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那是心痛欲絕的聲音,那是有着生命重量的聲音。我閉上眼,等待着。。。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臉上卻覆上了一陣溫熱,我驚駭地睜開眼。那個黑衣人已經倒下,而顏頡純白的衣服上卻染上了一片殷紅,嘴角邊依舊帶着寵溺的笑。他微笑着對我伸出了手,淚肆意地落下,我狠狠地拍開了他的手。
他一直微笑着,重複着伸手的動作。
“璃。。。”綰玥不忍地喊了一聲。
“爲什麼啊?顏頡你告訴我爲什麼。。。”淚沾溼了髮梢,凌亂的粘在臉上,“爲什麼每次闖禍的都是我,受傷的卻是你呢?”我咬咬脣,用雙臂抱着自己,頭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懷中。爲什麼呢?永遠都是你受傷,我說好要保護你們的啊,卻永遠要食言。
落入一個溼熱的懷抱,他輕輕地抱着我,拍打着,如同對待一個受驚的小孩。
“現在不是你們溫情的時候,要知道,血是很寶貴的。”嶽正棋幽幽地望了我們一眼,說到。
我理了理情緒,掙開了顏頡的懷抱,把他扶了起來。扭頭對綰玥說:“我們下去吧。”話畢,便摟顏頡想要回到原來的房間。
“等等,你們這樣的樣子,還是去我房間吧。”嗯,他是一個沉穩的人。
“哇,能夠去你房間,真的嗎真的嗎?”綰玥明顯很興奮,激動地搖着嶽正棋的手。
嶽正棋微微一笑,摟着綰玥便消失於黑夜之中,我只好無奈地跟上…
“你的身邊,總有一羣守護着你的人,那我呢?”夜風中,是誰如此悲傷,寂寞地自語?
“那隻銀鈴,到底是什麼?”我抿了口茶,淡聲問道。
“天玄,傳聞得天玄者得天下。”嶽正棋神情嚴肅,“這次天玄的出現,必定會引起一場戰爭…”
我低下眼皮,掩蓋了雙眸中的凌亂,我並不希望什麼天下,只是要我舍下這隻鈴鐺,大概我也很難做到。
“璃啊,你要逐月我送你好了,然後我和正棋遊山玩水去…”綰玥笑嘻嘻地望着我,然後神情一轉,分外緊張,“只是,憫星的女王不同我,特別是那個王女,據說她已經籌劃着如何篡位了,所以你要認真地想。”
“沒錯,”嶽正棋接過綰玥的話,“剛纔的那幫人,正是憫星王女手下的迷心陣。雖然不是最爲頂級的,卻也算得是一流好手,她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天玄,證明她對逐月的貪慾越來越強了。如果能得到天玄,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登上帝位了。”
聽完他們兩個的詳細解釋,我沉默了。
“只是,傳說中天玄是一隻有鏽跡的銀鈴,只有真正的帝王才能讓它發出光亮。”嶽正棋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看來,你最終還是要面對,好自爲之吧。”
“不過,美人到底是什麼人?”我總是感覺美人的身份很奇怪,卻也無跡可尋。
“說起來,我好像…”綰玥想了想,答道。
“嶽正麒!!!”門外傳來帶着憤怒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好熟悉…
門被粗魯的推開,來着冷酷的容顏上滿是憤怒,看到一屋子的人怔了怔,喊到:“嶽正麒,他到底在哪裡?”
我呆了呆:“嬡詩,嶽正棋不是在這嗎?”這女人,還真是表裡不一啊,明明那麼斯文,現在跟潑婦有啥區別。
嬡詩頓了頓,不相信地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一個激動地衝到我面前,抱住了我:“哇,璃璃,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呢?我就知道就知道~~”我無語地對顏頡求救,他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綰玥和嶽正棋不明所以地看着這戲劇化的結局,嬡詩終於鬆手,大大方方地坐下來:“唉?你們剛纔在說什麼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