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翹着蘭花指,彈出隱形蓮花一朵,那女鬼魂擡起頭,隨即拋下了他正在牽引的一個男人,向林陽走過來。
那男人哆嗦了一下,回神撓撓自己的頭皮,嘴裡唸唸有詞,自言自語道:“奇怪,我明明是走那邊的,怎麼走到這邊來了,難道是鬼撞牆了?”
林陽牽引着女魂魄,手指一點,女魂魄倏地鑽進戒指裡,端坐於蓮花之中
林陽走出街道,上了馬路。
陳亦凡驚訝地瞧着林陽的這一系列動作,心裡吃驚不小,暗歎,“施可真的病得不輕啊,竟連蘭花指都翹起來了,難道他真成太監啦?”
女鬼魂一到,陳亦凡禁不住也哆嗦了一下,感覺脖頸發涼,心裡又是喊道,“媽呀,太陽剛剛下山,這大熱天的就發涼,這大姨媽可真會折騰人啊。”
一般女孩子來暴血大丸子,會引起身體各種不適,陳亦凡無法見到靈異之事,只能怪罪自己的大姨媽了。
林陽當然知道陳亦凡跟着自己,但他當她是透明的,不管不顧。
走在馬路的步道上,林陽的鼻子動個不停,來往的行人都擋不了他的視線,不知不覺到了一處河邊,這是花椰市的一條排污河,河岸兩邊種植着各種花草樹木,很是隱蔽。
林陽透視眼過處,就在一處荊棘之處看到一絲淺黃光,跟路燈、霓虹燈和大自然的光線有所不同,若隱若現的,急忙就走了過去。
穿過兩道曲折小徑,來到一處樹木濃密之處,一張長石凳之上,豁然有一對情人在親密接觸,還得聽到“澤澤”的聲響。
這聲響不是來自河水拍岸聲,正是來自他倆身上碰撞發出的聲響,有血有肉,光聽聲音都令人抓狂不已,恨不得捉把囪灰,撒他麻的一狗腿。
“麻辣個隔壁的,這是幹什麼啊,這是一對小情人啊,怎麼他們身上會泛起淺黃光呢,難道要女鬼魂附他們的體不成。”眼前的情景不由不讓林陽胡思亂想。
而陳亦凡的就站在林陽的身邊,雙眼一瞪,在不遠處高樓的霓虹燈光輝映之下,看見小情人的動作,那男的褲子已然褪到膝蓋的地方,而那女的卻是穿着裙子,高高撩起,眉頭緊蹙,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那不是痛苦,那是正值佳境,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啊。
刷刷刷,陳亦凡的耳朵紅了,接着脖頸紅了,緊接着腳掌也紅了,當然,此時她不可能脫鞋子看看,但,腳底是姑娘們最爲敏感的所在,辣辣的,麻麻的。
再由腳底蒸騰而上,燒紅了臉頰。
可見人類在這方面是很投入的,全身心投奔硝煙之中,激情高亢,粉身碎骨渾不怕,直叫靈魂咿呀呀。
“啊——”陳亦凡從未見過這等磁場,剛要尖叫,林陽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豎起手指放嘴邊噓:“別動,打擾人家運作不禮貌。”
陳亦凡嗅着林陽手心裡的氣味,一陣眩暈,心裡翻江倒海的,“媽呀,這小子爲了讓自己的命根子活起來,竟然跑到這兒看人家戰爭啦。”
“不過,這小子怎麼知道這裡有這行情?難道他之前就經常來看?還輕車熟路的,像條狗一樣追蹤而來。”
陳亦凡正胡思亂想着,雙眼不由睜大了,就看見林陽的手指泛出一道微光,那道微光突然脫離他的手指,倏地就朝那對小情人的身體之間鑽了進去——
陳亦凡瞳孔無限放大,彷彿見到了鬼。
陳亦凡當然是見到鬼了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施可的手指會閃光?不可能。”
此時,那對年輕男女激烈起來,好像那道微光助他倆一臂之力,咿咿呀呀復呀呀咿咿的。
所以,各位看官,如果你跟你的情人正在運作之時,突然渾身顫動痙攣的話,那就是表示,有魂魄到,十個月之後,你就要做爸爸或媽媽啦。
恭喜恭喜!
陳亦凡雙腿一夾,感覺兩腿之間一陣溫熱,“原來,男女之間的事就是這樣子的啊,之前我讀高中的時候,生理衛生課上倒是沒有教到這個,難道事隔多年,冥冥之中要我來上一節實踐課?”
陳亦凡低頭看着林陽那地兒,似乎沒反應,擡頭又看了那對小情人一會兒,這種氛圍讓人徹底放開了,禁不住伸手一探,反正他那地兒她都按過了,還用力過猛導致折斷,再按按又如何,但,綿軟着,不由心中一苦,“還是不起作用啊,怎麼辦啊?”
林陽被她一按,身子不由一抖,“老子的媽呀,你這女-色-鬼,按斷老子的不說了,現在還來啊?看你那眼神似乎已被這對小情人所感染吸引,拿我過癮啊!大概觸景生情了吧,原諒你。”
“啊——”林陽驚叫起來,因爲,陳亦凡見他不起作用,又看着眼前的戰場,那手就下意識地用了一下力,卻是痛了他啦。
那對小情人受驚,一陣慌亂,那女呼啦擡腚起身,林陽見他倆身上的淺黃光一弱,怕影響女魂魄的投胎轉世,急忙說道:“你倆不要害怕,我倆是向你倆取經來啦,前輩。”
“取經?”那男的喊道,倒是意想不到。
“沒錯!”林陽捉起陳亦凡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窩道:“我倆不是剛剛確定男女朋友關係的嘛,什麼都不懂,爲了熟悉業務,少走彎路,又見你倆甜蜜如絲,就抱着誠意來向你倆學習啦。”
“是啊,我倆也是屬於那種先上車後買票的那種。”陳亦凡也嬌羞地說道,她很怕影響到他倆的情緒,不然,這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那女的一聽,鬆了一口氣,重重地坐了回去,那男的卻痛叫了一聲。
“趕緊走啊!”林陽喊道。
“聽那男的痛叫,他會不會像你一樣,被坐斷啦?”陳亦凡咧嘴喊道。
“不關我倆的事啊,兵臨陣前,要臨危不亂,不然凡是戰場就會有所損傷,走—吧。”
林陽見女魂魄已投生於彼,也就放心了,叉起陳亦凡的胳膊就走,但陳亦凡卻是兩腿緊夾,挪動着小碎步,根本跑不開。
“怎麼啦?”
“我來那個了,不方便,慢點走行不行?”
“哦,好吧,慢點吧。”
出了河邊的綠樹成蔭,上了街道,花燈已上,大姨媽兇猛,陳亦凡後面就浸出了一大片紅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身上沒有帶多餘的大姨媽巾,而且這附近也沒公廁,這下我的糗可出大了。”
陳亦凡滿臉羞紅,偎在林陽的懷裡,林陽伸手要脫自己的衣服,陳亦凡喊道:“你幹嘛?”
“脫件衣服讓你圍着,遮擋一下。”
“不行啊,這樣我跟你走到一塊,你赤上半身,路人會怎麼想,何況這一帶很多人都認識我的。”
“你傻了啊,我倆不會分開走啊,我是無所謂的。”
“那也不行啊,我那兒痛得很,邁不開腳步,要是沒有個人給我依靠,就我的小碎步都會被人笑死的。”
“那怎麼辦啊?”
“真沒辦法了,我只好鑽你衣服裡了。”
陳亦凡掀開林陽的T恤,腦袋一滑就鑽了進去。
林陽哆嗦一下,“老子的媽呀,這妞的臉怎麼這麼燙啊。”
“你慢點走,我看不見路的。”
林陽輕輕攬着她的肩膀,腦袋一昂看見她的後竅已是血水浸漫,很是耀眼。
“但是,你那兒很明顯欸,誰都可以看到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他們看不到我的臉就行了。”
“這都可以,掩耳盜鈴。”
半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吧,兩人才回到餃子,剛走進門口,林姍就看着女兒鑽在林陽的肚皮裡,要是在以往,肯定會火冒三丈,但現在不同了,小少爺的身份不同了,待遇也就不同了,心裡反而挺美好的。
“瞧你倆搞什麼鬼啊?”林姍假裝嗔怒道。
“我倆就是去搞鬼的。”林陽說到這,趕緊捂住嘴巴,衝口又出:“去幫助一隻女鬼魂投胎轉世,功德無量呢,而且,明天開始,店裡的生意會恢復正常的。”
此話一出,林姍、陳漢都呆鵝了。
“噹噹噹——當!”林姍畢竟見多識廣,趕緊轉移事件,拿出一包M國進口的梔糉牌大姨媽巾,朝女兒說道:“瞧你都血漫金山了,這個拿去換。”
“你哪來的梔糉?”這個令林陽驚訝了,因爲聽謝泳說,這個東西在國內是買不到的。
“剛剛周小姐來過了,特別給亦凡送來關愛呢。”
“我明白了。”林陽眼前飄過一隻烏鴉,“蕙姐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人啦?且是關心一個搶她男人的女人。”
瞧着陳亦凡拱着後竅進了洗手間,林陽豎起手指瞧了瞧,擼了擼,並沒有發生什麼,“這隱形戒指還真是奇妙啊,在它還沒隱入我手指之前,記得寫着林靈噩三字的,難道剛纔那老和尚就是宋大峰祖師公?”
“聽說宋大峰祖師在朝廷當過官,見不慣官場的黑暗,這才脫掉官服雲遊四海,修橋造路,到處行善積德,從剛纔顯靈引渡女鬼魂投胎轉世的舉動來說,應該就是他老人家啦。”
“又聽說他先修道,後才進的佛門,而我現在按着小姑的套路修真,跟他老人家倒是不相違和,佛道一家親嘛。”
林陽在心裡斷定,宋大峰祖師就藏身在他手指上的這枚隱形戒指裡。
“哈哈,這麼說,老子左手是佛,右手是道?”
林陽欣喜若狂,林姍見他很開心的樣子就問道:“小少爺,什麼事這麼開心啊?說說,也好讓我們分享一下快樂。”
“呆會,你問問亦凡吧。”林陽壞壞地笑了笑道:“還有,老闆娘,亦凡她說過的,今晚,要誘我出來的,你要給我作證,我不許她耍賴。”
林姍的臉不由一紅,這關係到女兒一生的幸福,其實,她比林陽還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