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墅中的衆人,陸陸續續起牀之後,紀曉菲招呼衆人吃早餐,卻發現黃雲韻並沒有出來,不由有些奇怪,說道:“雲韻怎麼還不起來?”
陳棟臉色有些古怪,說道:“讓她去吧,反正她現在也不用上課了。”
紀曉菲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卻見此時黃雲韻提着行李,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紀曉菲奇怪地問道:“雲韻,你這是幹什麼?”
黃雲韻眼眶微紅,只是被化的妝很好地掩飾起來,除了陳棟誰也看不出什麼異狀來。
陳亦婷走到黃雲韻身邊,也問道:“是啊,雲韻姐,你是要搬走了?”
黃雲韻強忍着,勉強笑道:“是啊,我住這裡也挺久了,老是打攪你們,我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呢,反正我也不是無家可歸,早點回去也好。”
“那怎麼行呢?要是那人又回來害你怎麼辦?”紀曉菲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事的,都過了那麼久了,應該不會了,而且,陳……陳棟不是說過他不會再回來了麼。”黃雲韻看了陳棟一眼,說道。陳棟卻是自顧自地吃着早餐,猶如不聞,讓黃雲韻心裡一痛。
陳亦婷說道:“雲韻姐,就算是這樣,那你也可以住這裡啊,又沒有人趕你,而且你在這我們也有伴啊。”
黃雲韻內心深處的確是不想離開,但是一想到陳棟,就讓她隱隱作痛,她怕每天這麼看到她,自己會忍不住崩潰的。
她看了陳棟一眼,有些遲疑地說道:“我……只是怕給陳棟添麻煩。”
“怎麼會……”陳亦婷正要否認,陳棟卻插話道:“算了,既然要走,那就回去吧。”說着連頭都沒擡一下。
聽到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除了黃雲韻,其他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這是怎麼了?既然這樣,那當初又何必將她帶回來。
陳棟此刻自己也是心中煩悶,雖然說昨晚的事情是自己弄錯了,但畢竟黃雲韻已經成爲了自己的女人,如果趕她出門,確實是有些不妥。但是他心裡也是有疙瘩,隱隱覺得黃雲韻這麼做是不是另有什麼計謀。
黃雲韻原本勉強擠着笑容,但聽到陳棟的話,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一下就衝出了眼眶,沒再和衆人說什麼,拉着行李箱就離開了別墅。
紀曉菲看着黃雲韻有些彆扭的走姿,不由皺了皺眉頭。陳亦婷卻是瞪着陳棟的臉,不滿地說道:“陳棟,你這是幹嘛呀,你也不勸勸,就讓雲韻姐回去了?”
“有什麼好勸的,想走就走咯,她又不是我……什麼人。”陳棟掩飾着說道。
“哼,我不理你了,我先走了。”說着,陳亦婷連早餐都沒吃完就上學去了。
王玲瓏和黃雲韻交集不多,雖然她走的那刻,看上去挺可憐的,但是陳棟身邊能少個女人,雖然沒什麼關係,但還是讓她感到喜聞樂見。
趙欣卻有些若有所思,有些迷惑地看了看陳棟一眼。
陳棟見狀,急忙說道:“小欣,今天我和你去處理一下你爸爸的事吧。”
被轉移了話題之後,趙欣也就把剛纔那件事拋諸腦後,又有些傷感起來。
吃過早餐之後,該上班的去上班了,該上學的也去上學了。
正當陳棟和趙欣也要出門的時候,趙欣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喂?對,是我……嗯?什麼?……真的嗎?……好的,我知道了,……哦,好……那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陳棟問道:“誰的電話?什麼事啊?”他見趙欣臉上露出既難過又開心的表情,不由奇怪地問道。
“剛纔是市委辦公廳的電話,他們說我爸爸的案子,是冤假錯案,今天已經平反了,涉嫌濫用私刑的紀委官員已經被刑拘了,讓我抽空去料理一下後事。”趙欣垂淚說道。
“想不到他們動作還挺快的。”陳棟冷哼一聲說道。
“什麼?他們?”趙欣有些疑惑,陳棟昨天並沒有將自己和林家的交易告訴衆人,所以趙欣並不知情。
當下,陳棟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邊,趙欣沒想到是陳棟出的手,傷心之餘,也是感動非常,情不自禁地撲到他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陳棟摟着嬌軟的趙欣,無聲地安慰着,趙欣哭了一會,推開陳棟,擦了擦眼淚,說道:“陳棟,我想去找表姐,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嗯,我們先去紀委,取回你爸的遺體,先料理了後事吧,叫上你姐。”陳棟說道。
趙欣心裡此刻已經把陳棟當做唯一的支柱,自然是聽他的。
兩人來到警局,要找高凌雲,不過沒想到在她辦公室,竟然沒看到人。趙欣有些奇怪地說道:“剛纔明明和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說自己在的啊,會去哪了呢?”
陳棟說道:“要不我們等等吧,你打個電話給她問問。”
趙欣點點頭,拿起手機撥了高凌雲的電話,過了很久電話就是沒人接,而陳棟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一個微弱的鈴聲,在不遠處一個辦公室裡響着。
趙欣掛斷電話之後,那個微弱的鈴聲也聽不見了,陳棟納悶,心想,難道在那間辦公室裡?
正想着,那間辦公室卻突然被打開了,兩人循聲看過去,趙欣有些欣喜地叫道:“表姐,我們等你吶。”
陳棟卻是心細,發現高凌雲臉色有些發紅,隱隱有些怒意,同時衣衫也有些不整。高凌雲看到兩人,原本有些陰沉的臉色,擠出一絲笑容,走了過來,說道:“表妹,你們來了啊。”她看了陳棟一眼,雖然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但是自己表妹喜歡的人,也不好太過冷淡,所以只是點了點頭。
“剛纔局長找我有些事,給耽擱了,你們沒等多久吧?”高凌雲捋了捋稍顯凌亂的秀髮,對兩人說道。
“沒有,我們也剛到不久。”陳棟說道,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高凌雲走出的那間辦公室。
趙欣說明來意,高凌雲也是一陣黯然,自己的那個舅舅對她也是頗爲照顧,也讓她傷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