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部長,您好您好。”
趙鋼鏰熱情的跟張生德打着招呼。
張生德倒也很熱情的迴應着趙鋼鏰。
在簡單的問候之後,趙鋼鏰給張生德介紹了林欣等人,當張生德聽趙鋼鏰說林欣這個漂亮的有點逆天的女人竟然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的時候,張生德多少驚訝了一下,不過他也就是驚訝了一下而已,男人都愛美女,但是有的人剋制的了,有的人剋制不了。
很顯然,張生德在女人這方面剋制力比之前那個周順利來的強多了,從坐下來吃飯到吃完飯,張生德基本上就沒多看林欣幾眼,倒是張導彈,張生德多看了幾眼。
這也跟張生德主管的口子有關,張導彈是新晉的電影導演,而他則是宣教部的副部長,雖說彼此身份差的很多,但是張生德倒也沒有端着架子。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張生德倒是主動提問趙鋼鏰晚上怎麼會想到要跟他吃飯。
“是這樣的,聽說張部長喜歡瓷器,也研究瓷器,剛好前段時間我在古玩市場看到一個不錯的東西,就順手買來,準備給張部長看看。”趙鋼鏰笑着說道。
其實他這話說的是有一定技巧的,因爲你要說我買了個東西送給你,這顯得太突兀了,而且容易給人不好的印象,搞的好像沒人送東西給我似的,非得你送。
“哦?”
張生德驚訝的說道,“小趙你也喜歡瓷器麼?”
“是啊,因爲我外公家是瓷都,所以小時候或多或少的有接觸一點,這長大了,也有能力了,就喜歡搞點收藏。奔放,把東西給我拿上來一下。”趙鋼鏰說着,給郝奔放打了個眼色。
郝奔放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一旁,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給搬了上來。
那是一個大大的盒子,張生德好奇的看着盒子,說道,“是什麼樣的瓷器?”
“是一尊觀音像。”
趙鋼鏰說完,將盒子給打了開。
一尊精美絕倫的觀音像出現在了張生德面前。
張生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喜歡瓷器,也喜歡古董,所以特別喜歡古瓷,而在古瓷裡面,張生德尤愛觀音像,眼前這尊觀音像的精美程度,是張生德平生少見的,所以一看到這觀音像,張生德就立馬不淡定了。
“好東西,好東西啊!”
張生德一邊看一邊說道,“小趙,這可是何朝宗的精品啊!!這尊觀音像,你看他的品相,看他的胎質……嘖嘖嘖……”
對品相之類的東西,趙鋼鏰是一點不懂的,不過這並不妨礙趙鋼鏰配合着點頭說好。
張生德特地找服務員要了一副手套,戴在手上,然後纔拿起觀音像好好的把玩欣賞,從這點也不難看出,張生德是真心喜歡這種古董觀音像。
“你這尊觀音像,是從哪裡請來的?”張生德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就一個小古玩市場,當時我看着覺得不錯,就給買了下來。”趙鋼鏰笑着說道。
“花了多少錢?”張生德問道。
“也沒多少,就十萬塊錢。”趙鋼鏰隨口說道,“本來我就只是覺得好看,沒覺得是什麼精品,不過,我幾個朋友看了都說是好東西,我也半信半疑,今天晚上就帶出來給張部長檢驗一下真假。”
“這是真的。”
張生德點頭道,“這是明朝瓷聖何朝宗大師顛峰時期的作品……十萬塊錢,都不夠買他一隻手指頭的,小趙,你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這十萬塊錢,竟然買了這麼好的東西,唉,爲什麼我就沒有這運氣呢,唉,這,這太好了,好東西啊好東西。”
“嘿嘿,我運氣一直挺好的。”
趙鋼鏰羞澀的笑了笑,說道,“張部長,這觀音像,現在值多少錢呢?我買這東西,其實也有一部分投資的想法。”
“這東西現在可值不少錢呢!”
張生德認真道,“前年國外拍過一個這樣的觀音像,成交價在一千一百萬,比這個稍微大一點點,不過要說精美的話,你這個更加精美,應該價值在一千五百萬以上吧,十萬塊買這麼個東西,你真是賺到了!”
“一千五百萬?”
趙鋼鏰睜大眼睛說道,“這不可能吧?”
“當然可能!怎麼,你還不信我的話麼?”張生德笑問道。
“信,當然信,不過吧,古董這東西,就看有沒有人去買了,有人買的話,多少錢都可能拍出來,要是沒人買,你掛着那個價格幾十年都不可能有人問津。”趙鋼鏰笑着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小趙啊,這東西,真是好東西,這樣吧,如果可以的話,你把這東西轉給我,如何?”張生德問道。
“十萬塊錢的東西,張部長要直接拿走就是了嘛!”趙鋼鏰大氣的說道,“我當初可就是十萬塊買下來的。”
“這可不行,現在這東西可是價值上千萬的!”張生德連連搖頭。
“我買的時候就是十萬塊,這樣吧,張部長您給我十萬塊本錢,我把這觀音像賣給您就是了。”趙鋼鏰說道,“咱們這是正經買賣。”
“十萬塊太少了。”
張生德搖頭道,“這麼少,我受之有愧。”
“張部長,寶貝得在喜歡他的人手裡才能體現價值,我就是一土鱉,本來也沒想着這東西能給我賺多少錢,說實話,千八百萬的,我們趙家還不怎麼放在眼裡,既然您喜歡,您給個十萬塊成本價,然後您拿走,咱也不用再這墨跡,怎麼樣?”趙鋼鏰說道。
“這……”
張生德猶豫了一下,十萬塊錢把這價值千萬的觀音像賣給自己,那很明顯趙鋼鏰是有所訴求的,現在張生德不知道這訴求到底是什麼,所以不敢輕易答應下來,但是眼前這觀音像又是實在太過精美了,張生德恨不能晚上回家抱着他睡覺,斟酌許久,張生德咬了咬牙,說道,“好吧,鋼鏰,我交你這個朋友!”
“哈哈哈,咱們一直是朋友不是麼?”趙鋼鏰笑着說道。
“嗯,一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