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兒不是面向全國招收保安的嗎?別人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啊?”把口罩放進口袋後,那個讓所有求職者眼前都一亮的女孩子,轉頭向秦玉關那邊看了一眼,接着就回過頭衝有些犯傻的劉定輝和何曉達說:“哎,兩位,我怎麼看你倆對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呀?你們肯定懷疑我光好看不能打是吧?”
“呵呵,薛小姐,您長得好看這是有目共睹的,您能不能打,我們哥倆不知道,但您怎麼着也不該來這兒應聘呀,這、這,”劉定輝用求救的眼神向秦玉關看去,但後者卻扭過了頭,他只好苦笑着說:“不是給我們哥倆出難題嗎?您要是想幹什麼工作,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個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前來應聘保安工作的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閒的渾身癢癢卻招不到發泄點的薛二小姐。***本來,這次她奉薛母之名來慶島,也就是護送迎夏的,可她來到慶島後就惹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雖說現在已經完全沒她什麼事了,她也該回家了,但這時候偏偏風波集團要招收保安組建黑影。於是,在家以睡覺玩遊戲爲主的薛二小姐,‘童心大發’,誰都沒有商量的就跑來應聘了。
劉定輝說的很對,假如薛二小姐想在風波集團耍兩天的話,她想幹什麼工作,還真是一句話的事兒。可她偏偏不想利用關係去辦那些事,因爲那樣玩的就沒意思了。要玩,就正兒八經的玩,這樣纔有意思,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皓月姐倒是覺得這樣玩有意思了,但老劉和老何可不是這樣想的。他們認識歸認識薛皓月,也知道此女和迎夏公主交情匪淺,連秦大少好像和她都挺熟的,在風波集團那絕對稱得上是貴賓。但他們從沒有認爲,皓月姐會是小昭姐那樣的猛女,更沒有想到,她今天會來應聘保安,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您二小姐還是別來爲難我們了啊。
“切,”看劉定輝這幅模樣這種口氣,薛皓月就撇着嘴的切了一聲:“託關係進黑影,那多沒勁?你們放心吧,我既然敢走應聘路線,那就是本着程序來的。剛纔那個人打了一套拳,就被你們認可了,那我也東施效顰的,來套拳法吧。”
“您還是別打了,”何曉達這時候搓着手,眼睛迷成一條縫的:“我們給您通過了,成不成?”
剛纔何曉達再次用眼神向秦大少求救時,看到大少隨意的揮了揮手,他就明白這是‘她愛咋的就咋的吧’的意思,這才湊過來說話的。
“那不行,這樣對其他求職者不公平的。”薛皓月毫不領情的搖搖頭:“雖然我也明白我絕對有資格進黑影,但光說不練總是難以服人的。”說着,她扭頭:“嗨,麻煩大家讓一讓,我也給幾位考官露一手!”
美女獻藝,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其他求職者聽到薛皓月嬌聲喊出的話後,馬上就呼啦一下讓開了一片空地,看着她的眼神裡戴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愛慕……
這可咋辦?見薛皓月執意要‘露一手’後,用眼神向秦大少請示的,換成劉定輝了。
秦玉關還是那個動作:她愛咋的就咋的,別管她,由着她折騰,反正大家都閒的蛋疼,她愛顯擺咱們就看戲!
薛皓月爲什麼要應聘黑影,秦玉關絕對清楚,知道她就是閒的……疼,玩玩罷了,也沒把這事放心裡去。
秦大少有這種想法,也不能怪他,儘管他絞盡腦汁的想從各渠道壯大自己的黑影,可從沒打龍騰這些人的主意,尤其是這個‘妖藍’十二月,他一直是敬而遠之的。
秦玉關對劉定輝的答覆,薛皓月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忍不住無聲的冷笑一聲,眼裡浮上促狹的光芒。隨後,就裝模作樣的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騰地低喝一聲,就練起了拳。只見:柳腰擺動中,玉腿輕擡,一雙白嫩的小手放在頭頂,做出孔雀狀……
薛二小姐不出手還罷,她這一打拳,差點把秦大少的鼻子氣歪了:這個小破妞,你這是存心來拆臺的啊!你這是打拳還是在搔首弄姿?
我就是這樣,你不是隨着我折騰嗎?那我就故意給你搗亂!薛皓月在開練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譜:故意的打出一套讓男人看了心癢癢的‘薛家拳’,如果被招聘的話,後面那些人肯定不服。假如要是被拒絕的話,呵呵,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妖藍十二月。龍騰的人想進這個黑影都沒有資格,秦玉關日後恐怕見到鐵摩勒等人,面子上是不會好看滴。
薛皓月的‘險惡’用心,秦玉關自然是明白的,劉定輝這個招聘官自然是很爲難的,眼看着二小姐這一套‘薛家拳’即將收場,他嘴皮子着實的抽搐了幾下,再次向秦大少看去,就見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鬧就鬧吧,你不是想來黑影嗎?好呀,那我成全你,等你進了黑影后……嘿嘿,好像我纔是老闆。秦玉關心裡就是抱着這個意思,才暗示劉定輝收下她。至於其餘的招聘者會有什麼意見,以後再說,火燒眉毛且顧眼前。
“怎麼樣?精彩吧?”用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舞蹈動作收尾的薛皓月,在有人故意大聲喝倒彩中拍了一下巴掌,收住架勢,對周圍應聘者的嘲笑眼神於無視,徑自來到招聘臺前詢問劉定輝。
“很好,很有大家風範,這位小姐,我們決定正式錄取你了。請你登記一下,明天就可以去風波集團保安處報到了。”得到秦玉關的暗示後,劉定輝煞有其事的點頭叫好,當場就拍板決定招聘了薛皓月。
“真的錄用我了?”本來存着想搗亂心態的薛皓月,沒想到劉定輝這樣痛快的錄用了她,這讓她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我無力感。
“是的……”劉定輝點頭,剛說到這兒,就聽排隊應聘的人中有人冷笑着呸了一聲:“呸!我還以爲風波集團是多麼正規的企業呢,大老遠的跑來一看,原來也是那種亂七八糟唯漂亮女人就用的不入流企業,真是白白浪費了我來回的車票!”
嗯?這誰啊?說話這樣衝。聽到有人這樣說後,秦玉關、薛皓月和劉定輝何曉達一起向那邊看去,就見一個身材修長的漢子,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頭也不回的就走。
“喂,那人你給我站住!”早就把自己當作風波一員的何曉達,聽人這樣詆譭風波集團,當即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那個人背影喊道:“剛纔那話是不是你說的?”
“咋了,就是我說的。”那個漢子停住腳步,慢慢轉身,黑紅色的臉膛上帶着不屑。
“你憑什麼說風波是不入流企業?”好一個標準的衣服架子!如果再長得清秀一些去當男模的話,肯定沒有那什麼胡兵李兵的事。心裡先讚了一個,劉定輝身手攔住想竄過去‘教訓’人家一頓的何曉達:“你對風波集團瞭解多少,就敢下這樣的定論?”
“一葉知秋。”那個男人並沒有因爲自己是來應聘的,就對劉定輝客氣:“不好意思的說,剛纔這位姑娘根本不是在打拳,而是在跳舞。我想問一下,你們招收的到底是保安還是舞者?你作爲風波集團的主考官,就因爲看到人家姑娘漂亮,就當場錄取,其中是不是存着不可告人的私心?嘿嘿,風波集團既然能用你這種主考官,集團本身的素質又能好到哪兒去?”
“其實,這事你不……”劉定輝剛說到這兒,何曉達就不耐煩的一擼袖子:“喲,看你挺大的一個頭,沒想到嘴皮子功夫還有兩套,我們錄用誰還用得着你來指手畫腳嘛。”
“切,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罷了,風波集團愛錄取誰幹我鳥事!”那個‘男模’切了一聲,不屑再和何曉達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站住。”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響起,讓‘男模’再次站住回頭,只不過臉上明顯帶有了不耐煩:“誰叫我?”
“我。”秦玉關這時候走了過來,看着‘男模’的眼神裡帶着欣賞,擺擺手示意何曉達不用多話後,說:“是我讓你站住的。”
“你又是哪個?”
“我是哪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趕緊的,別耽誤我吃午飯。”
“有個性,我喜歡。”秦玉關笑笑,指着薛皓月問:“剛纔你說她是在跳舞?”
“難道不是?”‘男模’用不好意思的目光看了看薛皓月:“剛纔我看這位姑娘的確是在跳舞。”
“錯了錯了,她不是在跳舞,她是在打拳,一種失傳已久的拳。”秦玉關一本正經的說:“你別看這種拳法表面看來花枝招展的,其實威力非常大。不說可以一拳碎大石的話,但對付你這樣體格的人,三個五個還不在話下……怎麼,看你一臉不服氣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不信。要不這樣吧,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和這位姑娘切磋一下好不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