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小哥,你真的願意出資兩百萬啊?”雁留痕的臉皮都是笑意:“你可不知道,正是因爲這兩百萬的缺口,咱們魏會長最近都愁白頭了。”
“雁隊長,我什麼時候撒過謊了,就兩百萬。”
“那是,那是,快快請上樓。”
雁留痕將林陽和周雅蕙迎上了二樓,屁顛屁顛的,只要林陽的人將這兩百萬拿過來,不但解了他因爲得罪少婦的過錯,而且,他也是跟着臉上沾光,因爲,整個大愛善堂,誰不知道他跟林陽走得最近呢。
大夥兒坐定,少婦還是一副歪歪斜斜的模樣,分明就是病美人嘛。
趙宏寬趕緊燒水泡茶,然後端給少婦和林陽他們喝,雙手搓了搓道:“哎呀,沈少奶奶的善行善事,真是令我感動啊,如果大家都一起來爲大愛出謀劃策,一起來爲社會底層的困境人士做奉獻,那我們的社會就更加的和諧了。”
少婦傲嬌而蒼白的臉一揚,還是一副冷傲的表情。
周雅蕙瞧着不爽,將臉揚得比她還要高,都很冷。
此時,一名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過來,掏出了一包香菸,遞一支給趙宏寬,然後遞一支給少婦身邊的男人,接着遞一支給林陽。
林陽原本想拒絕,但見男人瀟灑地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一副陶醉的模樣,雙眼還不屑地盯着自己,心裡不爽,“做爲一個男人,偶爾也該酷一酷。”
林陽接過香菸點燃,深吸了一口,卻被嗆到了,猛咳個不停,周雅蕙急忙給他拍拍背部,杏眼一瞪道:“你不會抽菸,學人家抽什麼煙啊。”
少婦身邊的男人翹起了二郎腿,又乜斜了林陽一眼道:“乳臭未乾呢,再怎麼裝,都是嫩的。”
林陽雙眼一瞪,繼而就掐滅了菸頭,趕緊調息,吸溜一下,那少婦就坐在他的另一側,不禁“嗯”一聲坐直了身子。
“嘻嘻,這娘們玄清氣還不錯,但爲什麼夾帶着一股森寒之氣呢?似乎還有一絲腐臭之味,以她這樣的體質,應該是病入膏肓的狀態啊。”
林陽正覺得不對勁,少婦突然就站起身來,一把迎了上去喊道:“曹老伯,怎麼是您啊,快過來這邊喝茶。”
沒錯,來人正是曹動,這少婦的丈夫正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闆,萬河公司的一些基建工程他也承包了不少,因工作關係,她曾陪着丈夫跟曹老伯一起吃過幾次飯,所以認得。
少婦一見曹老伯,臉色都紅潤了不少,趕緊就端起一杯茶遞給他道:“哎呀,曹老伯快請喝茶,您能大駕光臨大愛善堂,這善堂都蓬蓽生輝了。”
趙宏寬聽少婦這麼說,趕緊讓座,雁留痕急忙站起,讓給趙宏寬坐,那少婦身邊的男人就怪聲怪氣地叫嚷道:“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得了,越來越沒家教,也不懂得讓個座給老人家啊。”
“哦,對了,曹老伯,你怎麼帶着這麼大的皮箱啊,難道要出遠門?”少婦指了指曹動手裡抓着的大皮箱道。
曹老伯正一手端茶喝了一口道:“哦,小少爺,你要我帶來的兩百萬已帶到。”
曹老伯放下茶杯,將皮箱遞給林陽。
“什麼?”
“什麼,小少爺?”
少婦和男人幾乎同時驚叫起來,兩人的臉刷的就白了。
“怎麼啦,就兩百萬就把你倆嚇成這樣啊。”曹動見他倆的反應,比他倆還驚訝。
“不是,不是。”少婦雙眼提溜一轉,向林陽的方向指了指道:“他是……?”
“哦,你們都坐一塊喝茶了,怎麼還不認識啊,還一驚一乍的,他就是我家小少爺啊,就是曹董事長的外孫林陽,現在他也是曹董的助理。”
“什麼?”兩人又都驚呼起來。
少婦美目一轉,急忙說道:“原來是小少爺啊,剛纔真是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那男人也趕緊說道:“是啊,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纔我的話語衝撞了小少爺了,還請你多多見諒。”
“但是,你剛纔不但話語衝撞了小少爺,連你的車也都衝撞了小少爺哦。”周雅蕙沒好氣地嚷道。
“哦,真是對不起,我弟弟就是這副德性,大老粗一個,請見諒,請見諒。”少婦又說道。
“哦,他是你弟弟啊,是親弟弟嗎?我還以爲你倆有一腿呢。”周雅蕙不依不饒道:“再說,人家都喊你沈少奶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像舊社會的人似的。”
姐弟倆的臉又刷的白了,但還是忍了下來,畢竟,萬河公司的人他們都不敢得罪,因爲,她丈夫甚至全家的飯碗都捏在萬河的手裡呢,弄不好,丈夫要是收不到工程幹,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就連獻愛心、露個臉都不可能了。
“哦,我還是照實說了吧,因我丈夫的前任得病去世了,後來才娶了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家裡的人都喊我少奶奶了,開始還挺不自然的,慢慢地也就接受大家這麼叫我了。”少婦雖一臉尷尬,但還是堆起了笑臉,繼而說道:“原來小少爺身份這麼尊貴,怪不得開着布加迪豪跑,這車起碼幾千萬吧。不但出手大方,而且富有愛心,樂捐了兩百萬塊支持精防特護院的建設,真是難得。”
“對,小少爺看起來氣度不凡,從容不迫,將來必成大器。”男人也不忘了拍上個馬屁。
林陽笑了笑道:“大家都是爲社會做點實在的事情,沒什麼好誇耀的,趙秘書長,這錢你就收下吧。”
趙宏寬一直張大着嘴巴,還沒反應過來,定定地望着前方。
雁留痕見林陽這麼牛逼哄哄,徹底鬆了一口氣,心中大喜,就大聲喊道:“趙秘書長,小少爺喊你呢,你就收下錢吧,魏會長從此就不用爲資金不足而犯愁了。”
“哦!”趙宏寬回過神來,立馬站起,接過林陽遞來的一大皮箱錢,趕緊說道:“不行。”
“怎麼啦?”所有人目瞪口呆。
“哦,不是不行,這麼大的一筆錢,我總得叫會長過來,大家做一個接受善款儀式。”趙宏寬一清醒過來,喜出望外地喊道:“林陽小哥,你這是在挽救魏會長的滿頭華髮啊!”
“不用了,把這筆錢登記入財務部,作爲精防特護院的建設專用款就行了,不必要浪費太多的資源。”林陽也喊道。
“那是,那總得簽收一下吧,我還是叫魏會長過來,親自接受善款吧。”
趙宏寬辦事還真是嚴謹,打了個電話,魏會長就立馬趕來,見是林陽,不由一怔,驚訝地說道:“原來林陽小哥真乃大德也,有了這一筆資金,我還何愁精防特護院建不成啊,真是錦上添花啊。”
於是,魏慕銘當即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捐贈儀式,算是正式接受了這筆善款。
“林陽小哥既然奉獻了愛心,而且是一大筆善款,理所當然就是大愛善堂的理事了,而且,我還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請林陽小哥擔任大愛善堂的副會長一職,還請不要推辭。”魏慕銘真誠地邀約道。
“我可不行,我就做這麼一點小事,也沒有什麼大的奉獻,還是算了吧,更何況,我還是比較崇尚自由的,不喜歡被束縛。”林陽連連推辭,心裡暗道,“我現在身兼多職,你是要累死我啊。”
“這樣啊,那好,不過這副會長的位置我們會給你留着,你哪天感興趣了,隨時歡迎你到來。”
就在這時,沈家少奶奶的身子在凳子上激烈地搖晃起來,臉色顯得更加的蒼白。
趙宏寬說道:“少奶奶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啦?”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窩堵,也到醫院檢查過,拍過片了,但又查不出什麼病因,就胡亂吃了幾副中草藥,也不見好。”
這時,林陽手指上的戒指也浮現了一下,似乎在暗示着什麼,即刻噏動鼻翼,雙眼看向少婦的心窩,只見一個暗影正猙獰地掙扎着,心想不妙。
少婦見林陽雙眼定定地瞧着自己的心口,不禁臉色難得的一紅,趕緊捉了捉領口,好讓那一抹白皙不那麼顯眼。
林陽不得不加大鼻息,少婦的身子就激烈地顫動起來,緊接着喉嚨就發出抽風機一樣的聲響,已經無法控制自己,把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魏慕銘法號慧銘,有一定的道行。
他穿上西裝在電視觀衆的面前就是慈善明星,穿上袈裟就是佛門中人,手捉符籙就是得道高人,手握金箍棒就是孫悟空,特別是對南海國的民間習俗更爲了解,樣樣精通。
此時,他雙眼也瞧着少婦的領口,急忙說道:“少奶奶恐怕是招來了不潔之物了。”
好一對火眼金睛,跟林陽的透視眼有得一拼。
“什麼不潔之物?”少婦的弟弟一驚問道。
魏慕銘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呼啦站起,一把就將少婦給拉站了起來,然後一手按住她的手臂,將她逼至牆角,大吼一聲:“大膽鬼物,竟敢在祖師公殿前害人,還不速速就擒。”
魏慕銘豎起手掌,一掌就朝少婦的胸口拍去。
這一掌很像襲-胸哦!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只有林陽才能看出這裡面的道道。
但,魏慕銘的這一掌卻被少婦用手擋回,突然嘴裡呵出一口惡氣,噴向魏慕銘。
魏慕銘一驚,身子一撇,退了一步,右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道黃色的符籙,“嘭”一聲拍向她的額頭。
這一拍還算管用,那少婦就站於牆角一動不動了,那張實體符籙就在她的額頭上蕩了蕩。
魏慕銘旋轉起了身子,雙手交叉並行,耍出了一套道法,再次朝少婦的胸口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