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軍醫院。
爲了今天的死刑能夠更好的進行,解放軍醫院特地花大價錢改裝了一個ICU重症監護室。
這個房間的四周都裝上了鏡子,這是一種單向可見的鏡子,房間裡的人看不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卻能看到房間裡的情況。
此時,在這個房間外頭的過道上,站了幾個人。
這些人,彼此都對彼此熟悉的不行,但是卻幾乎沒怎麼見過面。
“鋼鏰,好久不見了!”
李帝君笑着走到趙鋼鏰面前,拍了拍趙鋼鏰的肩膀。
看李帝君對趙鋼鏰的態度,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爲兩人是什麼好朋友忘年交呢。
“確實好久不見了。”趙鋼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心思跟李帝君做面上的功夫,他看着身前的那個房間,房間裡的一切都被趙鋼鏰深深記在腦海裡。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房間,甚至於連通風口都沒有。
在房間的門口站着兩個手持衝鋒槍的士兵,而在一旁的走廊上,同樣站了好一些手持衝鋒槍的軍人。
這些軍人不是首都軍區的人,而是特地從東北某集團軍裡抽調出來的精英,每一個都是傳說中的兵王。
今天這些人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讓土匪的死刑,順利完成。
“雖然早已經有預感虎父無犬子,但是你的表現依舊讓我感到驚訝,這纔多長的時間,你就已經成長到足以給我下套的程度,不得不說,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爸的影子。”李帝君似乎並沒有因爲趙鋼鏰的冷淡而放棄跟趙鋼鏰攀談。
趙鋼鏰笑了笑,沒有說話。
“饕餮看來興致不錯啊。”
一個穿着蒙古傳統服飾的老人,手持一根柺杖,站在一旁,陰惻惻的笑道。
“老王爺,您還活着吶!”
李帝君笑着說道,“這麼些年過去了,我還以爲您老已經老死了呢。”
“你們都不死,我這做長輩的,怎麼好意思死呢?”
阿日斯蘭說完,看向趙鋼鏰,說道,“趙鋼鏰,騰兒的仇,我遲早會跟你算的。”
“我也會跟你算算黃毛的仇的。”
趙鋼鏰笑着說道,“別到時候窩在草原上不敢冒頭。”
“只要你敢來。”
阿日斯蘭說道,“我草原上的兒郎,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您別急,反正都活了這麼些個年頭了,不差這一兩個月的。”趙鋼鏰說道。
阿日斯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旁邊一些同樣被邀請的小勢力的頭目,看着趙鋼鏰,李帝君還有阿日斯蘭三人在那裡針鋒相對,不由的有點心驚,要是這三個人現在在這裡打起來,那估計連中央都得頭疼吧?
“趙鋼鏰,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跟在阿日斯蘭身邊的一個白麪男人咬着牙說道。
“趙青歡,是麼?”
趙鋼鏰挑了挑眉毛,說道,“老王爺,您也不看看今天什麼場合,這裡,是這些人說話的地兒麼?”
“是我御下無方。”
阿日斯蘭說着,看了那白麪男人一眼。
那人狠狠的瞪了趙鋼鏰一下,然後轉身走開。
“想吵可以到外頭去。”
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軍神邁着大步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而跟在軍神後面的,是雙手雙腳都被銬住的土匪。
趙鋼鏰的瞳孔一縮。
要是自己現在有自己老子那樣的實力,估計救出土匪,還真有可能。
只可惜,自己的跟自己老子差的還太遠了,別說救人,如果軍神要對付自己,那自己基本上連跑的希望都沒有。
“軍神,多年不見,好像變得更厲害了。”
李帝君對軍神說道。
軍神看了李帝君一眼,點了點頭,嘴角微微裂開,說道,“你也是。”
說完,軍神直接走進了一旁執行死刑的房間。
“土匪叔。”
趙鋼鏰看着土匪,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開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只是走的快了一點而已,誰也逃不過的。”
土匪說完,突然看了李帝君一眼,說道,“聽說你被打的挺慘?”
李帝君臉色一變,他確實被打的很慘,手下損失的戰鬥力至少超過四成以上,而且因爲中央的那份嚴打的文件,自己甚至於連報仇都不可以,只能忍着呆在家裡,這已經不是挺慘,而是非常慘了。
“我在下面等你,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
土匪笑着說完,被幾個士兵給壓進了執行死刑的房間。
房間的中央擺放着一張大大的椅子,跟按摩椅有點相似,只不過,在扶手跟腳的位置上,都有一些鐵鏈一樣的東西。
土匪坐了上去,然後解開手銬,雙手雙腳被鐵鏈給固定在了椅子上。
土匪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給他綁鐵鏈的那個人甚至於比他還緊張,手在微微的顫抖着。
“別緊張。”
土匪開口道,“是第一次幹這事兒吧?”
那人看了土匪一眼,嚥了下口水,沒有說話,而是抓緊時間把土匪給捆好,然後走到一旁。
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頭套的醫生,從走廊走進了房間裡。
這個醫生的臉幾乎被完全的遮擋起來,估計也是爲了保護這個醫生,因爲誰也說不準青幫或者土匪的朋友最後會不會遷怒給這個醫生。
幾個穿着特殊制服的人,提着一個金屬質地的箱子,也走進了房間。
這個金屬質地的箱子上,貼着幾條封條,那幾個人將封條給拆了去,然後安靜的站到一旁。
醫生走到箱子前頭,把箱子給打開。
箱子裡面放着的,是一瓶藍色的液體。
醫生拿起一隻已經準備好了的針,然後拿起箱子裡的小瓶子,將藥劑給抽進了針管中。
藥劑很少,只佔了針管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
醫生看着手上的針,甩了兩下,然後走到了土匪的身邊,伸手抓住土匪的手臂,然後針管對準手臂上的某條血管,紮了進去。
噗!
藍色的藥劑被打進了土匪的體內。
趙鋼鏰的拳頭緊緊的握住,牙齒已經被咬出了血來。
他直勾勾的看着躺在牀上的那個人,心裡突然涌起一股極度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