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這些,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非常的繁瑣,簡直就是在刀鋒上跳舞,不僅需要熟知各國法律,更重要的是要知道怎麼鑽法律的空子。還要精通商務往來中的訣竅,一連串的讓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下來,僅憑一沓子商務條文,就能把很多資產從國外分散到全世界的各個地方。
以白小環的見識和專業程度,就算花月月說的再詳細十倍,她也不見得能夠明白。但是她非常清楚的知道一點:這是在鑽法律的空子,或者說是完全違法的,一旦被逮住,後果萬分嚴重。
“你還沒有說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怎麼做到的你就不要再問了,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我怎麼聽着你這句話好似電影裡黑%道大佬的臺詞哦?”
“你只需要裝聾作啞,就當沒有發覺我做的那些手腳就好了。過一陣子我會把所有的漏洞都補上,很難查的出來。就算是被查出來了,也是我瞞着你做的,你完全可以用一句毫不知情把責任推的乾乾淨淨。”花月月握住白小環的手說道:“要是真到了坐牢的那一步,就讓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好了。記住,你從來就不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
所有的責任和罪過一個人承擔,這也是花月月不希望白小環知道這件事的最根本原因。
雖然被她的這句話感動的幾乎要掉下淚來,但現在不是多愁善感感情用事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呢:“由誰去坐牢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只想知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到底能賺到多少……能拿到多少手續費啊?”
當花月月說出一個天文數字的時候,白小環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花月月:“這麼多錢?足夠買下十個大恆基公司了呀。”
“很多嗎?”花月月聳了聳肩膀,小聲說道:“我不僅把伊萬諾夫的錢給弄乾淨了,還把他的人也弄的乾乾淨淨,算是給了他一個全新的人生,才收他這麼點錢,已經算是非常公道的價格了呢。”
雖然有鉅額的收益,但白小環還是很擔憂:“我最擔心的是被人察覺到,若是有人追查的話,就完蛋了呀。”
“經我手出去的錢,比新的都乾淨。”花月月很有信心的說道:“只要再給我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就可以保證做到萬無一失滴水不漏。在這段時間裡,小白你可得幫我打好掩護啊。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繼續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就可以了。”
“對了,剛纔你說把伊萬諾夫的人也洗乾淨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月月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反正這事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過一陣子就完全抹平了,你就別再問了,知道的太多對誰都沒有好處。”
第二日,公司正式開業。
因爲是復工第一天,給每個前來上班的員工都準備好了“利市”紅包。每一個拿到紅包的員工都深信公司的前景會越來越好,一派喜氣洋洋蒸蒸日上的氣氛。
雖說已經開始上班了,其實也沒有具體的事情可做,主要還是做一些細碎的事情,爲
這一年的工作做好準備。
正在百無聊賴之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了看號碼,是王豔紅打過來的,寧寧趕緊溜到衛生間去。
按下接聽鍵之後,電話那頭馬上就傳來了王豔紅的聲音:“寧寧,她那邊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王豔紅所說的那個“她”肯定是白小環,因爲只有這個共同的敵人才能讓寧寧和她的情敵產生共同的語言。
“反常的舉動?沒有吧?”
“白小環沒有反常的舉動?有沒有問你在鵬飛家裡的事情?”
“也沒有。”
“你確定沒有?”
“絕對確定。”
“這就奇怪了呢,按理說她應該會很關心咱倆在鵬飛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纔對呀,爲什麼她都沒有問起過呢?”
“真的沒有問起過。”寧寧歪着腦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不過呢,我感覺白小環有點古怪……”
古怪?什麼古怪?
“自從昨天我們回來之後,白小環的臉色就很難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而且今天發利市紅包的時候,她還丟三落四的,好像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這就對了。”電話那頭的王豔紅十分肯定的對寧寧說道:“在白小環這個幕後黑手的心目當中,咱們兩個在鵬飛家裡就應該斗的你死我活,好讓她做收漁翁之利。偏偏咱們倆表現出一副很和睦的樣子,讓她看熱鬧的心理完全落空,她當然會不開心了。我估摸着她一定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你可得小心的盯着她一點。”
“我知道。”
“你在鵬飛身邊,好好的盯着她,她是咱倆共同的敵人。”
“你也是我的敵人。”
“我當熱是你的敵人,不過現在咱們有聯合的必要,先把白小環打下去再說。”
“你不必再囑咐我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那我就放心了。”
當寧寧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繞路過去看了白小環一眼:發現她正呆坐在桌前,兩眼迷茫的看着窗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在寧寧那單純的心目當中,白小環之所以會這個樣子,完全就是因爲她那“驅虎吞狼”的陰謀詭計沒有得逞,所以纔會鬱鬱寡歡。卻不知道白小環在想着更加嚴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什麼三角戀四角戀了。
就在寧寧剛剛返身回到業務部的時候,對門的老張就推門而進了。
雖說和老張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每次見到他都會讓寧寧恨的牙齒髮癢,有種要把這隻老狐狸拖出去暴打一頓的衝動。
就是因爲這隻老狐狸,害的大恆基公司虧了很多錢,同樣是因爲他,害的鵬飛哥哥焦頭爛額,不惜以自殘的方式和他大打價格戰。
所以,當老張笑眯眯的問“你們蕭總在不在的時候”,寧寧直接就給了他一個老大的白眼兒,丟下一句“我們蕭總不在”,連一句客套話都懶得說起,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雖然沒有明說,卻用眼神很清楚的給老張傳達了一個非常不友好的信息:這裡不歡迎你,你還是趕緊滾蛋吧!
老張都是修煉成精的老狐狸了,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女生的白眼兒呢?
絲毫也沒有被寧寧不友善的神態所英雄,反而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又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彷彿喝咖啡一般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品着滋味兒——真不知道一杯清水有什麼滋味兒好品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寧寧很生氣的說道:“我已經明明告訴你蕭總不在了,你還賴我我們公司幹嘛?”
“你們蕭總不在,我纔在這兒等他呀。”老張看了寧寧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小姑娘,你們公司又不是什麼軍事禁地,難道我在這兒坐一會兒都不行嗎?”
“你……”
正在此時,蕭鵬飛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如同見到多年未曾謀面的老朋友一般熱情的和老張打着招呼:“哎呀呀,這不是老張嘛,真是稀客呀,哪陣風把你吹到我的這間小廟來了?寧寧,還愣着幹嘛?趕緊還給咱們的好鄰居弄杯咖啡呀。”
“蕭總,實在是太不湊巧了,咖啡剛剛用完。”
“那就沏壺茶。”
“很不巧,茶葉也沒有了。”
分明就是寧寧不想伺候,要不然又怎麼會這麼湊巧的咖啡和茶葉都沒有了呢?
老張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小姑娘的冷臉,反而象個真正的好鄰居那樣很隨意的擺了擺手:“我那邊的咖啡還有很多,上好茶葉也有不少,你這邊要是缺了的話,隨便去對門拿。哦,對了,我說小蕭哇,去年的生意還好吧?”
“託您的福,生意還可以湊合。”
“新的一年又要開始了,希望你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彼此彼此,大家發財嘛。”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幅情形,還以爲是兩個關係不錯的老朋友在寒暄客套呢,根本就看不出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都憋着壞,恨不得一腳踹在對方的臉上再狠狠的捻出血來。
反正是開門第一天,也沒有什麼正經的事情可做,就陪着對門的老狐狸鬥法,只當是開心解悶了。
“小蕭啊,剛纔這個小姑娘說你不在,我還以爲你是躲起來不想見到我呢。”
“哪裡,哪裡,我每天都想見到老張你呀,要是哪天見不到還真是怪想念的。雖說咱們是生意場上的對手,可終究是對門嘛。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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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愧我從我公司出來的人才,連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這隻老狐狸,根本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既然他不想主動開口,那就陪着他東拉西扯雲山霧罩的瞎說唄,反正吐沫星子也不值錢,老子又有大把的時間,就只當是耍猴了。
東拉西扯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老張終於耐不住了,斜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我說小蕭啊,有些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
“老張啊,有話你就說唄,憋出病來那可就不好了。”
“這裡人多嘴雜,還是去你的辦公室說吧。”
“如果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在這裡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