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很多。 而穿西裝那個叫冠西的坐在角落裡的啤酒箱子上,仰着腦袋肆意的喊着,“老闆,給我上酒,羊蛋子烤好了沒?” 我扭身看着他,來回打量,這還要喝,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另一個也坐在啤酒箱子上,但吐過後就沒勁折騰了,搭慫着腦袋沉沉睡着。 老闆是青鳥人,他們海濱城市過來開燒烤的都是行家,在東江開燒烤混的比較好的青鳥人,他能排的上。 人很仗義,從不算計小錢,我們兩個人吃飯,花個一百一十五,他能給去掉十五,有的時候他的大方讓埋單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下次想吃燒烤了,腦子裡還是第一時間想到這裡,這就是生意經,不求小利,只求長久。 “喂,哥們,來這,哥陪你喝。” 趙清豐湊過去逗着冠西,衝我眨着眼,輕口說道,“看我喝不死他,直接給他喝成狗。” “悠着點。” “放心吧。咱有數。” 趙清豐上前直接把冠西拉了起來,攙扶着他,“來,這邊,羊蛋子上來了。” “好的,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 冠西被趙清豐忽悠過來,坐在我對面,看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我都不忍心伸招,真給他喝出什麼事來可是要負責的。 這時,老闆季四走了過來,端着酒杯,服務生跟進送了兩箱純生,“兩位哥哥,別難爲他了,這傢伙跟我老鄉,他喝成這樣了,我陪兩位哥哥喝點。” “別,別,叫哥哥聽的我心慌,我才二十二,得給你叫哥。” 我只喝了四瓶啤酒,清醒着呢,忙跟季四握手,算是正式認識了下,“四哥,對吧?來過這裡很多次了,不過沒跟你打過招呼,你做生意我很佩服,一九燒烤在東江的名聲也絕對可以。說實話,要不是你認識這小子,今天我們哥倆真得忙活了他,但你這麼幫他,我也沒別話說。” 說着,我端起半斤裝的大酒杯,“來,都在酒裡了。” 季四留着寸
頭,戴着大金鍊子,身材精幹壯實,人也很帥,讓我都有點嫉妒,他是少有的一副混混做派,但依然很有親切感的人,這就是人格魅力,“謝謝,兄弟。” “四哥,這小子咋彪呼呼的,就這性格?” 趙清豐也跟季四喝了杯,他酒量一看就小不了,兩滿杯的半斤裝一口一個,五秒鐘的功夫一瓶見底。 “對,打我來了這邊,他就一直在我這裡喝酒,認識有幾年了,兄弟人特別好,很照顧我生意,就是一個毛病,酒量不大,好喝,一喝就管不住自己,總是醉的不省人事。唉。” 季四嘆息一聲,“他女朋友就是因爲這個跟他吹的,也因爲這個原本要升總管,也撤了。” “看出來了,他確實不適合談對象。動不動吐人家一身,誰抗得了。” 趙清豐開着玩笑說道。 “來,我敬兩位兄弟。” 季四再次舉杯,這個節奏突然加快,我還沒投開,咽喉那頂的不輕,有點扛不住了,但頭一次跟人家喝酒,不能軟,硬着頭皮又喝了一杯,輕拍着胸口,希望能儘快打個酒隔,放放氣。 “真爽啊,剛纔就我倆喝,都喝不動了,你一加入進來,瞬間氣氛就帶出來了。” 趙清豐率先打了酒隔,鬆了鬆褲腰帶,舒坦的說道。 故意氣我啊。 “哈哈,還是兩位兄弟給面,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就是個烤串的出身,咱做人沒別的講究,就一個原則,真誠。咱喜歡結交朋友,沒別的意思,也不求人去做什麼,咱做好自己,兄弟們有空聚在一塊,聊聊心事,喝點小酒,擼個串,這就蠻好的。” “對,我就喜歡你這風格,踏踏實實,穩穩當當。” 我一把摟住季四的肩頭,再次握住他的手,“四哥,你這個朋友,可交,以後我再來不準不認識我哈。” “那必須的。” 季四笑道,“我琢磨着去巴黎河畔那邊開個旗艦店,弄的高檔一點,到時候你們去那邊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