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陽一聽,整張臉成了一隻綠色的苦瓜。
“怎麼,不答應?”陳亦凡冷冷地威脅道:“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爲,從現在起,你沒得選擇。”
陳亦凡舉起拳頭,在他的鼻子底下抵了抵,讓林陽抓狂不已,嗅着她拳頭的味道,腦門即刻向周身傳輸着陣陣芳香,驕傲的男人也撲通翹得老高。
他滿以爲只要她答應自己了,就可以帶着她回別墅,與衆美女過逍遙自在的生活,萬萬想不到結局會是這樣子的。
“這烈日陽光,風裡來雨裡去的,我還得繼續送外賣啊?”
“沒錯,這是你逼出來的,怨不得別人。”陳亦凡又吼道:“你如果真的喜歡我,那就好好地送餃子,直到賺足了一百萬,我再考慮考慮。”
“一百萬,那還不容易啊,我現在就可以拿到。”
“不可以,要付出自己的勞動,要店裡賣餃子掙的錢才行。”
“什麼,要靠賣餃子掙錢一百萬?這這這,不好辦吧,那要到猴年馬月啊,恐怕我送一輩子外賣都掙不到這個數吧,到時候咱倆都七老八十了吧。”
“少年夫妻老來伴。”陳亦凡眉頭緊蹙,雙手縮了回去,捂住了肚子,一臉痛苦狀。
“怎麼,要上洗手間嗎?”林陽問道:“吃壞肚子啦?”
“不是,我是內個啦。”
“什麼內個外個的啦?”
“這是女人才會有的,哎喲!流血小丸子又來了。”
林陽意識到什麼,想起謝泳來,那娘們一來大姨媽就痛得死去活來的,難不成陳亦凡的大姨媽來探親啦?
唉,女人真麻煩,每月必定精準慰問貧困戶,送米送面又送慰問來了。
“我給你按摩按摩,氣血一通就不痛了。”
林陽伸手就要拉陳亦凡的衣角,被她一手捉着道:“你想吃我豆腐,沒門。”
周雅蕙、潮汐、郭小白和羅蔓蒂克張大了嘴巴,這林陽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當着她們的面現場表演,真是氣死人了。
陳亦凡拍開他的手道:“她們都看着呢,你就不在意她們心裡怎麼想?”
“你都痛成這樣了,還在乎她們怎麼想啊?”林陽見陳亦凡的嘴脣泛白,心疼不已。
“林陽,你真當我不存在啊。”
周雅蕙都看不下去了,“砰”朝他的屁股踹一腳,林陽當即跌坐在地,誰曾想,他跌倒的當兒,那腳還絆了陳亦凡一下,陳亦凡站立不穩,伸手朝下一按,只聽見“嘎嘣”一聲脆響,接着“啊——”一聲痛叫,林陽全身痙攣,顫抖個不停。
陳亦凡整個身子的重量可都是承載在這隻手上的。
所有人就都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了。
林姍站得近,親眼看見女兒的手硬邦邦地按住林陽的胯部,還未曾拿開。
陳亦凡一頭冷汗:“怎麼啦?我按錯啦?”
林陽額頭冒汗,攥緊雙拳,雙腿顫抖,一臉扭曲。
四大美女走了過來,紛紛一瞧,也跟着冒冷汗。
“斷了?”潮汐問道。
“我不知道。”陳亦凡的手動了一下,林陽殺豬般喊道:“啊——別動,痛!”
“男人這地方就那麼脆弱嗎?一按就斷?”周雅蕙訝異。
“你——你的手一點一點拿開,不然直接斷掉,老子就絕後了。”林陽哭喪着臉,說話都帶着顫音:“你以後嫁了我,也會毫無樂趣的。”
陳亦凡的臉更白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小心翼翼地移開手掌,林陽這才倒吸冷氣,痛得吱吱叫,在潮汐的相扶之下才勉強站起來。
“林陽,真的就斷了嗎?”
“無——可——奉——告!”
陳亦凡和四大美女花顏失色,他要真的斷了的話,那以後就沒戲了,男人的驕傲可全都在這一丁點兒上的,在身體上佔的比例雖小,卻是作用大了去啦!
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我看看。”
潮汐顧不了那麼多了,走到林陽的跟前就要拉開他的褲鏈,肉緊得很,心疼不已。
“還是趕緊上醫院吧,趁熱接上,不然小少爺變成廢人就不得了了。”羅蔓蒂克喊道。
“扶我進洗手間,我自己來。”林陽的苦只有自個知道,“難道這就是報應?”
潮汐和周雅蕙雙雙扶着他,林陽小心翼翼,一小步一小步地走進了洗手間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個來就行。”
“真不用上醫院?”
“真不用我們幫忙?”
“砰”林陽關上了門,潮汐和周雅蕙被擋住門外,五味雜陳。
“內個,各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陳亦凡的小臉還慘白着,腹部一陣絞痛。
“你這是自作自受,他可是要追求你的,以後你就無福消受了。”周雅蕙喊道:“咱們走。”
“真的就這樣走啦?小少爺怎麼辦?真不送醫院接上去?”羅蔓蒂克一臉擔憂。
“走!”潮汐也喊了一聲,邁開步子就走。
三大美女跟了上去,跳上了布加迪,曹動也走出店門,站在布加迪旁邊道:“你們就這樣走啊,是不是見小少爺不行了,你們都不要他了?”
“曹老伯,這個你不用擔心,這小子的自我恢復能力特別強,我敢保證,他會好好的。”潮汐說道。
其實,曹動心知肚明,以小少爺的功力來說,他足以爲自己療傷,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紅力,你們也都回吧,這事陽哥他會自己搞定,別影響他送外賣了。”潮汐又朝王紅力喊道。
“陽哥這個能自我搞定?”王紅力不放心:“他又不是壁虎,尾巴斷了可以再生。”
“沒事,有事那他就不是林陽啦。”
大夥兒一走,店裡一下冷清下來。
陳亦凡坐在凳子上,一手支着腹部,舉着另一手在眼前瞧着,心裡嘀咕,“我這一手,就真的絕了他的後了,他都是爲了我,我可不能因爲他這樣子了而丟下他,那我豈不是也要跟着絕後?”
陳亦凡一直在自責,將手掌那道鼻端嗅了嗅,上面還有他驕傲的味道。
“麻辣個隆冬的,凡姐的手勁真夠毒的,一按老子就斷。”林陽鑽在洗手間裡,噏動鼻翼,但一催動玄清氣,那原本就受傷的地兒竟然一陣劇痛,根本無法提氣。
“開什麼國際玩笑啊?”這一驚非同小可,“麻辣個隔壁的,難道老子就此斷根?”
“小姑,小姑,救命啊!”林陽剩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拼命地呼喊琥珀女,期待她出來幫忙,爲自己療傷。
“林陽,我一直看着呢,嘻嘻,真斷了欸。”
“什麼,你一直看着,那還不快點幫我續根療傷。”
“臭小子,還真不當我是外人啊,我可是個女的,爲你那兒療傷不合適吧?”
“小姑,你特登的啊,我這地兒你還不是光顧N多次了,蟄都被你蟄過F次了,還分你的我的。”
林陽光着下身,那地兒耷拉着,好像從一個巨人一下子縮成一個小矮人,中間海綿體已斷,剩下一層皮兒連着,沒有掉落就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你手拿開。”
這可是關係到命根子的事,事關重大,林陽乖乖地拿開手。
手一離開,琥珀女撅起腚,隔空對準他那地兒,倏地尾針頓現,兀自抖動個不停。
林陽雙眼瞳孔放大,魂飛魄散:“小姑,你這是要幹什麼?”
“爲你療傷啊。”
“你不用你的小肉掌爲我療傷,翹尾巴幹嘛啊?”
林陽見到尾針就像小鬼見到鍾馗,剛纔還在慶幸有小姑在自己體內相助,還想象了一下她的小肉掌該有多若軟,有多溫暖,現出夢想徹底破滅,墜入恐懼的深淵。
當下大驚,移動身子就跑,卻往哪兒跑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琥珀女也緊緊相隨的,腚一動,一陣猛蟄,蟄得他哭爹喊娘,痛叫連連。
陳亦凡聽得真切,顧不了自己的腹部還在痛,奔過去在門外喊道:“施可,你怎麼樣啦,還是趕緊上醫院吧。”
“是啊,施可,咱們還是上醫院吧,這事不能兒戲。”陳漢也喊道。
林姍卻拉着陳亦凡走到一邊道:“他要是這個壞掉了,你可不能嫁給他,那樣會毀了你一生的幸福。”
“媽,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不說這個。”陳亦凡白了老媽一眼,回到洗手間門口,一臉擔憂。
“小姑,你不給了療傷也就算了,幹嘛還要補上一針啊,不,好多針啊?”
“臭小子,說的沒錯,我這尾後針就是在給你縫線呢,不過,我用的可是特製的蠶絲,那是隱形的,現在咱們的氣脈田園應有盡有,你有空可以進來參觀下呃。”
聽到琥珀女“呃”的一聲,林陽三魂七魄頓時錯位。
“原來這樣啊,但你總得先告訴我一聲嘛,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誒,最起碼來點麻藥啊,都痛死我了。”
琥珀女不再跟他廢話,腚閃動,又是一陣猛蟄,極像縫紉機在縫衣服,痛得他直翻白眼,痛得他死去活來。
琥珀女最後一針,直接就將林陽給蟄暈了。
陳漢在門外聽了許久,突然沒了動靜,擔心他出事,就撞門跑了進去,只見他仰臥着倒在地上,那地兒耷拉着,用手指撥弄幾下,這兒按按,哪兒捏捏,檢查了一遍,心裡很是奇怪,“咦,沒有斷啊,只是毫無生氣而已。”
陳漢將他背出洗手間,放在牀上,爲他蓋上了被子,再探探他的鼻息,很均勻,鬆了一口氣道:“幸好沒事,只是睡了。”
林姍跑了過來道:“漢,他那兒斷了沒有?”
“沒事,好好的,我正奇怪呢。”
“真沒事啊?”陳亦凡也喊一聲,見爸看了過來,趕緊低頭,臉紅紅的,這種事,女孩子還是保持矜持的好,儘管那是自己的老爸。
“不可能沒事,我都聽到嘎嘣一聲響,又不上醫院縫針接上,八成是沒得救了。”林姍雖說貪財,但對這方面她還是比較重視的,畢竟關係到女兒將來的幸福。
“唉,還是送醫院吧。”陳漢嘆道。
“等等,要不我到康健藥店請王老醫師過來看看吧,要是真斷了,咱們馬上送醫院。”
林姍說着立馬就跑了出去,很快請來了一名老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