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已經掉起了雨點,看來得找個地方躲一宿啊。前面有一傢俬人客棧,範曉倩扶着郭海文奔着那個小旅店走去。
“老闆娘,有房間嗎?”範曉倩站在旅店的櫃檯旁,小聲問着,不敢看老闆的臉。
“只有一間房。”老闆娘是一箇中年的胖女人,肥得像頭豬。她擡頭,打量了一下範曉倩和郭海文,笑了笑。
範曉倩總感覺她的笑不懷好意,就好像有千萬根針扎着自己:“多少錢?”
“有身份證十元,沒有三十元。”
範曉倩咬了咬牙,掏出三十元,哆哆嗦嗦地遞上去。這還是剛剛賣範的錢,買了一點飯票就剩下這些了。
老闆娘一把就抓過錢,從櫃檯裡扔出一把鑰匙:“一樓,一零一。”
範曉倩扶着郭海文踉踉蹌蹌地推開房門,房間裡黑得像個無底的黑洞,範曉倩摸着牆,摸索着燈的開關,“啪”地一下燈打開了,這個只有四十瓦的燈泡發着暈黃的光,白色發黴的牆面在昏黃的燈光下泛着黑黃,空氣裡到處都充斥着發黴的味道。
一張單人牀孤零零的靠着門,居然沒有被,看來這個房間好久沒人居住了。
郭海文站立不穩,搖晃着向前撲過去,範曉倩正在郭海文的前面,來不及躲閃,一下子被郭海文壓倒在牀上,兩個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
郭海文混合着酒味的粗重喘氣聲嚇得範曉倩直哆嗦,趕緊閉上眼睛。
她想伸出手來推開郭海文,無奈郭海文的雙手牢牢禁錮住她的身體,範曉倩用力扭晃動身體,想把郭海文掀翻下去。
“別動!”郭海文在她的耳邊憤怒的低吼着。
範曉倩嚇得不敢再動,直挺地躺在郭海文的之下,緊緊閉着眼,耳邊郭海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氣息撲在範曉倩的臉上,範曉倩感到有點癢,想轉過頭,避開郭海文的臉頰,兩個人的嘴脣就這樣碰到了一起。
範曉倩渾身像被電擊一樣,血往上涌,瞬間就燒紅了她的臉。
緊緊壓着她的
郭海文整個人都在抖。範曉倩害怕了,想着郭海文又要暴怒了,一想到那瘟神的樣子,心就哆嗦起來,用力想躲開郭海文的臉。
郭海文由於酒精的作用,腦袋還不那樣清晰。只是覺得身底下有一個溫軟的身體,散發着淡淡的獨有的體香。他緊緊抱着這個溫暖的懷抱,腦袋伏在那個柔弱的肩膀上竟是那樣的安心。
他的冰冷的嘴脣碰到了一片溫熱而柔軟的區域,他愛極了這片溫柔地帶,用冰冷的嘴脣來回摩挲着,身xia的人卻倔強地扭着,郭海文加重了手的力度,他不允許這個溫暖的懷抱從他的懷裡掙脫。
範曉倩的心突然恐慌起來,郭海文的手越來越緊,那個冰冷的脣來回在自己的脣上摩挲着,他居然伸出舌頭,那溼熱的rou軟趁她不注意滑到了她的嘴裡。
範曉倩一陣噁心,她惱怒地晃動身體,想擺脫郭海文的控制。
可是郭海文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瘋狂滴抱住範曉倩的身體,全身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用力地親吻着那個芳芳的溫軟。
範曉倩的腦袋來回躲閃着,身子下一塊硬骨頭膈着她的下面,很難受。
範曉倩突然後悔起來,今天晚上真是不應該救他,這是一個恩將仇報的魔鬼。她奮力掙扎着,當郭海文再次把頭伸向她的臉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
鼻子一陣疼痛,郭海文的神智突然清醒了不少,他惱怒地擡起頭,瞪着範曉倩那又羞又氣的小臉。
“壞蛋,魔鬼,恩將仇報。”範曉倩怒吼着,現在她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連罵人的話都不會說,只會這幾個簡單的罵語,真是不解恨。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就是魔鬼。”郭海文嘲諷地俯視着身底下的小人,感覺到嘴角有東西流淌,用手抹了一下,呀!流血了!舌頭上陣痛傳來,郭海文皺起了眉頭,眼神雖然還有些撲朔,但已經冷若冰霜。
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個愛咬人的瘋女人,咬我的手,咬我的胳膊,如今居然又敢咬我的鼻子頭,今天一定讓這小丫頭看看我的厲害
。
郭海文冷笑着,俯下了身:“丫頭,喜歡這樣嗎?”他的脣輕輕滴碰了一下她那哆嗦的雙脣,擡起頭,邪惡滴笑着。
“畜生!”範曉倩紅着臉別開腦袋,憤恨地罵道。她用盡全身力氣,蜷起腿照着他的身上踹去。
郭海文正全神貫注地盯著範曉倩那氣憤的小臉,沒成想她還會來這一手海底撈月,他慌里慌張地向後躲去,由於酒精的作用,腦袋暈乎乎的,他腳下沒站穩,撲通一聲就從牀上掉了下去,摔倒在地上。
範曉倩趁機趕緊爬起來,飛速向着門口跑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郭海文雖然腦袋不清醒,但是反應很快,一伸手,正好拉住範曉倩的衣服,往懷裡一帶,範曉倩一屁股就坐到了郭海文的身上。
郭海文悶哼一聲,臉上一陣痙攣,雙手情不自禁晴地摟住範曉倩。
範曉倩用力掰着郭海文的胳膊,身子不停滴來回動。
“別動!”郭海文聲音嘶啞,好像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範曉倩根本不聽郭海文的警告,身底下有個什麼東西被她正壓在身子的下面,她的身體被膈得很疼,十分不爽的感覺涌上心頭。她恨不得一下子就脫離那個魔鬼的懷抱,用手不停捶打着郭海文強健的胸肌:“放開我,壞蛋!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郭海文渾身一陣顫抖,抱緊範曉倩,下頦壓在了她的肩上,咬着牙:“聽話,別動,我不想傷害你!”
範曉倩吃驚地瞪大眼睛,郭海文的聲音讓她恐懼而陌生,這個魔鬼他居然說不想傷害她,什麼時候他變得這樣善良?
“放我下來,你骨頭膈的我好疼!”範晴一委屈地看着郭海文。
郭海文的臉騰地就紅了,嘆了口氣,拿起範曉倩的小手,放到那膈人的地方上。
範曉倩突然明白了,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觸電似地縮回手,不敢看郭海文的臉,更不敢亂動,乖乖地坐在那裡,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應該馬上離開這裡纔是,在這裡的每一刻都令她如坐鍼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