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張敬與陳湖之間的對話,刀子已經掏出來,只差
“陳湖,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少說這種廢話。”
“你這個殺人犯!”
“喂,我警告你,你在誹謗。”
“那你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你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應該被槍斃。”
“我是守法公民,只有你這種詐騙犯才應該被槍斃。”
“可是我卻活着,你沒想到吧?”
“夠了,張敬,你到底有沒有別的話說?”
“有。”
“那你就說!”
“我還活着……你是不是很奇怪?”
“主持人先生,我抗議這個神經病在這裡無理取鬧!”
臺上的主持人哭笑不得,看張敬現在的樣子,應該是有病有身,甚至好像把腦子也病壞了。
“無理取鬧的是你,陳湖。”
“我什麼時候無理取鬧了?”
“那你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什麼問……哦,就是你那個什麼死不死活不活的事嗎?真見鬼,你是不是活着,關我什麼事?”
“因爲你想殺我!”
“我殺你?我是一個商人,一個守法的商人。大會的保安人員,麻煩你們把他拖出去。等大會結束後,我保留起訴他的權利。”
陳湖已經怒了,可是張敬仍然很平和,如一汪死水,風波不起。
“可是我有人證。”
“你隨便從哪裡拉來個阿貓阿狗,一起陷害我,那也叫人證?”
“我的人證不是阿貓阿狗。”
“那也是張三李四。”
“也不是張三李四。他姓葛。”
“嗯?姓葛?”
“對,他叫葛傾雄,食腦者外七門神龍!”張敬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突然冷酷。
陳湖的眼睛突然睜大。瞳孔緊急收縮,像個針尖。
全場愕然,現在會場裡也有幾條神龍,但是神龍這個職業還是太稀少了,大家都非常好奇。
張敬示意蔣潔轉過輪椅,讓自己面對臺上的主持人。
“主持人先生,請問一個殺人犯能不能作食腦者協會的主席?如果您及中華商會認爲。主席這個位置可以不論前科與政治權利地話,那張敬今天就沒有話說了。”
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張敬問的根本就是廢話。
“張敬先生,這件事不用問商會方面了。我個人就能回答你。食腦者協會屬於中華商會的一個分支組織,它的前提必須是合理且合法地,任何喪失中國政治權利的人,絕不可以在組織裡有任何的身份。”雖然主持人也知道張敬是故意在耍自己,目的也是強調他的論點,但是仍然要嚴肅地回答。
“很好。葛傾雄,你進來吧!”
這時候纔有人發現,張敬的耳朵上帶着一個很小的藍牙耳機。
又一個男人大步邁進會場,個子很高,穿着一身白色地衣服。形象有點詭異。
進場後,這個男人直奔陳湖。像個電線杆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陳湖,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我不認識你。還有。我不想再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問我,是不是想到他還活着。”陳湖把臉偏向一邊。連看都不看葛傾雄一眼。
“不認識我不要緊,我給大家講個故事,你沒意見吧?”葛傾雄冷笑,接着竟然挺胸擡頭走到臺上,向主持人伸出一隻手。
葛傾雄這個行爲膽子可是夠大了,居然未經允許,就跑上臺和主持人叫板。張敬並沒有驚訝,冷眼看着,好像旁觀者。
主板人皺着眉頭,看看葛傾雄,略做沉吟,還是把手裡的麥克風交到了他手上。
葛傾雄根本就不搭理那個什麼副會長主持人,拿着無線麥克風重新下臺,走到張敬和陳湖中間,半轉過身面向全場地人。
“大家好,我叫葛傾雄,什麼職業我不想說,反正我今天是來給大家講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
有這樣一家人,夫妻在北京,女兒在南平,這家人姓雷。丈夫在北京做事很努力,辛辛苦苦地打拼,雖然女兒不在身邊,但看着自己事業有成,家庭穩定,也是非常開心的。”
葛傾雄剛講到這裡,雷純開始哭泣,她知道葛傾雄講的是什麼了。
“但是有一天,丈夫遇到一個女人,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人,他們相愛了,爲了這個女人,丈夫背叛了自己的愛情。
不過這個丈夫也算深明大義,並沒有拋棄自己的糟糠之妻,而且他也和這個比他小十幾
人說清楚了,他們不可能有什麼名份。
這個小女人不在乎,她崇尚的是愛情,是純粹的愛情,不摻雜任何世俗地東西。但是她沒有想到,在某一天,她竟然會成爲她最愛的這個男人地死因。”
雷純的眼淚停止了,她地嘴巴張得好大,因爲這些事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地。
“這個小女人出身豪門,家裡非常有錢,原諒我爲了人家的個人隱私,不能說出她地名字。女人大了,還沒有結婚,家裡當然很急,老太爺也天天催着,甚至還主動給女人介紹男朋友。
有一天,老太爺物色到了一個人選,一個優秀的男人,就把他介紹到自己女兒的身邊。就是這個男人,發現了雷家丈夫與小女人的關係,於是他想出一個人財兩得的巨毒之計。他知道雷家丈夫剛剛接了一筆大生意,爲這個生意,雷家丈夫還向銀行貸款兩千萬。
這個陰險狠毒的禽獸就打電話給雷家丈夫,聲稱如果不把那兩千萬給他,就把這件事宣揚出去,昭昭於光天化日之下。雷家丈夫極度無奈之下,妥協了,也許他考慮的是自己家庭,又也許他考慮的是小女人的名聲,反正他把這筆兩千萬的鉅款從銀行提出來,交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上。
男人爲了安享這兩千萬,爲了永絕後患,爲了有機會能佔有小女人及她未來的那份龐大的家產,頓下殺手,在雷家旁邊的廢棄籃球場旁邊,決定開車撞死雷家丈夫。當時,雷家丈夫正帶着自己的妻子一同出行,於是一禍兩命,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化爲烏有。
多麼完美的方案,多麼慎密的安排!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他萬萬沒有想到,雷家那個遠在南平的小女兒卻有一個比他還要出色還要聰明的男朋友,這個男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鑽石手張敬。”
“呵呵,葛兄,過獎過獎!”張敬不禁露出微笑,向葛傾雄抱拳。
“張兄,客氣客氣!”葛傾雄也暫時中斷他的故事,向張敬回禮。
全場的人差點吐血,正聽故事到關鍵的時刻,這兩個大男人偏偏在這時候玩什麼惺惺相惜,相互吹捧。
還好,大家看到葛傾雄清了清嗓子,知道故事即將繼續。
“奔喪的時候,張敬在雷家發現了那筆大生意的合同,也發現了雷家丈夫的帳冊,但是卻沒有發現那兩千萬現金的蹤影。正所謂,有亂局纔有英雄……”
“葛兄,過獎過獎!”張敬再次向葛傾雄抱拳。
“咳咳,這次我說的是我自己。張敬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我的,我和他經過一些誤會,也算是認識了。後來他有事先走了,我自己閒着沒事就想他的事,我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雷家丈夫的手機電話。那兩千萬的去向與雷家丈夫的死因,也許可以從雷家丈夫的手機電話裡得到線索。
就這樣,我去了電信公司,用一些小手段,得到雷家丈夫兩個月內的通話紀錄。我果然發現,在雷家丈夫從銀行提鉅款的那一天,他接到了五個從同一個號碼打來的電話,而這個電話號碼居然就是他最愛的那個小女人家裡的座機。
說實話,當時我很心寒,我以爲是那個小女人利用愛情詐騙了這筆錢,然後再開車行兇。但是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才覺得原因不是這麼簡單。那個小女人的家裡非常非常的富有,富有到了她根本不可能會爲了兩千萬去殺人。爲了進一步瞭解真相,我決定去和那個小女人談一談。
在臨去小女人家的時候,我不知道哪根神經預感到了危險,那麼福至心靈地把自己的手機留在我女朋友的病房,又把那份雷家丈夫的通話紀錄單留在雷家。
不過我運氣不好,我去的那天,小女人已經走了,她想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只是老天爺長眼,竟然讓她把一些重要的物什落在家裡,於是就能她身邊那個天天獻殷勤的殺人兇手回家取。就這樣,我和那個殺人兇手,那個狠毒的男人在小女人的家裡見面了。
他真狠,趁我沒留神打暈我,又把我緊緊地捆在牀上,塞上我的嘴。那個房子以後也許都不會有人再去了,他把我就這樣扔在那裡,想讓我自生自滅,也許有一天當我變成一堆白骨,也不一定有人能發現。”
一口氣說到這裡,葛傾雄猛然轉身,憤怒地望着陳湖,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而那個狠毒的男人,殺人兇手就是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