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有貓膩,但調查後相關程序都正常,找不出漏洞。” 苒苒媽也不是尋人,當年被局裡調配到西北駐紮三年,回來後就會提幹,但她爲了照顧苒苒,放棄了那個機會,頂替她去的人現在已經是正處級領導了,但她一點都不後悔,培養出苒苒這麼優秀的姑娘,她感到驕傲,一切都值得。 “那真是太棒了,太好了。媽,你什麼時候回來?跟我一塊去接老爸啊。” 苒苒激動的說道。 “我還得晚上吧,今中午讓你大伯約了那些幫忙的朋友,我們吃個飯,下午再去逛逛,買點禮品給他們送下。你爸那邊應該還有些程序,你不用管。” 又叮囑了幾句,苒苒媽就掛斷了。 苒苒自然憋不住,在家裡哪等的下去,拽着我直奔市紀委,看着巍峨的石階,我和她坐在車裡盯着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門,每打開一次,我們就心就會被揪起一次,失望了幾十次後,在下午的五點十二分,終於看到了朱國華。 說實話,精神狀態不是太好,應該是折騰的沒怎麼休息,在裡面被審查,都不用額外的皮外招,單單是細緻到哪頓飯在哪吃的,跟誰吃的,哪一年去哪旅行的,費用怎麼出的,這些詢問就足夠讓人的心理崩盤。 但好在,他挺了過來。 我和苒苒着急迎上,踏上石階,苒苒大喊着,“爸爸。”,父女相擁在一起,我在一旁着,真挺感動的,也特別佩服朱國華,他這種級別的幹部,竟然審查了一天一夜都沒問出什麼大事,說明他確實是兩袖清風,爲民辦事的好公僕。 朱國華看向我,嘴角微微動着,有我在苒苒身邊,他很放心,冷不丁的一句,“謝謝你。” 搞的我非常尷尬,甚至有些無地自容,我該說一句,“對不起,是我引的你遭到審查”,但他卻蹦出了一句謝謝。 讓我羞愧難當,三人離開了紀委,我提議出去吃火鍋,爲叔叔接風洗塵,但他說自己有些累了,想在家吃點,洗個澡,早點休息。 我沒敢再說什麼,
定了一大堆外賣送到的她家,朱國華翻出一瓶老酒,說藏了二十多年了,酒色發黃,嗅着特別純恬,真正的糧食酒。 我陪他一盅盅的喝了起來,期間他講述了這一天一夜的經歷,但沒說那麼細緻,只是告訴我,爛尾樓的事要交由市裡專門成立的監督組進行重新招投標,但以現有評選名詞爲參照爲主,也就是說,我們公司目前還是最具優勢的,但不排除其他公司逆襲的可能。 所以,一切還有不定因素。 不過,這於朱國華於我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沒把他弄進去,沒給我們直接取消資格,就很好了。 他又給我聊了很多,關於他過去的一些事,喝到高興處,他拍着胸脯子說道,“我朱國華這輩子對得起人民,對得起黨,在建委部門這麼多年,我經受了太多太多的考驗,就算沒人舉報,身邊也總是有人用有色眼鏡看我,總覺得我肯定在某個項目中收了什麼好處,幾乎市裡出一個項目,就有人說我肯定摻了股份,我已經習慣了,人正不怕影子斜,這次審查其實也挺好,讓所有懷疑我的人都閉嘴了。只是讓你們這邊受點委屈了,重新招標,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你們的各項評分都不低,本身就是最具實力的,放心吧。” 當天晚上我和朱國華一人喝了一斤高度酒,最後我都醉成狗了,也不知道苒苒媽是幾點回來的,只知道第二天我躺在苒苒的牀上,身上的衣服都換掉了,穿着她爸的衣服,苒苒跟我說,我昨晚趴在她爸媽主臥室的衛生間裡反鎖上門不出來了,在裡面吐的到處都是,然後又自己在裡面洗了,最後還套上苒苒媽的紅色浴袍,釦子都沒繫緊。 聽到這些後,我的臉紅的跟大富士似的,穿着他爸的衣服,套上鞋就黑着臉跑了。 第三天,爛尾樓招標會正式開始,有市裡督察組在場壓陣,會議進行的非常順利,最後我們以0.1分的評分勝出,但這次市裡把項目分成了兩家,第二名昌瑞建設有限公司也順利中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