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也是個實誠人,賬算的比我清楚,說話也直,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做買賣講究個天長日久,有賺有賠,心態擺正,爲別人鋪路這才能真正交到朋友。 “行,衝你這句話,三百四太難聽了,再給你降二十二萬,咱三百一十八萬一年租金,成交。” 我說道。 “真假啊?” 王陽激動的不敢相信,“哥,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真的。這三百四十萬可是我已經要給的了,你不讓利,我也覺着賺便宜了,你現在又這麼讓,我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哈哈,你哥就這性格,就這麼任性。我覺得順眼的,怎麼都行,不順眼的,你一千萬我也不租。” 我看了看錶,估摸着錢峰快來了,說道,“我讓李巖陪你會,晚上咱吃個飯,我辦公室還有人,得失陪一會。” “行,你忙,你忙。” 王陽着急送我下樓,一路上說了幾十遍感激的話,這又省下二十二萬得賣多少電影票啊。 果然,我剛到售樓處,錢峰就打了個出租呼哧呼哧的跑過來了。 他頭髮凌亂,衣服釦子都系偏了,當着衆人的面,我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指着他罵道,“你個犢子玩意,去哪了?” “我......” 錢峰沒想到我氣這麼大,他支支吾吾說不上來,起身要拉我換地方說話,“哥,給我點面子。” “你還知道面子?” 我在售樓處罵歸罵,實際上是想給錢峰一個緩衝的時間,我也能幫他瞞一瞞,不然一會見了鄧鶯他真得蒙圈,我把他拉到一側的休息廳,聲音降低了不少,“跟涼音啥程度了?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你,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忍不住啊,我也知道不對,可就是忍不住啊。” “說,啥程度了。”
我不耐煩的問道。 “上牀了。” 錢峰沒好意思說出口,不知何時涼音已經站在了售樓處的沙盤前,她抱着膀子,一臉陰沉,絲毫不避諱周圍那麼多人的目光,聲音嘹亮,“他已經把我睡了。生米煮成熟飯了,朝陽哥,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我告訴你。” 我都替涼音覺得臉紅,着急把她拉到身邊,急聲囑咐道,“你有病啊,怕別人不知你倆的齷齪事,是嗎?” 我看到周圍人的目光,着急喊道,“看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有什麼啊,錢峰又沒結婚,我倆相愛,怎麼了?我自願的,我的身子我說了算。” 說着,涼音一把挎住錢峰的胳膊,“峰哥,你說過要永遠對我好的,對嗎?” 錢峰傻子一樣的點點頭。 我指着錢峰罵道,“你就個人渣。鄧鶯就在上面,我看你一會怎麼解釋。” “切,怕什麼啊。我們又沒她欠什麼,不愛就是不愛了,一個女人勾不住自己男人的心那是她沒本事,怪的了誰?” 涼音義正言辭的說道。 “對!誰都不怪,怪我自己太濺,太傻,太天真!我活該。” 不知何時,鄧鶯已經站在了一層的樓梯上,她聽到了涼音的話大聲喊着。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兩個女人嘩啦一下對了過去,我氣的一腳踹在錢峰腿上,“行了,你自己看着弄吧,哥是管不了了。” 我索性躲了出去,站在臺階上抽起煙,隨他們去吧,天天正事都忙不過來,哪還有精力操這些心。 這時,張龍把我的路虎大越野開了過來,“哥,咱這車真帶勁啊。這排量、這動力、這塊頭、這越野性能,我天啊,真是完美。” “是啊,價格也夠完美的。” 張龍那麼高興,我卻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看到錢峰這些
爛事,我突然想起了柳穎,已經六天沒聯繫了,她一個電話沒打給我,我也犟着沒給她打。 想起那個李林我就來氣,沒事老去招惹柳穎做什麼,一次次的不長記性,害的我沒忍住動了手,還說了狠話,可能是傷到柳穎了。 男人真難做,又要做大事,賺錢養家,還要細心周到,貼侍女人。 我坐在副駕駛上,嘆息一聲,“走,喝點去。” “這個點?” 張龍看了眼表,還不到下午四點,“心情不好?” “廢什麼話。去二郎吧。我給豔偉打個電話。” 說着,我掏出手機,先打給了李巖,讓他帶着王陽直接去二郎燒烤。 張龍沒再說什麼調頭直接出了大院。 聽着車裡放的那首佈列瑟農,我的心也隨之悸動着,翻出柳穎的微信,幾次編輯了文字都被我刪除了,想見到她,好好說會話,卻又覺得下不來臺。 算了,以後再說吧。 路上我又給鄭飛打了個電話,過年他去我家喝成那樣,年後應該叫他一塊聚聚,那次就說想跟着我混,這次就算正式的跟他聊聊吧。 原本只是個小場合,一湊人又不少了,今夜註定無眠啊。 周豔對鄭飛管的很嚴,過了沒一會就給我打過電話來,“朝陽,上次鄭飛都喝住院了,差點胃穿孔,你這次可得看着他點啊,一定別再灌他樂。” “放心吧,就是過了年聚聚嘛,聊天爲主,不放心你就過來。” “不了,我就不去了,店裡忙。你在我就放心。” 話落,她就掛了。 眼看就要到二郎了,在路邊我卻看到了個熟悉的背影,穿的破破爛爛,身上髒兮兮的,“開慢點。” 我按下車窗,這人正失魂落魄的掃着大街,“這不是蔣大維嗎?” 以前我的健身房老闆怎麼落魄成這副模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