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天空中始終飄着綿綿細雨,更是給這一個不怎麼平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悽意。
滴滴答答的落水聲迴盪在長長的青石長廊裡,到處一片漆黑,死寂之下恐怕連個鬼影都不易發現。
突然!
轟!轟!轟……!
接連二十多餘個插在長廊邊上的火把,瞬間一齊點燃。爍爍火光只一瞬間便把長長的暗道照的通亮。
長廊邊上的火把燃燒起來,隨着這條長廊被照亮,百餘米之外的寬闊大廳也同樣燃起火把,自這一刻,長廊裡包括那個大廳才顯出它的面貌。
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忽然自長廊裡面迴盪起來,悠悠緩緩蕩之極遠,整個長廊包括這個地下大廳都能聽得到這陣腳步聲。隨着腳步聲,同時還有人說道:“東主,那小子追來了,速度很快。”
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在前面,他一身黑袍,頭上有着深深的帽檐擋住了整個面孔,腳步輕盈的他,陰冷的說道:“挺有趣的,對於他,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後面四個人,同樣身着黑袍,與前面那人有些不同的是,他們是純黑色,帽頂端沒了金色的弧紋。兩個人攙扶着一個女人,當聽到前面人這麼說之後,後面最左邊的那個黑袍男道:“東主,那邊的人不是讓我們…!”
“行了!”前面的黑袍男頓時一喝,“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過問了,我也不過只是有點興趣,就算要動手也不會是現在,乘他沒來,趕緊把她解決。”
“東主,青芒那邊的人,我們怎麼交代。”後面人問道。
“沒有價值的存在,死了就死了,不過那小子…呵呵…呵呵呵……有趣,有趣啊……!”前面的黑袍男突然放聲狂笑道。
後面的四個人有點禁不住的直打哆嗦!五個黑袍男,挾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女人雙眸微含,整個人無意識的被兩個男人拖着往前走,長可及地的瀑發掃在青石地板上,凌亂不堪!
不出一會,五人挾着一個女人來到寬敞的大廳內,最前面的黑袍男伸手一指道:“把暗室打開,這次動作給我快一點,等下全部撤離這裡。”
後面有一個黑袍男點頭應是,然後走向二十餘米開外。
牆面上滿是詭異的紋路,某個不起眼的凹處被黑袍男伸指一抵,旁邊原本毫無縫隙的牆面突然豁然滾動,先是顯露出一個門一樣的大石塊,石門咔的一聲往後延伸,彷彿一塊豆腐自中間被人掏了一個洞一樣,石門一邊往裡面抽動,一邊露出裡面那昏暗的空洞。
咔!咔!
整個大廳中都回蕩着這種巨響,石門被拉開,裡面有着一個長寬高各四米的石室。
黑袍男走了進去,昏暗之下,他從裡面拖出一個女人!女人面色慘白毫無生氣,久不見太陽的她整個臉面死白一片,就如死人一般的存在。
女人雙腿無力的被黑袍男拖了出來,她根本毫不掙扎,整個人就跟沒有骨頭一樣被拖拉着。
先前被兩人挾着帶進來的女人,此時被放在了地上。除了那個拖着石洞內女人的黑袍男,其他四個全都走到了大廳中央,看着石牀上的那個女人。
金紋黑袍男忽然開口問道:“我要的東西,你應該給我弄好了吧,這次是最後一次了,做完這趟你可以跟我出去了。”
被拖拉着的女人突然雙眸一亮,有些不信道:“真的嗎?”
金紋黑袍男冷笑了一聲道:“我說話從來算話,我曾經告訴過你,只要你好好做事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重見天日,今天,你的機會來了。”
推開了拖着自己的黑袍男,女人雙手一撐試圖要站起來,但羸弱的她剛剛起來一點,便再次倒了下去。
黑袍男伸手一抓,將她托住。
女人又一次揮手將她推開,當然,她只是揮手,黑袍男自覺讓開了罷了,不然的話憑她那點小力氣哪能推開健壯的黑袍男。
女人咬着牙,苦苦撐着自己,雙腿顫顫巍巍的直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身體還是有可能隨時倒下。
邁動一步,身子一晃,但堅強的她沒有再倒下去,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很快跨出,幾乎是拖動着雙腿,她慢慢向中央走去,“給我東西,我現在就做……!”似乎有些急切,她連忙對着那個金紋黑袍男伸出手來。
金紋黑袍男嘴角一咧,帽檐低壓着,他臉上那股笑容根本不容別人看見。伸手掏向衣兜,他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大約如櫻桃一般大小的ru白色玉石……
渾圓的ru白色玉石通體瑩亮,更是泛着絲絲光澤,那一絲絲如冒着熱氣一般的光澤四散開來,如果不是大廳內有火光照耀,恐怕這ru白色玉石在黑暗之中也能泛出光芒。
“你的東西呢?”金紋黑袍男將玉石交給女人,很隨意的問了一聲。
女人將玉石緊緊的攢在手心,對於那美的能迷死大多女人的玉石,她毫不在意,連看都沒看一眼。
聽到男人所問,她伸出右手,右臂沒有衣服遮掩,整條手臂都暴露在空氣之下。
死白的肌膚,一根根血管清晰可見。突然間——她右手腕處的那個紅痣突然裂開,隨着紅痣裂開一個細口,沒有鮮血流出,反倒是一個極小的黑紋慢慢竄出。
黑紋如一個蠕蟲一般粗不過髮絲,長不過兩寸,慢慢的從她的身體內,透過那顆紅痣緩緩爬到外面,最後在她的手腕處肆意遊走……!
極小的蠕蟲!
除了金紋黑袍男,另外四個黑袍男無不輕聲驚呼,對於此物他們早就聽過,但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今日一見,除了極爲訝異之外,有的更是背脊發涼,手心冒汗,全身忍不住一陣驚顫!
那個小蟲他們沒有見過,但對於它的‘妙用’,他們可是早就聽過!
金紋黑袍男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笑道:“你可以開始了,這次的動作快一點,等一下我們就要走。”
女人放下胳膊,只瞬間,那條黑色細小蠕蟲再次鑽入她的身體。“你又帶來了一個女人,而且我也看過了,她是先天境界高手,如果要對她下手的話,我現在這條血煉還不行,而且你也只給了我一個儲石,我只能先收了她。”一伸手,她指向石牀上的女人。
金紋黑袍男眉色一緊道:“沒有一點機會嘛,我們沒那麼多時間了。”
女人搖了搖頭道:“我這麼做已經是在逆天,如果非要強行施爲的話,不止我,哪怕是你也會遭到天譴,你看着辦吧,你剛纔也說了,這是最後一次。”
金紋黑袍男有些不捨的道:“她是先天境界,她也不錯,我還真的是兩個都捨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他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那個長髮女人道:“收她吧,不管怎麼說,她對我們的幫助會更大一點。”
女人眉頭一緊,就知道對方會這麼選擇!‘血煉’只有一條,而且這是新煉化不久的,還算是幼體,強行對實力那麼強的人施法,後果很難預料。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她雙拳一緊道:“希望你能說話算話,不然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你們把她倆的位置換一下,我立刻進行。老規矩,你們退到甬道內,避遠一點。”
沒有多說,金紋黑袍男已經熟悉了這種套路,對此他沒多大感覺,伸手一揮長袍,他首先轉身往甬道處走去。
將兩個女人的位置對換過來,原先躺在石牀上的女人被放在了地上,而剛纔被放在地上的長髮女人此時被綁在了石牀上。
一切準備完好,四個黑袍男跟着那個金紋黑袍男走向甬道。當退到甬道內並往前走了大概十餘米的時候,四人中有一個傢伙問向前面那人,“東主,我們真要帶她走嘛。她身體裡有那種東西,帶在身邊會不會不太安全啊!”
金紋黑袍男詭異的笑了一聲道:“我說話向來算話,說帶她走肯定帶她走,只是……!”
見五人退開,女人這才往石牀走去——站在石牀邊上,彷彿深愛着石牀上的女人一樣,她輕輕的撫摸起石牀上的女人。髮絲散開,有的長髮甚至拖落在地上。臉頰,脖子,身軀,幾乎每一處,女人都摸了個遍!最後,她凝眸看向她,同時更是伸手脫起了石牀上女人的衣服!
石牀上那女人的衣服本就破破爛爛,輕輕鬆鬆的便被旁邊的女人脫開。此時,一個完美的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下!
站在一邊的女人,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惋惜之色,令人詫異的是,她竟然俯下身軀,親向石牀上女人的小腹——一邊親吻着,她一邊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本就衣不遮體的她,只脫去一件如睡衣一樣的長衫。頓時,又一具完美無瑕的玉胴暴露在昏暗潮溼陰暗的空氣之下。
可惜的是,她全身肌膚慘白,大多數血管都露在表皮之下,彷彿整個人被吸乾了一樣,毫無肉感,不然的話,她的身段也是極其完美的那一類。
寬闊的大廳,兩個**女人,一個被捆縛在石牀上,一個站在一邊。而站在一邊的女人此時正在親吻着,撫摸着躺在牀上的女人。
躺在石牀上的女人,昏厥過去好久不見醒來,而這一刻即便是被親吻撫摸的厲害,可她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右手上露出那塊ru白色,泛着點滴‘熱氣’的玉石。站在一邊的女人手中拿捏着這塊玉石,緩緩靠向躺在牀上那女人的下體。
一個沒有任何反應,哪怕一絲感覺——一個正悄然拿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物體,慢慢向她的私密之處靠近,至於爲何,沒人知道!
渾圓的玉石,泛着擾人眼球的晶瑩光芒,玉石很小,但外圍散發的光芒卻顯得它很大。渾圓的玉石本體本有一絲瑕疵,給人的感覺,它是那麼的美妙。
輕輕拿捏着這塊玉石,直接逼近她的私密處,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女人本身也沒用多大力氣,但詭異的就是,那塊玉石竟然自行向裡面逼去……
玉石瞬間消失,直接鑽進了長髮女人的體內!
而此時石牀上的長髮女人,也因爲這一點而被驚的眉頭輕挑,但只是一下,她再次昏睡過去……
站在一邊的女人完成這件讓人不敢想象的事,她盯着石牀上的女人,面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那種或危難,或欣喜的表情交雜在一起,特別怪異。
**着身體,她慢慢攀上石牀,動作緩慢的她沿着石牀,沿着石牀上的女人,慢慢的依附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整個身軀與石牀上的女人完全貼在了一起!
而這一切,彷彿纔剛剛開始……
“東主,半個小時過去了,再不完成的話,恐怕……!”
“恐怕什麼,恐怕那小子會追來?追來正好,不用我選日子了。”
“可是,東主……!”
“別可是了,廢話少一點,對你只好不壞。”金紋黑袍男一聲輕喝。
“小的知道了……!”
“不對!”金紋黑袍男突然眉頭一緊,幾滴水落在地上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地下長廊歷史久遠,至於裡面有什麼人,或者這是幹什麼的,金紋黑袍男也不太清楚。這地下長廊內經不住響動,只要有一點聲響就會引起很大的回聲。
長廊設計獨特,外面雖然在下雨,但雨水根本淋不進來,有水聲,那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有人來了。
“來的還真快……!”金紋黑袍男輕笑了一聲,剛開始的驚訝也轉瞬即逝,彷彿對於來人根本不屑一樣。
如他所說,最先是幾滴雨水落在地上,引起了長廊裡面的悠遠迴響。緊接而來的是兩個人並不一致的腳步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風跟吳情二人。李風一路追蹤,由於他的速度很快,總是能在對方的氣息消散前趕至一個地方,所以一路追來並無多大週摺,順利無比。
就因爲太過順利,李風此時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