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羅拉?”
馬龍看着簽名,搜腸刮肚地回憶着名將錄中,到底有那一個叫阿芙羅拉。
“她是蘇斯長弓艦隊指揮官。”
張鵬程打開情報庫中阿芙羅拉的個人情報對馬龍道:“蘇斯軍方近年來成績最優秀的畢業生。早在七年前,她還沒有畢業,就以最年輕指揮官的身份,在華夏蘇斯軍事‘交’流大賽中,獲得過指揮賽24歲以下組的第三名。評委對她的評價,甚至高於前兩名。”
“指揮風格之犀利,老辣。完全不像是一位年僅21歲,充滿靈氣的溫柔‘女’孩。其‘女’‘性’特質,在被其如同刀鋒般的指揮風格徹底顛覆之後。卻又被其縝密地戰術實施控制,柔和堅韌的戰術銜接技巧,展現的淋漓盡致。”張鵬程讀完了其中一位頗具權威地評委對阿芙羅拉的評價:“冰與火的‘混’合體,這是一位天才級的指揮官。”
呆了片刻,馬龍回過神來,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這位蘇斯少將,是怎麼和悍軍攪在一起的?還幫我們打蘇斯艦隊?”
“具體情形不知道。”張鵬程苦笑道:“不過我知道些內幕,長弓艦隊在公海演習之後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艦隊,我估計阿芙羅拉就是帶着這三分之一流落到自由航道,和方楚天遇見的。在蘇斯軍方內部已經將阿芙羅拉列爲叛徒,但是並未對外宣揚,也不知道其中有些什麼隱情。”
“不管有什麼隱情,現在起碼能證實這個阿芙羅拉已經算是悍軍的人了。只不過……”馬龍捂着額頭:“這兩個怪胎,一個負責做計劃和推演,另一個負責指揮……太可怕了!”
“無論最後的結局怎麼樣,拋開這份大恩不談。”張鵬程擡頭凝視着大廳正前方的主屏幕:“我絕對絕對,不想和這兩個人同時作對!”
“將軍!”通訊頻道里,傳來了指揮台下情報聯絡官的聲音:“蘇斯艦隊地海面戰機忽然放棄了對我戰列艦集羣的攻擊,現在,正在全力回航。蘇斯戰列艦主陣放棄了火力牽制,現在。正全體迴轉,向S21海域全速運動。”
情報聯絡官的話音剛落,另一位負責作戰協調的參謀的聲音響了起來:“報告,蘇斯航母正在全力釋放海面戰機。其巡洋艦和驅逐艦集羣,也在向航母方向靠攏。我海面戰機集羣,已經進入A19海域,距離S21海域只有一個海域了。是否繼續執行作戰計劃,請求指示。”
“被看穿了?”馬龍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看穿?”張鵬程嗤之以鼻:“老張我把計劃攤開在面前看,都看了個渾身冷汗。他們也能看穿?”說着張鵬程一揮手道:“作戰計劃不變。各單位務必嚴格執行指令!”
“是,明白!”
“嗶!”地一聲輕響。一頭霧水的馬龍回頭,一份作戰計劃,出現在他指揮電腦的屏幕上二號實時作戰方案。
紅‘色’的大字,在快速閃耀着。
“我真喜歡看羅拉姐姐現在的樣子。”塞西莉亞一隻手緩緩轉動着控制雷達屏幕大小的旋鈕,另一隻手則飛快地在電腦虛擬鍵盤上敲打着。不時偷偷瞟一眼靜靜站在指揮台上的阿芙羅拉。青澀小姑娘的眼睛裡,滿是崇拜和羨慕。
卡爾看了塞西莉亞一眼,又回頭看了看阿芙羅拉,輕輕地嘆了口氣。
儘管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對塞西莉亞有着異樣好感的卡爾那無比庸俗的眼光看來,塞西莉亞已經發育得很飽滿了,可是和此刻的阿芙羅拉比起來,似乎的確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如果說平時的阿芙羅拉是一個淡雅的白領麗人,是一汪清泉。那麼此刻,站在指揮台上的她,就是是一團妖‘豔’的火,一個散發着致命‘誘’‘惑’的絕代妖嬈。
雖然於平時截然不同,卻沒有人感覺到突兀。這種帶有侵略‘性’的‘性’感,正和她犀利的指揮風格,相得益彰。
卡爾讚歎着,水也好,火也罷,驚才絕‘豔’的天才,總是與衆不同的,總是能在不經意之中,就讓人心動神搖。
目光從阿芙羅拉身上回轉,掃過了她身旁的方楚天。
好吧,卡爾無可奈何的想,這個男人例外!
衣冠不整,頭髮被搓得凌‘亂’不堪的段天道,正半張着嘴,一臉傻愣地在戰術電腦上飛快地敲打着。兩隻死死盯着屏幕的眼睛,閃爍着狂熱的光芒。和身旁指揮若定的阿芙羅拉比起來,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土‘雞’,蹲在一隻鳳凰的身邊。
那反差強烈的畫面,讓人不忍猝睹!
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沒有這隻土‘雞’,這場戰役,絕對不會打到現在這種程度。無論是丰姿綽約的阿芙羅拉,還是不堪猝睹的方楚天。指揮台上這兩個人,都讓所有的悍軍官兵爲之自豪!
正是這兩個人聯手合作,在短短十一分鐘內,就已經打了蘇斯艦隊一個十六比零!並且,將一個圈套的繩索,系在了蘇斯艦隊的脖子上。
“方楚天。你說他們會上當麼?”阿芙羅拉輕笑着看着段天道。
“撤走了戰機他們就已經上當一半了。”段天道完成了手中地同步推演。看着電腦上地態勢圖。面‘露’喜‘色’,頭也不回地問道:“玩過五子棋麼?”
阿芙羅拉眼‘波’流轉:“當然玩過。”
段天道聽見她與平常不同地‘性’感嬌媚地聲音。回過頭來。卻見阿芙羅拉抿着嘴嬌笑道:“不過。我玩得不怎麼好。有空你教教我。”
要命了。
早已經被‘激’烈地戰鬥‘弄’得腎上腺素急劇分泌的段天道,只覺得此刻地阿芙羅拉簡直就是一隻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能讓人****焚身地狐狸‘精’。犀利地戰鬥風格讓她整個人也變得極富攻擊‘性’。
你教教我這軟綿綿地聲音。
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調戲!
“好啊!”段天道低眉順眼地回答着,上瞟的眼睛在觸碰阿芙羅拉的目光時,身體輕輕地打了個哆嗦,頃刻之間,已經是一臉忸怩:“不過他們都說,要想學得會,得跟師父睡。”
剛剛走上指揮台地卡爾,聽到兩人的對話。看着阿芙羅拉有些失神的表情,差點一口咬斷舌根噴出血來。
調戲阿芙羅拉,你可真是找對人了!
“五子棋,和現在的戰局有關係麼?”阿芙羅拉風情萬種地一笑,不置可否地岔開了話題。
“五子棋中,有一個術語,叫風車輪。指在一定區域內來回地繞着連續進攻的戰術或技巧,就像一個風車輪一直在轉着似的,這樣的取勝方法也稱之爲風車勝。”段天道趕緊解答道:“現在他們的戰機撤退,我們已經佔了先手,先手衝四,只要我們不犯錯誤,他們就只能一步步跟着我們走!”
看了看時間,段天道接着道:“現在,我們的偵查艦還沒有探測到雙向通道那邊的電磁‘波’動,也就是說,他們的艦隊抵達這裡。至少還需要五分鐘。時間足夠了!”
阿芙羅拉回想着段天道的整個作戰計劃,正如同段天道所說。
在這個計劃當中,蘇斯艦隊的戰鬥機集羣,在因爲華夏戰機集羣的偷襲而放棄了對戰列艦的牽制之後,整個計劃,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節奏。
蘇斯艦隊想不上當都不行了。
每一步,都如同五子棋中的衝四,除非他們能一子定勝負,否則,不應子就是輸!三個實時作戰計劃,四個連環套阿芙羅拉有些慶幸,這個頭髮‘亂’糟糟的方楚天,不是自己地敵人!
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指揮台,電腦上,華夏戰機羣已經進入S21海域了。
阿芙羅拉嘴角,‘露’出一絲充滿信心的微笑。
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輕鬆,這麼淋漓盡致發揮自己的指揮技巧,這麼專注於指揮中的一次。同時,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毫無保留的相信一個人的推演和判斷,如此密切的和一個人進行這樣的合作。
她只需要指揮,其他地一切,都有方楚天幫她完成天衣無縫珠聯璧合!
感‘激’地看了一眼已經回過頭繼續跟戰術電腦拼命地男人,阿芙羅拉深深吸了口氣,伸出纖細的手指,點擊着屏幕,將一個個指令發送出去。
這個時候地她,彷彿又回到了過去,當時,師傅指揮長弓艦隊爲自己斷後時的一幕幕,彷彿又出現在眼前。
沒有人知道,面前的這支蘇斯艦隊,正是參與了那次對自己突襲圍剿的艦隊之一!
阿芙羅拉目光閃動,輕輕地自言自語道:“將軍,沒想到這麼快,我就要爲你復仇了!上帝保佑你!”
“長官!”一位上校參謀忽然間大聲地在通訊頻道里叫道:“華夏戰機羣進入A20海域,正經過K19通道,向S21海域衝來!”
“什麼?”泰勒猛地站了起來,片刻失神後,回頭看着布倫裡奇,震驚地道:“將軍,敵人的戰機集羣真的來了!”
“戰列艦到達指定地點沒有?”布倫裡奇神情嚴肅地衝泰勒一擺手,在指揮頻道里詢問道:“給我敵人戰機集羣抵達S21海域的準確時間。報告我艦隊戰機集羣及驅、巡各分艦隊的位置,航向和速度。立刻!”
“第一巡洋艦分隊剩下的兩艘巡洋艦忠誠號和埃爾維主教號,在S18海域配合第三驅逐艦分隊阻擋敵人的進攻,座標43332……”
“第三巡洋艦分隊英克索爾號被擊傷,現在正在伊斯丁號巡洋艦的掩護下,緩慢脫離戰場。”
“華夏戰機羣地航行數據計算完成,預計抵達S21海域時間爲兩分四十秒。”
“我戰列艦集羣已經全部完成轉向,正全速穿越S20海域,航速十六級。預計抵達時間,一分五十六秒!”
“我第一、第四戰機大隊,已經進入D16通道,預計抵達S2海域時間爲四分三十六秒!第二、第三戰機大隊進入A17海域,預計抵達時間五分鐘。”
作戰參謀們的報告聲。此起彼伏。
“航母剩下的兩個大隊的海面戰機,釋放完畢了麼?”布倫裡奇看了看時間。
“已經釋放完畢,正在做編隊護航。”
“好!”布倫裡奇下令道:“命令戰列艦集羣。抵達S21海域之後,以母艦爲中心,進行圓形佈防。所有防空炮塔啓用,戰艦做十字環繞運動,配合留守戰機,把華夏戰機羣,給我擋在圓形防禦陣之外,直到我們的戰機回來!同時……”
說到這裡,布倫裡奇猶豫片刻,終於一咬牙,下令道:“命令第二、第三巡洋艦分隊和第一、第三驅逐艦分隊,死守S18海域,無論如何也要將敵驅逐艦和巡洋艦羣阻擋在S19海域以外。其他的所有分艦隊,立刻按照天網協調系統地指令,分兩翼,沿A區和D區,向S21海域靠攏!”
“是!”參謀的領命聲有些顫抖。
“將軍!”泰勒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地看着布倫裡奇:“你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