒多好啊!”
“真漂亮,畫裡的一樣!”
……
不時有路人駐足下來觀望着雪地裡面瘋玩的幾個女孩子,一時間各種讚歎竟也不絕於耳。
最爲讓人疑惑的,自然還是這十個人當中,僅有的兩個男性。都在猜測着,這麼多的女孩子,只有兩個男的,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本來,這個環節是應該留到明天去滑雪的時候的,可是看大家已經來了興致,方逸塵自然也不會阻攔她們。
不過,與她們只顧着玩不同的是,他的感知已經在一下飛機的時候就完全鋪散了開去。
就在一踏出飛機的那一瞬,方逸塵的心中猛然感受到一絲異樣。好似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突然衝擊着他的心神,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好似是有一股精神力量就在等待着他的歸來一般,他剛剛落腳,那一股精神力量便迫不及待的衝擊着他的頭腦!
與此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一同襲來。他不知道這種預感是否準確,還是被陸川的緊張所影響了。但是不管怎樣,在別人瘋玩的時候,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讓方逸塵有些意外的是,他以爲到了這裡,原本那些圍繞在王語晨周圍,忽遠忽近的那些應當是來自於盛京的高手們所散發出的異樣氣息就會暫時消失的了。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一出來,他便感受到了周圍有着不少同樣的氣息,光是被他所捕捉到的,就有十四五人。至於暗中是否還有,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盛京的動作也是相當快的。而這些人,多半是一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裡等待和佈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