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被人遷怒,秦子陽頓時也有些脾氣,面色一冷,沉聲道:“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說什麼?”
被秦子陽當衆呵斥,張赫頓時惱羞成怒,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本來因爲女人爭風吃醋他就想找回點面子,現在秦子陽這麼說,就動了真怒。
他指着秦子陽的鼻子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有種的再說一次?”
“你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秦子陽猛地站起來。
擡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誰也沒想到看上去像好好先生一樣的秦子陽,居然會突然暴起打人。不過周圍的人也都在心裡暗暗稱快,像張赫這種人,越打他們就越是解氣。
“你居然敢打我?”張赫捂着紅透了的半張臉,死死的盯着秦子陽。
“廢話。你這種人,我還會怕你不成?”
“啪!”
秦子陽又是一記耳光,甩在他的左臉上,出手如閃電,張赫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被人當衆打了兩耳光,張赫幾乎氣瘋了,用幾乎兇殘的目光盯着秦子陽,尖銳的喊道:“你居然敢打我?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了,該死的,我要讓你終身殘廢。有種的你別走,我馬上叫人來,不廢掉你,我就不信張。”
“好,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秦子陽本來不想跟一個普通人鬥氣,但是對方非要無理取鬧,自己脾氣再好也有點不爽了,必須給他一個教訓,也順便殺雞儆猴,否者以後誰都敢在自己頭上動土,豈不是麻煩不斷。
張赫眼神陰沉的看了秦子陽一眼,然後拿出手機,脾氣暴躁的打了通電話,明顯是打給自己手下的。
張赫是富二代,家境殷實,自己也在家族創辦的公司佔有一席之地,加上從小混慣了,所以結交了不少有黑道背景的朋友,都是撐場面時用的。
他這一個電話,不過五分鐘,立刻門口就飛馳而來一輛麪包車。
那麪包車一個急剎車甩尾,停在正門口。
“嘩啦啦!”
車門一拉,十幾個手持鋼管,包着報紙的砍刀就下來了,一個個都是眼神兇惡的小混混。這羣混混跟着爲首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實青年,橫衝直撞的進入飯店。
那爲首的青年穿着緊身黑色皮衣,板寸頭,薄嘴脣,單眼皮,顴骨很高,眼神兇惡,一看就知道是個長年累月在外拼殺的狠角色。他四處瞪一眼,周圍的人頓時都有些不敢直視,感到他的眼神非常兇狠,彷彿殺了人也完全不在乎。
來到張赫身邊,這壯實青年更是猛的一瞪秦子陽道:“就是你惹了我們張赫大哥?”
這時周圍的男女都在替秦子陽暗暗叫糟,在他們眼裡,秦子陽被這一羣牛鬼蛇神盯上,明顯是討不了好去。一些對秦子陽有意思的女生更是恨不得大聲叫秦子陽逃跑,好端端一個帥哥,要是被打殘廢,那就可惜了。
但是秦子陽卻根本不在乎,面不改色的道:“是又怎麼樣?這個白癡沒吃藥還出來惹事。還扇了他兩耳光又如何?”
“嗯?這麼囂張!”
壯實青年沒想到秦子陽這麼冷靜,他也不是笨蛋,立刻認真打量起秦子陽來,看秦子陽眉宇間其餘不凡,而且微微有些貴氣,他就有些拿不準。
轉身低頭對身邊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的小混混道:“這小子是誰,說話這麼衝?”
這小混混一看秦子陽,臉色立刻變了,也低聲附耳道:“大哥,這傢伙就是秦子陽,最近中海市出了名的神醫,而且聽說他是秦氏家族的繼承人,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他才一個人,今晚就算我們做了他,也沒人知道。”壯實青年卻是眼神一厲,就算秦子陽有顯赫的身份也嚇不到他,反正是在刀子上舔血過活的人,只要手腳做得乾淨些,也不怕惹事。
“恐怕不妥,這小子在這附近名氣很大,搞不好店裡很多人都認識他。”一邊的小混混繼續勸道,並且朝身後的小混混們猛使眼色,那意思就是真打起來也不要用砍刀之類的兇器。
身後的小混混們見狀,都心知肚明,混了這麼長時間,這些人也早就成精了,知道這次幹上的可能是個人物,要是動兇器可能會惹上嚴重的後果,紛紛把刀往最後的混混手上交。
壯實青年卻有些不服氣,盯着秦子陽,兇狠的道:“一耳光一十萬,拿錢出來消災。”
他說這句話並不是真想要錢,而是要看看秦子陽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如果交錢那就說明他的個性懦弱,順便打點一下手下,這樣膽小怕事的人他就隨便揍一頓給張赫出出氣,再從張赫那裡撈一筆,這樣就算是兩頭都吃到了。
不過要是不給錢,那他就要動真格的了。
這麼多人出一次車,人手費總要從張赫手上拿,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對這行還是挺敬業的。
秦子陽默不作聲,心中則是冷笑。他看對方的臉色就已經知道他心中的如意算盤,說實話他現在身上揣着一張一千萬的卡,幾十萬什麼的還真不在乎,但是面對別人的威脅,就是要他拿出一毛錢來都難如登天。
張赫一聽,知道壯實青年不想動真格的,只是想撈錢,心裡有些不爽,但是他自從對上秦子陽後就一直心跳個不停,覺得總有哪裡不妥的地方,也就沒有吭聲了。
“一羣廢物還敢跟我來要錢?可笑!”沉默了半響,秦子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讓衆人都是一驚。
四周也傳來亂糟糟的聲音。
“怎麼了,他難道嚇傻了,怎麼主動挑釁?”
“真是可惜,好端端一個帥哥就這麼沒了。”好幾個女生都捂住了眼,不忍心再看。
壯實青年一聽,臉色猛的一沉,無比陰沉的道:“好,你自己找死,他媽的,都給老子上,往死裡整。”
壯實青年一發話,後面的混混就蠢蠢欲動,立刻就想衝上來。
“都他媽給老子停手!”
正在這夥人要動手時,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一衆混混都是一愣,但也住了手。
秦子陽朝着飯店門口一看,居然是羅振斌,這倒是非常意外,他本來準備動手把這一羣小混混給揍趴下了,順便立立威,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羅振斌一到,壯實青年立刻稍微收斂,朝羅振斌道:“羅哥,今天這麼有空?不在醫院裡養傷,來看兄弟們找場子?”
羅振斌臉色一變,大聲呵斥道:“找你個大頭鬼!一聽到你們來了中森路這條的小區我就知道沒好事,你知道他是誰嗎,惹了他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子不跟你廢話,先把這個傻逼給我往死裡整,打廢了我治,給我們秦少出出氣再說。”
說道羅振斌這次回來這個飯店其實並不是巧合,自從上次得罪了秦子陽,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家老爺子之後,老爺子居然雷霆大怒,叫人狠狠揍了他一頓,並且下了死命令,不把跟秦子陽的關係搞好,以後就不用回家了。
羅振斌一開始還很不服氣,不明白爲什麼身爲市政委的爺爺居然如此對待自己,據理力爭,但是在聽到秦家背後的關係時,他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
他猛然間覺得自己送的跑車在秦子陽眼裡也就是九牛一毛的貨色,說不定別人那天撞車了,心情不好還要找自己麻煩,特別是他怕秦子陽繼承秦家的勢力,那可就真是不得了了,就算是自己爺爺恐怕也罩不住,整個羅家都會因爲自己倒臺也說不定。
所以,羅振斌一直在千方百計的尋找機會討好秦子陽,正規渠道他當然是沒有幾條,但是黑道就條條道路通羅馬,所以就一直在打聽看看有沒有人惹秦子陽。
剛好張赫不長眼,惹了秦子陽,叫的又是自己手下的手下里面的一夥小混混,頓時計上心頭,並不阻止,到了關鍵時刻他纔出場來賣秦子陽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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