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個站在車燈前的黑衣女人的裝束時,秦玉關就想到了《黑客帝國》中的那個崔妮蒂。
只不過這個女人的身架,要比崔妮蒂更高挑些,瘦些。雖然沒有小崔那樣ing感,卻也玲瓏凸現的讓人想入非非。她手中拿着的也不是槍,而是劍,一把就像是歐洲中世紀的那種騎士之劍,極窄而修長還有些奇特缺口的劍刃,在燈光下發着蕭殺的清輝,劍把吞口做的更爲很誇張,上面可能鑲嵌着五彩寶石之類東西,微微一動就會泛起一抹璀璨。
慢慢的,秦玉關的眼睛適應了剛纔強光帶來的不適,看着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饒有興趣的向前走了一步:“看來你對你的身手很自負呀,竟然沒有趁着我眼睛不適應光線時偷襲我。不過剛纔一腳蹬開鐵門的是你吧?那個動作可不是你這麼誘人的女人該做出來的,很容易會讓男人減少對你的好感。”
黑衣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舉起左手。車燈滅了,倉庫上方亮起了幾盞鎂光燈,這讓秦玉關感覺舒服了很多,也終於看清了這個身子微微側着的女人樣子:一頭淺黃色的長髮被一根白絲帶束在腦後,劉海下面是一對什麼顏色的眼睛,在瑩白的燈光下還真不好分辨。只不過她的鼻子很挺,一看就知道不是亞洲人。緊閉的嘴脣很薄,如刀。
根據某男相女時的豐富經驗,此女年齡最多也就是二十出頭,還有可能更小一些。不過,有兩個地方倒是不小,一個是鼓起的胸,一個是凸出的臀……總而言之,此女如果在網絡上發個急需‘一夜情’的貼子,估計回帖的人得把網站服務器給爆了。
“看夠了麼?”黑衣女人放下左手,問抱着膀子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自己的秦玉關:“要是沒看夠的話,可以再給你點時間。什麼時候看夠了告訴我,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
在鐵門給人蹬開的時候,胡滅唐就已經貼着牆體向後面饒了過去。秦玉關知道,既然行蹤已經被發現,那他要從後面尋機會了,最不濟也要來個前後夾擊。正是爲了給他創造繞過去的時間,所以秦某人才在有心情在這兒墨跡:“沒想到你的華語還挺流利,看來張金龍還不算是忘本,還知道讓他女兒說母語。嗯,你問我現在看夠了你沒有,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因爲我這人在欣賞女人、尤其是你這樣有味道的混血兒時,眼界一向是很高的。你不脫掉衣服讓我‘裡外’都看個明白,我怎麼可能會有夠呢?”
“你是誰?又是怎麼知道我是誰?”黑衣女人手中的劍稍微動了動,向前踏了一步,讓秦玉關終於看到她是一雙華夏人的眼睛了。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叫楚殺秀,是張金龍和他法籍老婆生的小女兒。”秦玉關有些得意的說:“別這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嘛,這樣會減少你魅力值的。哦,對了,你今年沒有20歲吧?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理應坐在寬敞明亮的大學教室裡,接受那些奶油小生的追捧纔是,幹嘛拿着把劍出來嚇唬人呢?”
“你究竟是誰?”
“一個勸你放下屠刀找個良民嫁了的熱心人,”秦玉關在說出這句話時,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出現在楚殺秀的身後,他在看到秦玉關後,眼角明顯的一跳:“秦玉關?沒想到你竟然跑到衛海來了。”
“秦玉關?你就是華夏龍騰中的七月秦玉關?!”楚殺秀霍然擡頭。
“嚯嚯,沒想到我走到哪兒都有人認識,真是榮幸的很吶,尤其是美女你也聽過我的名字。不要激動嘛,不錯,我就是秦玉關,如假包換的秦玉關。”秦玉關人畜無害的笑笑,問那個矮個子男人:“剛纔我看到楚殺秀時,通過她的外貌看出她是混血兒。現在我看到你後,卻覺得你有可能是來自那個盛產畜生的國度,日本。你是龍泰還是那個早該死卻沒死的什麼雄?”
被人辱罵爲畜生,那個男人並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擡起手腕看了下手錶,低聲對楚殺秀說:“時間差不多,車子該出發了。”
“嗯。”楚殺秀點點頭,右腳忽然跺地,身子攸地竄起,那把奇形怪狀的劍,閃過一抹極爲刺眼的光暈,呲的一聲就向秦玉關咽喉刺來。
對付這種一劍穿喉的平常招式,秦玉關根本不用太在意,只是憑藉身體的本能反應,腳下巍然不動,身子卻突地後仰幾乎九十度,藉機抽出右腿間的軍刺,隨即擡手盪開那把劍,剛想直起身子時,卻突然屈起右腿,用腳底將撩向胯間的一把劍踢到一邊,隨即向後躥出足有三米,這才站住。
握了握手中的軍刺,秦玉關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他不用低頭看,也知道自己左大腿裡側的褲子被劃破了,因爲有冷風順着口子嗖嗖的向裡灌,甚至還感到了一絲絲的火辣:丟人啊丟人,竟然讓一個女人給傷了,而且還是傷在這麼重要的部位。
“怎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哼哼,傳說中的龍騰七月也不過如此。”楚殺秀雙腕一翻,兩把劍一併,帶着比天氣還要涼的冷意,慢慢的逼了過來。
“你要是想讓我害怕,除非在牀上。至於和你打架害怕嘛,那倒不至於,我只是沒想到你這把劍是男女劍而已。”秦玉關說着,身子一晃,就像是被一根繃緊了的彈簧射出去那樣,不等楚殺秀擡起胳膊就到了她跟前,鼻尖對着鼻尖的看着她眼睛。
“啊!”楚殺秀從沒有想到,人的速度可以達到這樣快。
按照人體運動的常理推斷,人走路時,肩膀都要稍微動一下,左腿動右肩晃,右腿動左肩晃。可這個男人,當她用敏銳的眼光捕捉到左肩一晃時,就已經到了她眼前,而且距離還是如此之近,近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呼,就嗅到了他呼吸出的氣味。
“下次不要再把自己當作高手來看,要不然很危險的。”假如秦玉關不知道楚殺秀的身世,也許會直接把軍刺刺入她身體。正是爲她父親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不平,這才‘苦口婆心’的勸了她一句。言罷,看着那雙褐色的大眼睛,他忽然挺流氓的吐出舌頭,在人家微微張開的小嘴上脣舔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擦着她身子飄進了車間。
車間裡,纔有秦玉關真心想殺的人,這個長得挺讓人好想好想和她‘一夜情哦’的楚殺秀,還沒有激起他的殺意。
嘴脣被舔了一下如遭雷擊的楚殺秀,傻傻的站在那兒,眼睛癡癡的盯着黎明前最後的黑暗遠方,脣間還殘留着那個男人給她的淡淡菸草味,一時間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後有兵器相撞的聲音猛地一撞,她才忽地轉身,臉上浮起黑夜擋不住的羞紅,拎着雙劍衝進了車間。
按照真實水平來說,楚殺秀決不是秦玉關的對手,更不會在一個照面就差點廢了他的命根子。剛纔,她只是佔了某男大意的便宜。當然了,依着她本身的功夫,也不會在眨眼間就被秦某人舔了嘴脣去,怎麼着也可以支持個三五分鐘的。之所以出現這個讓她全身都發燙的一幕,無非也是拜了‘大意’二字所賜。
要不怎麼說色狼就是色狼呢?這從秦玉關可以放過楚殺秀而對芹澤多摩雄痛下殺手可以看出。他可以給美女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卻絕不放過一個超度日本男人的機會,由此可見,這人還真是‘重女輕男,不可交也’!
芹澤多摩雄能夠成爲紫川組中的四大天王之首,自然有他過人之處。不過近年來少經風雨的安逸生活,卻極大限制了他反應速度。但秦玉關卻不同,除了被迎夏誤傷躺在牀上的那些天不能動彈外,他幾乎一直沒有停歇過殺戮道上的步伐,尤其是春節前的加蓬之戰與東海之戰,更是代表着他狀態的巔峰時期。
本來芹澤多摩雄就比秦玉關稍遜,再加上這些此消彼長的客觀因素,他在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逼得險象百出也不奇怪了,如果不是楚殺秀的及時趕到,恐怕他又將成爲秦玉關刺下的一條遊魂。
楚殺秀的加入,讓秦玉關很頭痛。倒不是說他招呼不了這一男一女,他只是覺得,命運已經將張金龍的一些東西奪走,他實在不忍心老張的女兒再糊里糊塗死在這兒。正因爲心裡對她存了憐憫,所以對她的出手就很自覺的留了點情,從而禁錮了他本該是鬼魅般的發揮,帶有了一絲憐香惜玉的綿軟。
這樣一來,芹澤多摩雄可就慢慢的喘過氣來了,也彷彿看出秦玉關對楚殺秀的刻意留情。於是,日本人民骨子裡的心黑手辣,讓他總是很巧妙的將那個混血妞推倒前面,而他卻藉機大撿便宜。
再這樣玩下去,老子非得吃虧,看來對近在咫尺的毒蛇拋媚眼就是找死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哼哼,既然你這樣不解風情,那可別管老子辣手摧花了!秦玉關在撩開芹澤多摩雄劈過來的一刀,又身子半轉躲開楚殺秀的一劍後,驀然大喝:“楚殺秀,看在你爺爺的份上,趕緊的給我滾!要不然別怪老子無情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