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講究了。 回到包間後,王毅繼續吹着,聊起了他當年在西北插隊的事,說那時有個人生際遇,但沒把握住,跟他同隊的一個小夥,當時自己年輕氣盛,老欺負人家,後來人家成了京城某部委的副部長了,位高權重,王毅去京城找他辦了一次事,特別好使,但之後再找,他的秘書就直接掛斷了,根本見不着了。 說完這些,王毅就開始教育我和廣勝,說什麼莫欺少年窮,做人要厚道,說他當時同隊的八個小夥,各個精明能幹,就那個部長蔫頭耷腦的跟二傻子似的,大家都看不起他,結果人家成了最大的官。 聽着王毅嘴裡滿口的仁義道德,我特想笑,真是當着婊子立牌坊啊。 很快,卡子就送來了,我下樓拿的時候順便把賬結了,特意晚上來一步,三杯白酒後啤酒已經人均五瓶,差不多了,再喝真特麼傻了。 上去的時候,在樓梯裡就聽到王毅吵吵的聲腔,周洪廠依舊紋絲不動,真特麼酒仙啊,廣勝早已兩條胳膊撐在桌子上耷拉腦袋了,眼皮紅潤,快瞪不起了。 很快老闆端着剛出爐的蔥油餅上來了,我們仨都吃不動了,就王毅吃的倍香,一個人吃了六片餅,喝了杯新沏的烏龍,嘖嘖嘴巴,“哎呀,真舒服啊。” 下樓的時候,廣勝差點摔下去,周洪廠和王毅都沒事,我叫了張龍來開車,廣勝的A8已經打着火在店門口候着了。 廣勝出了店門就嗷嗷的吐了,扶着電線杆差點翻在地上,然後又是乾嘔又是尿尿,搞的烏煙瘴氣。 我趁機會把卡子塞給了他們,王毅一把往口袋裡塞一邊說着,“哎呀,兄弟,至於嘛,這麼點小事這不是打你哥哥的臉嗎?哥能要嗎?你可真是太客氣了。” 真想抽他。 周洪廠也推脫了幾句,但耐不住我的再三推讓,張龍把廣勝扔到了副駕駛,我們三人坐在後面,他們都住在東江
新區,張龍駕駛着A8一路向西,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廣勝按下車窗嗷嗷的向路邊吐了三次。 薰的我也差點吐了,這特麼什麼破酒量。 收了卡子後的王毅消停多了,眯着眼裝睡,周洪廠給我講了不少項目的注意事項和要求,一看就是務實幹活的人,這種人咱給錢也樂意。 把廣勝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張龍又要拉着我吃燒烤,我哪陪的了,着急要回家睡覺,但他開着廣勝的A8,還真來勁了,掛上S擋在路上各種超車,有不服的就來回別人家,按下窗子來各種叫罵,手裡拎着噼裡啪啦響的電棍,自己霸佔了整條馬路。 “你是不是瘋了啊。” “哈哈,反正是廣勝的車牌,怕啥,玩玩嘛。激情一下。” 很快,我們來到了紅火燒烤。 生意依舊很火,這裡逐漸在取代二郎和大韓的燒烤地位,很多喝酒第二場和在酒吧、KTV裡出來的人都喜歡往這裡聚,24小時營業,也真是夠厲害的,在東江能一年四季24小時營業的燒烤店也就他們三家了。 張龍跟老闆娘很熟,上去就拍人家,還說着各種流氓話,我耷拉着腦袋坐在沙發卡座上,撐着胳膊連連打哈欠,“不要酒了,我真喝不動了,沒看到廣勝啥比樣了啊。給我弄碗麪條墊吧墊吧就行了。” “那哪行啊,喝點透開就行了。裕華街那邊又開新店了,一會我帶你去玩玩。說是東管那邊來了,老帶勁了。” “玩不動了,我要回家。” “那可不行。” 張龍自顧喝着酒,一杯接一杯,面上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睡了一覺了。 從紅火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A8停在幾十米外的一個小過道里,裡面黑洞洞的,我比在牆壁放着水,張龍往後面倒車,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藉着A8的車燈我恍惚看到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