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魏副校長,有何貴幹啊?”林陽仰起臉問道。
“彭副市長剛剛打電話來學校,說他要見你。”魏副校長說着,然後來了一個瀟灑的轉身,不知是跟誰說話:“只因爲你打殘了彭應鑫彭公子,你好自爲之吧。”
魏立話音一落,邁開腳步就走出了教室。
“陽哥,我也聽說了,你在金益市場打殘了四大小霸王的事,今兒個他們四個就都沒來上學,傷的肯定不輕。”董世輝小步跑了過來,擔憂地說道:“陽哥,你走吧,別上課了,我聽說這彭副市長不是什麼善茬,恐怕會將你捉起來,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被捉而我卻無能爲力。”
“沒事。”林陽端坐着,微閉雙眼,乾脆練起功來。
“董世輝,現在是上課時間,不許亂跑。”張茜茜嚴厲地呵斥道:“還不快回自己的座位去。”
董世輝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張茜茜卻自個走了過來,輕敲林陽的課桌,小聲說道:“林陽,你將他們幾個都打了,這事我也聽說了,而且,還聽說警局和部隊的人都來幫你,你的本事挺大的嘛。”
“過獎,過獎。”林陽嘴角一翹說道。
“遠水救不了近火,這次可是彭副市長親自找你哦,問題有點嚴重。”張茜茜彎下腰來,附耳說道:“要是沒把握,你就走吧,到時候,恐怕學校都幫不了你,我也無可奈何。”
林陽依然靜坐着,嘴角還是一翹:“放心吧,張主任,我自有分寸,謝謝關心。”
張茜茜輕嘆了一聲,回到講臺上,剛翻開課本,門口就一黯,說曹操,曹操就到,彭副市長來得真快,身後還跟着兩名跟隨,跟隨後面還緊跟着魏立,正在一邊陪着笑臉,輕輕敲了敲教室的門,就帶着彭副市長走了進來。
魏立走向講臺,張茜茜就靠邊站,魏立說道:“同學們,就在週末,咱們學校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那就是,林陽聚衆羣毆打架,不但將咱們學校的四名同學打成重傷,打得吐血,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全都進了醫院,更不可饒恕的是,他連彭副市長的公子也打了……”
“等等,魏副校長,請等等,我都跟你說了,這事不怪林少,要怪就怪我教子無方,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去惹林少,彭應鑫這小子就是該打,這次來的,我原本不想打擾到同學們的,但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所以,我必須親自來,親自來向林陽林少爺道歉。”
彭高達此話一出,教室裡就炸開了鍋,連魏立和張茜茜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耳疾了。
“不會吧,彭應鑫被陽哥打了,彭副市長還親自來道歉,這什麼意思嘛?”
“我看陽哥的身份就不一般,這次彭副市長肯定有求於他。”
“沒錯,我還真有事求林少。”彭高達說着就走下了講臺,微笑着朝林陽走了過去,瞧得魏立和張茜茜一愣一愣的。
“林少,還請你高擡貴腳,到花椰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爲我那不成器的犬子療傷吧。”彭高達畢恭畢敬地說道,那腰板彎成了九十度了。
童鞋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彭副市長這麼恭敬,原來是爲了兒子的傷而來的。
“我聽說這世上有一種功夫相當厲害,被這種功夫所傷的人根本就無藥可治,只有懂這種功夫的人才能解。”
“這麼說,陽哥就是用這種功夫打傷了彭應鑫的?”
“八九不離十,不然,連全國聞名的花椰大學附屬一院都治不了,可見這傷是很特別的。”
“陽哥這也太牛逼了吧,年紀輕輕就懂這種功夫,好厲害哦。”
童鞋們議論紛紛,驚歎聲連連,紛紛代入,幻想成像林陽一般牛的牛人,那嘈雜聲都掩蓋住彭副市長的真情流露了。
林陽考慮到人家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市之副市長,這麼真誠地來請自己,也不好太作,就睜開了雙眼,說道:“彭副市長言重了,可惜,我不懂醫術,不會爲人療傷啊。”
“林少,你就不要謙虛了,教授們會診時都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也就是說,只有你才能治好我兒子的病,還得勞林少大駕,就算治不好,我也不敢責怪於林少你,那隻能怪彭應鑫自個命不好。”
上次在金益市場的那一場打鬥,連南海國中央軍密一處的軍官都來幫他,可見林陽隱藏的身份非同小可,所以,彭副市長請他還得小心翼翼,深怕禮數不到。
林陽站了起來,突然站住,感覺後背癢癢,伸手抓卻抓不到,彭高達見了,馬上就繞到林陽的背後,擼起袖口,伸出五指,爲他撓癢癢,一邊撓還一邊詢問:“林少,好點了嗎?”
“好多了,舒服,好舒服,彭副市長撓技不錯。”
“謝謝林少誇獎。”
兩人的對話讓魏立、張茜茜和童鞋們禁不住都起了雞皮疙瘩。
林陽說着就邁開了腳步,經過講臺,朝魏立和張茜茜瞧了一眼,兩人都幹瞪着雙眼,見林陽看向自己,雙雙點頭,表示你可以走了。
“報告魏副校長、張主任,我想跟林陽一起去。”周雅蕙舉手喊道。
“不行。”魏立回答。
“報告魏副校長、張主任,我也想跟林陽一起去。”楊沫茵也舉手喊道。
“不行。”張茜茜回答。
林陽轉身說道:“我需要兩名助手。”
“好吧,你倆都跟林陽一起去吧,好好爲彭公子治病。”魏立和張茜茜異口同聲道。
走到門口,彭副市長的兩名跟隨急忙閃開,讓出一條道來,林陽就邁出了教室,周雅蕙和楊沫茵就跟了上去,彭高達緊緊跟着,深怕這小子給跑了。
來到了花椰附屬一院,林陽一腳進了ICU病房,裡面的幾名教授級醫生見來了三名穿着校服的學生,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其中一名醫生說道:“重症病房,不許探病,都出去。”
彭高達伸進半個腦袋來說道:“醫生,這三人就是來爲我兒子治病的。”
“什麼?”一名有一定年紀的老教授喊道:“彭副市長,你這是愛子心切,急病亂投醫啊,你讓這幾個年輕人給兒子治病,那豈不是兒戲嘛。”
彭高達擠了進來,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位林陽林少就是打傷我兒子的高手,年紀雖輕,卻是武功了得。”
“是嗎?”老教授有點疑惑,見彭高達不但不責怪這人打傷自己的兒子,反而很欣賞的樣子,加上他們自個確實醫不好彭應鑫的傷,如果再行阻撓,可就說不過去了,就說道:“那好吧,請高手爲彭公子治病吧,但必須請彭副市長給籤個字,畢竟,這治病救人不能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