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進屋後,話說了半截,就發現情況不對,蘇錦儀正在用刀割繩子,“要跑?”他慌忙去摸手槍。
蘇錦儀罵道:“笨蛋,你是來找死的嗎?”隨着這聲音,蘇錦儀身體落地,上面的繩索,剛好在這一霎間被割斷,這個傭兵要是早來十秒鐘,就會引來無限殺戮。三女將死無葬身之地。
蘇錦儀一個箭步撲上來,一個高踢腿,一腳蹬在這個傭兵的腮幫子上,一腳就把他踢暈倒在地。蘇錦儀趕緊解開自己手腕上的繩套,又給黃梅素和騰薇鬆開綁繩。
三女迅速整頓了一下衣服,然後就地取材,奪下宿茂生和這個傭兵的手槍。蘇錦儀說,“剛纔,這小子來報信,說連長,你老婆跟刑副連長……什麼意思?”
騰薇說:“那還用問,一定是副連長知道連長在這裡玩女人,就趁機去搞他的老婆。這羣畜生,沒一個好東西。錦儀,滅了他們吧。”
黃梅素也說:“就是,一個也不放過。”說罷,回手一刀,先捅死剛纔被打暈的那個傭兵。
蘇錦儀點點頭,“雨夜偷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走。”她帶頭走出房間。外面的雨雖然小了點,但是依然在下。蘇錦儀三人在大雨中穿梭。營地的燈只剩下一兩處房間還有燈光,她們猜想大部分傭兵都睡着了。
繞過一個軍械庫,後面有一排鋼筋混凝土的房屋構成的品字形建築物,巍然矗立在暴風雨中,中間的那棟房子很長,裡面黑黝黝的,蘇錦儀將耳朵貼在窗戶下面。隱約聽到酣睡聲,猜想這必定是傭兵的宿舍;左邊的屋子很小。房門緊鎖着,裡面亮着燈。騰薇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前細細打量着,卻發現這是間單人臥室,佈置很豪華,小型酒櫃的上方掛着身穿軍服的照片。可能是那個刑副連長的房間。
蘇錦儀也湊過來,將耳朵貼在窗口一聽,從裡面小單間裡傳出女子的笑聲,一聽就知道,裡面正在發生那種事件。蘇錦儀面露憎恨之色。低聲說:“過不出所料,我們過去看看,情況適當,先幹掉他們。”
騰薇和黃梅素會意,於是,三人悄悄靠近那間小屋。屋子不大,裡面只有一張雙人牀,一黑一白兩個男女正在辦事。不用猜,黑傢伙一定是副連長,白的是剛纔被自己幹掉的那個連長的老婆。
黃梅素想起剛纔自己受辱的情景,怒道:“錦儀、騰薇,我們衝進去,幹掉他倆。”
蘇錦儀點頭,悄悄摸出匕首,“好,騰薇留在門口警戒,我對付那個黑鬼。那女的就交給你了。”黃梅素會意,也拔出佩戴的匕首,兩個人不聲不響就進入房間。兩個男女還沒等發現,蘇錦儀一伸手就抓住那個黑鬼的頭髮,這小子吃驚之際,回頭一看。
“你,幹什麼?”
蘇錦儀也不說話,手腕一抹,鋒利的刀鋒就割破了他的喉嚨。鮮血狂噴。
那女人正是宿茂生的老婆,“啊?”她剛叫出半聲,剩下的聲音就被黃梅素用手捂住。黃梅素手中的匕首,架到她的脖子上,一用力,刀鋒劃斷氣嗓。女人悶哼一聲,腦袋一歪。死了。
蘇錦儀和黃梅素檢查了一下,沒有其他情況。蘇錦儀讓黃梅素撿了刑副連長的配槍。騰薇低聲問:“錦儀,剩下的那些人,全殺嗎?”
蘇錦儀面色陰冷的說,“要門要想平安離開這裡,必須斬盡殺絕。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殺我們。”
騰薇點頭說:“好,我們現在就動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三人出了這間房子,旁邊就是士兵的宿舍,平房的四壁觸手冰冷一片。像是鐵鑄地一般,顯然是害怕外敵炸藥襲擊,都經過加厚處理。裡面黑着燈,這會兒雨下的小了,雷聲也沒了,士兵的鼾聲都能聽到。蘇錦儀說:“我數一二三,一起衝進去,不要猶豫,一起開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騰薇正色點頭,“準備好了,行動吧。”
蘇錦沒有馬上動手,下手之前又把其餘房間逐一檢查一遍,確認沒有異常情況,自己在開火的時候,屋裡的敵人不會有外援。這纔回到傭兵的集體宿舍門前。“你倆準備,我數一二三,再開火。”
這是一大間簡易的鋼架建築,蘇錦儀貼身在房門處,握着門把手,輕輕擰開鎖釦拉開一道門縫。門猛地被肆虐的狂風摔向了一旁,發出了‘哐當’的震耳大響。
騰薇嚇了一跳,她還以爲蘇錦儀失手弄出響動,手槍差點就開火了。蘇錦儀之所以如此做,自然是爲了引起屋內人的注意。要知道,屋內黑暗,佈置不明。冒然衝進去,萬一在短時間內不能全殲敵人,那麼自己就會遭遇巨大的危險。
蘇錦儀採取投石問路。她希望,屋裡的人聽到聲音後,會亮燈。果然,最靠近門的一個傭兵罵道:“媽拉個蛋,瞎眼啦。關門不會輕點。”屋內傳來暴躁的怒罵聲,正如蘇錦儀所希望的那般,隨着怒罵聲,謾罵的傢伙,隨手打開了電燈。
“一二三,開火。”蘇錦儀喊道。就是在這一瞬間,置身於門口黑暗處的騰薇和黃梅素就看清了屋內地情形。這是一間狹長的傭兵宿舍,長長的大鋪大約有五十個牀位,現在有差不多一半的牀鋪空着,那些傭兵大都在酣睡。也有一部分被吵醒,卻懶洋洋躺在被窩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