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哥們兒說的對。”魏洪亮拍了拍李文龍的肩膀“兄弟,你能給人傢什麼?你什麼都給不了,而她又是生在那樣的家庭,雖然林老頭現在看上去是看開了,但是,他內心的想法與渴望又有誰能懂,你也是當了父親的人了,應該能體會到父親對孩子的那種感情。所以,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說完,魏洪亮拍了拍李文龍的肩膀離開了,留下李文龍一個人坐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敢想一旦失去林雪梅自己的生活將會變成什麼樣,雖然目前來看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但是李文龍知道,林雪梅不會讓自己就這樣下去,但是,一旦下定決心離開對方,那自己的未來……或許林雪梅會念在舊情上給自己安排一個不錯的朝九晚五的工作去掙每個月幾千塊錢,那或許是孔佳怡所期待的,但卻不是自己所希望的。經歷過官場中的大起大落,李文龍的思想已經經歷了從量變到質變,他已經不再甘心只做一個混日子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還有未完成的抱負,時至今日,雖然已經離刀口鄉很遠很遠,但是他的心依然還在那裡,他依然還牽掛着那裡的一草一木如果不是林雪梅運用了自己的關係跟手段強行把負責人的位子給了安寶偉,而且又有梅梅在那裡坐鎮,估計李文龍早就跑去了,即便是這樣,他還保持着一天三五個電話,一旦那邊說遇到什麼事情他比安寶偉那個當家人都着急,這樣一個人,你讓他回老家去安安穩穩的陪着老婆孩子混日子可能嗎?
但是,謝德高跟魏洪亮的話卻不停的響徹耳邊,如果說謝德高這樣說是有他的小私心的話,那魏洪亮絕對是真心話,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在這裡擺着呢!既然謝德高都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說明有這種想法的人會有很多,最重要的,林雪梅有沒有這樣的想法?
一個念頭閃進李文龍的腦海裡,頃刻間,李文龍感覺自己的天要塌了,別人的想法都是無關緊要的,關鍵是林雪梅怎麼想?她是不是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她是不是也希望自己能夠識趣一點,能夠離她遠一點呢?
這樣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甚至,李文龍幾乎已經認定,林雪梅這次把自己從那個圈子裡拉出來可能就是在爲下一步的動作做準備,估計是不希望自己在那個圈子裡再給她惹事,然後找一個比較清靜的角落把自己給打發了,然後人家自己再去拼搏,再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而自己卻還在傻不拉幾的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人家的身後招人嫌。
李文龍,拿出點骨氣來。
用力握緊拳頭,李文龍咬牙切齒的對自己說到,此時的他已經走火入魔,早已經把林雪梅的好忘卻腦後。
“文龍,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如果還沒有辦的話就別辦了,剛剛他來找過我了……”電話響起,一條短信竄進來,看着那橫平豎直的幾行字,李文龍剛剛想要消退的?火嗖的一下就上來了,如果是以往,李文龍可以認定這是因爲林雪梅心軟,但是這一次,尤其是剛剛謝德高說了那番話,李文龍基本上可以認定,林雪梅這次“心軟”是很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因爲林雪梅對那個董事長的海歸兒子有了想法,正是因爲有了想法,所以纔不讓自己管這件事了,這說明她已經對那個人動心了。
罵了隔壁的,女人果然是善變的。
恨恨的一拳擊打在茶几上,李文龍臉色猙獰,手背上青筋畢露,此時的他很難跟帥聯繫到一起,相反卻像是一頭瘋掉的公牛。
“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顫抖着雙手,李文龍發出一條短信。
少卿,一條只有一個字的短信進來,上面只有一個“嗯”字,以前,這樣的短信很多,如果李文龍說個什麼事,但是林雪梅卻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時候往往會用這麼一個字來代替,而李文龍也已經習以爲常,畢竟林雪梅不是神,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馬上做出迴應的,她也需要去了解,也需要去尋找解決事情的辦法,那些事情,李文龍的思想是單純的,就只是想林雪梅現在還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但是這一次,他的思維方式改變了,他不再覺得林雪梅只是一個簡單的迴應,而是覺得她已經懶得跟自己說話了,已經懶到只用一個字來回應自己。
“含玉姐,你在哪?”男人在壓抑的時候總會想到釋放,而釋放的對象往往不會是自己的老婆,這或許是一個不能讓人容忍的現象,但卻是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如果是沒有什麼紅顏知己的男人,他或許會把這莫名的怒火釋放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所以他們便會去某種地方把自己的壓抑釋放在哪裡,而對於那些有着一定本領的男人來說他們就會去尋找自己的紅顏知己,讓他的紅顏知己來撫平他心中的創傷,眼下的李文龍就是這樣,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電話直接就打到了含玉的手機上。
“我在京城。”現在的含玉比以前自由了很多,雙方的老人已經知曉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好在公婆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對含玉只提出來一個條件,那就是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離婚,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任意選擇,因爲他們必須包住面子,某些家族的子女其實也很悲哀,有時候爲了某些人所謂的利益跟顏面,不得不犧牲自己來滿足他們的私慾,滿足他們生活在所謂的高層之上的所謂的顏面。
“我現在過去。”這幾個字,幾乎是從李文龍的口中蹦出來的。
“你要過來?”剛剛還慵懶的含玉突然來了精神,聲音擡高了不少,但是,很快又低聲說道“你是跟雪梅一起過來嗎?”
“我自己過去。”李文龍突然平靜下來,話聲柔和了不少,此時的他突然發現,含玉對自己真的無二心,對自己的好並不比林雪梅差,最開始的時候,她或許真的就只是想跟自己有一次露水情緣,但是後來的種種卻已經不單單是因爲幻想肌膚之親而跟自己接觸,尤其是那幾次鼎力相助,如果沒有含玉,李文龍的小日子應該不會這麼滋潤,不過,一直以來,在面對含玉的時候李文龍都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也正因如此,李文龍從來沒有主動過,如果不是因爲心情很不爽,這一次,估計也不會率先發出想要過去的信號。
“真的?”含玉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麼時候過來?到哪裡?是自己開車還是坐車?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一連四五個問號,李文龍的心頃刻間被融化了:“我坐動車過去,人多眼雜的,你在家裡等着我就好。”
“沒事,我去接你,你到南站還是西站?”李文龍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翻箱倒櫃的聲音,不用說,對方已經在爲此次約會做準備了。
“去西站吧,那邊離你那邊近點。”事情定準了,李文龍卻沒有絲毫的欣喜,甚至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掛掉電話,李文龍出門上車直奔火車站,有了動車高鐵,方便了很多人,尤其是某些人,以前不敢做的事情現在敢做了,來回幾百公里根本不用過夜,不知道真的是便利了還是一種另類悲哀。
相聚,擁抱,無言,激情澎湃,潮起潮落,低吟高亢的呻吟婉轉悠長,訴說着李文龍的勇猛,訴說着含玉的需求,料峭的寒風無法抵擋兩個人的熱烈,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之中,李文龍迷失了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迎合之中,含玉再一次品嚐到了作爲女人的樂趣,指針從四指到了六上,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已經過去,從*到結束後的擁抱親吻,兩人竟然歷時兩個小時,疲倦襲來,李文龍窩在含玉的臂彎裡深深地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橘黃色的牀頭燈映射牆壁上勾勒出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你有心事?”女人,往往都是善解人意的,不像男人那樣只喜歡善解人衣。
“沒啥,就是心裡有些煩悶。”李文龍知道,在含玉這樣的人精面前,你不用掩飾什麼,因爲自己的心情跟眼神早已經出賣了一切。
“因爲那件事?”李文龍跟隨着林雪梅離開圈子的事情含玉早已知曉,但是她一直沒有主動問及,作爲一個沒有任何資格的野女人,含玉沒有辦法像林雪梅那樣可以正大光明的與孔佳怡“抗衡”,她所能做到的就是等待,等待李文龍有合適的機會可以給予自己,等待自己在合適的時機可以得到對方的親睞,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含玉纔有機會問出心中的疑問,尤其是含玉懂得尊重李文龍的“面子”,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對於李文龍的一些選擇,含玉從來沒有指手畫腳,有的也只是默默無聞的儘自己的最大可能爲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身爲一個男人,此生有此紅顏足矣,這也正是林雪梅時刻提防含玉,不允許李文龍經常跟她來往的原因之一,因爲她知道含玉的優點,知道含玉俘獲男人的手段。
“不是”本不打算說,但是李文龍卻忍不住想要傾訴,最終還是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末了,忍不住問道“你說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