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我……”被對方撞到,李文龍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隻手湊在那裡搓了搓去的不知道該放置到哪裡。
“你都知道了”許玫的聲音很輕,卻是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嗯……啊?不……”李文龍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玫的問話。
“我知道你都看到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撞門的,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說着說着,許玫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心底裡肯定在罵我是表子……”
“我沒有,真的沒有?”李文龍一下子慌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這玩意兒可不是鬧着玩的,雖然這六樓不經常有人上來,但是怕就怕萬一,如果一旦被人看到,別說是跳進黃河了,自己就算是跳進太平洋裡也洗不清了“我那啥,我閒的沒事上來看看風景,然後……然後……”
李文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後你就撞見了我跟沈主任做那事對不對?”許玫早已經哭成了淚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沈主任,什麼沈主任”李文龍還想繼續裝聾作啞。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許玫一步步的向後退“我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賤呢,怎麼就賤到這種地步了呢,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許玫,你想幹什麼?”覺察出許玫的神情有些恍惚,李文龍嚇得一把把許玫拉住。
“你放手,我不用你假惺惺的對我,”許玫大聲叫着,聲音響徹樓道,急的李文龍恨不得把許玫給弄暈了,但是,他卻是沒有那個勇氣,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有些說不清了,如果再把對方給搞暈了,搞不好就是強 奸罪。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恰在李文龍急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也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林雪梅打來了,剛想要摁下接聽鍵,許玫那邊又想要叫嚷,李文龍咬牙狠心,擡手衝着許玫的脖子削了下去,然後接起了林雪梅的電話。
“趕緊下來跟我出去”林雪梅在電話那邊急吼吼的說道。
扶着暈倒在自己身上的許玫進到會議室,輕輕地把對方放倒在地毯上,李文龍掏出手機迅速的給孔佳怡發了一條短信:“速到六樓的會議室看護許玫,不要讓她有尋短見的想法,我現在有事跟林總出門,具體的事情我以後跟你詳談。”
發完短信想要離開的時候,想到許玫出身農村,這身體比孔佳怡壯實不少,李文龍到會議室頭上裝雜物的屋子裡尋找了一番,找到一條包裝繩回來很沒有風度把許玫給捆上了,看看自己的壯舉,李文龍這才蹬蹬蹬的下樓,而且隨手關掉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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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看到李文龍發來的短信之後,孔佳怡把手中的杯中重重的摔到辦公桌上,引得辦公室的衆人紛紛往這邊看來,平靜的湖面突然扔進了一塊巨石,嚇得孔佳怡的對桌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抱怨道:“小孔,你幹啥呢一驚一乍的?”
如果是孔原在位,對面的這人是萬萬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別說是孔佳怡嚇了她一跳,估計孔佳怡就算是把手中的杯子投到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吭一聲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公司已經不姓孔了,而是改姓林了,現在,她們誰還把孔佳怡看在眼裡,尤其是孔佳怡還長得如此的嫵媚動人,這簡直就是全世界女人的公敵啊!
“不好意思,看了一條新聞,有點激動”覺察到自己失態,孔佳怡趕緊出言道歉,好在她科室的科長對她還算不錯,因爲孔原在位的時候沒少給她好處,這人也算是知恩圖報的那種,在招呼大家繼續工作的同時,隨口問了孔佳怡一句:“佳怡是性情中人,估計又是看到了讓你忿忿不平的事情了吧?”
“是啊”孔佳怡也知道對方這是在給自己臺階下,趕緊接口過來,順便把自己前不久在網上看到的那個關於女幼師虐待幼兒的事情說了一通。
女人天生是具有母性的,當衆人在聽到那幼師竟然強行揪住一名小男孩的雙耳向上提,當雙腳懸地的孩子疼得大哭時,那名幼師臉上竟然掛着笑,一副很好玩的樣子時,辦公室內立馬羣情激奮,紛紛譴責這個幼師實在是沒有人性,根本就不配什麼‘蠟炬成灰淚始幹’這樣的稱讚。
趁着這個空當,孔佳怡這個第一當事人扔下這一攤子鑽出了辦公室,順着樓梯向六樓跑去,進到六樓的會議室,看到地上的一幕,孔佳怡一陣眩暈,如果不是正好兩手扶着門,估計身子就要倒下去了。
會議室內地面上的許玫被捆住手腳,而且衣服有些凌亂,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像是被某種人凌辱過,這樣一個場景,讓孔佳怡沒有辦法不聯想,沒有辦法不把李文龍跟許玫做過那種事情聯繫到一起……
眼淚順着臉頰流淌,自己的男人做了壞事卻要自己來收場,這應該是一種何等悲哀?孔佳怡強忍着心中的悲痛一步步向已經暈倒的許玫走去,就在在她剛剛想要伸出去除掉許玫手腳上的繩索的時候,手機突然嗡嗡嗡的響起來,擦一下眼角的淚痕,孔佳怡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是李文龍發來的短信,看到來信者顯示李文龍的名字,孔佳怡有股想要把手機扔出窗外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她還是先看看短信內容再說。
短信是李文龍在把林雪梅送到縣政府之後緊急發出的,他怕的就是孔佳怡會失去理智,話說,任誰的妻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失去理智的,於是,雙手並用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並一再囑託孔佳怡不要把這件事外傳,雖然他知道孔佳怡不向看門大爺那樣屬於碎嘴子的人,但是這事情可是關乎到許玫的聲譽,還是小心爲上啊!
看完李文龍的短信,孔佳怡一下子破涕爲笑,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抱怨李文龍總是一驚一乍的,喜歡把自己送上雲端之後再猛地一下子拉下來,呃,話說,這種事情好像在兩個人親密的時候經常會發生。
讀懂了短信,孔佳怡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本來還想給許玫鬆綁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就讓他這麼捆着吧,論力氣,自己怕真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一旦發生點什麼意外,那李文龍所做的這一切豈不是全都付之東流了,想到這,孔佳怡決定坐在一邊靜靜的等候許玫醒來,同時心裡也納悶了,不就是一個副科長呢,值得用自己的清白來換嗎?應該展現自己的能力啊,大學本科生,這在公司來說也不是很多,那就應該拿出本科生的素質來啊,依靠自己的身子來謀求利益,虧得許玫能想的出來。
雖然身出大家,但是孔佳怡的想法還是很單純的,一來是她本身無慾無求,喜歡過平淡的日子,二來,父親跟她交流的少,她不曾想到社會會是如此的複雜,複雜到可以用戰場來形容,還以爲這年頭只要有真本事就能出人頭地呢,殊不知,這年頭,如果上面沒有人說你行,你就算是能有幹省委老大的本事也不會給你一個科級幹部來當的。
“明白了,晚上回去給你算賬”看到孔佳怡回的這麼一條短信,李文龍的徹底放下來,同時暗暗感慨,孔佳怡真的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如果換做其他的人,估計早就雞飛狗跳了。
剛剛準備放下手機下車跟同行們閒聊幾句,沒想到手機那亙古不變的鈴聲卻是響起,拿過來一看是林雪梅打來的,李文龍趕緊接了起來。
“李主任,到了嗎,趕緊到二樓的小會議室來”一句很官方的話在林雪梅的口裡說出來,只聽得李文龍雲裡霧繞的。
李主任,快來二樓的小會議室!
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啊?
李文龍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是落下了什麼東西需要自己給送過去還是有重要的事情跟自己交待卻又無法說出口?只是,這兩種情況都可以用發短信來解決啊,這年頭,凡事開會在拿手機的領導,不是在跟小蜜聊天就是在網上亂竄,再有就是通過短信指揮下屬們奔東走西,也正是因爲這樣在某些重要的會議場合纔出現了整體屏蔽信號的事情發生。
胡亂想了一下,李文龍還是沒能理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打開手盒拿出自己爲林雪梅準備的筆記本還有簽字筆準備按照林雪梅的吩咐上二樓的會議室,下車剛想走,猛然瞥見了林雪梅放在後座上的手包。
對了,林老闆還不是需要這手包裡的什麼東西而不好跟自己明說吧,女人嘛,事情總是會多一些的,尤其是那個什麼大姨媽,每個月都會來光顧幾天的,想到這一層,李文龍重新拉開車門打開了林雪梅的手包,映入他的眼簾的,依然是那盒永恆不變的‘杜蕾斯‘,看到這盒東西,李文龍忍不住起了某種反應,這是一盒對男人來說‘讓我歡喜讓我憂’的東西,歡喜是因爲女人如果拿出這種東西意味着你可以跟她發生你想要的關係,憂愁的是如果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這種東西,那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享受得了的,沒說嗎,男人喜歡女人說‘我要’但是卻懼怕女人說‘我還要’,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卻是天壤之別,在男女之事上,雖然大部分時候是男人在主動,但是幾乎百分之百的都是男人率先投降,沒辦法,男人在釋放之後已經沒有了什麼可以與女人抗衡的東西,但是女人卻是可以在到達巔峰之後回味悠長,這就是差距與區別。
這樣胡思亂想着,李文龍又開始翻找下面的東西,不用說,套子這玩意兒林雪梅在這樣的場合是用不上的,她不是那種濫情的女人,還沒有到利用這開會的空當跟自己的相好來一次親密接觸的地步。
既然不是這個,那會不會是這個?
李文龍看着‘杜蕾斯’下面的那一包‘護舒寶’,女人的包裡如果有這東西,一般都是大姨媽來造訪了,剛纔老闆上去的挺着急,是不是忘記換這個玩意兒了,這會兒,估計先前的那一片已經溼透了,這樣想着,李文龍隨手抽出一片夾進筆記本里,想了想有些不妥又掏出來撕下筆記本的一張紙包起來塞進口袋裡,這才鎖上車上了縣府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