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酷路澤上,隱約可以看到他在裡面淡然抽菸的樣子。 這時,兩個女服務生和錢峰、鄧鶯被人帶了出來,他們四個被捆綁着,後腦全被擼子黑洞洞的槍口頂着,遠遠看到他們四個腿都軟了,特別是錢峰,作爲裡面唯一的男人反倒這麼軟! 這時,對面的人喊話了,我不認識,但看起來挺彪悍的,“李朝陽,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想求饒還來得及,跪着爬過來,每十步磕一個頭,喊一聲李勐爺爺,我錯了。” 這話是被大喇叭喊出來的,方圓百米的人都能聽的清,探入我耳膜的時候,我的火氣再次衝出。 讓我這樣做,我寧願戰死! 這時,四哥站了出來,他是這裡面的老大哥,他的人也在李勐手裡,他今天損失最大,卻對我絲毫沒有怨言,他扯着嗓子喊道,“誰沒把家裡的狗拴住,放出你這麼個狗屁玩意,叫李勐出來說話。!” 四哥這氣場,說實話,在場的我們任何一個都比不了。 他經歷過太多大場面,雖然個人的戰鬥力不是最強,但他的鎮定、淡漠,卻是我們最缺乏的,這就是閱歷積攢下的韌勁,沒混過個幾十載的人是僞裝不出來的。 “一會腦瓜子給你削放屁了。” 喊話的傢伙,被四哥惹急了,拿着獵槍直接指向第一個女服務生,“現在給老子跪下,不然我讓她永遠站不起來。” 看這架勢,絕對不是開玩笑。 我可不敢賭,但四哥卻絲毫不亂,“你敢動她,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獵槍真的響了,那麼近的距離,散彈直接打入了女孩的右小腿,轟隆一聲,聲響撞入我的心坎,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這傢伙真開了。 女孩嚎叫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這種突如其來的撕痛不是一個二十出頭,青春大好的乖巧女孩可以承受的,地上滾滿了她流的血,場面一下就緊了起來! 四哥當時就瘋了,舉着槍衝了過來,我們只有五杆槍,但這時誰
都氣紅了眼,此仇不報,誓不爲人,我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衝,給小秀報仇!” 我舉着槍,也沒之前的膽怕,這幫人簡直畜生,一槍就毀掉了一個秀美女孩的一生,誰特麼不是爹孃養的,必須讓他遭到報應! 我們這邊呼啦一片衝了上去,氣勢如虹,之前還猶猶豫豫的那二十多個外僱的也背不過面子衝了上來,沒辦法,這種場面,他們要是單跑了,回頭也會遭到我的報復,他們不傻,總不能兩頭不創人,只能硬着頭皮跟着我衝殺! 對面喊喇叭的那傢伙看我們衝來,他倒歡實了,“哈哈,這幫兔崽子,今天讓你們有來無回。” 他的話剛落,我們衝到了大概一半的位置,突然感覺腳下一軟,嘩啦身子就墜了下去! 中間有陷阱,整個一排的地下長溝,我們的錢幾乎掉進來了一半,特別是衝在最前面的嫡系兄弟,只有薛剛和四哥、騰陽、張龍反應最快,騰空抓住了土坑的邊沿,又翻了上去。 我也摔下來了,坑不算深,這應該是過去就有的鴻溝,可能是鹽場排水用的,廢棄了這麼多年,裡面都是些被鋸斷的排污管,鏽跡斑駁,裡面軟塌塌的,紫泥一片,人落進去,腳踝都能被埋掉,大概有近三米深,想爬上去不是不可能,但需要點時間。 他們竟然提前用草墊子把水溝給掩埋好了,上面撒了一層薄薄的沙土,掩人耳目,剛纔喊喇叭那傢伙就是故意激我們的,迫使我們忘情衝殺,結果......都上當了! 我站在水坑裡指揮大家有序往外爬,不要亂,剛纔就聽到對面那傢伙用喇叭激動嚎叫的聲音了,“兄弟們,衝上去,碾死他們,一羣嗷嗷待哺的羔羊,用我們的戰刀和槍孔告訴他們,誰是東江的主人!” 邁過水溝的人不超過十個,坑裡三十多個,後面有四五十人,其中那二十多個外僱的看到眼前黑壓壓衝來的二百多人,當時就嚇傻了,哪還顧得上抵抗,丟了砍刀就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