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剛亮,陳漢打開店門,一腳就踩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身上,嚇了一大跳,待定神一看,又被嚇了一大跳,自己踩到的竟然是施可。
陳亦凡剛起牀,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就跟老爸一人一條胳膊,將林陽攙扶着進了店裡,將他放在牀上。
“施可,施可,你醒醒,你醒醒啊……”陳亦凡看着林陽渾身傷痕累累,簡直體無完膚,心疼得直抽筋。
“唉,不知道那四個蒙面人對他做了什麼,下手這麼重?”陳漢只能嘆息道:“施可怎麼會得罪這種人呢。”
“還好,還好,他能回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林姍剛洗漱完畢,也跑了過來,見林陽蔫頭耷腦的,立馬扭頭就走,很快叫來了那名王老醫師過來,給他把脈,用小手電照看他的瞳孔,然後搖搖頭道:“他昨夜就斷氣了,恕我無能爲力。”
老中醫收起手電筒走了。
這下子,陳漢全家都懵了。
“哇——”最先哭出來的是林姍:“我的天啊,我不想活了。”
陳漢一驚道:“施可死的確可憐,但我們怎麼跟曹家的人交代啊。”
“就是啊,咱們亦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富豪公子,轉眼間就已成空,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啊,還沒享到福呢。”
陳亦凡坐到林陽的身邊,握住他的手,雙眼呆滯,心裡頭全都空了。
陳漢拉起林姍的手道:“咱倆出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陳亦凡哆嗦了一下,見他身上的衣服盡碎,衣不遮體的,心裡一陣悲拗,想起這段時間跟他相處的種種,有悲有喜,心裡已然有他。
“不——”陳亦凡放悲聲,哭趴在他的身上。
蜂巢空間裡。
林陽迷糊之中,琥珀女笑着牽着自己的手,腳步輕盈往前走,林陽緊緊握着她的手,眼前漸漸清晰起來。
林陽一喜:“小姑,真是你啊?”
“臭小子,不是我是誰啊。”
林陽仔細瞧了琥珀女一眼,只見她穿着淡紫網紗性感蕾絲火辣輕薄內內,還是植物花卉的,跟沒穿一個級別嘛。
而,上身是甜美蕾絲半杯奶凍,還是無鋼圈的,頗有女人的氣息呢。
“小姑——”林陽嚴重地嚥了一口唾沫道:“你真夠現代的哦。”
“那是,好看嗎?”琥珀女輕盈地託託奶凍道:“這是我模仿人類的衣服爲自己製作的。”
“好看是好看,但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引誘我啊?”
“臭小子,只許你看,但不許你動心思,我是你師父。”
“但是,你知道是我的師父就不該穿成這樣。”
“你——那裡,動了嗎?”琥珀女一反常態說道。
“那裡?”
琥珀女突然走開兩步,伸出右手指向高空,身子傾斜着往後倒,成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角度,左腳緊貼右腳緩緩地屈起,還故意輕輕地摩擦了一下,雙眼迷離道:“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你腦袋被抽壞了還是怎地,看我這啊。”
琥珀女的雙腿又磨蹭了兩下,還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小姑,你是我的師父欸,你不能這樣的。”
“別廢話。”琥珀女的腚突然動了動,喊道:“集中精神看着我,不然,我的尾針可要蜇人啦。”
聽到尾針,林陽心有餘悸,趕緊說道:“好,好,我認真點還不行嘛,你又說你是我師父的,不能對你有非分之想,現在又要我有感覺,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反正我是女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女人都是不講理的,琥珀女耍賴起來,真是善變的蜜蜂。
琥珀女雖感性,但在林陽的眼裡,她始終是一隻蜜蜂,所以,要林陽有所感覺,恐怕有些困難。
琥珀女又擺了一個更加撩人的姿勢道:“這樣子呢?”
“啊——”林陽誇張地喊道:“小姑,你真是太感性了,我受不了了,趕緊放下腳,我要犯罪了,對師父動壞腦筋了。”
“噗嗤”一聲,琥珀女就笑了,繼而莞爾一笑:“瞧你那兒還癟癟,你還以爲騙得了我啊。”
林陽瞧了一眼自己底下,此時身上只有幾條碎布遮掛着,無所遁形,耷頭耷腦的,當然騙不了她。
“跟我來吧。”琥珀女心念一動,景緻已至,眼前頓時鳥語花香,林陽喊道:“小姑,咱們又來氣脈田啦?”
“哇,又有好多新品種欸。”林陽與琥珀女手拉着手,在花樹野草之間穿梭。
琥珀女手一動,整個身子輕靈而起,在各色花叢之中飛舞,腳下踩在五顏六色的花朵之上,在其中摘下一朵,放進嘴裡嚼了嚼,呼啦就飄在林陽的腦袋上空,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林陽一驚,身子卻已動彈不得,琥珀女伸出嘴巴,將嚼碎的花朵連同自己的唾液喂入了他的嘴裡。
林陽身子一顫,感覺嘴脣一陣柔軟滑膩,“嘻嘻,小姑的嘴挺柔的,挺香的,這可不是一隻蜜蜂的嘴,分明就是一個少女的嘴脣嗎。”
林陽享受地吧嗒着,將糜碎的花朵全數嚥下。
林陽啜食的時候,被她的嘴脣所吸引,故意慢嚥,趁機親了她幾把,“嘻嘻,我林陽還真親了蜜蜂的嘴。”
林陽咂咂嘴,這味道似乎很熟悉,仔細一想,竟然是鷹皇公主鞭打自己時散發而出的香氣。
“這是什麼花?”
“情花。”
林陽心中正狐疑,琥珀女又摘下一顆火紅色果子,丟給他道:“這是剎那香柿,已經成熟,你吃了它,就差一個契機,你就可以活過來啦。”
“活過來?嘻嘻,小姑說的好像我已經死了一般。”
“臭小子,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啊,快吃了剎那香柿,趕緊給我回去,不過,還差西天玄女的一顆眼淚。”
“西天玄女的眼淚?”
“對,我這一招叫置死地而後生懂嗎?”
林陽努力地想了想,猛然醒悟,的確,他記得自己是被鷹皇公主抽皮鞭的,好像痛暈過去的。
“難道鷹皇公主抽我,都是你在搞鬼?”
“什麼叫搞鬼,我只不過是借她的靈魂一用,下手重了點,將你全身的經脈活絡了一下。”
“這所謂的情花香氣是毒氣,而花朵卻可以解毒?”
“那是,還得加上我的唾沫,蜜蜂的尾針是有毒,嘴巴卻無毒,還可以解毒。”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臭小子,你敢質問我,這都得怪你自己,這段時間修煉毫無進展,你不能這樣萎靡下去,我必需重塑一個全新的你。”
“那都怪你,誰讓你不給我降溫,整天愛着你的氣脈田,害我一直不敢練功。”
“哎呦,真是氣死我了,你這臭小子真是扶不起的爛泥巴啊。”
琥珀女手一掃,林陽手中的剎那香柿就丟進了自己的嘴裡,琥珀女再次一拍,整個被林陽嚥了下去。
林陽咂咂嘴道:“小姑我還沒品位剎那香柿是什麼味道呢,就嚥下去了,很可惜欸。”
林陽涎着臉道:“要不,再賞一顆給我。”
“去你的。”琥珀女身子飄起,突然踹出一腳,將他整個踹飛了。
這邊,十三粒餃子店裡,林陽躺在牀上,靈魂歸位,體內已鬧騰起來,感覺腹部一陣炙熱,丹田內的玄清氣自個滾動起來,神識引導着這股玄清氣直到膻中之處的鍋內,渾身噼啪作響,把陳亦凡嚇了一跳。
“喵”一聲貓叫聲,陳亦凡被嚇得不輕,“餃子店從不養貓,這屋裡哪兒來的貓?”
“不會吧,難道施可屍變啦?”陳亦凡一顆心跑到了嗓子眼,立馬定定神,渾身還起了雞皮疙瘩,門口,一雙眼睛閃着寒光,直透她的胸膛。
“啊——”陳亦凡尖叫一聲,將門口的那隻花貓給嚇跑了。
“施可,施可,你快醒醒啊,我捨不得你死啊。”陳亦凡再次悲從中來,趴在他身上哭得稀里嘩啦的。
“噼噼啪啪——”林陽的胸膛在響。
“噗——”林陽的身上冒出一股灰煙,身子抖動個不停,身上剩下的一點衣物頓時是了灰燼。
陳亦凡大驚失色,陳漢和林姍也跑了過來,被嚇得不輕。
“是不是下雨了啊?”
“誰?”
“誰在說話?”
“除了我,還有什麼鬼啊。”
“鬼?”
“啊——”
陳亦凡和林姍母女倆嚇得抱成一團。
陳漢按住她母女倆的肩膀道:“別怕,施可活過來啦。”
兩人這才遲疑地回頭,果真看見林陽坐着,用手抹了抹臉上道:“我怎麼滿臉是水啊,難道你們朝我潑水了?”
“那是我的眼淚好不好。”陳亦凡掙開林姍,一把撲了過去,粉拳在他的胸膛上猛捶:“臭小子,你是故意要嚇我啊。”
“嘻嘻,如果沒有你的眼淚,我還真活不過來呢。”
原來,陳亦凡是西天玄女,她的眼淚集天地之精華,猶如甘露水,可令世間萬物復甦,加上他吃了剎那香柿,琥珀女喂他情花,可謂再鍛魂魄,脫胎換骨。
“噢噠!恭喜恭喜啊,林陽,你已經完成元清期第一層啦。”琥珀女又換了一襲新衣服衝到林陽的腦門裡來。
“是嗎?元清期第一層,那我豈不是相當於武皇了,牛逼哄哄啊。”
“切,武皇有什麼好開心的,只有修真纔是頂尖級別。”琥珀女靈動地在他的腦海裡飄來飄去的,晃得林陽頭暈。
“找個時間,將通天之洞的第五道石門開啓,這次要跟西天玄女一起同往方能取得寶物,記住了,如果沒有她,你只會白白去送死,知道嗎?”琥珀女突然很嚴肅。
“好的,小姑。”
琥珀女一消失,林陽立馬就溜下牀,陳亦凡卻一把按住他道:“你剛甦醒,不可亂動。”
林陽瞧了瞧自身道:“你瞧我渾身髒兮兮的,不衝個涼說不過去。”
“那也得吃點東西。”門口站着戴竑和魏鳳,雙雙喊道。
“你小兩口倒是默契得很啊。”林陽一恢復,加上服用了剎那香柿,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看你生龍活虎的,就是不知道你那地兒復活了沒有?”陳亦凡附耳小聲道。
“那你試試。”
林陽這話是用丹田之力喊出來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陳亦凡就羞得無地自容了。
聽到的人也都識趣,紛紛退出,砰帶上了門,陳亦凡一驚,趕緊開門跑了出來,戴竑喊道:“嫂子你出來幹什麼?不試試?”
“試你的大人頭。”陳亦凡吼了一聲,店裡已有了顧客,都驚訝地瞧着她。
一會兒,林陽用一條毛巾圍着下身也跑了出來,顧客們個個都看向他,剛纔跑出餃子妹,現在跑出一個外賣仔,而且身上只一條毛巾遮羞,還黑不溜秋的,真是讓人無限想象啊。
既然人死不了,生意還得照做,比之以前更好,顧客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