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嗎?”還沒有等秦玉關邁下車來,荊紅雪就再也不顧身邊幾個警察的阻攔,從警戒線下鑽過跑到依維柯車前。她身後幾個警察剛想制止荊紅雪竟然敢闖警戒線,卻被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給攔住了。
“呂局長,這是怎麼回事?”幾個當兵的同時看着局長,他們一點也不明白,爲什麼呂局在看見從那輛破破爛爛的依維柯上下來的年輕人後,臉上先是一愣,接着就立即帶上了花兒一樣的笑容。
呂局長作爲展三思副市長的老手下,當然會從他口中聽說不久前有大人物到過慶島的事,更對展三思隱晦的告訴他們說,秦玉關有着不一般背景的話是記憶猶新。拋卻這個傢伙有可能是展昭局長的未婚夫這層關係,僅從頂頭領導都對秦玉關另眼相看,呂局長就覺得,以後再看見他時一定要好好嘮嘮。
現在,秦玉關就從依維柯上下來了,呂局自然要過去寒暄一下。既然這個闖警戒線的女孩子認識秦玉關,那,闖警戒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尤其是他在看到那個女孩子一把抱住秦玉關後的那喜極而泣的樣子,心裡就斷定他們關係不一般。
“真的是你嗎?”荊紅雪一把抱住秦玉關,仰起的小臉上掛着淚水。好像害怕這只是一場夢,所以她在抱住秦玉關的時候,決定咬自己胳膊一下,要是疼的話,那這一切就是真的了。
怎麼不疼呢?難倒這一切是是在做夢?荊紅雪低頭用尖牙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卻並沒有預想到的疼感傳來,心裡就開始發慌了,於是決定要用力咬。還是不疼!?再用力……還是不疼,難倒這一切真的是在做夢?荊紅雪松開牙齒擡起頭,死死的盯着那張讓她真的無法忘懷的臉龐,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爲什麼盼着你來了,卻是在做夢?”荊紅雪哭着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秦玉關的臉頰:“是不是我一閉眼你就會不見了?”
“怎麼會呢,我既然回來了,就再也不走了,小雪,你這不是在做夢。”
“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爲什麼我咬自己卻感覺不到疼?不是在做夢爲什麼你的臉那麼扭曲?”荊紅雪反手擦了一下右眼,然後等右眼可以看清楚秦玉關了,才又去擦左眼。
“切,你剛纔是咬得他胳膊,你當然不疼了。他扭曲一張老臉那是因爲他在忍着疼,捨不得硬拽是怕傷害你的玉齒!”李默羽在一邊看着秦玉關一臉愛憐的抱住荊紅雪,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心甘情願的讓自己咬他、而他也這樣心甘情願的咬牙承受卻不作聲。她想起剛纔自己爲了留下不惜死皮賴臉的耍賴,再看看現在秦玉關對荊紅雪的那一臉的柔情,除了心裡不是滋味後,還有點酸酸的感覺,這種感覺,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難道說,這就是嫉妒?李默羽的心猛地一顫。
啊……經李默羽提醒後,荊紅雪愣了下重新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纔咬着的那隻胳膊,的確是秦玉關攬着自己肩頭的胳膊,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一個很深的血印,有血絲隱隱的滲出。嘴裡啊了一聲,她紅暈着臉的低聲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咬你,你爲什麼不說?”
“他這種人喜歡被女人**的,哼,不但喜歡被扇耳光,而且還喜歡被人咬。”李默羽雙臂環胸,皺着小鼻子微撇着嘴,滿臉的鄙視。
“是呀,我不但有自虐傾向,而且還有愛打女人的變態心理,所以你最好還是離我遠遠的,免得在深夜中會溜進你臥室把你給**了。”秦玉關冷冷的回了李默羽幾句,這才收回輕輕拍打荊紅雪後背的右手,苦笑着問荊紅雪:“哎,一見面就用咬我來當見面禮啊?”
“切,德行。”李默羽切了一聲,要不是看見一個警察往這邊走來,她肯定會說:誰晚上要是不敢來把我推倒誰就是個王八蛋。爲了眼不見,心不煩,她主動迎上那個警察,以葉暮雪保鏢身份說:“您好,警察先生,我是風波集團葉總的私人保鏢李默羽,有幾個疑點想請問你一下,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
葉暮雪的私人保鏢?李默羽走過來之後,呂局長只感覺眼前一亮。雖然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擦破了若干處,頭髮也有點亂哄哄的,臉蛋上有幾抹灰,更有一道不知道怎麼劃破的傷痕,血已經凝固,可恰恰因爲這道血痕,使得她妖豔的臉蛋上平添了幾分暴力美。
不管是殘破的衣服,還是有灰有血跡的臉上,這一切都不能遮掩她一雙眼裡流動着的滿滿春水。就是這泓清水讓孫局長一下子就止住了腳步,尤其是從她身上發出的那種隱隱的女人體香,更是讓他覺得陶醉。
咳咳咳,先是清了一下嗓子。雖然呂局長覺得現在應該過去跟秦玉關打招呼,但招待美女卻是每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咳咳咳,您好,我是主管影視城這片的公安局長,我叫呂俠義。”說完向李默羽伸出手:“李默羽小姐,不知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我來解釋?”
李默羽伸出手,任由呂俠義攥着不放也就裝作沒在意,嘴角微微的一翹:“呂局長您好,我只想問一下,爲什麼剛纔這兒發生劫持案時,我們的人**察一直沒有派遣警力上山?爲此小女子實在不明白……呂局,能不能給我們公民一個滿意的答覆?”
雖然李默羽的小手攥着的確很舒服,但她的這個問題在涉及到一些敏感話題後,呂俠義還是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她的手,不無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說:“李默羽小姐,關於你的這個問題因爲和軍方下達的軍事演習有關,所以,我不能回答你太多。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接到報案後,的確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的,也不是不想上山,只不過……”說着爲難的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記者之類的在這兒,這才壓低聲音重新攥住李默羽的手:“我們剛想上山,就接到了軍區一個參謀的電話,說在影視城這兒正進行軍事演習,任何人在你們出事的那一刻起,不得隨意上山……要不然,後果自負。”
“軍區?”李默羽一愣。沒想到這事竟然和部隊掛上了鉤。但一直到下山來,也根本沒有看見一個軍人,這說明這個在關鍵時刻打電話來的人,只是憑藉着他的一個拙劣的謊言,就阻止了警察上山。除了李家,還有誰在齊魯軍區有這麼大的能量?難道說,李家的人終於要堂而皇之的出面了?可就算是李家的某些人對玉扳指感興趣,也絕對不會和日本人牽扯到什麼。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蹊蹺,等弄清楚這一切是誰在背後搗鬼,害的姑奶奶我這樣被動。
好像是察覺除了李默羽的內心波動,呂俠義笑笑說:“李默羽小姐,事關一些敏感話題,還希望你別再刨根問底,免得呂某難做。至於其它的問題嘛……比方葉暮雪葉總下山後是和誰一起走的,這個我倒是可以幫你。”
這種事還用得着你幫?我們回去後不就問明白了?知道呂俠義只是在敷衍自己,李默羽也懶得多問了。就算是問他山口能活的身份,估計從他嘴裡也問不出個什麼來,就別提牽扯到軍區哪一個參謀打電話這樣的問題了。
既然從呂俠義嘴裡問不出什麼自己想要的,而這呂俠義雖然儀表堂堂看起來挺威嚴的,但絕對不是那種讓她一見傾心式的人物,比方秦玉關……想到秦玉關,李默羽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發現他還在用右手手攬着荊紅雪肩頭,在低聲的安慰着她。
哼!李默羽咬了咬牙,她實在不明白,憑藉自己人見人愛的外貌和成熟的不得了的風情,憑什麼就會被一個青蘋果似的小女孩子給比了下去討那個混蛋的歡心。
“呂局長,謝謝你回答我的這些問題,既然有些事不能和您的工作相沖突,那……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李默羽笑吟吟的把手抽了回來,既然從你身上再也掏不出什麼價值,幹嘛還要讓你攥着手?你又不是秦玉關!撩了一下頭上的秀髮,身子輕輕的擺了幾下,使得呂俠義咕噔嚥了口口水後,這才說:“有時間的話,我會陪同我們葉總對呂局長表示感謝的。”
明明是不擺人家,偏偏做出更加誘人的表情,這樣的活,也就是李默羽才能做出來。
在李默羽縮回手後,呂俠義產生了一種失落,接着就看見李默羽身子有意無意的在眼前擺呀擺的,他就差點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但強大的責任心只是讓他大度的笑笑,把心裡的那股癢癢勁壓了下去:“呵呵,那可就讓李小姐破費了。”
“呂局,您先忙,我過去了。”李默羽又丟給他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後,這才邁着讓模特也要嫉妒的長腿走向依維柯。她故意走的這麼花枝招展,就是想讓別的男人來評價一下,她和秦玉關懷中的那個荊紅雪,到底是誰更吸引人些。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