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兒是被宋家一手訓練出來的美人,她很懂男人,她也知道應該怎樣讓一個男人爲她瘋狂。
但她從來沒有面對過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就算想要瘋狂也無能爲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來報答這個男人對她任‘性’的好。
眼下這份美人茶,就是她唯一能想到,並且唯一能做得到的一件事。
只要段天道願意,她願意哪怕這樣一輩子,直到自己這件藝術品人老珠黃,不再有保留的價值。
白羊兒淡淡的嘆了口氣,也許不會有那一天……因爲以這個男人的年紀,也許看不到自己人老珠黃的那一天了。
或許……讓自己最美麗的一面永存在男人的心中……這也是一件好事?
段天道不知道白羊兒在想什麼,他只是覺得自己這時候有點思維困難,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場合下,都會很困難。
白羊兒的魅力本來就很難擋,更何況是在沒穿衣服的情況下。
如果不是段天道還能用別的某種方式控制自己的反應,或者他說的那句話就已經算幫了。
“今天喝夠了。”段天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平靜,可卻阻擋不住那吐出每一個字眼裡的火熱:“你好好收拾收拾,晚上就搬到瑪麗亞酒店來吧,從現在開始,那裡就是我們的殷家。你是殷家的人,自然要住在家裡。”
“是。”即便白羊兒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難免微微有些顫抖:“我這就開始收拾。”
“嗯,那我就先回去等你。”段天道轉過了臉,白羊兒根本不知道她沒穿衣服時候那種顫抖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段天道臉上盡是憋出來的痛苦之‘色’,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了,茶也不喝了。
嗯,主要是害怕再多喝一杯,就要出事。
段天道和白羊兒出不出事宋巾幗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已經要出事了。
大事。
白羊兒不但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在那一晚之後,宋巾幗已經派過好幾個人試圖跟白羊兒接觸,白羊兒很禮貌卻很堅決的拒絕了宋家的一切建議和要求,或者是……命令。
這是宋家歷史上第一次出現這樣的事,宋家的家主,居然無法控制自己培養出來的手下!
這件事其實說大也不算大,不過是損失了一個手下而已,即便加上那價值三億的‘春’水居,宋家也不是損失不起。
但這個苗頭實在是太不好了,白羊兒開了一個非常惡劣的頭,如果這件事傳開之後,所有人取笑宋家御下無方還是其次,重要的是宋家其他的手下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怎麼想這件事。
宋家一向以培養‘女’人出名,這其中自然也有些不能爲人道的黑暗手段,要讓宋家的‘女’人乖乖聽話,這都是必須的方式。
如果這些手段都無法震懾這些‘女’人,只怕很快宋家就會變成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底下的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我了個槽!
還要翻天了!
背叛必有代價,這就是治家的鐵則,如果宋家還想要在世界上立足,那麼就不可能不讓白羊兒付出這個代價!
但是……
宋巾幗忍不住長長的吸了口氣,她身邊的宋雲裳很乖巧的遞上了一隻‘脣’筆。
宋巾幗:“……”
“夫人。”宋雲裳見宋巾幗不接‘脣’筆,主動在自己漂亮的左臉上畫了一個圓:“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白羊兒背叛了宋家,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可她現在又是殷家那個老怪物的‘女’人,如果動了她,很難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宋巾幗又嘆了口氣,這口氣比上一口長,表示她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我們不能出手。”宋雲裳悠然自得又在自己右臉上畫了個三角:“但不代表別人不能出手。”
宋巾幗怔了怔:“理由呢?”
“夫人。”宋雲裳微微一笑,揚起已經被畫的一臉‘脣’彩的臉蛋:“您想得太複雜了,‘女’人本來是非就多,何況是白羊兒這樣的美‘女’?那些臭男人爲了美‘女’爭風吃醋本就是常事……”
宋巾幗第三次吸了一口長氣,比前兩口吸的都要長,但她終於也微笑了起來,拿過了宋雲裳手中的‘脣’筆:“來,你左臉上還少個三角。”
宋雲裳:“……”
接下來的幾天,雲海的社‘交’界發生了震動。
一個來自德國,身爲一個神秘古老高貴封閉的華裔家族的家主,擁有德國侯爵爵位的殷有德先生,突然來到了雲海,並且在火速的加入了幾個例如橋牌俱樂部、鬥狗俱樂部、打獵俱樂部、賽馬俱樂部等上流人士的玩意後,浮華的宣稱:“雲海,世界的‘花’園,我愛死他了……我希望,能夠在雲海紮下根來。”
小道消息總是傳得很快的,一些好奇的大人物的妻子,通過某些官方渠道得到了證實,這個可愛的老頭子的一切證明都是真的,他的確是一個古老的貴族家族的繼承人,並且,瑞士銀行在雲海的分理處也偷偷‘摸’‘摸’的證實,這個小夥子擁有完全可以匹配他身份的財富,也就是說,富可敵國。
那個分理處的經理人點頭說:“是的,富可敵國,這位先生在我們銀行開設了無限支取的戶頭,並且得到了總行的認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老人,每年如果能夠‘花’費一千萬、兩千萬、三千萬美金,就已經非常驚人了,不是麼?但是他每年都‘花’好幾億!”
經理人同時宣稱自己並沒有違犯瑞士銀行的規矩,因爲這是殷有德侯爵先生特許的,特別吩咐的,任何人打聽他的任何消息,都必須給予詳實的答覆,前提是不暴‘露’他的隱‘私’。所以經理人也非常樂於,非常自豪的宣傳一下,自己的分理處,是自己管轄的分理處接待了這樣的一位豪客。
勢力的太太夫人們馬上計算出來了,一個可以支撐一個人類如此奢侈的生活的本金,起碼要在百億美金左右。是的,百億美金,否則瑞士銀行也不會給他開設這樣古怪的戶頭,無限支取,一個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名詞了。
當然了,很多八卦記者也注意到了,殷有德侯爵先生那根小手杖上那些華貴‘精’美的裝飾,以及手杖頭上那一顆閃閃發光的黑‘色’珍珠。
全部都是罕見且買都買不到的珍品!
至於殷有德先生的保鏢羣,那一批百餘人的豪華保鏢團,據說來自德國和雲海某個大型保安公司聯合的產物。
根據某些上層社會偷偷流傳的消息,來自德國的這些傢伙就在一個月前,還是聯邦德國的‘精’銳特種部隊,能夠支付這樣專業的保鏢團的費用,從某個方面更加凸現了殷有德侯爵先生的尊貴身份……
誰又知道這些高手其實不過都是黑兵的外圍高手呢?
幾個‘花’‘花’公子僅僅用了五分鐘,就和殷有德成了要好的朋友,好兄弟,好哥們……
當然,如果不是拜乾爹實在太有失身份,那說不定好父子也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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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歡快的邀請殷有德出席他們的鬥‘雞’大會、鬥狗大會、打獵旅行、午夜宴會、秘密‘交’友社團等等,殷有德歡快的答應了,並且送給了他們一些不是非常的昂貴,但是非常有品味的紀念品,例如,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象牙小飾品等等。
可以說,殷有德幾乎在一瞬間,就進入了雲海的上流社會,沒什麼好說的,他的風度,他的博才,他的衣飾,都顯示出他可不是暴發戶,而是真正的古老貴族的傳人。
當他不動聲‘色’的指點出了一套茶具的出產年代和地點,以及製作它們的匠人的姓氏後,在場的老先生們對殷有德的好感達到了頂峰。
殷有德表現的很有教養,深深懂得見好就收,不太搶去自己剛剛認識的兄弟們的風頭,一個華美的鞠躬告別後,殷有德給在場所有的人下了邀請:“先生們,今天晚上我將在我在雲海剛剛購買的地方舉行一個小小的宴會,歡迎大家光臨……楊三豐先生,我的地址是……嗯?”
楊三豐挪動着胖乎乎的身軀,點點頭說:“雲霄俱樂部,就是以前的‘春’水居。歡迎大家……那裡剛剛裝修過,如果有任何的瑕疵,歡迎大家指正。”
出了‘門’,楊三豐還在很不自在的搓下巴:“殷老大,這幾天我們幹嘛要東奔西走結‘交’這些二等家族的紈絝子弟?現在雲海的那些一流家族,誰不知道您殷老大的名頭?”
段天道坐上車,聞言攤了攤手:“你傻啊?雲海的二流家族是人數最多的名流圈子,那些大家族跟他們來往的少,也根本不會替老子做宣傳,光憑這一小撮一等家族的子弟,老子開俱樂部能掙幾個錢?”
楊三豐聽段天道這個口氣,倒是鬆了口氣,嘻嘻笑道:“對啊,這麼說話纔是你殷老大,這兩天裝紳士裝的我又他媽虛胖了幾十斤……話說,就算咱們是拉客,可幹嘛跟這些孫子裝名流啊?”
段天道看了這個胖子一眼,沉默了一會,這幾天相處下來,他覺得這個胖子還‘挺’投緣,難得耐心了一回:“一等家族之所以能成爲一等,是因爲他們根本就不重視你是不是有教養,是不是有禮貌,他們只看你是不是有實力,所以對付一等家族就要夠狠。二等家族之所以不能成爲一等家族,就因爲他們還享受你能教給他們的教養和禮貌,相比之前你是不是有實力,倒不是特別能吸引他們。”
胖子怔了一會,突然就笑了:“我懂了!就是喂貓得丟魚,喂狗要丟‘肉’包子!”
段天道也怔了一會,突然就把手上那個象徵着教養的柺杖丟到了地上:“媽了個巴子,還是這麼說話過癮!”
開車開的好有教養的瘦子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