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陳棟扣下扳機的時候,那司機卻是大驚失色,急忙一個側身翻,急促之下,來不及調整姿勢,就地一滾,左手高高揚起。
等到他站起身來之時,卻發現自己左手自臂彎以下,統統消失,只剩下光禿禿的上臂。而最奇特的是,他完全沒有感到一絲痛感,而切口處沒有半分血跡,那被打落的下臂也不見蹤影,哪都沒有。
原來剛纔陳棟扣下扳機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一股讓他無法抵禦的能量朝自己襲來,要不是他反應迅捷,恐怕此刻他這個人已經不存於世了。
щшш¤тт κan¤¢o
他顧不上自己消失的手臂,看着陳棟,有些驚懼地盯着他手中的粒子手槍,見他暫時沒有開槍的打算,語帶顫抖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司機心裡也奇怪,怎麼眼前的這傢伙竟有如此逆天的裝備,難不成是哪個超級門派的少爺入世修行?
陳棟見他竟然能躲開粒子手槍,有心想再開幾槍,以密度來封死他的退路,只是那司機現在正站在出租車前面,而孫舒雨此刻正在車裡,萬一又被躲開,那恐怕會誤傷到孫舒雨,而那司機暫時沒有動作,所以他也就不開槍,只是時刻防備着他,聽他問起,於是說道:“怎麼?你對這個也有興趣?要不要我也給你?”
那司機聽陳棟語帶嘲諷,不由恨恨地說道:“要不是你有極品的護具,你以爲你是我的對手嗎?現在又拿出這種東西來,真是不公平。”
“喲呵。”陳棟被他的理論氣得笑了出來,敢情我只能被你欺負,纔算是公平的,我欺負你了,就是不公平了?真他媽的強盜邏輯,陳棟也不跟他廢話,只是想將他引開,別站在車前,於是說道:“那個紫陰碗你還要不要?”
那司機聞言,一呆,說道:“你還肯給我?”
陳棟說道:“我不是早就說要給你的嗎?是你自己不信要動手搶,不然何至於此,還丟了手臂。”
陳棟說得真誠無比,讓那司機信以爲真,不由淚流滿面,早知如此拿了紫陰碗就走,真是何至於此啊。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那司機又說道:“那好,你把紫陰碗給我。”
陳棟從系統揹包中取出紫陰碗,說道:“你過來拿吧。”
然而那司機哪敢過來,如果走進來了,你再來這麼一下,那我真的只能對閻羅王去哭訴了,於是他說道:“你把紫陰碗扔給我!”
陳棟確實有將他騙過來再開槍的打算,不過看他沒上當,於是眼睛一轉,說道:“好,那你接着。”
說着陳棟拋出了紫陰碗,不過卻不是拋向那司機,反而是拋向了遠離出租車的另一邊。那司機見紫陰碗離開陳棟的掌握,一時大喜,急忙朝紫陰碗飛去的地方撲去。
陳棟見他離開了出租車,立刻瞄準了他,連開三槍,形成一個品字形,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在空中的司機又察覺到了三股令他心悸的能量,正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無處可躲,正悲哀之際,紫陰碗已經被他拿在手裡,急切之下,還是保命要緊,也顧不上紫陰碗的珍貴。舉起紫陰碗就擋了過去。
“噗、噗、噗”三聲輕響,讓陳棟有些意外的是,那個紫陰碗竟然將粒子手槍發射的粒子能量給擋住了。看來這個紫陰碗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
而死裡逃生的司機,卻是大喜過望,有了這個紫陰碗,至少不用擔心那神秘的武器了。不過他看了看手中的紫陰碗,發現碗壁上隱隱有一絲細紋。
他對着紫陰碗那麼久,紫陰碗有什麼特徵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可以肯定,之前紫陰碗絕對沒有這絲細紋,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剛纔那三股被擋住的能量讓紫陰碗有了一絲損傷。
那司機心中泛起驚濤,紫陰碗是什麼他最清楚,如果有人告訴他紫陰碗是可以被弄壞的,那他是死也不會信的。然而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在他眼前發生了,怎麼能不讓他驚懼莫名。
陳棟見那司機毫髮未傷,又舉起了粒子手槍,那司機見狀,不敢再多待,轉身立刻就逃,那速度之快比之獵豹毫不遜色。
不過陳棟可不會讓他如此輕易的就逃脫,就算他有紫陰碗的保護,那也要噁心噁心他,於是陳棟接連向那司機開了五槍,要不是粒子手槍的能量匣要花聲望幣買,陳棟恐怕就會打空能量了。
陳棟那五槍角度刁鑽,讓那司機躲了一發躲不了第二發,只能肉疼的用紫陰碗又擋了三發,總算是堪堪逃過一劫。
看着那司機逃遠的背影,陳棟不由皺起眉頭,這人恐怕不會就此善罷干休,但願他不會來找孫家的麻煩。不過他的目標是我,孫家都是普通人,對他的意義不是太大,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陳棟不知道那司機是個什麼樣的人,孫家後來遭遇大難也和他沒能徹底解決後患有關,當然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陳棟回到出租車內,見孫舒雨還昏迷着,他剛纔就察覺到,孫舒雨是被一股異能量侵入體內,所以纔會昏迷,只是這股異能量很是溫馴,沒有孫青巖遇到的暴烈……等等,突然,陳棟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抓住那種一閃而過的念頭,暗想:小雨體能的能量和玲瓏爺爺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難道給王啓明那些東西的神秘人就是剛纔那人?如果是這樣,那也就是他在打玲瓏的主意?只是,如果是這樣,以他的能量爲什麼不直接出手,而要假借王啓明之手?嗯,他好像說他被鎮壓在九靈丘,只是如果沒有這次陰錯陽差,他又怎麼在兩三年之後去找玲瓏呢?而他現在自由之後會不會提前行動呢?那玲瓏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陳棟越想越有道理,也越想越擔心,自己不在王玲瓏身邊,到時如果真遇到什麼情況,那恐怕後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雖然有能量力場保護,但是還是不足以完全讓她不受威脅。
不由暗自後悔不該放過那個人,懊悔地自言自語說道:“我早該想到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