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調查過這小子了,他一拳就把一個小流氓的腦袋砸出個凹槽來,雖被搶救了過來,但卻是個白癡了。”國字臉老大說道。
“這小子的老爸跟別的女人跑了,就剩下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媽,靠他在市場賣菜活命,打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不過,這小子的拳頭有時力量蠻巨大的,這就不知道爲什麼了。”
國字臉說着,狠狠地盯着林陽,似乎要生吞活剝了他。
昨天,林陽還以爲這國字臉老大是個好人,現在聽他說話的口氣才知道,他也是個無惡不作無恥之徒,心裡不禁厭惡起來,暗想,等自己的嗅覺恢復了,就第一個找他算賬。
不過聽這國字臉所說,那小流氓熊並沒有被自己打死,而是廢了,自己豈不是不用判死刑了?但,此時,保命要緊啊,林陽一邊想着,一邊抱住腦袋,將身子縮成一小團,那老二和老三的拳腳似乎沒有停下的時候,不行,再這麼打下去,自己挨不到判刑就先死掉翹翹,那真是冤到家了。
林陽被打得雙眼翻白,喉嚨一鼓一鼓的,嘴角不斷滲出鮮血來,奄奄一息。
“都給我住手。”
一聲斷喝,牢門就被打開了,進來了五個人,走在前頭的是兩名警官,一個是刑警副隊長林萬實,另一個是派頭十足、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再一個是個老頭,五十多歲的模樣,跟在他們身後的就是那兩名調查被打斷兩根肋骨的老五的警官。
那老頭一進來,見老二、老三還在打人,絲毫不理會他們的到來,頓時火起,伸出兩隻手來,一手一個,捉住那老二、老三的胳膊,將他們都甩出了老遠,力道十分強勁。
老二、老三定了定身子同時喊道:“老頭,你找死啊!”
“放肆,你們身爲囚犯還那麼囂張。”吼出聲來的是那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國字臉老大急忙跑了過來,朝老二、老三就各給一個爆慄:“滾開,連花椰市警局的蔡略局長都不認識,真不知你倆是怎麼跟着我混的。”
蔡略不再理會他們,瞪了林萬實一眼,林萬實就戰戰兢兢地退到了一旁,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老頭來到林陽的跟前,扶起了奄奄一息的林陽,心疼地說道:“少爺,你還好吧?”
“什麼?少爺,我什麼時候成了少爺啦……”林陽心裡咯噔了一下,腦袋一歪就暈倒在老頭的懷裡。
“少爺?什麼少爺……”那幾名犯人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嚇掉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國字臉老大驚訝道:“這林陽不是個賣菜的嗎?”
“賣菜的?要是你知道我家少爺的身份,你們通通都得死。”
老頭的一聲吼,使國字臉他們幾個禁不住都打了個冷顫,連站在一旁的林萬實也都哆嗦了一下,知道問題嚴重了。
老頭朝蔡略說道:“蔡局長,這些人就都交給你懲辦了,再查查是誰將我家少爺捉進來,一個都不能放過,一起嚴辦。”
“是,我一定嚴辦,曹老伯,您趕緊送你家少爺到醫院醫治吧。”蔡略對曹老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好像他的話就是上級領導下達的命令。
曹老伯背起林陽就走出牢房,走出監獄,頭也不回。
在監獄的大門口停着一輛“梅賽德斯-邁巴赫S600”轎車,曹老伯將林陽抱進了副駕駛座上,爲他繫上安全帶,自個駕起車來,將林陽送進了醫院,抱進了急診室。
醫生見林陽傷得挺重的,身上多處筋骨挫傷,兩隻瘦小的胳膊也都脫臼了,就說道:“誰打的,下手這麼重?”
醫生先開出了一張藥單,將藥單遞給曹老伯,讓他去掛號繳費取藥,並吩咐一名白衣護士道:“先給他輸上營養液,補充身體機能。”
躺在病牀上,林陽迷迷糊糊地就醒了過來,渾身痠痛無比,不禁一陣哼哼。
長這麼大他還從未進過醫院,平時被女魔頭他們一陣好打,也從未尋醫問藥,都是這麼苦苦捱了過來的。
林陽勉強坐起,背部立馬一陣疼痛,剛“哎喲”一聲,就被護士小姐一把按住道:“你受傷了,不能起來,好好躺着。”
林陽只好躺了回去。
護士小姐給他扎針的時候,林陽腦海裡那個甜潤的聲音這才響起:“林陽,趕緊吸取玄清氣,這美女護士也是一座寶礦,不要浪費了。”
“你這臭石頭,我可被你害慘了,我剛纔被人打,你都死到哪兒去了,說什麼從現在起我就是個帥氣、霸氣的帥哥,現在還不是照樣被人打。”
“小屁孩,你敢對我大呼小叫,你再說一遍,我絕不饒你。剛纔是因爲你的玄清氣都已用光了,在牢房裡又補充不到,我不可能處處幫着你,我也有我自己事,還不快噏動鼻翼,先吸了這美女再說。”
蜜蜂琥珀女陰冷冷地說着,林陽不敢再多話,臉一側,對着護士小姐的腹部狂吸起來。
那護士小姐爲林陽紮好針,見林陽閉着雙眼,鼻子對着自己肚腩的地方一陣吸溜,好像十分享受的樣子,就生氣地碰了他一下腦袋說道:“你吸什麼呢?”
林陽一驚,哆嗦了一下,尷尬地說道:“沒,沒什麼。”
美女護士眼珠一陣滴溜溜地轉,繼而輕柔地說道:“瞧你傷得這麼重,還有心思吃本小姐的豆腐,證明你的色膽不小,活該被人打。”
美女護士剛瞪了林陽一眼,立馬就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異動,竟是十分舒爽,雙眼驚異地眨動着,滿臉羞紅,幾次三番想離開,都不由自主地湊了回來,最終銀牙一咬,“哼”一聲才搖晃着走開。
美女護士一走開,琥珀女就說道:“還真不賴啊,你剛剛吸了一百玄清氣你知道嗎,快用意念將玄清氣納入丹田。”
“丹田?什麼是丹田?在哪兒?”
林陽話音一落,就感覺腹部下方一陣刺痛,不禁又“哎喲”叫喊來了起來。
“你這笨蛋,我都懷疑自己找錯人了,我堂堂琥珀女神怎麼會看走眼,選中你這笨蛋呢?你刺痛的地方就是丹田。”
“可是,怎樣才能將玄清氣納入丹田?”
“我……我真是被你氣死了,這世上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呢?”
“嘿嘿,我要是聰明也不會被人打了。”
“你是不是覺得胸膛有一陣清涼之氣啊,你用意念,哦,就是你用思想,唉,反正你想着胸膛那清涼之處,用意念將它引到丹田就行了,呀喲,我都不知道怎麼教你好了。”
琥珀女都快被他氣炸了,哇哇嬌聲叫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我想不就得了。”林陽心裡暗想,還說她是琥珀女神,騙人的吧,聽你的聲音嬌嫩得都快要滴出水來了,就多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林陽即刻想着自己的胸膛,想象着將玄清氣一點一點地引到了丹田的地方,頓時,腹部下就一陣暖熱起來,不一會兒全身也跟着暖和起來,同時關節一陣骨動,噼啪作響,渾身就充滿了力量起來。
林陽心裡記掛着媽,即刻坐起,拔掉了手上的針頭,骨碌就下了牀,護士小姐見了,趕緊跑了過來,喊道:“你怎麼能私自下病牀呢,還自個拔掉了針頭,你不想活了。”
“嘿嘿,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打什麼點滴,我要回家。”
林陽說着,不由自主地噏動了鼻翼,竟然彎下腰來,湊近了美女護士的腹部,再次狂吸起來,像一隻吸血鬼。
一個粉拳砸在林陽的肩膀上,一聲怒吼響起:“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是螞蝗嗎,是想吸我的血呢,還是想非禮我呀?”
林陽苦笑道:“不敢不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這還差不多,這急診室裡人那麼多,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要影響到別人,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呢。”美女護士突然變得十分溫柔,說話的語氣也黏黏糊糊的。
林陽打了個激靈,就趕緊立起了腰板,邁開腳步就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