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夢沒想到荊梅一下揭穿了自己跌謊言,她神色立刻慌張起來,“沒有啊。這是我們家自己吃的。”
荊梅哼道:“你們家自己吃?就是你和你爹一起吃,也不可能吃得下這麼多東西?說,你們家是不是來了陌生人?”
鍾夢有點害怕了,她雖然走南闖北,一直混跡大城市,可是跟警察這樣叫板,還是第一次。尤其,她心裡有鬼,就在內間屋,秦霄以及十幾個雪狐傭兵都在裡面藏着。
秦霄躲在屋裡,心裡一直打鼓,祈禱不要被發現,這倆警察最好隨便問問就走。今天上午,他們這夥人,悄悄來到鍾夢家的,鍾夢也早早得到消息,昨天就從城裡趕回來。
鍾夢只知道,自己的情人秦霄在俄國做大生意,生意是違法的,卻不太清楚秦霄究竟幹什麼。得知秦霄回來找自己,高興地不得了,今天見了面更是興奮不已。
秦霄這些人還餓着肚子,就讓鍾夢去買吃的。沒想到,鍾夢買大餅的時候,被劉村長撞見了。鍾夢買了二十張大餅,又買了很多熟肉,拿回來又做了一鍋雞蛋湯。這夥傭兵全都餓壞了,一頓猛吃。吃飽喝足之後,大餅還剩不嫌少。
鍾夢就用竹筐把大餅裝起來,準備晚上熱熱吃,沒成想這功夫警察來查戶口。秦霄讓她把警察打發走。鍾夢只好硬着頭皮開門對付。
沒想到荊梅心很細,很快就發現了破綻。看到露餡了,很猛心裡一慌就喊出來,“秦霄,你快跑。”
秦霄一聽,“這算拉倒。”既然藏不住了,秦霄一夥人從屋裡全都竄出來。
強子看到屋裡面真的藏着不少人,心裡咯噔一下子,心中暗道:“壞事了,今天要出事。”
秦霄陰着臉擋在門口,說:“很猛,別害怕。我們又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勾當,就是做點生意。不用怕警察。”
荊梅也沒想到,屋裡居然藏着這麼多人,數一下,十多個呢。仔細再一看,這些人全都是練家子,甚至腰中鼓鼓的,肯定都帶着傢伙。不用問,肯定是上級所說的,從俄國那邊偷渡過來的雪狐傭兵。
荊梅冷靜了一下,問:“你們都幹啥的?”
秦霄說:“警察同志,我們都是剛從老家出來找活幹的,知道這兒有個煤礦,想進去挖煤掙錢。”
秦霄的回答,應該算是合理,可是荊梅早就看出了破綻,她現在正在考慮,要不要揭穿對方。要是揭穿,肯定會衝突升級,搞不好當場就要動了槍。自己和強子兩個人肯定要吃大虧。
不揭穿他們,下一步該怎辦?
強子有點心眼,插言說:“既然是來挖煤的,你們都有身份證吧?我們可是查臨時戶口的。”
秦霄還沒有回答,他身邊的一個小隊長就急眼了,心中暗想:“身份證,*的,我們雪狐傭兵哪裡來的身份證?就是有也不能誒你們看。”
“既然藏不住了,那就幹了吧。”這個小隊長罵了一聲娘,嗖的一下從腰間拔出手槍。
強子反應也很快,看到這個傢伙從腰裡拔槍,知道情況不妙,手疾眼快一擡手一記重拳打過去,正打在對方鼻樑子上。這時候對方手槍也掏出來,強子砰的一下抓住對方的胳膊,“你住手,我們是警察。你們還敢跟政府對抗嗎?”
“媽的,狗皮的政府,狗蛋的警察。”小隊長身邊另一個雪狐傭兵,從腰間掏出匕首,噗的一下,直接通入強子的軟肋,強子中刀,身子一陣發顫,他咬牙堅持着,緊緊抓着對方的手臂,“荊梅,快跑。”
荊梅意識到出大事了,“強子。她一着急,伸手去腰間槍。因爲這段時間高度戒備,所以所裡給下面的警員都配了槍。”
荊梅平時只是訓練時候開過槍,還從沒有*實戰打過,槍倒是掏了出來,可是她還真沒有開槍的膽量。尤其是面對這麼多人,究竟打誰?腦瓜一陣發懵,“你們都不許動。”
秦霄看到事情已經無法收場,把心一橫,一個箭步竄過來,對準荊梅軟肋就是一拳,荊梅吃痛哎呦一聲。秦霄順勢下了她的槍,惡狠狠地說:“這是你們自己找的。”
“大隊長,我們怎辦?”
秦霄看看荊梅,又看看強子,強子中了一刀,傷勢嚴重,已經奄奄一息了,荊梅則是連罵帶掙扎。秦霄說:“臭娘們,壞我們大事。靠,辦了她。”說罷,抱起荊梅直奔臥室的大牀。
十幾個雪狐傭兵排着隊進去,秦霄看看鐘夢,說:“你爹怎麼還沒回來?”
鍾夢說:“估計就快了吧。”
“秦霄,警察都死我們家了,我們以後怎麼活啊?”
秦霄說:“跟着我,享不盡榮華富貴,你怕什麼。哥現在只不過是暫時落難。你放心,過兩天我就帶你去東洋海國。”
一個多小時候,荊梅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荊梅,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在這時候,門外又來人了。
一個女人聲音:“鍾夢是住着嗎?”
鍾夢心中一顫,看看秦霄:“秦霄哥,又來人了。是不是來抓我們的?”
秦霄冷靜地說:“不像。我們去看看。”秦霄領着鍾夢直奔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