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飛的個人情感出現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問題,身爲他的死黨,白小環和花月月就應該幫着蕭家老爺子做一下說合勸解的工作,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在林薇事件之前,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在林薇事件之後,白小環對於蕭鵬飛的那點心思已經很明白的表現了出來,甚至非常嚴肅的和蕭鵬飛本身說起過,只是這件事情之後大恆基公司的三大巨頭知道,外人無從知曉而已。
現在,蕭家老爺子居然要白小環幫着勸說蕭鵬飛,讓蕭鵬飛和寧寧重歸於好,只能說老人家太不瞭解這邊的複雜情況了。
一時間,白小環的臉色非常尷尬,好在花月月反應機敏,馬上接口說道:“我和小白會好好的說說鵬飛,蕭叔您就放心吧。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會自己處理好的。”
花月月說話的態度非常委婉,其實就是在暗示蕭家老爺子不要插手這個事情。不過老爺子太實在了,只聽了花月月的前半句,馬上就“龍顏大喜”,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唸叨剛纔講過無數遍的那些話語:“寧寧這丫頭確實任性了一些,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這樣的?要我說呀……”
就在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子進了大恆基公司。
這個男子約莫四十幾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臉龐有些清瘦,鼻樑上還架着一副方框的眼鏡,顯得精明幹練而又不失儒雅。
花月月首先迎了上去,笑呵呵的於這個男子打着招呼:“單總很準時啊,我這邊還有點事兒,請單總稍候幾分鐘。”
被花月月稱爲單總的男子看了看蕭家老爺子,微微一笑道:“花總很忙啊,那我在外邊等你一會兒好了。”
蕭鵬飛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子,不過已經聽花月月提起過好幾次了:他就是王豔紅那個集團公司的總裁兼首席執行官,可以算是王豔紅最得力的手下了。
和王豔紅的公司有過幾次業務往來,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公司高層,其實也沒有必要接觸。後來大恆基公司和王豔紅的公司互相置換股份的事情,都是花月月一手操辦,最主要的聯繫人就是這個單忠信單總裁了。
花月月利用股份置換的機會,細白了“漂”在外邊的大筆資金,王豔紅利用這個機會籌集到了錢,可以算是互惠互利,只不過有些東西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
現在該做的事情都已經順利的做完了,也到了收尾的時候,看樣子這個單總就是來談這個事情的吧。
雖然是公司的實際控制人之一,不過花月月從不要白小環和蕭鵬飛參與其中,一直都是在和單總單線聯繫,所以這個事情和他倆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蕭鵬飛實在不想再和父親糾纏下去,馬上抓住了這個機會:“爸,公司裡邊有點事情,我要和單總談一談,您老人家先……”
“好,你先去忙正經事兒吧,你個人的事情晚上再說。”
“蕭叔,我也……”白小環的立場極度尷尬,正不知找個什麼樣的藉口脫身呢,剛好單忠信單總過來,馬上找了個和蕭鵬飛一樣的理由:“單總的事情很重要,我們得過去談談……”
“公司的事情最重要,你們去忙你們的吧。”蕭家老爺子擺出一副很開明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等晚上有時間了,小環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勸勸小飛……”
“好的,好的,”不住口的應承着,逃一樣的離開了業務部。
出了業務部之後,蕭鵬飛本想出去隨便轉悠一下,等老爺子走了之後再回來,想不到的是這位單忠信單總卻很直接的說道:“置換股份的事情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聽了這話,花月月的臉色頓時一僵,馬上就接口問道:“什麼意外?”
“我也是剛剛接到王總的指示,馬上就趕過來了。王總在指示中說的很清楚,要和三位詳談。”說到這裡,單忠信單總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忙忙碌碌的大恆基公司員工們,小聲說道:“有沒有安靜一點的地方?”
“到我的辦公室來吧。”
大恆基公司的三巨頭和單忠信一起來到總裁辦公室,把房門一關:“到底是怎麼回事?單總現在可以說了吧?”
“王總說過,蕭總和白總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應該讓你們知道,”單忠信開門見山的說道:“王總的意思是,你們公司的股份先不要贖回,把財務報表再好好的做一做,爭取弄個更大的估值出來,過幾天我們再追加一部分投資……嗯,是很大得一筆投資。當然我們不會用現金的方式支付,王總會用她手中的股份再進行一次置換。”
王豔紅手中握着一部分大恆基公司的股份,同樣,大恆基公司也持有王豔紅公司的一點股份,其實數量都不大。而且他們兩家公司相互持有對方的那部分股份,都不具備執行權和投票權,根本就影響不到對方的經營和財政狀況等具體的事務。其實這些股份完全理解成爲拆借資金的抵押物品,和真正意義上的股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樣的股份,握的再多,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上的作用。當時的王豔紅是爲了調集資金來進行一次大的商業投機,花月月則是爲了細白資金,所以才能夠一拍即合順利完成。
蕭鵬飛和白小環並不是很關心這個事情,甚至沒有聽懂這位單總話裡話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認爲:王豔紅又要去做投機的事情了,所以需要資金,估計她又要借錢了。
花月月終究是花月月,馬上就是在第一時間領會到了這幾句話裡的弦外之音,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本質:“王豔紅王總是不是出事兒了?”
這個問題讓白小環和蕭鵬飛心中的那根弦兒猛然繃緊,突然就變得緊張起來。
王豔紅能出什麼事?
作爲公司的高層,蕭鵬飛和白小環都非常清楚一點:但凡是做大生意的人,誰的屁股底下也不乾淨。上
一次打着置換股份的幌子,從花月月手中借走了兩千萬,據說是和一家上市公司有關,這種事先暗中勾結大撈一筆的行爲本身就不清不楚,肯定存在違規行爲,甚至有可能違法,真要是一查到底的話,王豔紅很難脫身。
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平時不肯說出來而已。
具體的細節到底是什麼樣子,暫時還不得而知。白小環和蕭鵬飛最擔心的是牽扯到大恆基公司。
真要是追查的話,肯定會查到那筆兩千萬的資金。
之所以把那筆資金借給王豔紅,本身就是爲了細白,要是查王豔紅的話,有非常大的可能會查到那筆錢。
查到了王豔紅就查到了花月月,這本就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的事情,跑不了王豔紅也就跑不了花月月。
一想到東窗事發,蕭鵬飛就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恐,忍不住的看了看花月月。
單忠信單總有些擔憂的說道:“王總沒有出事,只不過有檢查機關的人來查公司的賬目,爲了防患於未然,王總親自擬定了這個追加計劃……”
“王豔紅自己怎麼不來?”
“王總現在的處境有些艱難,正在四處奔走,所以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王豔紅有沒有說要我怎麼做?”
“王總並沒有進一步的指示,只是說花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而且肯定會做的很好。”
相對於緊張兮兮的白小環和杯弓蛇影的蕭鵬飛,花月月則要顯得鎮定了很多,淡淡的說道:“好的,我已經明白了,會盡快拿出一個方案,然後和你們王總商議一下。”
“我先替我們王總謝謝花小姐了,公司還有點事情,先告辭了。”
“你去吧,回頭我再給王豔紅打電話。”
單忠信前腳剛走,白小環和蕭鵬飛就湊了上來:“月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單忠信確實是王豔紅的心腹,但這種事情她本是應該親自過來的,她沒有來就已經說明局勢很嚴重了。我估計她已經焦頭爛額顧此失彼了,我得儘快拿出一個應對的辦法。”
“不會把你也牽扯進去吧?”
“很難說,王豔紅要是真的出了事,我也很難獨善其身。”花月月的臉色有些發白,勉強做出一個笑容:“你們倆放心吧,我還是那句話,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瞞着你們倆一個做的,要是有人追查,你們就說不知情,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身上……”
“到什麼時候你還說這種屁話,”蕭鵬飛很不耐煩的打斷了花月月:“咱們三個人,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還分什麼你我?”
“現在只是做點預防的工作,還沒有到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花月月故作輕鬆的笑着:“咱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算真到了那一步,我也會把責任全都摘清楚,不會拖累咱們公司的。我先和王豔紅聯繫一下,看看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
(本章完)